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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人生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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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毅静静的盘坐在这陨星渊秘境的入口之处。

    不多时,一团光芒突兀的出现在苏毅的面前,却是三年期满,此时便要归去,起身唤了一声黑狗,一人一狗,就此离开这陨星渊。

    三年对于修真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外门的众多子弟早已经忘了有苏毅这号人,要说唯一对苏毅还有些印象的便是那百事通许通了,在苏毅进入陨星渊之后,许通因当时叫来了牛执事,算是救了莫云凡一命,这几年来许通过得也是极为滋润。

    除了许通之外,莫云凡对苏毅也念念不忘,不过莫云凡的念念不忘是不怀好意的,若非苏毅出手,他莫云凡不会丢这么大的脸,那林姓师妹,也不会对其厌恶,所以这莫云凡一想到苏毅便咬牙切齿。

    至于那癫真人的亲传弟子牧阳,如今早已经忘却了苏毅是谁,毕竟谁也不会想起一个死了的人。

    苏毅回归之时,已然是外门弟子大比,准备进入内门之时。

    苏毅如今锻体七层的境界已经可以与内门弟子一较高下,不出所料的以胜利之姿,挺进了内门,而那牧阳此时终于想起了苏毅这号人物,交谈之下便邀请苏毅拜入癫真人门下。

    一晃眼便是甲子岁月,这日苏毅终于挺进了金丹,成为了癫峰里除去癫真人以外的唯一金丹大能。

    莫云凡得知苏毅进入金丹之后,便跟着其父,登门给苏毅赔罪,以求化解过往恩怨,临走时还留下许多仙灵宝药。

    而苏毅也在其金丹之后,返回大荒,终于寻回了小鱼儿,而村长却已经仙逝。

    寻回小鱼儿之后的十年,苏毅没有修炼,只是默默的陪着小鱼儿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十年之后,苏毅与小鱼儿成亲了,清河宗内如举行开宗大典一般,极为热闹,前来为苏毅道贺之人,络绎不绝。

    不仅清河宗内,就连与清河宗实力差不多的众多宗门,也都纷纷前来道贺,甚至清河宗的上宗,丹河宗,也因白子慧的缘故,前来为苏毅道喜。

    苏毅的婚典,阵阵持续了一个月。

    是夜,洞房之内,几盏红烛微明,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双蝶绣罗裙。一袭红盖头静静的搭在这新人的头上,昏暗的烛光下静静的等待着某人。

    苏毅终于摆脱了众人的劝酒,带着微醉,晃进了这新房。

    “是丑儿哥哥吗?”屋内那红盖头之下,传来一句轻问,那声音如莺声燕语一般,让本就微醉的苏毅,更加陶醉。

    “是我,小鱼儿”苏毅轻身来到床边,拿过那木托上的喜秤,缓缓地挑开这红盖头。

    只见那昏黄的烛火下,一个俏佳人坐在床边,那如瀑布般的青丝,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青丝上坐着一枚凤冠,一双脸蛋倾城倾国,两稍柳叶眉缀在那眸子之上,似颦似蹙,让人好生喜爱,眉宇之下,是一双杏眼,此时却是秋波满满,那双腮上布上了一层红霞,一张娇艳欲滴的朱唇此刻却勾起了月牙般的笑容。

    “丑儿哥哥,小鱼儿美吗?”少女盯着眼前的汉子,娇笑着问到。

    从那惊艳之中回过神来的苏毅,不禁轻笑,“小鱼儿一直都是最美的。”

    “丑儿哥哥,这一刻要是停止下来多好啊。”小鱼儿轻抚着苏毅的脸庞说道。

    “会的。”说罢便对着那娇艳的朱唇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满堂春色。

    自苏毅与小鱼儿成亲之后,苏毅便不再把修炼作为第一,可即便如此,苏毅的境界丝毫没有停止提升。

    苏毅入金丹一甲子,这甲子岁月,苏毅除了找寻父母,便是陪伴小鱼儿游山玩水。然而外出数次,却为获得任何消息。

    十年之后,癫真人大限,苏毅来到癫真人的身边,癫真人盘坐在屋内,已经是一副邋遢的样子,嘴上也依旧挂着不羁的笑容。

    “来陪为师喝一口”癫真人仰头大灌一口,便将手中的酒壶丢给了苏毅,苏毅接过,如那癫真人一般,那酒水打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两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谁也没有说话。

