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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少年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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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风是炎热,又是诱人的。

    远处连绵的山脉是绿树的海洋,一望无际,而马场这片好风光正是人们消遣的好地方。

    冯语佳来了。她身穿一套白蓝相隔的马装,身材挺拔,匀称,长发飘飘,尽显娇美动人。

    卓勋很开心,飞跑了过去,笑道:“姐姐,你终于来了!这套马装穿在你身上真好看呀!”他望着冯语佳笑容满面,像一只发情的猴子讨好心仪的对象。

    冯语佳没想到他会在马场,笑道:“卓勋,你怎么也来了啊?”她边说边走到马场门口,向马钊打了个招呼。马钊对她说,卓勋等她一个小时了。冯语佳不大相信,笑问:“你为什么要等我呀?”

    卓勋陪着冯语佳走进马场,腼腆地笑道:“今天我是特意来陪姐姐骑马。姐姐,我帮你牵马吧,”说道,他将冯语佳要骑的马匹牵了出来,又帮冯语佳放好马鞍,才说:“姐姐,咱俩比试比试看谁骑得好?”

    冯语佳上前接过缰绳,笑道:“你今天怎么出来陪我骑马?上次我约你骑马还怕孙老先生骂呢?”

    卓勋想起送信条后冯语佳有两次约他出来骑马而拒绝的事情,挠头笑道:“这次是孙老先生批准我出来的,姐姐,你看那山下多美,咱们去走走吧。”

    两人一起离开马场,往山下那边走。卓勋见冯语佳上了马,便笑道:“姐姐,你先走吧,我让让你。”

    冯语佳瞥了眼趾高气扬的少年,笑了笑道:“好你个小子,我骑马都好几年,你还要让我?”笑罢,她喝了一声“架”,策马而奔。

    卓勋看呆了!

    蓝天白云下,冯语佳策马腾飞,身手敏捷,真是英姿飒爽!没有想到冯语佳虽是一个小姑娘,可她的胆识真让人惊叹。

    冯语佳跑了十几米后,卓勋坐在马背上对致亮说道:“兄弟,我这回要全靠你了——架!”他大喝一声,那马儿快得像射出的箭。与其说致亮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那么卓勋的骑术也相当厉害!他很快追上了冯语佳,并远远甩开了她。

    这个少年只想让姐姐知道他是多么热爱骑马,而且骑得相当漂亮!

    卓勋在前面放慢了脚步,等着冯语佳到来,谁知左等右等还不见她身影,不免有些担心了,掉转马头往回走,却看见冯语佳牵着马儿慢慢走着。

    马儿似乎受了伤?

    冯语佳见卓勋折返回来,笑道:“卓勋,你骑得真好,比我还厉害呢!”

    卓勋跳下马来,笑道:“姐姐过奖了,你的马受伤了吗?”

    冯语佳蹲下来,指着马蹄一处说道:“我的马儿好像拐了脚,幸好我反应快及时控制住,要不我们就摔惨了。”

    卓勋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笑道:“姐姐放心吧,我会帮你弄好的。”

    冯语佳没想到卓勋如此熟手,十分惊讶,笑道:“天呀,原来少优表哥不但教懂了你骑马,还教你处理这些吗?”

    卓勋站起来,望着她笑了笑,说道:“姐姐,你真是抬举了少优表哥。我这是扫马粪“扫”出来的本事呢。”说着,还骄傲地甩了甩头发。

    冯语佳整理了马鞍,笑道:“你别开玩笑了,要不是少优表哥教你,你哪懂这些呢?”

    卓勋望着前面的山树,说道:“姐姐,别提你的少优表哥啦。你看,那边有条小河,我们到那边走走。”

    阳光下,夏风抚过,河面波光粼粼。卓勋将马匹牵到一边,跑到河边玩起水来。

    河水弯弯,清澈冰凉,让人倍感舒畅。他不停地招手,叫唤着冯语佳……

    冯语佳望着河中玩味十足的卓勋笑了,来到河边脱下皮靴,卷起裙裤却不敢下水。原来冯语佳会读书识字,也会骑马射箭,但极少随便下河玩耍。

    卓勋牵着冯语佳的手走到清澈见底的河中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这条小河浅着呢。”冯语佳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慢慢跟着他的脚步走。不一会儿,冯语佳就被这条小河深深吸引住了,兴奋地捧起冰凉的河水洗了脸,玩起水花来。

    卓勋望着冯语佳的一举一动惊呆了,感觉冯语佳好像天上来的仙子。

    冯语佳见卓勋望着自己不禁脸红了,笑道:“卓勋,你老望着我干什么呢?”

    卓勋走到她面前,笑道:“姐姐,你好像我过去认识的老朋友。”

    冯语佳笑了一下,啐道:“你怎么扯谎了?我怎么可能是你过去认识的朋友?”

    卓勋望着她的眼睛,激动地说:“我没有扯谎,我……我……。”卓勋本想说很喜欢她,只可惜太紧张了,嘴边的话怎么也嘣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冯语佳眯着眼睛,望着他急得涨红的脸笑了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中暑了吗?”她伸出右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却被卓勋紧紧捉住了。

    冯语佳吃了一惊,想挣脱出来却动弹不得,只听见卓勋说道:“姐姐,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便放开了手,不敢望她一眼。

    冯语佳瞟了他一眼,笑道:“你……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卓勋盯着冯语佳,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我真的喜欢你呀!”

