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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外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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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睿智的河水知道,小红帽有件抑制自己变成狼的大红袍。

    ——歌曲《童话镇》

    地下室的门开了,老人抬起头,已经干裂的唇颤抖着。门口一道红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梓走进门,红袍在地上掠过,扬起灰尘。

    “老太婆,这么多天了,给你送吃的也不吃,连水都不喝一口,哼,本座待你如客,而你呢?”梓踱步在老人身边。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低哑的声音颤抖着,猩红的眸子凶狠地瞪着梓,仿佛要把他撕碎。

    “我说,狼人外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孙子将来可是我的利刃。”梓邪魅一笑,停在狼人外婆面前。

    “恶魔!你简直疯了!你要是敢碰我的孙儿,我绝对会把你撕碎!啊!”老人咆哮如雷,幻化成狼,身上的铁链发出冰冷的声音,透过皮毛,在老人的手腕和脚腕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是么?可是外婆,我已经把身上的魔气渡了一些给你的孙儿,相信他很快就会爆发,巨大的力量啊!”梓摊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你!到底做了什么!”老人的声音时而如兽,尖锐而苍老。

    “我不过是让他变得强大,你要是不想让他受苦,那就尽早把狼人家族的令牌交出来!”梓背对着狼人外婆,手指轻捻衣袖。

    “令牌”狼人外婆略微迟疑。

    “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汐儿!”梓朝门口走去。

    “我我在!”苏汐从回忆中抽离,与梓擦肩而过,顿时俏脸绯红,一身黑衣出现在黑暗的地下室,手里拿着密匙,打开困住狼人外婆的脚链和手链。

    狼人外婆变回人形,晃动着已经发酸的手腕,防备的看向离开的梓。

    “嘭!”地下室的门重新关闭,狼人外婆屈膝靠着墙壁,呆呆出神。

    狼族令牌,高贵的纯血种狼人方能继承,持令牌者可号令现世中存活的所有狼族兽人。这令牌她交给了她的孙儿,一直让他贴身携带。

    翌日,信的店。桑坐在柜台前,陈晨城削着苹果。

    “姐姐,谢谢你们救了我,郝仁绝对会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嗝~~~~~”柜台前坐着的小男孩,小脸红润,嘴里嚼着香蕉。

    “你慢点吃。”桑递去一张抽纸,他伸出手去接,灰色的指甲划过桑的食指,像刀口一样锋利的触感。她对郝仁一无所知,就像天上的星辰,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往何方。

    “谢谢姐姐。”郝仁擦拭着湿润的唇,把废纸投入垃圾篓,抬眸道:“姐姐和叔叔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郝仁,因为外婆说要做个好人你可以叫我小郝仁。”小郝仁拍拍胸脯。

    陈晨城削水果的刀顿在半空中,指向郝仁,“小屁孩,你刚才叫我什么?叔叔?为什么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啊?”

    小郝仁惊恐地躲到桑的身后,小脸发白,慎慎道:“叔叔就是叔叔,姐姐就是姐姐啊,叔叔你把握错重点了,重点是我叫什么!”

    “你哎算了”陈晨城扔下水果刀,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享受地点点头。

    “噗”桑捂嘴偷笑,“咳咳,那你来这做什么呢?”

    小郝仁眨巴眼睛,环视一周,嘟囔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

    “嗯那你怎么来这的?”陈晨城吧唧嘴,嚼咽苹果。

    “我不知道。”小郝仁无奈摇摇头。

    “你没有家人吗?”陈晨城和桑对视一眼。

    “有,我的外婆。外婆,对了,快救外婆,快救外婆!”小郝仁神色慌张,拉扯着桑的衣角。

    桑抓住郝仁的手,紧捏道:“你别急,救外婆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郝仁对上桑的目光,握紧她的手,掌心温度蔓延,“姐姐”

