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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母自梅菊花进自家门后就没再进厨房了,她高兴儿子取了个会做家务、会做农活的偏房。于是决定对洪宝玉与梅菊花已结了婚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主动提及,只指望宝玉把胡家小姐搞到手后就正式宣布梅菊花是宝玉的小妾;这样一来既满足了梅菊花的要求,以后又可以得到洪家嫁女的陪嫁的田产,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好算盘。
本来他们想隐瞒天下人,可不久石头村与相临近的几个村都知道了洪家娶了梅家姑娘做小妾外,就连沙同镇的人也知道了,看来洪家想在本地娶个黄花闺女有点难了。那娶胡家的女儿算是水中月,井里花了!
一天岳仲从沙同镇回来帮家里耕田后在回家路上遇到了梅菊花,见她被打得伤痕累累忙问:“梅菊花,你这是怎么回事?”
梅菊花被岳仲一问就哭着补到他怀里,哭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我想见你都没办法!”
岳仲道:“我出去打工去了,怕在家里被那小子找茬!我还揍那小子,可老爹拦住不让,于是我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到镇上打工起了。”
梅菊花哭道:“你一跑就万事大吉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为了你我可受欺负了,你看!”掀起衣袖满手臂伤痕又道:“这是那死东西打了的,岳仲我的命好苦啊!”
岳仲忙道:“你是为我被他打的?”
梅菊花哭道:“哪有不想你的呀,只是有时我说出了你的名字,那龟孙子就恼火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拳打足踢!”说完把岳仲抱得紧紧地。
岳仲忙挣开身子道:“莫要这样,免得洪家人看到了我们这样到时真的说不清白了,莫连累我们两家没好果子吃。”
梅菊花道:“你就这么怕他家,要不是你不敢与洪宝玉争,我也落不到今天这步!”
岳仲叹了口气劝梅菊花道:“还是莫提往事。这都是命中注定了的,我家没钱呀,哪能跟洪家比啊!”心想你梅菊花几时看中了我啊,你往日里不是总跟宝玉丢媚眼吗,现在挨打就想到我了,又道:“你也是,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跟那个瘟神啊。”
梅菊花哭道:“他把的肚子搞大了那个还要我啊,你肯要我吗?还是胡曦堃那王八蛋肯要我!说不定那黑狗肯要,他是个见义勇为的男人。你只会躲地快快的!”黑狗是裘举的小名,从小生的黑,加上是个宝贝儿子就叫黑狗,乡下人认为小名越不好听人就越好好养大。胡曦堃此时有时来胡家住些日子;胡秀敏的父亲是他的亲叔叔,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胡秀敏家的家产。这家伙本是个采花大盗,一来石头村就看上了梅菊花疯野与风骚。
凭心而论岳仲这家伙是疼自己心内所爱女人的,在他心里早就把梅菊花当成自己的女人了,可别人心里没自己呀,就道:“你要是跟裘举就好了,他在镇上名头大,人称化铁炉,那个不服他呀。那洪家小子也怕他几分!”
梅菊花道:“那诨名是洪万贯给他起的,当时我就在场!你呀,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晓得!”说完眼泪直流。
岳仲道:“我真是心领了,你要是心里有一点我的位置也不会与宝玉那小子来往,又不听我与黑狗的劝告,现在失悔了吧,可惜迟了啊。”
自从岳仲随家里人从外地来到石头村,他一见梅菊花的面就喜欢上这个小美人了,随着年龄长大小伙子也对梅菊花有了爱意,只是家里穷,又要拉扯哥哥读书就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中。
梅菊花是个发育很早、长得很快的女孩子,那时她的少女之心也偏向岳仲,可岳仲就是不敢接那茬,闹得梅菊花对他恨恨的。
在黑狗来石头村后,梅菊花故意拿黑狗来气岳仲,岳仲认为自己与裘举是哥们,也就不去争夺了。可是这家伙就是不开窍,哪知裘举心里有人,根本就没有位置给的梅菊花;就在这骨节眼,洪宝玉捷足先登,梅菊花就成了洪家不敢公开的儿子偏房,成了宝玉的小妾。
“能怪我吗,你是个木头疙瘩,你真的不知我的心?黑狗有他心里人我会与他来真格的吗,那只是来气你与洪宝钗的!我气你不懂女儿心,气宝钗为什么事事比我们这些女孩强!”岳仲几次想推开梅菊花,可梅菊花一个劲地补在岳仲怀里又道:“宝玉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把我接到家后就肆意虐待,还在外面寻花问、赌博吸毒。这不,他老子管他不让吸毒,他就拿我出气”。然后哭道,“这样的日子那天是个头呀!”
