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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惶恐的说道。
“嗯？”，约瑟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
“你看…”，副官指着一个贫民。
小约瑟蹲了下来，他发现这个老人脸上长着好多红色的溃疮，又看了看另外一个人，也有同样的溃疮！
传染病！
这样的地方，很容易感染这些致命的恶疾。
不好！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本来是打算来这里给自己部下上一课的，现在灰溜溜的跑出来，让外面的手下都很纳闷，伯爵大人这是怎么啦？欺负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啊。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也许怪物还在这，伯爵就是伯爵，我们是被打飞出来，伯爵还能自己跑出来。
几个挨了骂的部下在心里想着，嗯！一定是这样。
其实，这些居民空洞无神的表情，都是维特的成绩，他把这种毫无希望的眼神分成了好几种不同的理解角度，按照不同的表演环境教会大家，借此也跟少女有了很多接触的机会。
在法英哥的点拨下，他终于正确理解了少爷所说的“机会”，多次来教大家表演“了无生趣”的样子，顺便了解这里的人，少爷之后的服装生产和车行要用的工人，大多会从这里选出来。
为什么高斯会选择这些得了传染病的人呢，其实这里的人得的就是赖尔之前在牛身上感染的一种病，在乡下很多人都感染过，并不严重。是会起几天溃疮，只要注意护理，疤痕都不会留下。
那天高斯看到赖尔的红疙瘩，就想到了这个招数，小约瑟手握执法队，但是拿传染病可没办法。从小没有参加过劳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并不严重的传染病呢。
马文街的格局也产生了变化，相邻的两大一小三处宅院都已经属于高斯所有。
比较大的宅院上面几层被改造成制衣间，每道工序分配了不同的区域来完成。比较小的宅院已经改成了劳尔的事务所，之前不辞而别的崔德也回来了。
这么一来，法英哥有事就到事务所来找高斯，他是个贼，经常遇到官司也很正常。剩余的房间，以后也会派上用场。
而三座宅院后面的空地，连在一起封起来交给唐安排。为了这件事，高斯又跑了一趟那家给自己掉包的书店。
第一批女工已经到位了，经过裁缝的训练，基本能够进行各个程序的操作，高斯让裁缝告诉她们，第一批制作的，将是服装厂给她们分发的衣服。
女工身上的衣服，都是用补丁接起来的。听说上工的第一天就是给自己做衣服，大家无比激动，这里面，谁都没穿过没补丁的衣服，谁不想穿的更漂亮。
她们学起来也认真，做起来也细心。很快就达到了裁缝的要求，最终成品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跟市面上那些免费的学徒做出来的货色相比，绝对不差分毫，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次的产品。
这样分工，量体、画布、裁剪、修整、缝纫、装饰的各项工序合作进行，十几套衣服下来，女工们已经很熟练了。
生产的速度也让裁缝咂舌，边角料的产生也少了很多，原来同样的布匹，只能裁出现在七成的布样，这么算起来，成本低了不少。
按照计划，还要招收四到五支这样的生产队伍。即便有人生病，也很快能有其他人接替工作，以前，如果有一个学徒生病了，手上的工作只能等他回来才能继续，交给别的学徒会因为活儿不一样，很可能使布料报废，废料是拉高成本的原因之一，现在废料的出现变得很罕见。
一个星期后，当这些女工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下工的时候，不止在窝棚区，就连卫城里的居民也产生了小小的轰动。从此以后，女工们上工的路上，总会被人叫住问这问那。这是良好的反应。等下次招工，维特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听说了在服装厂工作能拿到工钱，窝棚区乃至卫城的穷人们都在等待招工，不得不开始考虑招聘一部分卫城的工人，而裁缝最近基本上不用再参与服装的制作，只用埋头设计新的样式。
能够这么好整以暇，得益于低廉的价格，门面里的几个学徒现在只负责售卖。即便这样，已经慢慢开始产生一些利润了，这样看来很快投入的资金就能收回，进入盈利的状态。
正是冬季换装的时候，精美的样式、低廉的价格，市面上服饰的生意，一下子被这边抢走了大半，中间还发生了几次别的服装店老板上门抵制的事件。不过几个生意人，怎么能拦住民众对物美价廉服装的巨大热情。
那些生意惨淡的服装店连学徒都养活不起了，一度没法制作新的服装，到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裁缝这边提高价格，在提高后价格上，产生了一个利润空间，可以让别的店面从自己这里采购成品的服装进行售卖。
结果就是，裁缝这边不但没有因为涨价受到损失，反而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订单，这么一来，招工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这次，招工的范围囊括了卫城里的人，不过招工的规则严格多了。本次招工，将对所有人员进行考核，工艺熟练的将拿到更高的工钱，合格水平的继续之前的工钱，学习速度较慢的人工钱减半。
