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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彧说完后,众人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哥,你还是别说话了。”邵琢道。
“这就是乱伦啊。”
“走走走,我们继续喝酒。”原墨道。
“我发表下自己的意见不行吗?”
“酒还没喝完,我们继续。”原里道。
“喂喂……”邵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没人搭理他。
邵琢和析拢抱着酒坛子一边烤火一边吃肉,原谈回味着这个故事,“为什么说师徒是不伦之恋。”
“在那个时代,师徒就相当父子,兄妹,所以才大逆不道。”原皎解释。
“可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对啊,但是世人就是如此愚笨。”原皎抨击道。
原谈不知在想什么,嘴里嘀咕着,“没有血缘关系……”
“你若是真想把故事听完,我现在给你讲。”原皎以为他是想听故事。
“不了,你说几天才能讲完,你讲时我找你就行了。”
原谈很为她着想,原皎很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承受着不公平的好,她不喜欢原谈,所以不希望原谈对她这样好。
“二哥,你们不要再喝了,我们坐一起聊聊天。”原皎喊道。
三人便过了来,原皎拢了拢披风,将兔子也拢的紧了些,说,“我们讲鬼故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邵彧一听鬼故事三个字就鬼哭狼嚎。
“理解一下,我哥干这行受不起惊吓。”邵琢跟原皎待久了,学会了她的讲话方式。
“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来舞剑怎么样。”原墨提议道。
“好啊好啊。”析拢附和。
原里将剑递给他,原墨在空中挽了一个花,在月下施展英姿,一直以为原墨经常在战场的人应该舞不了如此温柔的剑术,没想到这般剑法倒似一江春水,衣袂飘飘,青丝飞舞,墨色的衣与黑色的发在空中飞舞,行云流水般的身姿,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番。
突然,析拢也执了剑与他共舞起来,两人配合无间,原墨这个动作完毕,析拢便知下一个动作,两人挥舞交缠着,犹如一对璧人。
原皎默默看着,邵琢也注意到她的神色,朝她看了一眼,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何意。
“阿皎,你可真偏心,这么热闹,都没有喊上我。”突如其来的一个女声打断两人。
众人看去,是沈云懿。
原墨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将剑放下,沈云懿对他笑笑,走向原皎几人,“你们玩的这么开心,竟然不喊我。”
“宁落说你下午去了皇后那里,我便没有通知你。”
这事原墨也是知道的,否则原皎来怎么会不带上沈云懿。
邵琢说道,“沈姐姐,你奏曲优美,正好原墨舞剑,你可奏一曲助助兴,也让我们看看?”
“奏一曲奏一曲。”邵彧附和着。
“析拢你先过来休息一会儿吧。”原皎喊道。
析拢想想原墨的剑术要对上沈云懿的奏乐,自己的确不大擅长,便听了原皎的话。
原墨满含笑意地望着她,沈云懿拿出箫,轻轻吹了起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原皎暗叹沈云懿真是名门闺秀,原墨在她的奏乐下舞出一套极美的剑术,看的她都痴了。
完罢,原皎使劲地鼓鼓掌,夸赞道,“我有幸看到了一场视觉盛宴。”
“我也是。”原谈说道。
“听闻沈小姐在音律方面登峰造极,今日着实有幸。”原里夸赞道。
“谢谢五皇子夸赞。”沈云懿礼貌回道。
“沈小姐真是才貌双绝。”镶翱也满心佩服地夸赞道。
沈云懿淡淡一笑,原墨已收回剑在她身旁站着,两人虽未有交流,但析拢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她看看众人脸上没有异色,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夜里凉,该回去了。”原里提醒道。
原皎想想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回去泡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便抱起兔子要离开。
“我送你回去。”原谈忙说道。
“我和邵琢一起回去就行。”原皎说完,邵琢就拉着她,“我们还有悄悄话要说。”
原谈只好作罢。
“那我们就告辞了。”镶翱说罢,便和析拢一起离开了。
几人也相继离开,并且识识趣地让原墨和沈云懿一同回去。
“阿皎,你也发现了?”邵琢说道。
“嗯。”原皎摸摸已在怀里睡着的狐狸回答道。
“这下就能解释析拢为什么要那么做了,”邵琢语气里隐隐担忧,“阿皎,你说析拢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
原皎把析拢当作朋友,所以她不想看着析拢跳进火坑,“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不能让她这样做。”
“嗯,但是我们能劝的动吗?”
