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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侍郎波才在朝堂上承认了是自己给探丸郎杀手传递的关于赵努等三位大人的情报,但他坚持说是被一个不知身份的蒙面人所逼,并不清楚蒙面人就是探丸郎的杀手。
窦太后怒斥波才一派胡言,认为必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指使,然后她别有用心的当堂问王皇后如何看待此事。
窦太后这一举动来的太过突然,王皇后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一愣神的当口,窦太后又阴冷的补上了一句:“今日后宫上下、朝堂内外齐在,皇后可要一碗水端平,不要因私废公哦?”
窦太后这句话一说出口,等于已经将话挑明了,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景帝都用疑虑的目光看着王皇后。
此时的王皇后被窦太后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满朝堂上浓重的质疑气氛压得犹如万重大山压顶一般的喘不上气来。
窦太后的这一问的确是一记绝妙的杀招,直接将王皇后逼到了绝境上,她不管怎么回应都会将自己置身于极为不利的危机中。
假如她选择站在波才一边,表示相信波才的确是被蒙面人所逼,那包括窦太后和景帝在内的很多人必会认为她有意包庇,甚至还会有人认为此案就是她在幕后主使,她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才相信有蒙面人这一说。
若是她赞同窦太后的观点,认为波才说了谎,他是被人指使的,那么这个幕后主使者又会是谁?不可能是景帝,那最有可能的指使波才的就是她自己,这不就等于自己将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了吗?
最让王皇后委屈的是,她心里清楚三大人死亡案的确不是她所为,更不是她指使的波才。
那天朝会上赵努等三人上奏提请加封淮南王刘霖萧做辅政皇太弟,她的确是恨,但以王皇后的心智,她就算是有心诛灭三人,也会选择日后等待或者制造机会名正言顺的除去这三人,她怎么会愚蠢到在这个当口就将三人杀了泄愤,引起旁人对她的怀疑呢?
想到这,王皇后心中忽然一惊,她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人栽赃陷害了,有人雇佣了杀手组织探丸郎,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是探丸郎,他们处心积虑的杀死了赵努等三人,故意制造了这起轰动天下的命案,正因赵努等人上奏之事触及到了她的儿子刘彻的太子地位,所有人必然都认为此案与她有扯不清的干系,并将嫌疑统统指向了她。
究竟是谁在陷害自己呢?
王皇后疑惑的看了看志得意满的窦太后,心中思忖着,这窦太后会为了栽赃自己而暗杀了她窦党中最为得力的三大言官吗?她一时也不敢确定,但若不是窦太后,她还是真的想不出还会有谁会这么做。
“皇后,怎么不说话呀?哀家让你给个意见就如此的难以抉择吗?”窦太后见王皇后始终闭口不言,愠怒的问道,然后她突然提高了嗓音又道:“还是你心中有鬼不敢说呀?”
王皇后被窦太后这么一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美目飘零,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回道:“母后,臣妾我……”
窦太后的眼眉一立,露出怒容来,她丝毫不给王皇后喘息的机会,说道:“今日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哀家就把话说明了吧,赵努等三人向陛下上奏提请加封淮南王刘霖萧为辅政皇太弟,本是为了朝廷社稷所想,而你一向霸道惯了,你必然认为这对你的儿子当朝太子刘彻不利,所以就怀恨在心,然后你指使波才雇佣了杀手组织探丸郎,还给杀手传递情报,最终杀害了赵努等三位大人,刚才这波才发现事情即将败露又赶忙去做善后,是也不是?”
王皇后听窦太后当着景帝和满朝堂的文武官员的面,借着波才这事直接将此案的幕后主使指向了自己,慌得当时没了主意,她一脸委屈的对窦太后说道:“母后,臣妾没有啊,臣妾是冤枉的!”
站在一旁的太子刘彻绝没有想到此事会闹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而且还殃及了到自己母亲的身上,他赶忙跪倒在地,对窦太后说道:“皇祖母容禀,孙儿的母后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还望皇祖母明察,不要冤枉了我的母后啊!”
“哼哼,你的母后冤枉?”窦太后阴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彻不咸不淡的甩出了一句:“依哀家看太子还是先想想该怎么为自己开脱吧!”
