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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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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不要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会勾魂!”雪飞扬在一边干着急,但是林月初的目光已经和李悠儿对上去了。

    李悠儿猛提一口气,“美人**”神功已经施展,虽然这门功夫多用来对付男人,但是这种慑心之术,对付女人也有效果。林月初鼓足全身内力,双目如电,劲力透过眼神传到李悠儿的眼中,直达她的心灵。两人同时开始较劲。

    这是一场内力和意志力的较量。内力在眼神中激荡,意志力在心中抗衡。

    李悠儿的美人**最先开始显露出威力。

    “小妹妹,你真可爱,姐姐喜欢死你了。你能不能跟姐姐说说心里话,心里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姐姐都可以帮你。”李悠儿的声音温柔慈祥,仿佛能把人心暖化,直透林月初的心灵深处。

    “我心里迈不过去的坎?”林月初半信半疑,开始苦苦思索:“这位姐姐好温柔,好明事理,我心里确实有很多迈不过去的坎,可是一直没人帮我迈过去。”

    “那你就把你最痛苦的一件告诉姐姐。”

    “最痛苦的一件!”

    林月初渐渐失去意识,一幕幕往事像翻书页一样在心头划过,慢慢浮上心头……

    “月初,你怎么搞得,这次又跑出去玩了几个月才回家,江湖险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小红她们也找了你半天了!”

    “姨妈,我错了,不该让您担心。可是为什么小红她们能玩,我不能玩。你整天就知道盯着我练功!”

    “月初,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我们太阴神教的希望!”

    “我跟她们哪里不一样?只是因为我爹娘吗?还有他们的事很丢人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说,我听说我爹叫做江流枫,我娘叫做宛中月。我不姓林,我应该姓江是不是?”

    “好啊,这是哪个多嘴的丫头在你面前胡说,我要是查出来,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姨妈,我娘当初不是有意勾引我爹的是不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是不是。我都听说了,你别去查谁告诉我的,我自己有办法打听到。”

    “嗯嗯,月初,你真的很聪明,有些事真的想瞒也瞒不住你。但是你爹娘的事不要再多问了。姨妈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所以让你跟了我姓,你就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姨妈,可是我觉得我压力好大,我好累!”

    “月初,你自打出生以来就比普通人聪明,体质也是习武难得的好材料,姨妈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不要跟小红她们比,她们就是练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而你不一样,你会成为武林中的绝顶奇才。不要怪姨妈心狠,不要贪玩,快点乖乖地练功去吧。”

    “姨妈!”

    “好了,这里还有几本武功秘籍你也拿去看看,我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你爹娘的事不要再多想了,都过去了。”

    ……

    “姨妈,你看!”

    “嗯,月初,你的武功又进步了!你小小年纪就能把这本《太阴真经》上的武功都练全了,真不可思议!现在已经远远超过姨妈,估计洛寒雁师父在你这么大岁数也没达到你的境界,她老人家在天有灵看到太阴神教出了你这么优秀的弟子,也能含笑九泉了。”

    “姨妈,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嘛,干嘛还整天把太阴神教挂在嘴边?”

    “哎,你有所不知。江湖上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们虽然避居世外,但是难保哪一天不被重新卷进江湖的漩涡里。我听说火阳神教后人暮雨已经重出江湖,那小子练的一身好武功,正四处打探我们的消息。我真的非常担心,万一哪天他要是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应对?”

    “火阳神教后人暮雨?他很厉害吗?”

    “很厉害,那小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有火阳神功护体,一心想洗刷仙女峰之战的耻辱。月初,你以后要是遇到暮雨,能避就避,你一个女孩子应该打不过他。”

    “嗯嗯,我记住了。我是我,他是他,以后也应该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

    “好了,以后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不过出去玩可以,要带上小红一起去,路上有人拴着你,你也不会飞太远。”

    “好吧。为什么又同意让我出去玩了?”

