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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春光明媚。三汉子围着一堆美味佳肴举酒高歌,好不快活。
卓勋趁这三人喝得正欢,拿着两块石头,偷偷走近那几匹马。他离马儿约有三米的距离,悄悄举起石头对着那几匹马狠狠掷去。一块石子正中一匹马的头部,立即痛得长叫一声,跳起就跑,另外两匹马受到惊吓,扬起前蹄一溜烟朝同一方向跑去。
正在喝酒吃肉的几个汉子吓得一跳,纷纷站起大叫:“不好,咱们的马跑了,快追快追。”他们扔下手中的酒肉,向马的方向追过去。
卓勋见他们跑去追马,悄悄走近那堆食物,眼见满地佳肴双眼发光,口水直流。他实在饿坏了,加上对他们痛恨交加,蹲下便一手扯下大鹅腿,一手扯下大块羊肉往嘴里咬。他咬了几口扔下骨头,拿起碗酒就喝,觉得这酒好喝,又喝了一碗。卓勋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美食,激动差点要哭了。他想,要是小六能与他一起享受这些美食的话该是多么大快人心啊。可是小六被他们杀掉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再多的食物也抵不过失去小六的痛苦啊。
卓勋一边哭叫小六的名字一边啃着肉,要把小六那份吃下肚子才算对得起小六,这里所有的食物他都尝过,肚子涨得差点站不起来。
突然,卓勋听见传来马蹄声,看见他们追马回来了。他捧起那只烤鹅钻快步进附近的草丛。不到五分钟,他们回来了,将马拴在树下,骂骂咧咧地返回食物处。为首汉子一眼发现有人动过他们的食物,大声喝道:“有人来过这里。你看,咱们不见了一只烤鹅。”其他人低头一看,果然不见那只大烤鹅,面面相觑,一时难以置信。
这时只见一个脸红眼小,身穿羽绒锦袍的高大汉子喝道:“谁如此大胆,敢来偷咱爷爷的酒肉?他妈的滚出来。”他拔出腰上的大刀,探视着周围。
为首的汉子大声又说道:“在下冯德,请阁下出来赏脸再来喝杯。”
另一位白脸圆眼大耳,身穿鹿皮袄,身材瘦削的汉子上前对冯德拱手说道:“冯将军,咱不必与这等鸟贼客气,待我寻他来,一枪了结就是。”
冯德忙叫住:“李教头,且慢,我等请阁下赏脸一聚岂不更好?”
脸红眼小的高汉子一听,急躁怒道:“冯将军,何必与这鸟贼客气?只将他寻来撑几拳,必定让其折手断肢,也解我火气。”
冯德忙摆手笑道:“王都头,要是流浪老乡只因太饥寒才偷吃,只因胆小不敢出来也算了吧。如果外人得知我等随意取人性命怎能服天下?”
王都头和李教头一听,哈哈大笑,齐拱手笑道:“常听说冯将军为人厚道,今日一见,果然不出所料,令人佩服。”
冯德摆摆手,笑道:“两位过奖,我们再来干杯!”话完,他们三人又围在一起大喝大吃。
卓勋听得一清二楚,咬了一口鹅肉,边嚼边冷笑:“哼,谁叫你们打死小六。”一想到小六死于非命,简直心如刀绞。他吐出嘴里的鹅肉,将那只烤鹅放在怀里,暗想:我得赶快逃命才对。想到这,卓勋轻轻转过身,准备偷偷逃出草丛,可他刚爬了几步,谁知那王都头急急朝他这方向跑来,双手提着长袍,看样子急尿了。
卓勋一看不妙,忙将身子趴得更低,以免他发现了。谁知那汉解开裤带小便之时,那尿味直呛得卓勋打了个喷嚏,心暗骂道:“好腥臊的尿!”
王都头见草丛下有动静,吓得倒退几步,抽起裤子,却不小心一下拌倒。卓勋看到他这个熊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转身就跑。王都头提着裤子朝他直追,嘴里不住怒喝:站住,毛头鸟贼,快给我站住!”后面的二汉子听到声音也紧追过来。
卓勋刚才吃得过饱,又喝了两碗酒,此时哪还跑得快?很快让瘦削的李教头死死按在地上,只听见他笑骂道:“好呀,原来是你这个小孙子捣的鬼。”说着,他将卓勋扛在膀上往回走。卓勋拿出怀里烤鹅使劲捶打他的背部,却听见他哈哈大笑:“就凭你点力气还想跑人?”
李教头大步流星将卓勋扛到冯德前面扔下,拱手道:“两位,你们看原来是这个小孙子捉弄我们,不但吓跑了我们的马,还偷吃了我们酒肉。”这时王都头跑回来了,上前对着卓勋就踢了一脚,骂道:“你这小狗腿子差点害得我不举,要害我断子绝孙吗?”
卓勋躲到冯将军身后,争辩道:“谁叫你的尿这么腥臊,谁也受不了。”王都头见卓勋还嘴硬,就要打卓勋,冯将军就劝道:“王都头,咱们先别吵了,待我好好问个清楚。”冯将军仔细打量着卓勋,见他长得又黑又瘦,衣不蔽体,手中还拿着那只烧鹅,很是惊讶:“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吃我的酒肉?”
