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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颜大春到了延济堂,立即宣布颜幺妹帮助游春主持延济堂一切事务;游春不情不愿地热烈欢迎幺妹来药店帮助主持日常事务。从此颜幺妹就如一条蚂蟥一样趴在游春身上,真是形影不离。
可大烟不抽游春完全打不起精神来,她几乎是一把鼻滴一把泪地呆在管事房内,看看小妹很有精神头就道:“不知是不是这几天着凉了,搞得人头重脚轻的。”
颜幺妹笑道:“看你哈欠只打,鼻子流涕,真是伤风了!”
游春道:“那我就去休息下。”其实是想去来一口。
颜幺妹可不给她机会,道:“我扶你去!”
游春没法只得装作病了样子由颜幺妹掺扶着进了她在延济堂的休息间,这里摆设很阔气,一张单人床摆在房间挡头,床前两边靠湖的那一边摆有一张书桌,书桌上还有各个小巧的梳妆盒,内面是她打扮的家伙;书桌对面是一排红木座椅与茶几;在床头还有一个香炉,那桂花香的香气从香炉盖孔里冒出,这香气很是温馨。
不过颜幺妹没有注意这些,她看到了那单人床下有一个北方人在炕上用的小方桌,而在那单人床上还有个高高的枕头;她是见过别人吸过鸦片的,知道那床底下的小方桌的用头,也知道那高高的枕头的作用,装羊道:“嫂子,你床下没搞过北方炕上的小桌子?”
游春先是一惊,看颜幺妹没看出破绽就笑道:“我有时喜欢倒在床上吃点零食,把这小桌放在床上放些吃的很方便。”她指了指那高高的枕头笑道:“靠在那高枕头上吃点东西还是很舒服的,你要不要享受下?”
颜幺妹没想到游春如此狡猾,只好顺着道:“你也太会享福了。”
道游春:“这也是为你哥哥脸上争光呀!”
颜幺妹这下糊涂了,明明是奢侈!也学游春样笑了笑道:“只怕你这是为我哥哥丢人哪!”
游春不悦,又不好发脾气,只好揭颜幺妹的伤疤,假笑道:“你可不到我们过来人的心理,我们跟了那个男人总是把那男人记在心里,做么事情都是为了他;既然我跟了你哥哥,我每一个事情都是为他着想的呀。是的,别人看到了会说我摆阔气,不知勤俭;可有钱人看了就敬佩颜家财大气粗没亏对他家的内眷。我觉得这是为颜家争光,哪谈得到跟你哥哥丢人啊,再说我又不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喜欢上野男人丢丑!”这也是她烟瘾耐不住了,出言不慎。
颜幺妹知道游春点自己曾经与她争男人,那林汉可是游春的心爱,而自己莫过是林汉想捞颜家家产的敲门砖;一下脸上挂不住了,满脸血红,两眼含泪冲出了小房,直径出门跑到街上。这时裘举刚好路过,看到颜幺妹很是异常,忙过来拉住正在跑的颜幺妹。
颜幺妹一见是裘举马上抱住了裘举抽泣起来。
路过的满街上的人一下围了上来,人就怪,只要热闹与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们很感兴趣。正好柳荷花到街上来买东西,不想遇到;她听到别人私私细语,对颜幺妹与裘举指指点点,她几乎要扑上前去质问裘举为什么?可看到颜幺妹热泪盈眶,听到了裘举安慰她道:“小妹妹,有么事情告诉你黑狗哥哥好吗!”
柳荷花看了看裘举那认真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那个意思,从表情上看,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一看是颜幺妹遇到了什么难处被裘举安慰着,于是就上去道:“小妹子,有么事不好跟你黑狗哥说,那就跟我说!”
颜幺妹一见是柳荷花来了,马上从极度悲伤中回过神来,拥住柳荷花道:“那游春不是个东西!”