    “我这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你了。下面让你出去见见世面,也是不错。”

    ……

    “哎呀,姑娘,你可回来了,你跑到哪去了,一去又是几个月。太太要不行了,硬撑着身子等了你一个星期了。”

    “什么?我姨妈身子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练功走火入魔!经脉逆行,气血攻心,本来就应该没了,心里惦记你,足足撑了一个星期了。”

    “啊!还有这种事!”

    “月初,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姨妈,是我,我是月初啊。你怎么了啊!”

    “月初,快过来,太好了,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让我走之前好好看看你,听小红说你去中原了?”

    “嗯,对不起姨妈,我不该出去玩的。如果你练功的时候我守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有事的!”

    “好了,别自责了。听小红说你是去中原帮助刘光彻了?”

    “嗯,是的,我帮他们把脱脱大军打败了。”

    “呵呵,好一个丫头啊,真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么大的事来。我真没看走眼,你果然是个奇才!”

    “姨妈,对不起,我把事情闹得很大。”

    “呵呵,不要自责,你做的是对的,姨妈看到外面传来的军报很高兴。想当年我们太阴神教整天痴迷于武功天下第一,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就你这份心思,连我师父都不及你。这才叫真正的天下第一,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这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也难怪,为什么很多武功我们练不成,你反倒无心插柳般地都练成了,因为只有你达到了这个境界。”

    “姨妈,你就别说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马上可以帮你运功调理。”

    “我是练莲花九重走火入魔的。”

    “莲花九重?就是当年教主为了对付火阳神教自损经脉打出的武功?姨妈,你干嘛要练那个武功?”

    “因为我听说你去帮刘光彻,可是现在暮雨却在帮朝廷。这样一来,我们一定会跟暮雨对立,到时候如果没有莲花九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暮雨。”

    “哎呀,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姨妈,我对不起您!”

    “别哭了孩子,这都是人的命数。咳咳,姨妈要不行了,你仔细听姨妈说的每一句话。”

    “嗯,姨妈您慢慢说。”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以为等不到你回来了,所以就把我的话写下来缝到了这个布兜里,你随身带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拆开来看。切记,切记。”

    “嗯,我知道了。”

    “还有,莲花九重的秘籍我也给你,你可以把它背下来,但是不要轻易去练,更不要轻易使出来。我知道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学会,但是这门武功相当霸道,看看你姨妈你就知道后果了。”

    “嗯嗯,我明白了。”

    “最后就是那本《火阳真经》,你已经早背下来了,那是当年你娘舍了命从火阳神教那得来的,你一定要好好珍藏,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背《火阳真经》,也不要轻易把这个武功给别人。”

    “我明白了。”

    “好了,以后遇到事多和萍姨商量,我也放心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姨妈?姨妈。姨妈!啊,我错了,我不该出去玩,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天天守着你,你醒醒啊!”

    “姑娘,你别哭了,别哭伤了身子,太太一个星期前就不行了,她能再见到你,她是高兴的。”

    ……

    “月初,你快醒醒,快醒醒啊!”雪飞扬站在一旁朝着林月初大声呼喊,此时林月初早已泪流满面,全身一阵颤抖,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至于雪飞扬的话她有没有听见,谁也不知道了。

    “哈哈哈,林月初妹妹,这人生最痛苦的滋味如何啊?有没有受内伤啊?”李悠儿一脸得意地笑道。

    林月初一脸迷茫,双眼痴痴地看着李悠儿,仿佛已经失去了光泽,李悠儿心里一阵痛快,心道:哼哼,都说太阴神教后人多么厉害可怕,到头来还不是倒在了我的“美人**”之下。

    她得意地望了望林月初,只见林月初泪汪汪的双眼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姐姐,妹妹好受伤,心好痛,这人生最痛苦的滋味,我是领教了,当真痛苦难耐。可是姐姐就没有人生最痛苦的往事吗?也说出来让妹妹听吧,我们好歹姐妹一场,都是苦命人,一起抱头痛哭如何?”

