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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国只好一个人搀扶软绵绵的,继续胡言乱语的汪莨来到基地门前,敲门把里面的工作人员叫出来,把汪莨接进去安顿好。
帅国这才离开基地,出来还是没见到岳金友的影子,只好独自返回政府的宿舍。
尽管帅国酒量很好,可他今晚毕竟喝下七八两北大荒白酒,虽然不像岳金友和汪莨他们那样醉的没人样,但也是蒙头转向,眼花缭乱。
来得时候是岳金友和汪莨带路,回去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忽然发觉不认得路,只好在东建镇的大街小巷里乱窜。
一个大老爷们没啥可怕的,这只是一个不到一万人的小乡镇,帅国相信自己总会找到乡政府,回到自己的宿舍。
走着走着,帅国感到大便来袭,无奈路两边都是木头栅子和围墙,再就是水沟和齐腰深的荒草,走好久也没见到路边有厕所。
他实在憋不住,看到前面有一块空地。那里没有那么多草,蚊子相对会少一些。帅国已经顾不上雅观不雅观,卫生不卫生,连忙跑过去找个角落蹲下。反正这漆黑的晚上,谁都不会想到会是新来的乡长,在这里留下一坨屎。
帅国一边忙着驱赶蜂拥而来的蚊子,一边享受排泄秽物的酣畅淋漓。忽然听到身后小路上传来脚步声,还有两个男人在说话,帅国赶紧放轻打蚊子的动作,尽量别弄出声音惊动老乡。这要是让人发现新来的乡长大晚上跑别人家的空地上大便,那可就成了特大笑话。
“嗯?怎么这么臭?是不是又是谁家淘气孩子在路边屙屎了?”
“哈哈,你个潘葫芦又犯毛病了是吧?今晚一直惦记着孙老七的大屁股,是不是她回家屙屎让你闻到了。”
“妈的,这个骚娘们心真他妈黑,今晚找我要账,收一分五利息,这他妈不就是高利贷吗?”
“她干啥不黑,不黑她能挣着这么多钱。你瞧她今晚多能得瑟,开着轿车,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腕上还戴着翡翠镯子,手指上还有什么钻石戒指,不够她显摆的。”
两人边说边站在路边,背对着帅国撒尿,并且点燃香烟各自叼在嘴里,继续说话。
那个叫潘葫芦的突然压低声音问:“栓子你说,那骚娘们今晚能收回去多少钱?”
“她在你那儿要走二万二,在我这儿要一万。这他妈还是我跟大舅哥现借的,让她全要走,我家以后的生活和孩子上学咋办?”叫栓子的人一边抱怨着,一边算计着,“在咱们之前她还跟老玉头要出来八千,还要去找姜巴拉,在他那儿要出来的钱估计不会比你的少。”
“这么说,这骚娘们今晚要带着五万多块钱回家。”潘葫芦不禁动起鬼心眼,又说道,“栓子你有没有胆儿?夜晚咱们找这个骚娘们算账,好好出出这几年受过的恶气。往后你有钱,不但生活好,孩子上学不愁。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是有钱了,以后就能随便出去打牌了。”
叫栓子的男人听他说这话,不禁被吓一跳,连忙说:“葫芦哥,你是色胆包天还是财迷心窍?她可是孙老七啊,全乡出名的女魔王。这要是让孙家兄弟姐妹知道咱们祸害她,还不把咱俩儿削皮再剁成肉酱啊。”
潘葫芦不禁冷笑着说道:“瞅你这个怂样,咱们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孙家兄弟姐妹在东建乡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也该有个报应,咱们这是替天行道。再说你是傻子吗?非得让她看到你是谁啊?今晚这么黑,咱们把她弄晕,鬼知道是谁干的?”
“葫芦哥,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她大屁股。”栓子说道。
“瞅你个窝囊样,难怪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潘葫芦有点着急,故意用狠话刺激栓子,“我确实惦记着她的大屁股,今晚就想干她,可是我更想要她身上的钱。你要还是我好兄弟,今晚就帮我。完事儿之后,她身上的锁链、戒指还有手镯都归你,钱咱俩对半分。你把那些首饰给你媳妇,别让周大牙再有机可乘,天天打你媳妇歪主意。”
潘葫芦的话深深刺痛栓子的心,他想起自己生活的艰难,想起没钱出去打牌的煎熬,想起自己老婆跟别人搞破鞋的那种屈辱。他不禁咬紧牙关,从嘴里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我干!”
听到这两人的预谋,帅国不寒而栗,想不到自己刚来东建就乡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帅国不知道这两人说的孙老七是谁,忽然想起刚才送汪莨回基地的路上遇到那个开轿车的女人,岳金友也叫她孙老七,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白天帅国听丁维汉说过孙家兄弟姐妹在东建乡非常霸道,这孙老七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看来孙家兄弟姐妹在东建乡恶贯满盈,树敌太多,遭受报应的时候到了。
刚才潘葫芦大言不惭的说是要替天行道,在帅国听来简直就是可笑之极。孙老七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他们两个有这种想法就是丧尽天良,就是触犯法律,如此为非作歹的事情,帅国绝对不会容忍。
在下店乡工作时候,帅国就有帅侠的美誉,天生侠义心肠,喜欢做除暴安良的好事。可他又跟别的年青人不一样,处事冷静,办事沉稳,不管做什么都要力求事半功倍的效果。
听到潘葫芦他们两人密谋,帅国并没有出面劝阻和报警,只是悄悄跟着他们,见机行事。
帅国刚来东建乡工作,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人际关系更不了解,对那个孙老七跟潘葫芦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无所知。
如果帅国冒冒失失的劝阻或者报警,他们会说自己吹牛,或者朋友之间闹着玩都可以,让帅国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在东建乡工作。为求万无一失,帅国必须等到万不得已,铁证如山的时候再出手,抓他们犯罪现形。
帅国从小就跟着父亲和大伯学过很多真功夫,当年在边境对付敌特都能屡屡获胜,想要跟踪两个普通农民更是易如反掌,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潘葫芦和任栓子绝对不会想到被人跟踪,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密谋着怎么做?在哪儿做?都被帅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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