岳仲终于明白了梅菊花被打的真正原因,就烦她对自己假情假意,于是就道:“你现在失悔了,早知该如此就不贪那他家的荣华富贵了啊。”
岳仲本来是恨梅菊花嫌贫爱富的,可是,是自己也没给梅菊花的希望啊。在梅菊花迷茫的时候自己就赌气不理她了,把一个抱有幻想的女孩推进了宝玉这个色魔的怀抱呀。现在还能说什么,梅菊花已是别人家的人了,虽然她没有捞上个正宫之位,等将来为宝玉生了一男半女,说不定洪家会把她扶为正房也不是没可能,想到刚才自己言辞过激就劝道:“夫妻之间那又不闹下皮的,再说你原先也不是嫌贪爱富,现在莫要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啊。”
梅菊花道:“我嫌贫爱富,你迟迟不肯接纳我,我怎么办?那时我又是他的人了----”
岳仲又烦了,怒道:“你们那些破事谁都知道,不要再提了!”见梅菊花又很可怜,劝道:“梅菊花呀,你还是忍忍,为将来着想。”
梅菊花骂道:“岳仲,你这个胆小鬼,要不是你不敢到我家去提亲,哪有我的今天!”
梅菊花就是抱着岳仲不放开,岳仲只好推开梅菊花,随后摇了摇头就走了。他不是恨梅菊花,也不是嫌梅菊花已嫁人了,而是家里情况不允许自己与梅菊花的感情复活;为了哥哥岳魁读书,父亲还租种了洪家的几亩湖田,洪家对岳家实行的是收买,答应了这湖田开发出来五年只收半成的租,若能这样,哥哥岳魁完全可以把书读完,何况现在哥哥已与洪宝钗订了婚,到那时再求洪家给在村里或者镇上给自己找个事做也不难,这样岳家也就从此告别贫穷了。岳仲为了哥哥、为了全家的未来他不能为一个抛弃了自己的女人去得罪洪家。
梅菊花见岳仲无情的走了,留在那里痛哭了好一会儿,她萌生了报复岳仲的想法。她要岳仲为她自己陪葬,她自己被宝玉整死也得拉岳仲被冤枉死。于是她撕破了自己的上衣,抓乱自己的发髻,蓬头散发、敞臂露胸地回到洪家。
梅菊花破衣烂衫的样子刚回家,正好宝玉吸过大烟心情很好,很想与梅菊花亲近,见她如此样子忙问:“怎么回事?”
梅菊花哭着说:“那岳仲不是个东西,我正到柴山去想砍些柴,不想碰到了他”
宝玉知道岳仲先喜欢梅菊花,总觉得自己自娶了梅菊花后这小子对自己不好;如今看来是为了梅菊花,真是色心胆大,今天真对梅菊花无理了,忙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言外之意不会学自己强暴了她吧!
梅菊花道:“你真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个会失身的女子吗!这不,同他拉扯把衣服都被他扯破了,要不我跑得快那就”
宝玉恨得牙子咯咯地响,光天白日之下岳仲仅敢调戏自己的小妾,他恨不得马上抓住岳仲打一顿,或者杀了他。于是对梅菊花说:“你是生得贱吗?家里有的是打工的,你去砍什么柴!以后好好地在家呆着。只要有机会看我怎么去收拾那家伙,最好连他哥哥一起收拾。对,还有黑狗,那爱管闲事的家伙!”
梅菊花道:“他哥哥不是你未来的姐夫吗?”
洪宝玉道:“狗屁,是你定的?”
梅菊花道:“是你爹呀!”
洪宝玉怒道:“滚回你房里去!”
梅菊花本来向宝玉污蔑岳仲,谁知此时洪宝玉烟瘾过够了想好好睡下觉没有立马报复岳仲。这小两口的对话可被他家的长工岳老头听到了。
这岳老头是岳仲家的远房伯伯,岳仲该叫他大伯了。他连忙跑去告诉岳仲父亲。
岳仲父亲听后一怒之下打了岳仲一嘴巴,骂道:“你生来就是个坏胚子。要是得罪了洪家,那几亩的湖田被他家收去,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以前岳魁的读书花光了家里钱,一家人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要是洪家收回了田地,那日子就不过了。”
岳仲一气之下要找梅菊花理论,被路过的裘举给拉住了,问道:“你怎么那?”
岳仲道:“我要找梅菊花理论去!”于是把梅菊花污蔑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裘举。
裘举很不满意,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白。”
于是岳仲把遇到梅菊花的事情说了,裘举一听就知道梅菊花用的苦肉计,道:“莫要理她,你得忍这一时之气,莫闹大了害了你家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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