    李悠儿不禁有点心疼林月初,是了,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我和她无冤无仇,都是苦命人,刚才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姐姐,把你最痛苦的往事说出来吧,刚才妹妹说出来了,现在心里放下了,好受多了。姐姐也说出来,妹妹安慰你。”林月初的泪眼楚楚可怜,眼波流转,直达李悠儿的心灵,仿佛成了李悠儿最贴心的姐妹。

    “我最痛苦的往事?”李悠儿大脑一阵肿胀:“我有痛苦的往事吗?啊,对了,是那件事,是那件事!”

    她猛地双手捂住大脑,陷入了对往事痛苦的回忆中……

    “哗哗哗!”一条大瀑布从山顶的岩缝间倾泻而下,一位青衣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剑,在一块大青石上盘腿而坐。

    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轻摇折扇走了过来:“无恨,你练功好专心啊。我来了,你却还坐在那纹丝不动。”

    青衣少女闭着双眼,依旧坐在大石头上:“是你啊,你又何必再来?”

    白衣公子眉头微微一蹙:“无恨,难道你就看不出我的一片心意?”

    “呵呵,欧阳少卿,如果你来跟我谈公事,只管开口,如果谈私事,那就请回吧。”

    “你!”白衣公子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无恨,我知道你心里恨阁主,但是你总不能因为恨他,就讨厌凌云阁的一切。我和阁主不是一路人,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对不起,欧阳公子,你请回吧,你打扰我练功了。”

    “你!”白衣公子全身一阵颤抖,叹息一声刚准备转身离开。

    “哎呦,这是谁啊?杨无恨,你算什么东西,人家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跟你套近乎,你居然还把别人拒之千里之外!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一位粉衣女孩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白衣公子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呵呵,我说为什么你对我不理不睬,原来心思却在这里!”

    “你们两人闹够了没有,我真不明白,我一心练功,怎么摊上这么多无聊的事。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干嘛要牵着我?”青衣女孩睁开水波般的双眼,站起身:“你们不走,那我走!”

    “无恨!”白衣公子上前几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我,我哪里不满你的意,你告诉我,我愿意为你改变!”

    青衣女孩缓缓转过身来:“我只想练功,别的事我不想管。凌云阁的人我誓死不嫁!”

    “哎呦,这么大架子,我呸!”粉衣女孩走到白衣公子跟前:“少卿,我们走,别在这个没有情趣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她以后迟早是阁主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会倒霉的!”

    “你走开!”白衣公子冲了粉衣女孩一下,转头望了望青衣女孩:“无恨!你如果不喜欢凌云阁,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我愿意为你背叛阁主!”

    “够了,欧阳少卿!”青衣女孩甩了甩手:“我们两不能在一起的,这是为了我们两好。李悠儿她愿意跟你,你为什么不跟她?”

    “好你个杨无恨!你以为这是施舍给我的吗?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真受不了你!”

    “够了,我不跟你们吵了,烦透了!”青衣女孩话音刚落,已经腾空而起,消失在树林之中。

    “少卿,呵呵,这个女人不喜欢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李悠儿伸出手挽着白衣公子的胳膊:“你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有多少女孩子爱慕你,以你的身份,她杨无恨这个没爹没娘的人不配!只有我对你好,我向着你!”

    “你烦不烦?”白衣公子猛地挣脱开李悠儿:“你干嘛跟着我?来这看我的笑话吗?”

    “少卿,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杨无恨对你不好,可是我对你好啊!我会替你出头教训那个杨无恨,为你出气!”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以后也不许伤害杨无恨!”白衣公子晃了一下折扇,一个纵跃也消失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少卿,少卿!”李悠儿瘫倒在地,痛苦地朝着树林大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凌云阁优秀的男人都喜欢杨无恨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是为什么!少卿,你回来!我喜欢你啊,你回来,只有我才会对你真心的好。”

    ……

    “少卿,你回来!”李悠儿瘫倒在地,双手在额头上乱抓,头发散乱,泪流满面,鲜血从嘴角流出。

    “呵呵,李悠儿,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痛苦往事,这个滋味如何啊?”林月初已经擦干泪水和嘴角的血迹,站在一旁咯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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