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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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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培死死地捉住卓勋不让他动弹一下,望了望孙老先生,冷笑道:“哈哈,孙老头你来了正好,快来看你的学生居然学会了“偷鸡摸狗”。”

    孙老先生慢慢走到李培面前,望了望垂头丧气,急得满头大汗的卓勋,淡淡一笑,说道:“李培,你倒说说我的学生如何“偷鸡摸狗”?我看你倒是太过份了。”

    李培放开了卓勋,望着孙老先生,踱了一个来回,笑说:“孙老头,明明是你的学生先招惹了我,你做先生的不教训他反而批评我来了?你是如何为人师表啊?”

    孙老先生摆摆手,说道:“我也不与你争辩,卓勋,你说说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卓勋赶紧拍掉身上的烂草叶,忙向孙老先生说道:“孙老先生,原先是我偷看了这位好汉练武,只看他身手敏捷,功夫了得不禁喊出来让他给捉住了。”

    孙老先生上下打量着李培。李培见孙老先生只顾盯着自己看便昂首挺胸,狠狠地说道:“孙老头,我没有三头六臂的,你看什么看呀?”

    孙老先生哈哈一笑,微微弯腰对卓勋说:“你这孩子的眼光就是不行呀,他的功夫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卓勋赶紧答道:“孙老先生,李大侠的功夫可不简单,我要是能学成这些功夫就好了。”

    孙老先生拍了拍卓勋的肩膀,笑道:“卓勋,你年纪轻轻,不要轻易让坏人蒙蔽了双眼。我看他就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功夫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李培怔住了,没想到孙老先生如此嘲弄自己,便指着地上的那一根折断的桃枝,洋洋得意地说道:“孙老头,你看我一枪就能把两指粗的枝枝打断,要不是我功力深厚能行吗?”

    孙老先生一下抢过那条折断的桃枝,伤心又心疼地望了望地上的桃子,还捡起地上两个损皮的大红桃子,怒目而视道:“李培,原来是你弄断了我的桃树!随意破坏别人的东西,还说什么练武之人,简直羞辱了练武之人!”

    李培怒火中烧,拿起长枪,却又慢慢放下,赔笑道:“孙老先生,确实是在下弄断的,实在很抱歉啊。”

    卓勋见情况不妙,赶紧对孙老先生和李培说:“孙先生生,李大侠,全是卓勋不对,要罚就罚我吧。”

    孙老先生不紧不慢地说:“卓勋,我自然是要罚你的,但我也不能放过弄断我桃树之徒。我不见得他功夫了得,倒看见他目中无人,自吹自擂罢了。”

    李培挥了挥长枪,自鸣得意地说道:“孙老头,你这么说来是不相信我李培的功夫了?我耍几回你来瞧瞧,让你心服口服。”说罢,那李培就要挥起长枪,却被孙老先生喝住:“且慢,不要在我宝贝园子里撒野,请让步出来。”说着,孙老先生转身出园子,来到院子门外。

    那李培听到孙老先生说自己撒野真是气坏了,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跟着他出来,说道:“孙老头不要妄加指责,等会你就知道我功夫了。”说完,他挥起长枪,上跳下窜,枪法快如闪电,舞得呼呼生风。

    卓勋激动得手舞足蹈,欢呼不止。孙老先生却默不作声,脸无表情。这时,李培收起长枪,对孙老先生说道:“孙老头,你看我枪法如何?”

    孙老先生笑了笑,说道:“李大侠枪法看似厉害,难怪我学生入迷。”

    李培一听孙老先生夸赞自己,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笑道:“别说是我李培夸口,凭我这一身功夫战胜过多少高手呢。”

    孙老先生上前一步说,狠狠捉住他右手,喝道:“李培,就算你的功夫枪法战无不胜,能够上天入地,却也救不活了你弄断的那条桃枝,你说该如何办?”

    李培马上赔笑道:“孙老先生,你大人大量就饶我这回吧。”

    孙老先生放开李培,笑了笑,说道:“要我饶你也可!卓勋,你说该如何饶恕李培?”

    卓勋想了想,灵机一动,笑道:“孙老先生,要不请李大侠教授我功夫如何?他弄断了咱书院的桃树,就要他好好培养我这棵“桃树”吧,呵呵。”

    孙老先生脸一沉,埋怨道:“他这点功夫也值得你痴迷不悟?不急,来日我帮你找个更好的教授吧。”

    卓勋赶紧答道:“孙老先生,卓勋对李大侠的功夫真是心悦诚服,非他的不学,望老先生成全了我吧。”

    李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对孙老先生说道:“卓勋小子忠诚老实想跟我学练武,可你这老头何解老不同意?如此这样看轻我?”