这个告示一经张贴，就引起了热议。有很多人围着告示讨论着。高斯也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挤在人群里听着。
“这不公平，做的都是一样的工作，却不能拿到一样的工钱。”，一个胖胖的男人说道，他说完之后，很多人都在附和。
“我觉得，这很公平。福音书中，有这么一个故事，三个人拿到国王的一个金币去做生意，第一个人赚了10个金币，第二个人赚了5个金币，第三个人怕亏损只是把原来的金币好好保存了下来，于是国王下令，拿走那个人的一枚金币交给赚最多的人。越能干的人，越应该得到最多，因为这些东西赋予他才更有价值。”，一个老者说道。
高斯眼前一亮，这就是那天在旧货市场见到的老人。
法英哥找了他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老人离开人群之后，就看到了外面的高斯。
他这段时间去了别的地方，听说尖顶楼不但开放给他们这些学者，还进行了翻修，而且理事会也将驻地定在了那里，就回了卫城。没想到碰到了老熟人，他对高斯印象很好。
听说服装厂是高斯的手笔，老人很惊讶，在听了高斯更多的讲述后，老人更加欣赏眼前的年轻人，这次二人的交谈来到了马文街的大宅里。
老人名叫格林斯潘，他的研究跟尖顶楼的大多数人不同，他并不喜欢杠杆齿轮、火花蒸汽。他的目光聚焦于数字、金钱、贸易和市场。在他眼中，这些东西的能量不亚于魔法师的火球，和科学家的炸药。
“把工艺分割管理，加快工人的培养提高产量，降低成本，你走了一条好路，但是要注意到一点，这个形式终将被人模仿，那样你就将失去竞争的优势，到时候市场上充斥着价格低廉的衣服，更糟一点，你失去了现在这名优秀的裁缝，没有了新鲜的款式，到那个时候就变成了纯粹的价格竞争怎么办？”
老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想知道高斯有没有深入的考虑过。
“我之前无意的一句话，反而提醒了自己，我曾经说过，手艺人的作品，价格不应该由材料的成本决定，而应该由技艺的价值而定，这样想，利润应该是那些无形的价值。而现在，我的目的就是让人们注意到无形的价值。”
老人听到了想听的东西，虽然方法未必有效，但是高斯至少不是眼光短浅。
“现在能产生利润，我有些意外，本意是想让这个工厂能够维持下去，作为日后盈利的基础。只有更多的人手中有了钱，才有更多的人买东西。钱放在金库里，不会生出更多价值，如果用出去，就不一样了，花钱的过程能产生更多的财富。”
老人的眼中已经放出了光芒，高斯现在说的已经有些接近自己的研究了，但是这还不是揭晓答案的时机，老人决定给高斯一点提示。
在人们决定分成不同等级、不同职业共同生活的那一刻起，社会就有了分工，这和将生产工艺进行分工是一样的原理。
就决定了人们要用互相之间的交易来满足自己的生活，人们靠自己的职业生产的产品去交换别人生产的产品。这样就形成了贸易的关系，那么维持贸易的关系就是人们必须做出选择，自己拥有的，和准备交换的到底哪个更重要。
御寒的衣服重要，还是急需的粮食？饿的时候粮食更重要，但是如果粮食足够。人们就需要更保暖的衣服。当两者都足够的时候，就产生了新的需要。
说道这里。老人就没在说什么，他想继续观察一下高斯。高斯已经在生活中对这些有了点感触，但是并没有很清晰的思路。
一直到晚上高斯还在思考老者的话，手里握着那两个铜板，把逃婚者的铜片放了上去。
“终于又充满力量了，现在是不是要我再给你打开一座金库，让你腰缠万贯？”
高斯突然发现，自己不需要逃婚者帮助自己偷来财富了。
“你最近一些时间都可以休息了，紧要关头我会找你帮忙。”
不需要依靠逃婚者获得财富了，算不算强大了一些呢？回到卧室，高斯翻开那本书，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那个字体又出现了。
“干得好，我的学生。在打开这本书的人中，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能继续阅读下去。下面，是你的第二件奖励，而我也将随时指导你。”
这次书中的凹槽中放着一块黑色的石板，石板的四周被一种不知名的木料包裹起来，握在手中很舒适，石板正面非常光滑，就像一块黑色的玻璃。
而这次字体没有出现在书页上，而是出现在那块石板上。
“‘冒牌货’的全知魔镜，这是我成为魔导士之后的第一个作品，原型是我学徒时代老师使用的那块魔镜，不过我进行了改善而更加神奇，不但可以通过它跟我联络，也可以通过他查询所有文献，甚至看到一些被保存下来的梦境。”
“你是魔法师？”，高斯不知道怎么跟魔镜进行交流，就直接说了出来。
“以你的看法，我是。但是更加公允的说，什么样才算魔法师？”
“魔法师…用魔法。”，高斯确实说不出别的。
“那什么算魔法？”
“就是，普通人做不到的奇迹…”
“学者同样能制造奇迹。”
“那，我不知道了。”，高斯放弃，确实，魔法除了比科学难以解释原理之外，好像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未来你会找到答案。我是这本书的主笔，将是你最主要的一位导师，和之前的逃婚者一样，他指导你财富的力量。”
逃婚者也算是自己的导师？仔细想想，逃婚者确实给自己提供过帮助，不过距离导师好像还差了些。
“我被称为’冒牌货’，我负责指导你，能力的力量。首先我要给你的能力，就是…你能找到逃婚者吗？”
高斯伸手去摸自己的钱袋。铜板不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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