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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似乎是需要帮助。因为那女孩的年龄还小,膝盖受伤后很难靠自己走回去。莱曼婷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担心地说道:“我们还是送她回去吧,她的脚已经很难靠她自己走回去。”
科还是同意了,他又转身看向老猎手父子两。他两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同意这样做。让莱曼婷惊讶的是,女孩摔伤后竟然没有哭泣过。她只是感到害怕,却没有泪水。莱曼婷小心翼翼地问道孩子:“你的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那女孩似乎听懂了,她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的地方。
莱曼婷抱着那女孩朝她指的方向走去,科三人紧跟在身后。向前方走出不远后右拐,出现了一个破败的屋子。屋子周围杂草丛生,屋顶都已经没了。小女孩用手指指着前面的屋子,似乎那里就是她的家。莱曼婷几人立刻走向了前面的屋子,在屋子外科又看见了之前那几个小孩子。那几个孩子以为科他们是要来教训他们的,他们害怕地躲进了屋子里。
科正想叫住他们,他们却已经跑进了屋子里。不得已,他们一行人走进了破败的屋子,屋子的门也已经腐朽不堪他们低着头才勉强进去。在屋子的墙角几人看到了那几个孩子,不过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老人。她正倚靠在墙的一边艰难的呼吸着,似乎得了很重的病。
在墙角的几个孩子看到科的到来很害怕,看到这般情景科几人都不禁有点悲痛。莱曼婷走到墙角那把小女孩放了下来,那女孩迅速把自己拿到的食物递给眼前的两位老人。老人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不过见到食物他们并没有吃。他们把食物分给了周围的几个孩子,孩子早就饿坏了。拿起食物就狼吞虎咽起来,两位老人慈祥地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孩子们。
看到这里,莱曼婷无法再袖手旁观。她走到老人的旁边亲切地问道:“老奶奶,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你和几个孩子在这。”科向一旁看了过去,之后向身后的父子两使了个眼神。父子两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他们来到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更多的食物。
科也来到几个孩子的面前蹲下,几个孩子正在吃着东西。他们稚嫩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沧桑,他们还太小就经历了生离死别。已经有些虚弱的老奶奶用微弱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从镇子里逃出来的,这几个都是可怜的孤儿。走到这里,实在是走不动了。”说到这里,老奶奶露出无奈的脸色。
莱曼婷安慰老奶奶说道:“您先别着急,我先帮您看看身体。”说完,莱曼婷仔细检查了老奶奶的全身。发现她并没有大碍,但因为多日未进食已经不行了。她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些口粮都给了这些孩子,孩子们还小饿了就要吃。而那个膝盖摔伤的小女孩最懂事的要把自己的食物给奶奶吃,奶奶不要留给了她吃。后来,他们才从老奶奶那里得知那名女孩从小就不会说话,是她在逃难的路上捡到的孩子。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孩子很懂事。
正说话期间,老猎手父子两也把食物拿了过来。科把食物分给了坐在地上的孩子们,孩子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好点的食物。他们拿到食物后就吃了起来,没有任何的犹豫。几个孩子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他们居无定所的四处逃命,根本无心顾及这些东西。他们失去了他们本该有的童年,卷入这场罪恶的战争里。
老人似乎已经快要不行了,当那女孩把自己的食物递到老人的嘴边时。那老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吃。老人勉强用手抚摸着那女孩的头说道:“乖,自己吃。奶奶要走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看到此情此景,莱曼婷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奥德,想起了过去。
莱曼婷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安慰老人说道:“奶奶还是吃点吧,我们还有很多事物呢。”说完,她想把食物递到老人面前。而就在此时,老人抚摸着那女孩的手突然就放下了。送到嘴边的食物,老人却永远无法在张开自己的嘴巴。在场的几人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孩子们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食物扑到老人的怀里,只是老人再也无法醒过来。那女孩无法向其他孩子那样喊叫,但她的泪水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温暖午后的阳光照射进这间破败的屋子,屋子里不再显得阴暗。孩子们还在抽泣,几人低着头眼眶也红了。科吸了吸鼻子,他望了望窗外的阳光说道:“我们给老人找个向阳的地方安葬吧,这也许是我们能做的事情。”父子两虽然也见过不少死人的场景,这一次却让他们异常难受。莱曼婷红着眼眶站了起来,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了屋子。
科在屋外一处空地上给老人找了个好地方,那里长着一棵小树。小树下长着几株小草,安葬在这里就像她之前保护着这几个孩子。没有铁锹,他们就用自己的随身带着的刀子挖。还好,沙子很松动。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老人顺利安葬了下去,莱曼婷带着几个孩子给老人鞠完最后一躬后也离开了。
最后四人商议,把这几个孩子带上一起离开。如果留他们在这里,即使他们有食物他们也未必能活下去。这样一来,越野车就显得异常的拥挤。不得已为了赶路,科决定抛弃汽车里的一些东西来扩大汽车的空间。他们距离西北方向上的镇子已经不远了,最多一天的路程。不得已,科把汽车角落里的一台老式音响扔了出去。估计那是斯尔留下来的,之前他就很喜欢边听歌边驾车。
他们准备完毕继续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昏黄的阳光下一辆汽车疾驰在沙漠上一路向北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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