    “嗯。”桑冲他点点头。

    “那,是半月前的事了。半个月前,我和外婆”小郝仁垂眸道。

    半晌,空气凝结。

    陈晨城的手中剩下一个在空气中挥发变色了的苹果核,三人面面相觑。

    “唉,真是囧事一箩筐。这怎么办?桑,谁去救啊?你还是我?”陈晨城伸懒腰最先打破僵局。之前的是已经够让他伤脑筋,桑的大病初愈,后堂还躺着一个活死人,现在又多了个外婆。可是,一切又似乎很凑巧的挤到一起。

    “姐姐,姐姐!”桑一语不发,目光呆滞,郝仁不停地晃动着她的手臂。

    陈晨城察觉到桑的细微之处,抓住小郝仁的衣领,像拎小猫般拎起小郝仁,“叔叔和姐姐有事要谈,你到里边去玩。”指了指后堂的帘子。

    “可是,玩什么好呢?叔叔有苹果吗?”小郝仁摊开手。

    “苹果有啊,但是被叔叔吃完了。”陈晨城挥挥手里的苹果核,随手扔到了废纸篓里,摊摊手。

    “叔叔真无趣,我说的是苹果手机!”小郝仁嘟起小嘴,嫌弃道。他之前被关在别墅里,至少还有手机玩。

    “什么手机,叔叔没有,只有苹果核,爱要不要!”陈晨城摊手,心里默念:看来以后得赶得上时代啊!

    “哼!穷鬼!”小郝仁走进竹帘半垂的后堂。

    “嘿,你这小鬼!没大没小!”陈晨城追赶着小郝仁,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中途休息时,小郝仁玩累了,陈晨城把他送进后堂休息。

    “听懂了什么?”见桑目光呆滞,陈晨城绕过桑,从酒架上拿出忘忧酒,倒在高脚杯里,咕咕作响,递给桑。

    “刚才小郝仁说,他和外婆是被抓到南城的一座半山别墅里的对吧?”桑的眼神中闪过淡然的清寂,迷蒙的光影。

    “嗯。你怀疑是梓做的吗?”这个念头也在陈晨城的脑海中埋藏着。

    “我总有一种预感,那不是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何况我亲眼看见他”修眉蹙起,一筹莫展。

    陈晨城抿上一口忘忧酒,缓缓开口:“我去见过梓,言谈举止之间,满满的威胁,面对我的出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桑,我确定他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位兄长。”

    “我会亲自去见他的,不用等多久。”桑闭上眼,紧握酒杯,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有着忘忧酒的味道,似苦,丝甜,似辣,丝咸。恍惚睁开眼,似乎看到多年前祭坛上的哀怨,那眼眸被血染得鲜红,呼吸窒闷。

    小郝仁抱膝坐在竹席上,低头轻抚手中的银色令牌,凌厉深寒的眸子透着光,与之前天真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坐到床头,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秦广王清俊的面容上,落在银白色的短发上。“我该怎样才能救出外婆呢?你们会帮我吗?”一抹嘲讽的笑在嘴角扬起,“不,你们不会帮我,你们都是自私的,都只会逃避!”周身的一团团黑气再次笼罩,朝秦广王袭去。

    “哧哧”身畔突然想起强劲的破风声,金剑破空而来,刀锋锐利,冲散小郝仁周围笼罩的黑气,小郝仁向后倒去,失去知觉。

    “收!”陈晨城大喝一声,金剑收入掌中。箭步上前,抱起小郝仁,放在席间。桑把过郝仁的手腕脉搏,重按空虚。一双美目上下端详,深呼一口气,神色稍缓,掖好被角,走出后堂。

    “怎么样?”陈晨城低声询问。

    桑来回踱步,抬眸道:“有人在控制他。”

    “我想,是那团黑气。”陈晨城目光笃定,沉定从容。

    垂帘一动,小郝仁揉揉眼睛,睡意朦胧地走出来,面色苍白。“姐姐,你们在谈什么?”

    陈晨城走上前去,扛起小郝仁,放在肩上,走进后堂,“小鬼头,能谈什么?睡觉觉!”

    桑走向柜台,颤抖着手指,胸口一阵剧痛,银发开始疯长,“噗”鲜血从嘴角溢出。

    “桑!”迷蒙的身影赶来,桑闭上双眼,昏沉倒下。

    傍晚,夕阳西下。

    “桑怎么变成这样,我不过几日没来。”墨菲斯坐在椅子上,抬手扶额。

    “我只想知道要怎么治好。”

    “你问我?拜托,我是梦魔,哪会治病?”

