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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大师的心思，正局长呵呵两声摆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人家再怎么嫩也是个校长好吧？比之拳击手，一个是坐在办公室吹空调敛财的大鳄，一个是可怜兮兮猫在角落捡饲料的虾米，要陈斌去打拳击，跟让鳄鱼去吃虾米一样，怎么想都不科学。
张大师也想明白了这点，眼睛咕噜转了两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正局长可不管他想的啥，回过神后，又下意识的往人群里搜寻起s线的记者来，记者都是牛皮糖般的货色，他可不信那位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但这一找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让正局长大呼邪门。
其实他不知，就在几分钟前，人家已经完成阶段性的任务了……
陈斌那边可算大大出了回脸，磨了好一阵子嘴皮，又在几个记者的怂恿下表演了劈砖碎石之类的本事后，记者们才终于肯放过她。
但刚出狼窝又入虎口，陈斌刚靠近正局长那边的小团体，汪大唐乐就呵呵的过来给陈斌递水，这人是属狗脸的，陈斌语气一软，就过来趁热打铁了，正局长也恰逢其会，摆着张弥勒佛脸上来拉偏架，最后陈斌还是拗不过几个别有用心的人，被拉到号称最奢华餐厅的悠然居。
不过让陈斌暗爽的是，进去后，汪志堂的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看。
悠然居采取的是半自助式的招待方式，每个人收一定额度的钱，算是买一道主菜，之后的副菜随便点，只要你能吃完，把整个菜谱翻一遍都不过分，为此，主菜的钱显得尤其的贵，具体有多贵陈斌不清楚，但看正局长进来都躲着摄像头的样子，显然不会是太便宜的货色。
汪志堂本来只想着请正局长，陈斌和汪大唐三人进包间谈点事情，订的包间是那种一个桌的小间，但中途那位张大师进来后，却彻底坏了他的好事，会长来了，副会长和几个出来见识世面的小屁孩得来吧，几个不知什么协会，但跟他们关系不错的小团体见了客气两句，也得请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正局长那些朋友，眼见着没事干，还得来吧？
一来二去，这人群哗啦啦直接包了个大包间还加了张椅子，看架势，没上万这顿是吃不下了。
更让汪志堂蛋疼的是，陈斌刚进屋，就被那些个武术协会的人拉走了，人家刚好凑了一桌，汪志堂想上前说点悄悄话的空隙都没有，恨得他满脑子把那个该死的张大师按桌子上抽的念头，但无奈，武术协会对他们这些民间武馆还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汪志堂思来想去，自己还真就得罪不起人家，只能干瞪眼。
陈斌这边也乐得清闲，跟几个满身古典武侠味的老师待久了后，他自己也沾了点“武侠风味”，与这群满口承让的武术协会会员挺谈得来的。
而且聊天过程中，陈斌知道张大师全名张枫，是位陈式太极拳的传承者，虽然陈斌听不懂里面的门门道道，但陈姓这个姓氏，总让他有种对方是自己本家的感觉，聊得也不是太拘谨。
张枫显得很是豪迈，几杯白的下肚后，第一句话就问：“小陈啊，你打拳不？”
“打拳？”陈斌误会他指的是太极拳之类的活动，于是点头道：“最近没事，早上也随便扒拉过几下。”
张枫摆手道：“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专业擂台，ufc那些……”
ufc？好吧，陈斌承认自己落伍了，知识水平还没有个老大爷厉害，他只能虚心求教，那个ufc是什么鬼，人家张枫老大爷显然也是个能显摆的主，一听陈斌求问，吧唧吧唧就说了好大一通，陈斌就听进去一个词“无规则格斗大赛”。
这是号称比拟泰拳的凶险比赛，除了猴子偷桃，抓人头发之类的把戏，其它格斗手段，都允许在擂台上使用，国外很流行这样的比赛，国内以昆仑格斗平台带头，也渐渐牵起了这样的比赛潮流，并邀请各种流派的中华武术高手上去转悠。
老爷子这么一说，陈斌也想起，自己大学那几年无聊逛贴吧的时候，貌似曾看过这样的比赛。
老实说并不怎么的，所谓能飞檐走壁（踩着墙壁跑酷几步），能力拔千斤（拿着水缸玩举重）的高手，上了擂台后，第一时间是……互相抓住对方的衣领往地上摔。
什么流派，什么功夫都看不到，说难听点，柔道比赛或内蒙古摔跤都比这好看专业得多。
而陈斌也显然对这样的比赛不感兴趣，等张枫唠叨完后推脱道：“抱歉了前辈，我恐怕没有精力进行这样的比赛……”
“没关系！”老头爽直得让陈斌不敢置信，只听他很是得意的说：“你回去问问你那些老师或者你老家那些高手，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这比赛奖金可一点都不低呢，而且还加人气，一个金腰带捧回来胜过电视上一年的招生广告。”
老爷子是想起刚刚的视频，惦记起陈斌之外的高手来了。
陈斌应付记者那番解释说者无意，他听者可是有心，平白冒出陈斌这么个高手显然不科学，但这个高手如果是某个流派走出来的那就不一样了，特别是陈斌的学校还跟军区有关系，让张枫更加笃定那个流派的真实性。