卓勋板着脸,拿起手中的烤鹅咬了一口,没有答冯德的话。王都头见他如此野蛮任性,冲上前一把将他揪举起来,喝道:“小狗腿子,你再不老实招来的话,我拧断你的脖子。”卓勋对着王都头又踢又咬。冯将军见状,劝王都头将卓勋放下来。
王都头将卓勋扔在地上,卓勋痛得满地打滚。冯将军向王都头拱手笑道:“王都头深明大义,不必与黄毛小子多计较。待我问他来由。”冯将军扶起卓勋,目光温和而凌厉,问道:“小兄弟,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吓跑了我们的马?”卓勋一听,冷哼一声,想甩开他的手,谁知冯将军的手纹丝不动,只好转过脸答道:“谁叫你们打死了我的兄弟,我要为他报仇!”说到小六,卓勋怒气冲天,对着冯德又踢又打。冯德却不躲开,任他踢打。
在旁的李教头一看,冷喝道:“小娃休得无礼。”卓勋根本不听劝说。冯德放开了卓勋,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杀死了你兄弟?可别口说无凭,冤枉了好人。”卓勋气得跳起来,指着他们三个就说:“哼,我是亲眼看见你们杀死了我的好兄弟小六。”
冯德收起笑容,蹲下对他说:“小兄弟,我杀过人,但从来不会无辜杀人,我与你家兄弟无冤无报仇,为何取他性命?”卓勋倒退一步,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别装好人了。两三个小时之前你们将我的好兄弟杀死了,你们将它收在哪里?快说!”王都头听了更加怒火中烧,大骂卓勋血口喷人,上前就要打他。
冯德急忙拦住王都头,说:“王都头,快请自怒”,随即转身对卓勋说:“小兄弟,你说我们三个小时之前杀了你兄弟,可是我们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呀。”李教头听了,笑起来:“冯将军,今天我们相约出来游玩,别说几个小前之前没有杀人,我们一整天都没动过他人半只手指呢。可别相信这小孙子胡言乱语,冤枉好人。”
冯德站起来说:“小兄弟,天地可以证明我和我的兄弟都没有杀死你的兄弟,这一路来,我们只是杀死一头野狼,并不是你的兄弟。”卓勋一听他们杀掉了一头野狼就尖叫起来,破口大骂:“你们还说没有杀死我的兄弟,你们杀的那头野狼就是我小六兄弟。五个月多前,我与小六在这片深入山老林相遇,相依为命活了下来。可是今天,你们居然杀死了小六……。”卓勋说着便泪如雨下。
冯德三人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随便射杀的一只普通野狼竟是人家的兄弟。他马上将装着野狼的袋子拿过来打开,对卓勋说:“小兄弟,我们真不知道这只野狼是你小六兄弟,真是不知者无罪啊。”
卓勋冲上前,搂着那只野狼捧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那三个汉子见卓勋哭得如此伤心也沉默不言。冯德蹲下来,对卓勋说:“小兄弟真是对不起,难道这只野狼真是你的兄弟?你可要看清楚啊。”卓勋听了极力控制哭声,慢慢拖出死狼定眼一看,失声叫道:“这……这不是小六。小六是一头老狼,难道你们没有杀死它吗?”冯将军三人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纷纷埋怨他冤枉了好人。
卓勋细细看着眼前的死狼,确定它不是小六,瞬间破涕为笑:“哈哈哈,原来你们没有杀死小六,我的兄弟还活着啊。”卓勋得知小六还活着,激动手舞足蹈,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三汉子围着卓勋笑着骂着。王都头照着卓勋的屁股打了两下,李教头将那死狼收拾起来,对卓勋说:“小兄弟,没想到你的好兄弟竟然是一头老狼,真是天下奇闻。”
此时,冯德拉着卓勋的手,卓勋却甩开他的手,他还不习惯面对陌生人。冯德见他怕生,对着他的朋友笑道:“两位,不管这位小兄弟所说的事是不是真实,你看这座玉松山奇峰叠峦,到处奇珍异宝,飞禽走兽,我们应当保护,造福子孙。所以我从今天起将不再守猎。”
李教头听到冯德这话,拱手笑道:“冯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实在敬佩,一定遵守。”冯德听了喜出望外,又笑着问卓勋:“小兄弟,你多少岁?何方人士?”卓勋伤感地说:“冯将军,我姓卓姓勋,今年十四岁了,与父母失散多年,独自一人流浪玉松山。”冯将军痛惜道:“流年乱世,妻离子散屡见不鲜,卓勋不必伤感了,”转身又对王都头和李教头拱手道:“两位兄弟,来,咱们为这个小兄弟和他的好兄弟的深厚感情来干杯。祝他们好运气。”说完,冯德将一碗酒递给卓勋。王都头和李教头也拿起酒碗饮下。
卓勋得知小六没死,心里高兴便一饮而尽。他喝完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他们说:“三位大人,我先前误会了你们杀我兄弟,又吓跑你们马,还偷,哦不,是窃吃了你们的酒肉,望各位大人原谅。”
冯德和李教头听了哈哈大笑,大赞卓勋机智过人。没想到王都头一手捉住卓勋的右手臂生气地骂道:“你这小子先是冤枉我们,又吓跑我们的马匹,还偷吃我们的酒肉,难道一声道歉就算了?我看你还得给我表演节目,跳一个**舞才算吧?”卓勋冷瞟了对方一眼,问道:“我不是给你道歉了么?我不知道什么叫**舞?”王都头一听哈哈大笑:“就是要你脱光身上的衣服跳舞,快点脱,快点!”冯德和李教头听了,纷纷上前劝阻。
此时卓勋一听,慌忙双手掩住下身,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就欺负我一个小孩,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王都头哈哈大笑,猛然双手用力一甩,将卓勋扳倒地上,踩着他的小腿说:“你这小子油嘴滑舌,天下人谁不清楚我王声风流成性,你趣味的就快脱,免得老子亲自动手。”
冯德与李教头听着两人对话,不禁摇头叹笑,上前将卓勋扶起来。卓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突然他捡起脚下那只沾满泥沙的烤鹅,照着王声的脸上用力掷去,然而拔腿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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