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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青春永不散场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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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被闹钟吵醒了,梁杰还没醒,他保持着抱着我的姿势睡了一晚,我从他怀里抽出来时在他的唇上浅浅一吻。

    洗手间里,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憔悴,因为昨夜的回忆,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眼睛红红的,我用热水捂了很久也没有消散,对昨晚自己的袒露心声有点生气,但只能作罢奔去练车场地。

    同车的同学看到我双眼通红,狐疑地问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点头当做回应。

    我们开车去了j市周边的一座山练山路,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饭后才下了山,中途轮到我开车时下起了雨,雨刷器开到最快档也无法看清前方的路,教练示意我放慢速度,而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就这么轻轻一撇,我竟没发现闯过了红灯,幸好教练踩下了刹车,及时避免了侧方已经行驶过来的车辆。

    “开车的时候专心点行不行?!开车能看手机吗?你是要害死我们一车人啊!”

    教练的怒吼在耳边响起,我吓得不敢出大气,整装待发后继续练习。

    或许是教练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们几个人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等我们回到学校后,我发现梁杰给我打了电话,又发了好几条短信,问我下雨了需不需要接我。

    车子停在西门,离东门有半小时的路程,而我被教练骂得心情十分不好,不知是不是中午吃坏了肚子,我的胃也不太舒服。

    我马上就回来了,不用来接我了。

    你在哪儿下车?雨下得有点大,我来接你吧。

    跟你说了不用来接我了,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语气不太好,完全是把教练骂我的不快全部发泄给了梁杰。

    那好吧,我等你。

    没过多久,梁杰的短信又来了——

    快到吃饭点了,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去楼下的餐馆等你。

    随便吧,都行。

    吃面怎么样?我昨天听说楼下那家店的面不错,要不要去试一试?

    好,那我等下就去那家店找你。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等我到东门时,我的头发已经湿了大半,远远地我就看见梁杰撑着伞站在东门口等我。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在店里等我吗?”

    “我看你过来还挺快的,现在店里人也不是很多,就想着来接你了。”

    梁杰把伞撑到我的头顶,但我却没有感到一丝暖心,甚至觉得他多此一举。不过就是一条马路的距离,何必等我。

    我没有理他,而是快步穿过马路,径直朝梁杰说的那家店走去。

    找到空位后我便

    坐下看起了手机,梁杰问我要吃什么,我依然回答了一句随便。

    他起身去点餐,回来后坐在我对面,拿了双筷子,用纸巾擦干净后递给我,这时面也上来了,梁杰推给我让我先吃。我便不管他边看手机边吃着,等我吃完后,梁杰的盖浇饭还没上来。

    我有些不耐烦,梁杰看出了我撇嘴的表情,却没有说话。

    我浑身湿得难受,顶着湿漉漉的一头雨水,擦了嘴后又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梁杰问我,“晚上要不别排练了,等下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练车吗?”

    “不用。”我简短干脆地回复。

    连续一礼拜的凌晨起床,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教练见我们都疲于练习,走之前告诉我们明天放一天假,后天继续来练,因为大后天就要考试了。

    又等了一会儿,饭才上来,而我却忽然感觉浑身发冷,难受如我,只能趴在桌子上等待。

    梁杰吃了两口便摸了摸我的额头,当他的手掌触碰到我滚烫的额头时,我听到筷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随后他走到我身边,扶起我说:“你好像发烧了,要不回去吧。”

    我靠在他的肩头,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他扶回去的,只记得在床上瑟缩成一团,初夏的天气盖着两条毯子还觉得冷。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为我量了体温,又喂我吃了感冒药,在我的额头放上毛巾。

    等我再醒来时,只看到梁杰趴在桌子前沉沉睡去。

    我想起来他晚饭没吃,就急着送我回来,还忍受了我莫名其妙的怒火,现在为了照顾我,把他的毯子盖在我身上,而他却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觉。

    那刻,我才体会到,这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啊。

    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也不介意我突如其来的生气。

    我冒了一身汗,烧也退下去一点了。我下床把梁杰的毯子盖到他身上,没有吵醒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沉睡的侧脸。

    电脑的灯光还亮着,还有他写着我看不懂的论文内容。

    我恍然想起一年前的那夜,他靠着我睡着,我看到了他写在人人上的签名。

    他还是那般温柔,温暖人心,哪怕我隐藏自己的内心,他都只默默等待。

    就像曾经有人说过的:“只要你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完成。”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抬起手时忽然发现我左手的戒指不见了,我惊慌失措地在床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又把毯子抖了又抖,依然没有。

    梁杰许是被我的动静吵醒,他揉着惺忪睡眼带着沙哑地声音问我:“小涵,你在找什么?”

    “戒指,我的戒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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