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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斯没有意识到什么异常,不过也没打算放过掌柜,我们知道他并不是个好惹的人。
追上了之前的老者,整齐的穿着看起来很像一名教授。听到自己遗失了一枚银币,老人脸上很是遗憾。
“感谢你,年轻人。如果等下我身无分文的走进酒馆,今天可就要出洋相了。真可惜,那是我这一个月的酒钱。”
“您不打算去要回您的钱?”,高斯有些意外。
“每个地方都有一个规矩,旧货市场的规矩,第一、概不还价,第二、就是出门不认。别说是我丢了钱被人捡到,就算我买到的东西不值那个价格,也别指望他们会退货。”
“如果今天您出门是为了喝一杯,那么就不要破坏您的兴致,至少今天我可以请您喝一杯。”递上刚才省下的两个铜板,这足够喝到满意了。
老人并没有推让:“我收下后辈的好意,但我今天不去喝酒了,既然一件事发生,那就一定有原因。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铜板,我住在那座尖顶楼,那里有很多东西你会感兴趣。”
“尖顶楼?听说那里是一栋凶宅。”,高斯想起进城时与同路人的闲聊。
“是的,传说中著名的凶宅,但传说并不可信。我们一直住在那里并没有丧命,而且不用缴纳房租。对了孩子,你叫什么?”
“叫我高斯,我住在另一所凶宅。”
“据我所知,马文街32号是有合法继承人的,如果你只是因为贫困住不起公寓,可以搬到我那,没有人会驱赶住客。”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你说的那栋房子的继承人正是我。”
告别了好心的老人,高斯也要赶去自己的家了。
在卫城拥有一栋气派的住宅,但是却只能买得起二手的教材。高斯不知道自己算是富有还是贫穷。细细的雨打在自己的兜帽上,高斯第一次看到这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继承了姑姑的房产,但是如果不是要到卫城学院入学,还真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一栋这么大的房子,至少值八万个金币。
“至少十五万金币。”,有人说话。一个同样穿着兜帽衫的妇人站在旁边,应该是当地人,看到高斯盯着房子出神,就在旁介绍。
“很漂亮的房子,可惜它已经不能再入住新的主人。现在看来,它更像前主人的墓地,阴森、可怕,住在附近的人夜里经常听见里面的惨叫声。”
“然而我只能选择这里,我没别的选择。”,高斯拉下兜帽,露出黑色的短发。
妇人愣了一下,“你应该知道,这里的原主人是一个寡妇,和你一样的船民,恐怕她会因为同样的故乡更加垂涎你的鲜血。据说她生前就贪恋年轻男子,死后人的鬼魂会变本加厉。”
“不介意的话,请注意你的用词。”高斯向门前走去,掏出钥匙,回头看着贵妇,“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姑姑,但并不代表我不爱她。”
看着宽敞的大厅,对于自己的姑姑,高斯没有什么记忆,父亲说他对姑姑很失望,而母亲却说姑姑很可怜。
“我好像并没有邀请谁进来。”,高斯发现门口贵妇竟然也站在屋里,脸上泛出一丝不耐烦。
“孩子,如果真的爱你的姑姑,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拥抱。”
高斯盯着贵妇,她摘下兜帽时,高斯透过这个透明的女人,看到了她身后的门窗!
鬼魂!
高斯小腿抽搐着,拔都拔不动。
虽然他有勇气面对五个强于自己的猎杀者,而且无惧于结束他们的生命。
但眼前这个,是不可能再死第二次的人!
不过这个鬼魂的脸倒也不算狰狞,甚至有些亲切。
这五官和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脸庞更加精致一些。难道?!
“丽缇姑姑?”,高斯语气显然难以置信。
“欢迎我可爱的侄子回家!”,鬼魂姑姑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但是高斯没敢投入“怀抱”。
“我是该欢呼以后跟我的姑姑住在一起,还是担心跟一个鬼魂住在一起,姑姑,我爱你,但是,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我纠正一下,你看到的并不是我的鬼魂,或许你父亲跟你提过我的职业。”
“有些人说你是女巫,也有人说你跟神学会有来往…”
“准确的来说,我是个炼金术士,也是个学者。我的一些研究让我的精神和思想脱离了身体,一些错误的计算使我无法回归原体,这也就是为什么都传言我死在了这里。至于神学会,他们现在已经转变为另一个组织了。”
“那你现在算是活着…还是…”,仅从当下的情况看,姑姑跟那些鬼魂的状态根本不一样。
“只能说是牺牲了肉体,失去了一些做人的快乐。不过我也避开了疾病和衰老。”,难怪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
高斯知道姑姑去世的真相之后,这座凶宅也变得温馨起来。
“您为什么要假扮外人,还散布那些有损你名声的传闻?还有,您一直会保持这样的样子么?您需要休息、饮食么………”
“亲爱的,我知道你想问的很多,但是有些东西你暂时理解不了,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至于刚才在外面,在你回来之前,我总得把那些打歪主意的流浪汉赶走。现在你可以去楼上选一间卧室。”
“姑姑,我能像你一样做个魔法师么?”,高斯想起了林中那个最危险的对手,虽然战胜他有些侥幸,但是他也体会到面对一个魔法对手的时候,是多么的危险和艰难,中了幻术的厨子的致命一击让他印象深刻。
“也许可以,不过我并不能肯定,因为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使用魔法了。”
当斯选了一间有巨大玻璃窗的房间,他很惊叹姑姑生前的财富,玻璃这种独有的工艺制品,价格并不低于白银,自己从小就居住在破旧的木屋里,一家人只靠宰杀贩卖为生。
最初因为语言不通的问题,第一代船民并没有什么谋生的方法,只能依靠从故乡带来的种子种植作物填饱肚子,一直到了高斯这一代,生活的境遇才渐渐好一点。很难想象姑姑仅凭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就置办了这样的房产。
看来不能放弃成为一个魔法学徒的可能性。
安置好简单的行李,需要筹划一下生活,钱包还能够支撑一个星期左右。继承了豪宅,并没有使他的生活更加宽裕,他不像姑姑一样可以不吃不喝。
今天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没有看到他熟悉的行业,卫城是个大都市,做生意也跟乡下不一样。
有些烦躁,顺手翻弄起几本旧书,看到那本“辞典”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概不还价”。
这本书的大小、厚度跟辞典的规格差不多,但是根本就不是看中那一本,难怪掌柜那么好心帮自己包裹了油纸,果然狡诈也是有业余和专业之分。
一本破书,用羊皮纸印刷似乎过于奢侈,而且都锈在一起了,封面都无法掀开,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一块砖头。
愤懑的怒吼引来了姑姑,她从地面钻了出来,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无视墙和地板的存在。
看来侄子还需要习惯自己的神出鬼没,或者习惯被惊吓。
“怎么?你被这本书咬了一口?”,听着侄子诅咒那个卖书的掌柜。
她围着那本“书”飘了几圈,一些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亲爱的,虽然你不识货,但是你却赚到了。这本书处处透漏着神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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