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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儿表情极为不屑的撇了一眼郭解说道:“郭大侠,能到这来的都不是一般角色,我看你未必能做的了他吧。”
自从跟了郡主刘陵儿之后,这位所谓的大侠郭解彻底被这位郡主的美艳所征服了,为了讨好刘陵儿,这郭解不仅卖力的为刘陵儿做事,而且整日就像个哈巴狗似的在刘陵儿面前卑躬屈膝,早就没了从前虎啸山林的那股霸气了。
怎奈刘陵儿却对郭解的忠心和卑屈讨好视而不见,不仅从不给郭解好脸色看,还经常出言奚落郭解。
刚才听到刘陵儿鄙夷自己不如刘不周,郭解明显被激怒了,他虽不敢对刘陵儿发作,但仍堵着气的对刘陵儿抱怨道:“郡主莫非信不过我?”
刘陵儿这个时候放下了酒樽,面容严肃的看着郭解道:“郭大侠,现在可不是你好勇斗狠的时候,你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郭解闻言,马上把话止住了,连连称诺,不再多言。
藏在雅间外面盆栽后面的刘不周手里拿的那个葫芦状的东西其实是一种叫做“独望”的古老便携式监听设备,用“独望”贴近墙壁进行监听,可以偷听到三进以内的房间中说话的声音。
刘不周这一监听才知道,原来刘彻在微服私访期间遭遇的那场山道上的劫持和在那个小镇子的客栈中下剧毒番木鳖的都是郭解这伙人所为,目的就是要杀死太子刘彻,看来这郭解和郡主刘陵儿并不是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刘不周转念一想,仅凭二人这几句话还说明不了什么,此事不能过早的声张,毕竟没有抓到他们刺杀太子的确凿证据,必须想办法搞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把罪证坐实才是上策。
刘不周正想着,两个彪形大汉扛着一个还在不停晃动的大包袱走进了雅间,谦卑的对刘陵儿道:“主人,客人带到了!”
刘不周听到里面有异动,赶忙收回了思绪,耳朵紧贴着“独望”仔细的听着。
“哦?”雅间里刘陵儿马上一扫刚才慵懒的状态,看了看那个大包袱,对两个大汉说道:“打开!”
两个大汉应诺了一声,把大包袱放到地上,解开扎紧的绳索,包袱里面竟然露出一个大活人来。
只见这个人被五花大绑着,一身米黄色的百水长裙,头发乌黑修长,而现在却杂乱无章、乱蓬蓬的,这可能因为被塞进包袱里的时候给弄的,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个妙龄的女子。
她嘴里似乎被塞入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不停哀嚎。
往这个女子的脸上看,因为多日的奔波,她的脸上被搞得脏脏的,但仍可以看出那是一张浑然天成、娇艳欲滴的美艳俏脸。
仔细端详,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太子刘彻在大婚之夜和太子妃陈阿娇赌气,跑到妓院中找的那个身份最为卑贱的贱奴樛雨诗。
此时藏在雅间外面偷听的刘不周可着了急,这“独望”只能听,却不能看,情急之下,他在不透明的白纱窗帘上开了个三角形的小口,用一只眼睛凑过去往里面观看,此时他的位置正好在刘陵儿和郭解的背后,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樛雨诗的正脸正好能被刘不周看了个正着。
雅间里面,刘陵儿端详着樛雨诗良久才说道:“樛雨诗,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樛雨诗的嘴里被塞进了麻布团,没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用一双惊恐的眼睛表达着惶恐和不解。
刘陵儿看到这,冲那两个大汉一挥手,其中一个大汉伸手取走了樛雨诗嘴里的麻布团,樛雨诗这才紧喘了几口气,双眼仍旧惊慌失措的看着刘陵儿说道:“郡主,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
刘陵儿面无表情的质问樛雨诗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婢,三年前太子大婚之夜他跑到妓院中跟你过夜,你因此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恨不得将你置于死地,要不是本郡主可怜你,在太子妃面前保你不死,还将你送到赵王千岁的府上为婢,太子妃能容得了你吗?恐怕你现在早已经死了多时了!”
“郡主,这件事奴婢早已承认过了,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太子啊,再说……再说太子他根本就没碰过奴婢,”樛雨诗低着头胆怯的小声辩解道。
刘陵儿笑道:“太子妃当时若信了你的这些话,还会要你死吗?没有本郡主,她能饶了你?”
樛雨诗抬起头看着刘陵儿说道:“奴婢感念郡主的救命之恩,但奴婢也为郡主做了不少事呀,郡主将奴婢送到赵王府为婢,其实是让奴婢去做卧底,暗中打探赵王府的动静和消息,虽然赵王对奴婢百般凌辱,但奴婢为了报答郡主的恩情,该做的都做到了啊!”
刘陵儿怒目厉声斥道:“可你为什么窃取金漆书信后,不辞而别了呢?”
樛雨诗这才明白刘陵儿千辛万苦的抓自己回来的真正原因,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刘陵儿身边的郭解说道:“不是郭大人给奴婢传的话,让奴婢偷了那金漆书信即刻离开王府,远走他乡,藏匿身份,没有他的召唤决不能出现的吗?”
有人说,当迷恋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得不自然,这郭解也不例外,郭解听樛雨诗这么说立刻慌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刘陵儿,然后气急败坏的厉声对樛雨诗斥道:“贱婢,你敢血口喷人,我从未指派你偷过书信!”
刘陵儿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郭解问道:“郭大侠,这你怎么解释?”
郭解赶忙转身对刘陵儿谦恭的说道:“郡主,我郭解对郡主一片忠心可鉴日月,还望郡主不要听信这个贱婢的一派胡言。”
刘陵儿对着郭解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要着急解释嘛,是非曲直还得问清了才知道不是,”说着她转头问樛雨诗:“我问你,可是郭大人亲自给你下的指令吗?”
樛雨诗低声回道:“那却不是,奴婢接到的是郭大人所派之人的指令,只是此人全部接对了我们事先定好的暗语,所以奴婢才相信的。”
郭解听到这才如释重负,他赶紧对刘陵儿说道:“郡主,定是有人冒充我们的接线人给这贱婢下得指令。”
刘陵儿没有回应郭解的解释,她继续问樛雨诗:“那你可知这金漆书信中的写的是什么?”
樛雨诗回道:“奴婢不敢看,但曾听赵王独自看信的时候自语过几句,说金漆书信中是足以扳倒王皇后和太子的证据。”
刘陵儿不禁眼前一亮,她追问道:“樛雨诗,那金漆书信现在哪里?交出来,本郡主可以对你之前所犯的错误既往不咎。”
樛雨诗颤抖着小声的回道:“奴……奴婢在逃匿的路上给丢了。”
“哈,你这个贱婢,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个谎话你觉得我们会信吗?”郭解可算抓到在刘陵儿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了,他大声对樛雨诗吼着,随即“唰”的抽出一把匕首笔直的插在桌子上怒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一刀一刀的将你脸上的肉全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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