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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满村上的人都称岳仲不应该,在清天白日之下还敢侮辱洪家媳妇。
岳仲知道了后,一气之下要找梅菊花理论,被路过的胡曦堃给拉住了,问道:“你怎么那?”他是来石头村走亲戚的,他是胡秀敏的堂弟,他还梦想胡秀敏家的家产。
岳仲道:“我要找梅菊花理论去!”
胡曦堃很不满意,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白。”
于是岳仲把遇到梅菊花的事情说了,胡曦堃一听就知道梅菊花用的苦肉计,道:“莫要理她,你得忍这一时之气,莫闹大了害了家里。”
胡曦堃知道自岳魁离校后宝玉还在石头村学校读书,在他堂叔胡地主哪里洪家简直是石头村一霸,此时他对洪家已有了反感,看到洪家势头越来越大,洪宝玉由一个小人物一下成了石头村有名人物,洪家的少爷。同时他看到洪家在石头村视力越来越大,将来洪家就是石头村第一家,为了将来胡家在沿湖乡的地位,他想拉住岳魁与岳仲来个联合抗洪。
胡曦堃找到岳仲道:“你家就这样被洪家欺负?他们要暗地整你怎么办?”
岳仲道:“那我就走,有天时来运转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胡曦堃道:“凭你这火爆脾气,走到哪儿都吃亏,回去吧。大丈夫能进能退、能屈能伸,以后我们哥们团结起来,我就不信他洪家能一手遮天。”
后来,岳仲被梅菊花的诬陷传遍沿湖乡,岳仲觉得自己在石头村没有脸面混下去了,动了离家的念头,在一个晚上他走了。
岳仲临走时父母正好睡着了,他把托人在镇上买来的准备给父亲过生日的衣服现在只好偷偷地放在他老的床头了,那是一份父子情、亲人的挂念。
第二天父亲发现了床上的衣服,他找遍家里见不到岳仲,他又出去找了好久也没结果。父亲才猛地想到床头的衣服,那是儿子临走前送给自己的纪念。父亲一股热泪盈眶,想这小子真的跑了,就把岳仲曾对自己说的要为自己买一套新衣过生日的话告诉了妻子,这让岳母亲哭了好久,父亲也埋怨岳仲不该不辞而别。后来想穿了也认为出去闯闯也行,如今的世道强暴弱食,有权有钱的人强横无比,没钱无权的人被人欺压与馋食。
洪宝玉见岳仲走了,又怕与岳家闹起来把岳仲与梅菊花的事情给全村人知道,那不是给自己脸上抹灰呀,只好压住一肚子的怒火。
梅菊花肚子大了起来,怀孕的女子比平时变了样,那体态臃肿、满脸泛出了黄褐色妊娠斑本来就不逗宝玉喜欢,加之好色的宝玉几次被梅菊花拒绝亲热恼羞成怒,而且外面传岳仲与梅菊花不干不净使得宝玉决心要对梅菊花实行制裁,他对父亲说:“爹爹,梅菊花肚子里这孩子是岳仲的,我要休了她。”
母亲知道儿子花花肠子,气得骂道:“儿子啊,你就是个畜生。哪有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成是外人的,哪有把为自己怀了孕的妻子要给休了的!你是人还是畜生?”
