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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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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悦在干嘛!”

    我问着明知的事。

    “没干嘛啊!就是在看书。”

    我随口说着:“什么书,我看看。”

    稍微出乎预料。

    “怎么全是音符,我以为你在学习呢?”

    他抬头看了看我。

    我无意中跟他对视了,虽然只是一瞬,但在黄灯下,黄灯下的他显得苍白无力。

    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深埋在他深处的悲。

    他放下书,坐在椅子上慢悠悠说到。

    “这是钢琴谱。”

    我继续追问,“你是怎么学钢琴的?

    现在这东西又没什么用。”

    他正坐着,对着我。

    “我的父母从我小时候就很重视启蒙教育,他们也希望我有一技之长。

    我也很喜欢音乐,尤其是钢琴。

    从小我就喜欢上了钢琴,只要我的手放在钢琴上,不管是不是乐曲或小调,总喜欢独自弹奏一下。

    可惜我的家里没有条件,无法支持我,一个钢琴少说也百万。”

    听到这不禁问起。

    “怎么这么贵呢?”

    “是啊!它就卖这么贵。”

    “我也理解我父母。”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不断跑去乐器店借用。

    用一星期的零花或打工费去支持那仅有的俩小时。

    不断的穿梭在店里,我逐渐认识了喜欢音乐的朋友,他们的人都很好。

    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说出这般话语,因为我们连认识都不算。

    我意识到了他也许很无助,无助到想对一个陌生人寻求助。

    我坐在地板上望着他的脸庞,听着他的故事。

    这还是小学以来第一次想直视他人。

    “那时我还是读着小学,我想尽一切方法挤出时间。

    挤出时间来看,用了几个月零花买来的书。

    只为在放假仅有的时间里,借用朋友家的钢琴练习。

    日复一日不断如此,每周风雨无阻,那段日子可以说很累但很开心。”

    托着下巴。“你这么喜欢钢琴怎么来到这学校,不应该去更好的?这样才有机会。”

    他叹了下气,继续说到。

    “可为了乐曲我把学业耽误了。

    本因用来学习的时间,全数花在了音乐上。

    可我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因为每当熟练一首曲子,或者是写出一首不太好的曲子,我都会兴奋好几天。

    渐渐的老师和同学开始认为我是个怪人,就知道整天弄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同学,老师疏远了我,当时的我浑然不觉。

    直到一天,听到背后的议论。”

    “嘿!老师说了以后离他远点,不要被他影响了。”

    “连老师都这么说了啊!平常我就觉得他怪怪的。”

    “是啊!”

    “又不学习,整天弄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当上音乐家?”

    “就是,看他那蠢样,能当上我吃屎。”

    他们异口同声的发出“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遭到了班上集体的疏远。”

    说到这他若有所思,眼神呆滞的看着地板。

    “那初中的你呢?,周围应该会有人理解吧!”盯着等待,等待回答。

    他淡淡的说。

    “嗯,你猜的没错,初中的确有人开始理解我了,愿意跟我玩,接近我。

    他们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老师也非常认同我,因为学业问题,老师不辞辛苦的留下帮我补习。

    他甚至给了我一次机会,一次离梦更近的机会,他向学校里的其他老师推荐我,推荐我去报考音乐考级。

    这是学校开校以来很罕见的一件事,一个初中生去考级,音乐老师给了我钢琴的使用权,每当中午时还会在边上指导着我。

    初中是个很难忘的日子,是我很感激的时光。”

    他喜悦的说到这。

    “后来呢?”

    “后来,我拿到了钢琴八级的认证书,就连老师也替我高兴。

    那时班上还为我办了庆祝会。我们把班上搞得乱七八糟的,老师看到乱七八糟的班级,脸都崩紧了。

    真的很难忘去,很难忘去那段时间还有老师那时的脸,真的很有喜感。

    最后大家一起留下打扫,打扫得很晚才回到了家。”

    他停顿了下,好像在思考了些什么。

    “现在,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没想过去放弃音乐。”

    为什么要说“没想过放弃?”

    他的情绪在刚才的思考里又变成了低谷,他究竟隐藏了什么。

    唉!说到底我与他,只不过是各自世界的路人,没有必要深究。

    “其实谁都有过去,过了就过了,你没法改变,你又不是神是不。”我只能做到安慰。

    他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们又不是神,没办法啊!”

    他的笑带有苦,当他的手重新拿起书时。

    “那我先回去睡了。”

    “嗯,去吧!”

    回到的原来走廊里。

    “叮~”开盖后又马上“嗏~”合起了。

    才发现没油没烟了。

    “呼,这次回去后上油吧!

    头上的夜空很晴。

    “原来不是八月十五,月也会圆。”

    “其实月不是完整的圆,总会缺一角。”

    “我”发出了低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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