围观的人一听原来是颜家姑嫂闹矛盾就自行解散了。
裘举听了后道:“那游春怎么欺负你?”
颜幺妹道:“她千方百计的要挤走我!”
裘举道:“你到延济堂是你哥定下的,她有什么权利挤走你!我去找她。“说完就把小妹交给柳荷花照顾。
颜幺妹被气走后,游春的烟瘾实在憋不住了,见颜幺妹人走远就马上从床底下搬上小方桌放在床上,又把藏好的鸦片枪一套用具拿出来放上,点上灯,放好料子就卧在单人床上抽了起来。裘举进来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正享受那亦幻亦梦的人生。
裘举上前一下夺过游春手上的烟枪,质问道:“原来是为了这口你才出下着逼走小妹,你还要不要命的了的啊!“
裘举救过游春,游春此时对裘举也不好翻脸不认人,这时还是烟瘾已过,人已回原,道:“裘举,你这是冤枉我呀,她颜家小姐不欺负我我就万幸了,我哪里敢气她呀。”
裘举道:“她为什么哭着跑了!”
道游春:“是她先对我不恭,我才提起林汉。”
裘举道:“你这不是存心,再说你现在与林汉又裹在一起了,你不怕颜大春!”
道游春:“那王八蛋为的是颜家的财产,对我哪有那心思啊!”
裘举道:“你这不是找死,要你管好延济堂,可你这样,看来你是没救了!”说完气冲地出去了。
裘举出来见颜家小妹在柳荷花的安慰下已恢复了原来摸样,他笑着对颜幺妹道:“这大的一个姑娘了还兴在大街上哭哭闹闹!”
颜幺妹怕柳荷花见怪,对柳荷花道:“柳姐,你莫误会了,你是被林汉气得这样的,我本来要去找哥哥,路上遇到了黑狗哥,是他安慰我,我一下失去了理智抱紧了黑狗哥,还在大街上!”
裘举笑道:“我不怕,只是你!”
柳荷花笑道:“是呀,你不怕;你是猫子剁了前爪子—扒不得!”这话是笑话也是气话,一箭双雕,说道了颜幺妹心里不由得满脸通红。
裘举知道柳荷花在吃醋,有点怪她说话不注意场合,但一想女人就是如此,爱你越深醋意就越大,笑了笑:“你呀,都是我没管好我自己,在大街上尽然与小妹拥在一起让人笑话她。不过,看你把小妹妹子气得都脸红了,万一她在她哥哥面前告我一状,看我就准备回石头村了啊!”
颜幺妹道:“黑狗哥,这时柳大姐太爱你了,也是跟我开玩笑,你不计较。”
柳荷花知道自己出格了,忙收拾场面道:“女人啊就这样,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难免俗气,请小妹妹子莫见气。”一项这不是承认自己爱上了裘举吗!马上改口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管起小妹的事情来了,只要你不厌恶我就行!”
颜幺妹一下搂住柳荷花道:“好姐姐我喜欢你都喜欢不过来哪里还厌恨你呀!”
柳荷花笑道:“我还有事情,要你黑狗带你回去吧,休息下心情就好了的。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看开就有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说完与颜幺妹告辞去了。
见柳荷花走了,裘举对颜幺妹道:“我去批评了游春,她说自己是有嘴无心,我去时她还睡在小床上打呼噜!”
颜幺妹道:“她旧事重提,为的是把我赶走!”
裘举道:“那你就莫上她的当,为你哥哥协助管好药房。”他没有把游春正在吸鸦片告诉颜家小妹,免得又闹起冤家来;同时他确定了延济堂闹鸦片的事情是游春好那么一口,说颜大春走私鸦片那是无稽之谈,只要不走私鸦片,吸点游春就吸点,自己又不是戒毒的人,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啊。
颜幺妹听后道:“我听黑狗哥的,把那游春看好,把延济堂办得好好的。”然后像没发生什么事情样进了延济堂。裘举也去忙自己的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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