刘彻大为疑惑的回道:“皇祖母这话是从何说起呀?孙儿有何需要为自己开脱的呢?”
窦太后却不再看刘彻,反而转头看向景帝幸灾乐祸的说道:“皇帝,你的儿子好出息啊,十几年前出了个逼宫谋反的废太子刘荣,如今你的新太子又恐怕与谋杀赵努等三人的事难脱干系了吧,你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当听到刘荣这个名字的时候,站在品阶台下的刘不周瞬间禁不住又是一阵恍惚,脑袋疼得要命,这种感觉怪怪的,刘荣这个名字似乎曾经很熟悉,又好像非常的陌生,但不管怎么想也无法有个明确的答案。
一想到这,刘不周就感到头痛欲裂,他只能尽量压制着不让自己的思绪胡乱四溢,慢慢的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站在窦太后身旁的淮南王刘霖萧和郡主刘陵儿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上演的这场好戏,见到王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盛气凌人的姿态,刘陵儿的眼神里透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怨毒。
景帝确实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突然向王皇后和太子刘彻发难,要说在这件事上他对皇后一点怀疑的心思都没有,那是不可能,此事他也多次怀疑到了自己的皇后身上,只是苦无证据而已。
但是景帝做为一个帝王是要脸面的,窦太后这样做明显是在打他的脸,景帝就是不管最终的真相如何,哪怕是皇后真的其罪当诛,他也必须先在众臣工的面前维护自己皇后的脸面,即便是事后他再单独审问王皇后,现在他都要替自己的皇后和太子说话。
而且刚才当他听到窦太后提起废太子刘荣来,就像被一下子戳穿了肺管子似的,情绪激动的狂咳不止,他一边不停的咳一边虚弱的对窦太后道:“朕请母后不要这样说,过去的事就不要重提了,而现在母后也只是怀疑此案可能与皇后和太子有关,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查无实据啊!”
窦太后立刻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波才高声说道:“这个波才就是铁证!”
此时已经心神慌乱的景帝被窦太后问的也是哑口无言,他想为皇后和太子辩解,却苦于拿不出任何有利于王皇后她们母子的说辞来。
窦太后这一仗打的可以说是占尽了先机,包括淮南王刘霖萧、郡主刘陵儿以及大将军窦婴在内的一干窦家成员似乎已经看到了最终胜利的曙光。
就连盖侯王信、卫将军公孙贺等等王皇后的嫡系大臣此时都不敢贸然出班为王皇后说话,整个局势几乎是一边倒的倒向了窦太后一方。
正如当初窦婴为窦太后谋划如何应对刘彻册封太子时所说的,人只要做事早晚会出事端,王皇后和刘彻也不例外,既然刘荣能被废,那新太子和皇后谁敢保证就不会犯错呢?!只需静待他们出错,就可以将事态无限放大,今天看来,当初的那段话貌似就快要应验了。
而当时在场的很多人甚至觉得窦太后极有可能乘胜追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将王皇后和太子刘彻从高位上一把扫落在地,最终导致王党一败涂地,再无与窦党对抗的实力。
可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一语未发的刘不周突然说话了,他向着窦太后和景帝拱手说道:“启禀太后,陛下,关于此事草民有话要说。”
正在得意忘形的窦太后看了看刘不周,回道:“叶良禽,你查案有功,哀家准你说话。”
刘不周再次躬身,然后说道:“禀太后,草民认为,皇后和太子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
一时间,整个未央宫内再一次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转向了刘不周。
早已被窦太后逼人的气势打蒙了的王皇后终于听到有人为她说话了,犹如久旱逢甘露一般向刘不周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窦太后一阵冷笑说道:“小小的叶良禽,你一介草民,胆敢妄议国政?还不住嘴!”
景帝一见有人替皇后说话了,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赶忙趁机对窦太后道:“母后,这叶良禽在期限内将三大人死亡案查清,足见他智谋过人,何不听听他的看法?”
窦太后此时正处在志得意满之时,也根本没把眼前这个草民叶良禽看在眼里,她轻蔑的瞟了一眼刘不周,说道:“既然皇帝发话了,哀家就准你说,不过你如若胡言乱语,哀家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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