    孙老先生一本正经说道:“卓勋是我得意门生,我只是紧张他,怕他误入歪门邪道。”

    李培听后真是怒气冲天,骂道:“你这个孙老头口口声声嘲讽我,处处贬损我。我李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你能教小子仁义道德,我李培如何不能教他功夫技艺?你不让我教他,我偏要教他,看你如何?”

    卓勋看着孙老先生和李培争得面红耳赤急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劝解。

    李培拉着卓勋的手,上前对孙老先生说道:“孙老头,我今日当着你面前收了这小子为徒,教授他功夫,他日必定威武四方。小子,快跪下,叫我师父。”

    卓勋简直懵了,一下子六神无主,只好呆站着不动。李培对着他双腿踢了一下,他便跪了下去。卓勋望着孙老先生,却见孙老先生微微笑着,对他眨眨眼,默许了他。卓勋暗暗欢喜,对着李培叩了三个响头,认了他为师父。

    李培扶起卓勋哈哈大笑,说道:“卓勋,今日起你好好跟着我练武,万不可让孙老头小看。咱来日让他刮目相看!”

    孙老先生也笑了,对他们说:“哈哈哈,那我这个孙老头就拭目以待了。”

    卓勋叩谢孙老先生,又说:“孙老先生,那我可以继续留在书院了吗?”

    孙老先生点点头,说道:“只要你用心刻苦,不负我望,随你留在书院。”

    卓勋再次叩谢了孙老先生和李培,随后便跟着李培练武去了。

    卓勋心驰神往,跟着李培习武起来,三小时下来,已是满头大汗。李培对卓勋说:“卓勋,今天就练到此时。明天放学后继续再练。”卓勋叩谢李培后便离开。

    回到书院,卓勋叩拜了孙老先生,问道:“孙老先生,我真没想到李师父答应教授我功夫,我想来想去还是要感谢孙老先生呢。”

    孙老先生哈哈大笑,说道:“我看你如此热爱练武,也该好好培养你这方面的天赋,恰巧这个李培性功夫不错,只是性情粗豪,我用激将法试试他便入了我圈套,正中我的计谋。”

    卓勋听了激动万分,“咚”一声跪在孙老先生面前,哽咽说道:“卓勋感恩孙老先生再三提携,日后必定加倍努力奋斗,绝不负老先生厚望。”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孙老先生慢慢将他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卓勋,只望你将来不要沾污了我琼山书院的名声便行。至于其他便看你造化了。”

    卓勋忙答:“卓勋谨记先生教诲。是了,孙老先生,我离开冯府多日,今晚我想回去拜见冯夫人。”

    孙老先生哈笑了笑,说:“你去吧,早去早回。”卓勋再三谢过孙老先生,便离开书院。

    夜色渐浓,天空点点星光。卓勋一路小跑来到冯府大门前,却见大门闭紧,门上方高挂两个大红灯笼,透射出深红的亮光。卓勋大力敲着门,门很快打开了,却是一个下人。对方认出卓勋,笑道:“卓公子回来了,快请进来。”

    卓勋谢过下人,刚进了大门。这时听到前面暗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卓勋,你可回来了啊!”待那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吴少优。卓勋走上前,笑道:“少优表哥近来可好?”

    吴少优笑道:“我好,我好。只是你多日不回又学不成骑马,只怕姑父回来责怪我呢。”

    卓勋摆手说道:“这事与少优表哥无关,到时我会与冯伯伯解释。我先去见见冯夫人,见见语佳姐姐。”说完就要走人。

    吴少优急忙喊道:“慢着,你听我说吧,姑妈与语佳表妹昨天到外地游玩,怕要过几天再回呢。”

    卓勋很失望,急问道:“怎么不见语俊弟弟告之我?来得真不巧。那我走了。”

    吴少优拉着卓勋手臂边走边笑道:“不忙走,你来得正巧,我正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呢。”

    卓勋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少优表哥,你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神秘?”

    吴少优望了望星空,轻轻笑道:“这是关于语佳表妹的。你一定很想知道吧?”

    卓勋紧张起来,忙问:“少优表哥,姐姐她怎么了?姐姐可一切平安吧?”

    吴少优走前几步,转身对卓勋说道:“卓勋,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与语佳表妹一直情投意合,姑父也早答应将语佳表妹许配于我。请你不要再写什么信条给表妹,免得长辈们发现了招人话柄。”

    卓勋急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问道:“我……我只是……你是…如何知道我写了信条给姐姐的?”

    吴少优狠狠地瞪着他,怒斥道:“当然是表妹亲口告诉我,要不我何来得知?希望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吴少优拿出一张纸条在卓勋眼前扬了扬,撕了又撕,慢慢洒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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