    “那你是让我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要是有法子就不会请你来了!”

    “那你是怪我咯?!”

    争吵过后,已是黄昏。他们靠在柜台前,一语不发,各自神游物外。终于,陈晨城头也不回地朝店外走去。独留墨菲斯在后面喊:“你去哪?”

    陈晨城一径地走出巷子,消失在巷子里。

    墨菲斯长叹一声,走进后堂。一抹银发吸引着他,他朝小郝仁走去,同桑的银发不同的是,小郝仁的银发带着天生的雍贵,灰色的指甲形成对比。

    “狼人?”墨菲斯的目光投向小郝仁藏在衣袖里露出一角的银色令牌。准备伸手拿走令牌时,清冷而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是谁?想拿走我的令牌?”

    墨菲斯缩回手,“你是狼人?”

    “那又如何?你休想拿走我的令牌!”小郝仁警惕地盯着墨菲斯,目光如炬,仿佛要把人燃烧。

    “如果我说我不是要来抢令牌的呢?”墨菲斯嘴角上扬,轻声道:“换个地方谈吧?这里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吧?”目光转向桑。

    小郝仁走出后堂,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恶狠狠地看着墨菲斯。

    “小家伙,说吧,你来的目的?”墨菲斯摸摸银发,好笑道。

    小郝仁冷喝道:“拿开你的猪手,别碰我!”

    墨菲斯抬起手,扭动手腕,“呦嗬,脾气挺犟啊!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不想知道。”

    “你哼”墨菲斯甩手走人。

    小郝仁抬起头,盯着天花板,摸索着令牌上的纹路,“我会收好令牌的!”

    陈晨城来到a城的半山别墅,挥袖打开大门。走进客厅,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抿一口清茶。红袍在昏黄的灯光下毫无失色,黑发散落在肩上。苏汐站在一盘,穿着紫色的南疆服,散发出骨子里的冷淡。

    “客人大驾光临,不知又有何指教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目光却从未从陈晨城身上移开。

    “主人应该站着迎客。”陈晨城顺势坐在梓对面,修长的腿架在木质茶几上,勾起嘴角注视着梓。

    梓放下杯具,戏谑道:“客随主便。”

    陈晨城站起身,挥袖掀翻茶几,一把金剑破空刺向梓,架在梓的脖颈上,“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苏汐拔出长剑,剑锋朝向陈晨城,“你若敢伤他,我便要你有来无回!”

    梓的指尖轻触金剑的剑刃,“刀剑无眼,客人何不坐下来,与本座好好谈呢?”

    陈晨城剑眉微锁,沉声冷哼,收回金剑。“桑病了。”

    话语如鞭,抽得心上狠狠一抽。梓默不作声。朝楼上走去,“客人若没其他的事,恕不奉陪。”

    “你是桑的兄长,为何不亲自见她?为何还要让狼人来打扰她的生活?”陈晨城冲到梓面前,被苏汐拦下。

    “哦?狼人,本座可是找了好久,没想到在妹妹那里。”薄而坚定的唇一张一合。

    陈晨城拔出金剑,剑锋微闪。倏然,梓掠至身前抬手一挥,五指锁颈,“本座最讨厌打打杀杀。”将袖一拂,“汐儿,送客!”

    陈晨城捡起金剑,踉跄走出别墅,别墅的门关上。

    梓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陈晨城离开的身影,吩咐道:“汐儿,跟着他,把那小毛孩带回来。”

    “是。”苏汐抱拳而立,迟迟未动身离开。

    梓静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很担心她,为什么要假装不在意呢?”苏汐柔声道。

    “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沉声呵斥道,心里像被什么刺破。

    “是,汐儿僭越了。”苏汐双手伏地跪倒。

    “好了,去办吧!”梓挥挥手,示意苏汐退下。苏汐后退转身离开。

    梓眺望远方,沉思道:桑,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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