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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后，班主任宣布根据排名选座位，江秋白排名靠前但依旧选择了第一次坐的位置，最靠窗的倒数第二排。
万万没想到陆小瓷和肖笑手拉着手，来到了他的旁边。
10月底的桂花香，不像初放时馥郁浓烈，但若隐若现委婉清淡，让空气里充满了软蓬蓬的甜味。
星期天下午照例是各个课代表收作业的时间，陆小瓷手边有三本作业，数学、物理、化学。
“陆小瓷你快一点！他马上就过来了！”肖笑皱眉催促，她时不时瞄一眼正在靠近的梁睿卿。
“别催别催！”陆小瓷抄完一大片她根本看不懂的字母和数字后合上了数学练习册，稍微松了口气。
梁睿卿也在往这边看，他低头检查了衣着，又借着旁边的镜子悄悄照了照脸，他想。
“嗯？”梁睿卿走到两人面前，推了推眼镜。
“喏！给你！”这时肖笑已经准备好，她把手里的两本练习册往书堆上一放，扬起下巴对梁睿卿眨眨眼。
梁睿卿拿起练习册翻了几页，“我劝你们改改答案，不然被发现。”他皱眉。
“笨！你把这两本放开一点就不会了。”肖笑坏笑着把陆小瓷的练习册放最上面，把自己的塞在了底层。
梁睿卿忍住笑，他想，转头看见陆小瓷还在咬牙切齿地奋笔疾书。
“你抄漏了一个空格，之后的答案都错位了。”江秋白不疾不徐地说，伸手在陆小瓷的练习册上点了点。
“你怎么不早说？！”陆小瓷扒开江秋白的手，着急地四处寻找橡皮。
“喏。”江秋白的橡皮还没递出去就被一把给抢过。
练习册经过陆小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洗礼后变得有些破旧，“江秋白快给我念答案！来不及了！”
“aaba，cada……”江秋白放下手上的书，一边看自己的答案一边仔细看陆小瓷的答案，以防她再抄错。
“于浩要过来了。”梁睿卿在一旁整理好所有作业准备抱去办公室，他又看了一眼肖笑，然后开口提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陆小瓷的字跟她的表情一样狰狞，她空了一题又一题，笔尖在纸上极速移动，差点没把纸划破。
终于抄完最后一题，陆小瓷大大地舒了口气趴在桌上，“要死要死要死。”她把笔往笔袋里一扔，闭上了眼睛。
“作业。”于浩板着张脸过来。
江秋白把压在陆小瓷胳膊底下的练习册抽出来和自己的一起交了出去，他想。
时间来到了七点的新闻联播时间。
陆小瓷百无聊赖，四处张望，她看到了那天江秋白所见的火烧云，她兴奋地拍江秋白的肩膀，“快看啊！好漂亮！这个夏天我都没怎么见到！”
江秋白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头看着陆小瓷含着水光的双眼，“嗯，很漂亮。”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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