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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语佳见卓勋晕倒,尖叫一声,吓得手足无措。冯将军立即背着卓勋回到睡房,平放在床上。众人急得手忙脚乱,那王都头更是懊悔不已。
冯将军在坐床边,轻唤道:“勋儿,勋儿醒醒吧。”冯语佳,冯语俊和吴少优也在一旁焦急等待。
冯将军不断地轻唤着卓勋。卓勋慢慢睁开眼睛,见冯将军,王都头,冯语佳三人正急切地望着自己,个个神情紧张。
一个丫环将一碗温好的药递给冯将军。卓勋半躺着喝下那碗药,道了谢。众人见卓勋慢慢恢复了些精神,也松了口气。
王都头凑近卓勋,打趣道:“毛头,你怎么不经吓唬?可把你冯伯伯吓坏了。”卓勋红着脸,笑道:“要不是你王都头够凶,我哪能吓晕了。”众人也笑了。
冯将军对大家说卓勋要好好休息,不要打扰他,便和王都头等人离开了。
冯语佳却不走,只把房门掩实,走过来对卓勋劝道:“我知道你极想找到小六,而我父亲身为大将军,当然以国家大局为重,只能将你的事暂且搁下。但你也不可伤心,坏了身子呀。”
卓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冯语佳劝道:“你还没完全恢复,怎能下床呢?”
卓勋下了床,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姐姐不必担心,其实我是诈晕的。”
冯语佳坐在他对面,大吃一惊,埋怨道:“你怎能这样玩弄我们?害得我父亲吓了一身冷汗。你真是太过份了。”
卓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冯语佳道:“姐姐,其实我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唉……。”
冯语佳放下茶杯,问道:“你倒说说为何这样做?”卓勋小声说道:“姐姐,我这么做法是有三大原因,一是找小六的计划又泡汤了,二是王都头实在难以摆脱,他动不动又打又杀,三是冯伯伯竟然吩咐少优表哥教我骑马,我……我对少优表哥实在害怕。”
冯语佳听完,笑说:“原来如此。你不必担心少优表哥,他向来对人友善,骑术精湛,他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卓勋正想答话,冯语佳又说:“如果你要找到小六就必须学会骑马。要是你学会了无论何时也可以去找小六。”卓勋想了想,点头赞道:“姐姐所言极是。那我一定用心学习骑马。”话完,冯语佳便离开。
第二天上午,卓勋和冯语佳姐弟俩一起上学。他们放学后练了字,随后三人来到花园玩起踢球。正当三人玩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却见吴少优身穿骑马着装,手拿马鞍,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对冯语佳姐弟笑说:“表妹,表弟,你们看今天天气适宜外出活动,也方便我教导卓勋骑马,你们三人快去换装一起骑马吧。”
冯语佳姐弟俩听到可以骑马更是兴致勃勃。只是卓勋吓得脸色变了,他吞吞吐吐对吴少优说道:“少优表哥,今日我身体不适,可否改天再练习?”
吴少优瞟了他一眼,笑道:“刚才你玩球之时生龙活虎的,何解要学骑马就推三阻四。你们三人快快去换装,我在马场门处等你们,要快。”话完,吴少优也不等卓勋答话,拿着马鞍转身走了。
冯语佳见卓勋站着不走,便说:“你不是想尽快找到小六吗?怎么又害怕了?”卓勋欲言又止,只有跟冯语佳姐弟俩去换骑马装。
卓勋三人换好着装一起来到马场。这个马场建在花园不远处,依山傍水,绿树成萌,风景怡人。冯语佳对卓勋说父亲酷爱良驹,更爱骑马,每年不惜巨资从各地收购各种良品。现时马场已有几十匹性格各异的好马。
三人正谈着,看见吴少优牵着一匹棕色的大马走来,笑说:“表妹,你与这匹马感情最好,你与表弟先去骑,等我教导卓勋骑马的要领再找你们。”
冯语佳轻轻摸了摸马头,又检查了肚带、脚蹬的牢靠程度,调整脚瞪长度,然后她接过缰绳,向卓勋打个招呼,便和冯语俊走了。
冯语佳姐弟俩骑马远去,吴少优便吹个口哨,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大叔牵着一匹全身黑亮的高头大马慢慢走来。卓勋一眼见到这大黑马匹心就胆怯了几分,双腿发软。
吴少优见到他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冷笑一声,说道:“卓勋,我告诉你,并不是人人都有能耐骑上冯府的良驹,今天你算走运了。”
卓勋不敢答话,只盯着那大黑马走近,自己便倒退了几步。吴少优暗暗偷笑,低声嘀咕:“哼,看我如何收拾你这个小野贼。”
中年大叔将缰绳交给吴少优,望了一眼卓勋,见是他生面孔,便对吴少优说道:“吴公子,这匹大黑马性子最刚烈,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如果要学骑马要换一匹性格温顺的马才是。”吴少优脸一黑,喝道:“少说废话,走开。”中年大叔只得急步离开。
吴少优招手叫卓勋走近,吓得卓勋摆手又摇头。
吴少优牵着大马来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催着卓勋快步跟上。他对卓勋说:“骑马不要怕摔,你先上马试试看。”
卓勋站在马下,不知如何上马。吴少优指导他上了马,但还没坐稳,吴少优就一拍马屁股,那大黑马受了惊打,扬起四蹄飞跑起来。卓勋根本捉不住缰绳,重重地摔倒草地上,痛得无法爬起来,直呼救命。
吴少优跑过来扶起卓勋,便追马去。他很快将大黑马追回来,又让卓勋上马再试。卓勋不想再骑,却禁不住吴少优再三强辩,只好又摔了几回,直到再无法站起,吴少优说卓勋不是骑马之才。
卓勋觉得吴少优说得很对,便说:“少优表哥,我不再学骑马了。”吴少优笑道:“我姑父如此关爱你,你哪能说不学就不学呢。”卓勋又觉得吴少优说得对,心想,冯伯伯对自己如同亲生,哪敢辜负他呢?