    “老子一生修炼二千七百三十三年,六十五岁蕴气,三百七十六岁入金丹,到如今,只是金丹圆满,未曾参破这金丹奥妙,苏小子,你是老子门下最有出息一个,比我,比你那师兄都强,你一定要给老子长脸,哈哈哈哈”笑过之后,癫真人的双眸之内渐渐失去了光彩。

    来到癫真人的墓旁,苏毅捎带着一壶酒水,静静的喝着,没有言语,这一坐便是三天,临走时苏毅在那癫真人的墓边,只留下了一个“恩”字。

    此时苏毅已经一百六十岁,可看起来依旧如弱冠一般。

    癫真人仙逝之后,苏毅便成为了这癫峰的掌座

    又是一百四十年过去,苏毅三百大寿之后不久,那个带自己拜入癫峰的牧阳师兄,亦是自己的二师兄,终于没有挺进金丹,身消道陨。

    如癫真人去时一般,苏毅在牧阳的墓边,静坐了三天三夜,离去之时,留下一个“谢”字。

    转眼又是七十三年,苏毅坐在这癫峰掌座的大殿里,突破金丹中期。

    此时苏毅已经三百七十三岁,如此岁数踏入金丹中期,亦是天资甚高。

    苏毅踏入金丹中期之后,又过了三百年,一举突破了金丹后期,成为了清河宗内鲜有的金丹后期的巨擘之一。

    甲子岁月之后,清河宗掌教仙逝,在众人推举之下,苏毅担任清河宗掌教,其后二百余年,苏毅带领清河宗,一举吞并周围数个宗门,或是怀柔,或是兵临。终使这清河宗成了方圆十万里唯一宗门。

    清河宗掌教后院,苏毅已不再是弱冠的样子,如今却是中年面貌,刚毅的脸庞下,两撇青须长留。

    苏毅的眼前,黑狗已经快要直不起身子,黑狗这几百年因血脉限制,终究未踏入金丹大道,如今已然是大限将至。

    三年后,一个梅雨天,黑狗终于去了,领走之前,黑狗静静的趴在苏毅的腿旁,苏毅难得的没有修炼,静静陪着黑狗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

    黑狗离去之后,苏毅将其带回了青石村旁埋下,那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次苏毅专门为其立碑,“苏毅手足小黑之墓”似乎感受到了苏毅的心意,黑狗的墓上,一缕青烟缓缓飘出,最后消散在天际。

    苏毅在这黑狗的坟墓旁,整整坐了一个月,期间只有小鱼儿一直静静陪着他,没有任何不满。

    一个月之后,苏毅从黑狗墓旁离去,没有回到清河宗,而是修书一封,卸去清河宗掌教之位。

    黑狗的离去,让苏毅终于觉得累了,于是不再参与这修真界的一切,带着小鱼儿回到了大荒。

    在大荒的日子里,苏毅与小鱼儿游山玩水,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修真者。

    两百年间,小鱼儿始终未突破金丹。

    这日,苏毅与小鱼儿相依在大石寨的海棠树下。

    “丑儿哥哥,你为何始终不碰小鱼儿?”躺在苏毅的怀中,小鱼儿双眼朦胧的问到。

    紧了紧手臂,似乎怕小鱼儿消失,“小鱼儿以后就会明白了,不过不是现在。”苏毅轻轻的抚摸着小鱼儿的青丝说道。

    “丑儿哥哥,下辈子,小鱼儿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抱着苏毅,小鱼儿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好”拍着小鱼儿的肩膀,苏毅不知道是怎样说出这个字的。

    只觉得张嘴便是苦涩袭来,鼻子一酸,便忍不住要落泪。

    “丑儿哥哥,你闭上眼睛,小鱼儿不想让你看到我死后的丑样子。”摸着眼中的泪水,小鱼儿将头埋在苏毅的胸膛上。

    一日一夜,小鱼儿早已经没有了声息,苏毅只不过不忍相信这个事实。

    黎明出来之后,苏毅缓缓的将小鱼儿抱起。

    只见小鱼儿原本倾城的容颜已经不再,换而是一头雪白的头发,和枯槁的面容。

    将小鱼儿抱进了原来自己睡的木屋里,轻轻的将小鱼儿放在床上,苏毅深深的吻在了小鱼儿的额头,这一吻便已经是是生死分别。

    “在我心中,小鱼儿永远是最美的。”苏毅在心中喃喃。

    说罢,苏毅躺到了小鱼儿的身边,将心中最爱的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只见一股青雾从苏毅的身上散出。

    “苏某修道至此,如今全部散去。”苏毅的眸子中有着不舍,有着焦虑,还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渐渐的苏毅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气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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