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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悄然的出现在身后,尽管水间没有转身,尽管水间看不见,却依旧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压迫,那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汗水瞬间浸湿了背心,额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过,从下巴一跃而起,打碎在地上。
水间惊恐的喘不过气,他想起了那个人上次离开前的警告:“展现出让我看重的价值,否则,你就有存在的必要了!”
犹如溺水,水间感觉越来越抓不到空气的感觉,脑子一片混沌,这就是根植于心中的恐惧吗?仅仅只是一句话,他就害怕到缺氧。
“你,你想干什么?”死死撑着他才挤出这句话。
“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上次离开时的话吧?你这一年的表现让我失望透顶。不仅没有觉醒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血继,还弄瞎了自己的眼睛,看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水间很想倔强的怼上两句,奈何那句话带给他的恐惧是死亡,他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勇气面对死亡也毫不变色,他依旧只是凡人,是凡人就会恐惧死亡,畏惧绝望。
“你想怎样?”水间咽了口唾沫。
他现在怕的要死,他甚至产生了“求饶会有用吗”的疑问,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就像自己对宁次说的“他不管死活,必须站着”,尊严比活更加重要,他的腿弯不了。
他突然觉得可笑,想当初宁次求饶时,他心中有多么快意,可他此时也沦落到了任人宰割的下场。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命运是公平的。
“无用之人,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话音一落,“噗呲”声响起,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水间的胸膛,疼痛一瞬,接着就是伤口的麻木,临死之际,水间在想,原来死也只是疼那么一刹那而已。
“没用的废物!浪费我的时间,早知道就不该对你这废物有所期待。”
“噗通!”
水间的身体无力的倒下,他苦涩的笑着,原来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这个下场……
不,不对,是没有实力造成的吧?如果他有实力,就不会这么无力了,就不会……
“哥?”突然,远处传来了水绪的声音,怯怯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顿了顿,终于确认了眼前的事实,水绪的声音尖锐而凄凉,哀恸穿透了空气,吸引着乌鸦盘旋:“哥!”
迷糊间,妹妹的惊叫声把水间从死神手上拉回,水间稍稍清醒了些,但很快他就惊惧起来,黑袍人的目标是封印术,自己已经没用了,那他的目标接下来会换成谁?
是水绪!
“逃!水绪,快逃!逃啊!逃得远远的!”水间从血泊中抬起头,用最后的生命怒吼。
“哥,哥,我救你,我能救你的,我学过医疗忍术!”水绪赶紧跑到水间身边,慌张的说,她手上亮起绿色的查克拉,捂在哥哥的伤口上。
可她才去医院多久?又能学到什么高深的医疗忍术?教她的又不是纲手,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疗忍者。
学到的医疗忍术本就不够高深,学习时间也尚短,她顶多也会个皮毛而已,想要救水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无济于事,伤口还是在流血,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如潺潺小溪,很快就在水间身体四周形成了不小的血泊。
水绪慌了,嘴里嘀咕不停的安慰哥哥,却又好像是在催眠自己:“哥,放心,我会救你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真的可以!”
水间虚弱的说,爆发只是片刻,生命流失带走了他的力气:“逃,水绪,快逃,别救我了,快逃!听哥的话,逃!”
他很清楚,黑袍人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他了,而是妹妹!最危险的是水绪!更何况,有黑袍人在,就算水绪能救回他,他难道就能活下去?不可能的!他没活下去的希望了。
“哥,别说话,我可以的……”说着说着,水绪已经泣不成声,查克拉断断续续,她懊悔自己为什么学医疗忍术的时候,不更努力一点。
水绪放弃了,趴在哥哥身上放声哭嚎,却听到了水间越来越弱的声音,只有一个字:“逃!逃!”
水绪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袍那么……熟悉!
“日门大人!”水绪没忘记他,才两年而已,她怎么可能忘记两年前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
“日门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哥,我哥他……”
黑袍人摇摇头,水间弥留间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已经死了。你跟我走吧!”
“不会的,日门大人,我哥他……”水绪抓住了他的袍子,哀求道。
可话还没说完,水绪双眼就渐渐变得无神,然后倒在了地上。
是幻术!
水间听到了妹妹越来越弱的声音:“还……有……救……”
然后就是一声“噗通”。
黑袍人弯下腰,抱起了水绪幼小的身体,而后喃喃自语:“可惜了,浪费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要把你交给大蛇丸实验。本来还以为这小子能有点用处……”
说着,踢了踢水间的“尸体”,继续说:“结果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没想到双生子都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好了,现在又浪费一个,只剩最后一个了。”
“踏踏踏……”
脚步声渐弱,黑袍人带着水绪离开了,步履不急不缓,仿佛并不害怕有木叶的忍者发现,并追上他一般。
“只希望大蛇丸悠着点吧,不然弄坏了最后一个实验体,要再去找漩涡一族的后裔不知道得废多大的功夫。现在的漩涡一族后裔可不多了,不好找啊!”
徘徊于死与活之间,水间听到了黑袍人的自语声。
大蛇丸?实验体?最后一个?
该死的混蛋!难道他要把水绪送到大蛇丸那去吗?
会死的,会死人的!那个地方真的会弄死人的!
咚咚,咚咚……
心跳声仿佛将水间又带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不分昼夜的折磨,无尽的绝望,不间断的痛苦,往日的一幕幕又闪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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