此时,冯语佳姐弟俩骑马回来,看见到卓勋趴倒在地上揉搓腿脚。她跳下马,对卓勋说:“你怎么了?受了伤吗?”卓勋苦笑道:“唉,我摔痛,真不是骑马之才。”
吴少优上前对冯语佳说:“表妹,卓勋悟性太差,恐怕不适合骑马。”冯语佳听了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咱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练吧。”说着,她叫扶起卓勋。卓勋痛得站不起来,只能让冯语俊和吴少优扶回冯府。
晚上,卓勋浑身疼痛,只能半醒半睡。他万没有想到学骑马这么可怕,并且打算明天也不练了。
第二天下午,卓勋放学刚回到冯府,吴少优便来找卓勋骑马。卓勋苦笑着说:“我老是头晕目眩,咱真不练了。”吴少优不由分说拉着卓勋来到马场要他学骑马。卓勋这回摔得更惨,感觉自己手脚都快断了。他想,要是这样骑马迟早会摔残废。骑,不行,不骑也不行,我该怎么办呢?
这天晚上,卓勋因为伤痛久久无法入睡。他又想起了小六,想起与小六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些日子再难过,也不曾像现在这么惨痛。
卓勋老是睡不着,只有披着厚衣走出睡房。他悄悄来到花园,一个人坐在亭子上暗然叹息。突然马场那边传来马的叫声。他静听一会,慢慢走出了花园后门,顺着马的叫声来到马场。
马场入口两旁点着灯盏。里面的马匹有的正吃着干草。卓勋伏下身子慢慢来到那匹大黑马面前站着,自言自语道:“老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摔得我半死呢。”说着,他慢慢伸出右手轻轻摸了大黑马一下又立即缩回。有几匹马发现有人闯入“阵地”,发出几声“警报”。突然前面黑暗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一怒吼:“哪来的毛贼,敢胆偷我马匹。”
卓勋吓懵了,转身逃跑,谁知双腿满是伤痛,跑也不快。那黑影对着卓勋背部凌空飞出右腿,卓勋哎哟一声趴倒在地,竟痛得再叫不出声。
那黑影咚地一声坐在卓勋的屁股上,反转他的双手死死压着,怒骂:“大胆毛贼,这回哪里逃跑?”卓勋喘息不定,喊道:“大……大叔……是我……是我。”大叔怔了一下,低头一望,觉得有些眼熟,慢慢放开双手。卓勋继续喊道:“大……大叔……是我……是。”
大叔将卓勋扶起来,借月光一看,失声叫道:“哎呀,怎么是你啊?伤着哪里吗?”卓勋双手捂着屁股,痛苦地说:“痛,好痛!”
大叔扶他来到门口椅子坐下,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了两口,说:“哎呀,对不起,是我误伤了你,何解你半夜来马场溜达,喝你又跑,害我以为是毛贼呢!”
卓勋叹了一声,摇头苦笑:“大叔,真是一言难尽啊。这两天少优表哥教我骑马,谁知我人蠢笨,不但学不会还摔得浑身青肿,如此下去可能只剩半条人命了。”
大叔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卓勋答道:“大叔,我叫卓勋,刚来冯府不久,望大叔多多关照。”
大叔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下,笑道:“小子,我姓马,看你年纪轻轻,却是知书达理,不像那姓吴的目中无人。不瞒你说,我看他根本无心教你练马,只不过愚弄你而已。”
卓勋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马大叔,我确实是怕他,又想到他是冯伯伯的亲人,怎会害我?但照你说来,又是这么回事。”
马大叔笑道:“小子,你年少纯真,哪知他手段阴险,我劝你还是少接近为好。如果你真想学练马,我倒可以教你,不过你要保密。”
卓勋一听喜上眉梢,站起来弯腰拱手:“多谢马大叔指教。天地作证,我一定保密,绝不泄露半点。但是我如何避开少优表哥呢?又如何才能跟你练马呢?”马大叔笑着向卓勋招招手,贴近他耳边嘀咕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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