    冯语佳睁大眼睛望了他一眼,便浇起水花,笑道:“我是姐姐,又这么关爱你,你当然喜欢我啦!”

    卓勋急忙说道:“姐姐,我知道自己年纪小,但我告诉你,爱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小,也不因为对方年纪大就不会发生。你要等着我长大。”

    冯语佳笑了笑,继续打趣道:“好,姐姐等着你长大,等你快高长大!”

    卓勋开心极了,用脚踢着水花,笑道:“姐姐,我可记住你的话!”

    冯语佳点点头,心想这个小兄弟孤苦伶仃,内心渴望别人关爱,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只不过心血来潮,很快便会忘记自己所说的话。

    两人玩累上了岸。卓勋跑到那边山上摘了好些野果回来。冯语佳坐在他身边吃着这些酸甜的野果,大赞好吃。

    卓勋望着冯语佳吃得津津有味,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与小六吃了多少这些野果,真是谢天谢地,现在我还活着。”

    冯语佳望着他说道:“那些日子你和小六肯定不好过……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你为什么不回来住呢?”

    卓勋想了想,笑道:“姐姐,你真想我回来住吗?”

    冯语佳笑道:“那当然,你这么聪明可爱,快回来住吧。”

    卓勋笑道:“姐姐想我回来,我明天就回来。你回去先与冯夫人他们打个招呼吧。”

    冯语佳递他一个红红的小果子,笑道:“你放心吧,我父母,小弟,表哥他们都欢迎你回来的。”

    两人又聊了半时,收拾东西后,便骑上马回去了。

    回到书院后,卓勋对孙老先生说要回去冯府住。孙老先生猜到是冯语佳要求卓勋回去住,也就同意了。卓勋很不舍得离开书院,但不能在书院长期白吃白住。现在他随时可以到李培家练武,不必再打扰孙老先生。

    这一天下午,卓勋练武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冯府。离开前,他跪在孙老先生面前,带着哭腔道:“孙老先生,卓勋感谢你的照顾,感谢你的关爱,请老先生多多保重!”

    孙老先生扶起卓勋,说道:“卓勋,不必伤感。月有阴明圆缺,人有生离死别。望你日后脚踏实地,勤学苦练,回去吧。”

    百感交集的少年拿着包袱冲出书院大门,而且是边哭边跑。

    此时,冯府客厅很热闹。几个下人正在忙活。

    冯语佳和冯夫人正在品茶,吴少优和冯语俊两人正在下棋。

    冯语佳递给冯夫人一杯桂圆红枣茶,笑道:“母亲,昨天我与你提起卓勋今天会回来,他应该也到了,我去看看他回来没有。”

    冯夫人捧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卓勋这孩子呆不住,喜欢往外跑。你们父亲也快回来了,只怕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他。你们快去看他回来没有,我吩咐下人准备一桌酒席欢迎他呢。”

    冯语佳很开心,谢过冯夫人,便和吴少优,冯语俊一起到大门,却看见卓勋在大门外与两个下人争吵不停。

    两个下人推搡着卓勋,将他的包袱扔到一边,说什么也不让进门,气得他想挥拳揍人。

    冯语佳急忙跑上前,对着两下人怒目而视:“你们两个奴才好大胆,为何不让卓公子进门?”

    卓勋捡起地上的包袱,气呼呼说道:“姐姐,这两个蠢货不让我进门,真是太可恶了。”

    两个手下吓得畏畏缩缩,低声下气地说道:“小人知错了,望大小姐饶恕。”

    冯语佳正要处罚两人,却被吴少优拦住说道:“表妹,现在卓勋来了,不必跟下人计较。”

    卓勋也附和道:“少优表哥说得对,我们进去再说吧。”

    冯语佳狠狠地瞪了两下人一眼,也不计较了,猜想他们无非是瞧不起卓勋。这类小人越是瞧不起别人的人,本身就是极度自卑。

    卓勋刚进了门,却被吴少优拉住,笑道:“卓勋,你离开冯府多日。将军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冯语佳没想到吴少优会这样说话,怒斥道:“表哥,你说什么疯话呀?!”

    卓勋更是愕然,虽然知道吴少优对自己没什么好感,没想到他竟不让自己进门,再说这冯府也不他姓吴的。然而他极力控住内心的怒火,想要看看吴少优到底耍什么花招?

    吴少优拉着卓勋往门外走,轻蔑地说道:“卓勋,如果你想进冯府大门,先过我吴少优这关!”

    众人被吴少优的举动吓懵了,没有想到吴少优这么横行霸道。

    冯语佳简直气坏了,怒斥道:“表哥,你怎能对卓勋如此无礼?”

    卓勋拉开冯语佳,劝道:“姐姐不必生气。少优表哥说得对,将军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卓勋心甘情愿接受少优表哥的挑战。”

    吴少优冷瞟了他一眼,转过脸狠狠地说:“我们比试比试,要是你羸了,冯府大门随时欢迎你,要是你输了请马上离开,如何?”

    冯语佳马上劝道:“卓勋,表哥他功夫高超,你如何赢得了他?”

    卓勋淡淡一笑,心平气和地说道:“姐姐,不必担心!卓勋愿听少优表哥的安排!”

    吴少优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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