“试试吧。”原皎叹道。
邵琢两人告别回去,原皎便回到帐中,让听沛备了热水好好洗了个澡,原皎擦着头发出来时,兔子已经醒了,原皎正要去摸它,不知它怎么了突然冲了出去,原皎急忙拿上披风去找它。
“兔子……兔子……”原皎喊着它的名字。
林中很黑,而且没有一个人,原皎发现时,已经不知自己何时跑了这么远,看着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有些发怵。
丛林间一声异响,原皎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只黑熊,原皎紧张兮兮地睁着眼睛,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她还是努力睁大眼睛。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原皎下意识抱头大叫了起来,她一直叫也没回头看看是谁。
“吱吱——”是兔子的声音,原皎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兔子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而那个人,原皎再熟悉不过。
“臧隐……”原皎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
臧隐听出来,问道,“这么晚你跑出来做什么。”
“找它。”原皎指指他怀里的狐狸。
“给你。”臧隐抱给她。
原皎接住,问道,“它怎么在你怀里。”
“你找它时,它恰好跑到了我身边。”
“那你怎么在这里?”
“散步。”
才不信……原皎逗了逗兔子,说道,“近日我很少见到你。”
“近日我也很少见到你。”
原皎很不解,为什么臧隐老这么贫嘴,原皎正要反击他,臧隐却突然抱起她轻轻一跃,落在了一棵树上。
“怎么了。”原皎问道。
臧隐示意让她看下面,又是那只大黑熊!黑熊像上次一样,爪子扒着树似乎要上来,不过原皎一点也不怕,因为臧隐在他身边。
原皎轻轻笑了笑,找了一枝粗壮的树干坐了下来,又拍了拍旁边,示意臧隐也坐下来。
臧隐没有拒绝,两人相依而坐,原皎很开心,内心也十分欢喜。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原皎说道。
“是神雕侠侣吗?”
原皎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你今晚上不是没在吗?”
“镶翱同我讲的。”
原皎了然,“那我继续和你讲,小龙女跳下悬崖,被绝情谷主所救,绝情谷主被小龙女的美貌惊艳,要娶小龙女……”
原皎本来要讲几天的故事却在这一晚上讲完了,她讲到小龙女和杨过的十六年之约时,她明显觉出臧隐身体颤了一下,他也被这样执着的约定感动震惊到。
故事完罢,原皎心满意足地说道,“还好他们最后在一起了,真好,他们最后在一起了。”
“十六年之约……”臧隐语气中萦绕着无数的叹息。
“很羡慕他们两个,过了十六年依旧坚持着这样的约定。”
“如果小龙女真的死了呢。”臧隐说道。
“杨过肯定会随她而去吧,不能同生,便要同死。”
“同生共死并不是好事。”
原皎看了看他,“如果你喜欢的人要与你生死与共,你会如何?”
“我一向不想生死之事。”臧隐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是我的话我就愿意,对方如果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绝对不愿意,这大好的时光就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共享,他留我自己独活有何意趣。”
臧隐没有说话,原皎把披风轻轻拉过去一点,盖着他的肩膀,说了句极其充满爱心的话,“我觉得你冷。”
臧隐看了看她如红苹果般的脸颊,轻轻抓住她的手,源源不断的内力传了过去。
原皎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笑着说道,“谢谢。”
黑熊不知何时走了,已经相安无事,原皎却不想离开,“我给你讲了故事,你也要给我讲一个。”
臧隐听她这样说,沉思了一瞬,缓缓开口,“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
“………”
原皎无语,这个故事已经俗透了,不过不知为何,她还是很愿意听臧隐讲,臧隐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化在她心头的糖水,将她的心都甜化了。
原皎没有说停止,她突然靠在了臧隐的肩上,她眯着眼微笑着,臧隐声音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原皎在他循环的故事中安谧地睡去……
听她的呼吸绵长起来,臧隐才停止,他静静看着原皎,摸了摸她怀中也已睡着的小狐狸,然后手慢慢抬去,抚上了她静谧又甜美的睡颜,半晌,他才收回手……低低的充满魅惑的嗓音说道,“同生共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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