几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人，不都兴习得文武艺，卖得帝王家那套吗？特别是武人，一顿吃的顶别人几顿，没肉吃还伤元气，不去跟着伟大领袖干根本养不活自己。
所以现在所谓的民间高手，那都是吹的，真正牛逼的那些全在上头手里揣着呢，老爷子认定了陈斌身后有人，眼睛发绿的想挖墙角。
陈斌听得有些意动，一个金牌的广告效果确实比什么都强，但他想了下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学院里那几个极品，还真不好往擂台上摆。
铁传甲那还好，顶多克制点别靠着肌肉震断别人手骨引起恐慌就成，剩下三个，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裘千仞虽然嗜武，但他更在意自己的逼格，让他跟个猴子似的在擂台上供人观赏他非得下台拍死几个观众不可，楚留香文文弱弱的没半点肌肉，而且小时候得病导致鼻子没有呼吸，放到擂台上去显得太过吓人，至于东方柏……咳咳，首先讨论下太监能不能上擂台的问题。
陈斌只能无奈的推脱道：“恐怕他们都没有那样的心思，您可以自己去问问，我觉得希望不大。”
张枫半杯酒下肚，框的一声砸桌板上：“为啥没有那样的心思？弘扬中华武术，人人有责你懂不？这些年老外可是把我们欺负得狠了，还有那些学散打的，天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华人武术家得统一起来！得有家国意识！”
陈斌咧了咧嘴，那几位爷还真不是红色旗帜下长大的，没学着陈近南反q复m就不错了，家国意识什么的还是省省吧。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陈斌只能可了劲的装苦：“老人家，您知道那些武术高手心气高，一个个脖子仰的跟大公鸡似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所谓的擂台，家国意识那套对他们不顶用啊，要不这样，等我这批学员长起来了，我挑几个过去，给您撑下场面？”
张枫红了眼：“不成！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斌耸了耸肩：“快的话一年就好，慢的话，也就两三年吧。”
“两三年？”张枫脖子也粗了，陈斌以为他嫌长，哪知他却嫌太短：“你当这是孵小鸡还是养小狗呢？哪怕那些洋鬼子的速成法子，要上擂台也得练个五六年才敢上去！这么点时间，你们能练出什么来？”
陈斌对此可不虚，有系统道具在，有高手老师在，怕个球的时间？陈斌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我们有最好的老师指导，这批学生也都是军区出身，底子不比业余运动员薄弱，练个两三年把式足够了！不信您等我开学后去我那里瞧，我挑几个刚开练的跟您的人比划比划！”
“成，比就比！”张枫大手一挥，好似红眼的赌徒道：“要是你的学生真的厉害，我每年给你挤出五个拳手名额来。”
陈斌试探性的问：“那其他的学生……”
张枫大气的冷哼一声：“我们缺人，优先从里面挑！”
但想了下又觉得自己亏了，补充道：“如果你学校里的老师愿意上擂台，你也不许拦着！”
“成，我连合同都没签，您能说服他们去打擂台，随便叫去！”陈斌咧着嘴笑着。
于是张枫也得意开来，几杯酒下肚后，陈斌的称谓直接从“小陈”升级到“陈老弟”。
另一桌上，汪志堂一直跟兔子似的直着耳朵听取这边的动静，一听到陈斌跟别人合伙了，眼睛急得差点没瞪出来。
他倒不是怕陈斌资源枯竭不跟自己合作了，毕竟张枫那边也要不了几个人，可这饭明明是他请的，却便宜了别人，他心塞啊！
汪志堂悄悄在桌底下踩了正局长的鞋，小声嘀咕了句：“正局长，您不说最近双规得厉害吗？”
“没事，我没用公款……”正局长醉眼朦胧的笑着，笑到一半，才恍然明白过来汪志堂的意思：“对，没用公款好啊！”
好你还不赶紧办事去？汪志堂横了一眼，正局长也知道吃人手短的道理，乐呵呵的提起一瓶老白干，走到陈斌那桌。
“来来来，陈校长，今天你可是出名了啊，我在这提前祝你学校开张顺利，财源广进，红红火火，哈哈哈哈哈。”正局长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伸出来悬空放在陈斌面前。
好话陈斌总不能不接吧，于是只能跟正局长碰杯闷头干了。
“好！够爽快！”正局长跟街上卖大力丸似的吆喝了句，很自然的转移话题道：“对了陈校长，之前跟你说过的渠道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陈斌抽搐了下嘴角，果然，终究是躲不过这个话题吗。
刚刚汪大唐刚卖给自己一个面子，加上现在正局长几人在场，陈斌还真不好回绝他们。
不过陈斌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眼珠子转了圈，想出个为难人的法子来：要我接受你的学生也行，但你的学生进部队前，必须到我这边，再做半年的资格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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