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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的人闻讯赶来。开枪的是巡捕房的探长,姓田。身体微胖,人称田大胖子。田大胖子把枪收进枪夹里,挺着啤酒肚走上前。
“本探长收到举报,有人在舞厅闹事。是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啊?”田大胖子望了周围一圈,朝年轻军官走去。
“呦,这不是刘团长嘛?有失远迎。不知你父亲刘会长近来是否安好?”田大胖子露出笑容,点了一根烟递给年轻军官。
年轻军官收下烟,“家父近来安好,劳烦你费心了,我在军中还有事先走了。”又瞪了榆一眼。
原来这年轻军官是商会会长刘老爷的长子,刘雍,在军队中任职团长。因为这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麻烦代我向你父亲问好!”田大胖子望着刘雍,呼出一口气。
田大胖子又望着榆的脸,“我说榆少爷,你可真行!你看把刘团长的脸打的,自己也没讨到好处吧?!”
“田探长,你们巡捕房真是没人用了,居然派你来管这种事。”榆点燃一支烟,吐出烟雾,吐在田探长的脸上。
“咳咳……你……罢了,我们走!”田探长咬牙切齿地指着榆,带着手下愤然离开。
舞厅门口。田大胖子的心腹手下迎上来。
“老大,为什么不抓人?”
“你以为我不想抓?一个是上海商会会长的儿子,一个是上海军区司令的儿子,得罪谁对咱都没好处!你告诉我怎么抓?!”田大胖子虽然在sh法租界混得开,但毕竟比不上那些名流世家。
“那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田大胖子拍了一下手下的帽子,“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做?当然是如实上报!你以为上头会追究?商会会长是什么人?他们肯定会借此大捞一笔。”
田大胖子看着发愣的手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田大胖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走吧!以后慢慢跟我学!开车吧!”,手下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时,舞厅里一片狼藉。服务生们在打扫着地上的玻璃碎渣。榆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云隅早已消失不见。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留下一些商人谈笑风生。
“刚才打架的不是榆家的少爷嘛?”
“可不是嘛,听人说他不务正业、寻花问柳,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的确,前几年我和榆家老爷子有生意上的往来,榆家老爷子做事谨慎,为人宽厚。看来,这榆少爷身上没有半点像他的父亲!”
“是啊是啊……”
这些话一字一句传到榆的耳朵里,是的,他就如同别人说的那样,整日吊儿郎当,一无是处,就连打架都不敌对手。
他拿起酒瓶,晃晃悠悠地走出舞厅。大街上,人群中,恍惚看见一个身影,像极了云隅,他便跟上去,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穿过一个弄堂,那个身影就消失了。酒劲一上来,榆在一个巷子里吐起来,却听到音乐声,顺着音乐声找过去,找到那小咖啡馆。一个黄胡子的老外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玻璃门荡来荡去,送出音乐声。榆走进那家咖啡店,大大小小的咖啡店他基本上都去过,但唯独这一家他从未来过。唱碟里放着欧美的舞曲,音乐声便是从这里传出的。正当榆发愣时,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走出来,精致的小脸,匀称的身材。榆认为她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女子。
“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咖啡、酒、饮料。”女子站在他身边。
“给我来杯酒吧!”榆冲她甩甩手。
“好的,请稍等。”女子向柜台走去,拿出一瓶酒,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打开瓶盖,把酒倒在高脚杯里。榆打量着店里的装饰,水晶吊灯闪着昏黄的光,耀眼迷人。
女子把酒放在榆的面前,顺势坐在榆对面的位子上。榆不做理会,猛灌一口。榆本以为这酒会辣到红了脸,没想到这酒时甜时酸,时咸时辣。
“很惊讶对不对?”女子朝榆微笑着,露出小虎牙,继续说道:“来这的人,都会点上一杯。”
“这酒我从未喝过。”榆回味着嘴里残留的酒香,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抿一小口。
“这酒,名为忘忧。是以忘忧草所制。喝过此酒,先生是否觉得弃之可惜食而无味?”女子拿起酒瓶,抚摸瓶身,眼底闪过无尽的光。
“是又如何?”榆喝光杯子里的酒,眼里的一切开始转动起来。天花板,吊灯,酒杯,还有那女子,都在旋转着。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榆。
“榆……”榆开始头晕目眩。
“我叫桑。欢迎来到我的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桑和榆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
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至于怎么回的家,他询问了管家。管家说没注意。榆想,大概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云隅回到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一进家门看到住在隔壁的李大娘坐在床边,似乎在与云母讨论什么。
见到她来,李大娘走上前。
“哎呀,云隅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跟你娘正说你呢!”
“云啊,招呼招呼你李大娘,她来给你介绍好人家呢!”云母躺在床上说道。云隅没有说话,走近厨房熬药。
云母拍了拍李大娘的手,李大娘笑笑点点头。
“云隅啊,大娘这次来是想把我儿子介绍给你,你看你年纪也不小啦!”李大娘在云隅面前晃悠着。
云隅放下装药的碗,“李大娘,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我是个舞女,恐怕配不上你儿子。”然后端起碗,绕开李大娘。
李大娘瞬间黑脸,冷哼一声。“是是是,我儿子那么好,配你我还舍不得呢,要不是看你母亲可怜……”
“滚!”云隅大吼一声。
“你……”李大娘气得说不出话,剁了剁脚,转身离开。
“云啊,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也不知李大娘她竟如此……咳咳……”云母躺在穿上捶着胸口,她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云隅是她唯一的牵挂。
“母亲,我没有受委屈,你安心养病就好。”云隅拿起碗,喂母亲喝药。
忘忧草,又称疗愁花,象征着爱的忘却。解忧之意,更与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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