洪队长看不上梅家,他认为儿子娶这样的女子做小妾也丢了家里的人,如今儿子口里说出了梅菊花肚子的是杂种正合自己的意思,骂老伴道:“妇道人家你懂个屁。我家不会要进门只三个月,肚子就有五个月大的媳妇。这要是传出去我老爷子们还能在外面混吗,对得起我家的列祖列宗吗!休了她。”
宝玉的老娘求老头子道:“你还是积点德吧,这丫头是被你儿子把肚子弄大了才进家门的,要坏就坏你那宝贝儿子。一个女的被婆家休了哪有脸面活啊,你不能逼死别人家的女儿啊。再说我们也有女儿,女儿也是个成人的女子了--啊”
洪队长已是乡的保安队长了,是石头村有权有势的人物了。他不让老婆说下去叫道:“你跟老子闭嘴,再说老子连你也一起休了。我女儿是么人!堂堂省城的女子学校的高材生,能跟那泼妇比吗。这样的儿媳一定要休,再给我家找个门当户对的!”说完立马找到梅家,限期他们把女儿接回去。
梅家得知洪家要女儿梅菊花回来,梅父几次找洪队长谈孩子们的事情都没结果就要拿出从山东带来的錾刀要去洪家评理。这錾刀就是山东人用来把喂牲口的草禾斩断的铡刀,一把就是几十来斤,这鞋匠拿在手上舞动毫不费力。妻子见到了丈夫要找洪家拼命,求叫儿子梅晓富与梅晓贵去找梅大爷来协助家里解决这辣手的家事。
裘举自离开石头村后,他与出走的岳魁见不上面了,這次在路上见到岳仲,问道:“你风急火急地到哪里去呀!”
于是岳仲把洪宝玉逼得自己离家出走都是由梅菊花引起的经过告诉了裘举。
裘举了解到洪家对岳家很是欺负,此时他对洪家已有了反感,看到他家势头越来越大,就鼓励岳仲听胡曦堃的话,不要与洪家拼一个你死我活,告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岳仲也不想与洪家去斗,他道:“现在我斗不过他家,那我就走,有一天我时来运转时,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裘举道:“凭你这火爆脾气,走到哪儿都吃亏,回去吧。大丈夫能进能退、能屈能伸,以后我们哥们团结起来,我就不信他家能一手遮天。”可是岳仲不听劝告,求裘举代自己与哥哥多关心下父母与傻小弟后就走了。
岳仲要走是因为被梅菊花的诬陷传遍石头村,他觉得自己在石头村没有脸面混下去了,动了离家的念头;他觉得男人可以没吃没喝,绝不能没有脸面。
梅晓富与梅晓贵找来梅大爷,梅幺哥见到这样的事情哪有放过的,也随梅大爷来到了梅菊花的家,见他老伴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放手,求他别犯傻,莫为了一口气把全家人命都搭了进去。
那梅鞋匠傻劲头发了,双眼血红,口冒血沫大骂常家,非要与常家拼过鱼死网破。
梅老汉见状,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那常家你是惹得起的,就凭你一身本领也不是他们手上那家伙的对手。那洋枪连太平天国都被打没了,你这个小小的一家不被那洪家灭了才怪。”
梅鞋匠哭道:“叔子啊,这口气我实在受不了啊!”
梅幺哥叫唤道:“他家欺负我们外来人,我们梅家族伙里跟他拼了,把那个宝玉了了算了!”
梅鞋匠也喊道:“大叔啊,别人欺负咱们到了家门,到了头顶上,你老怎么忍得住啊!今天不给洪家点颜色看看,以后我们梅家还能在这村子上站得住脚了吗?先是洪家霸占了您家湖田,这次借故要休我梅家姑娘,他家那把我们梅姓人放在眼里!我看既然别人不仁,就莫说我们不义了,谁怕谁呀!我家三个,加上您家两个,五个男子打他洪家不成问题,他洪万贯独儿子一个,揍他们还多三个人。”
梅幺哥道:“你是没有把我爹的话听进去,他家虽人少,可家丁、兵丁多啊,还有洋枪,你功夫了得能拼得过子弹吗。常言道忍得一时之气能换回百日平安,只要青山还在,那还缺青树!等到以后有机会报仇不晚!不过我有一绝招,趁半夜摸进他家,把他家的男女老少一锅端了算。”
梅大爷吼住自梅幺哥;这梅幺哥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梅老头。这梅老头平时对人和和气气,可那年闹义和团时期他可是冲在前面的不怕死的英雄。后来朝廷灭了义和团,梅老头带着全家远离故乡,深入湖区过着默默无闻的农家生活,他这番来历连石头村还没有那个人知道,就是连远同姓侄子梅鞋匠也不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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