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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卫兵一次出巡中,在不远处的村子里相遇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两个人打的火一般热,这个卫兵经常跑去她家里。
晚上三更后,殷卫换上刺客衣服,腰里藏了三把短刀,挂一把长剑。和赵盾两个悄悄来到宫殿后门,发现站岗的都在打盹,有几个围在一堆说闲话。巡逻兵挑着灯笼过来骂道:“你们这几个混蛋,赶紧站回到自己的位置。围在一堆,成何体统。”
那几个卫兵赶紧拿着手中的戈,站回到自己的位置。正在站立着打盹的卫兵听到叫骂声,将头猛地领端,站着一动不动。
殷卫对赵盾说:“你到客栈里,驾了马车出城等我。事成之后,我们在城外碰面。”
“大哥要小心啊!”
赵盾去了客栈,殷卫在朦胧的月色中爬上了一颗树梢,纵身一跃,飞进宫中。发现宫内的卫兵排着队,举着火把巡逻。
他躲开卫兵,潜伏到子圉寝宫门口。发现有四个穿着铠甲的武士,腰里挂着长剑,手里握着长戈。
殷卫解下缠在腰里的铁链,栓着短刀,抡起铁链杀死守卫兵。一脚踹开门,进来卧榻前,发现子圉抱着美人睡的正香。拔出短刀在被子上连戳十几下,子圉和床上的美人被杀死。
他割下子圉头颅,扯下床单包了,捆绑在腰里。出来门外,宫内卫兵举着火把赶来,大叫:“抓刺客,抓刺客。”
殷卫抡起手中铁链,卫兵无人敢近前。他纵身一跃,飞出宫墙外。朝城外逃跑。
赵盾回来店里,驾车来到城门口,城门早已关闭。他跳下车去开城门,被守门卫兵拦住,他拔出佩剑连杀十几名卫兵。
跟着殷卫这些年,赵盾的武功进步了不少。杀死卫兵,打开城门,快马加鞭,在城外一里处的驿站等候。
殷卫逃出宫中,骑兵飞奔而来,将殷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骑兵在马上说:“谁指使你来刺杀我们国君的?还不快快受死。”
殷卫拔剑战骑兵,飞上马身,一剑刺死马上武士,骑上马朝城外飞奔而去。和赵盾会面,把马栓在车上,两匹马驾着车向曲沃方向逃走。
吕甥和郤芮见国君被杀,两个急的如热锅上蚂蚁,连夜召集群臣。郤芮说:“刺杀国君的十有**是重耳派来的刺客。”
吕甥问:“重耳回来了?”
乐氏说:“重耳回到了曲沃,已经继位为君了。”
郤芮和吕甥大惊,重耳归国,必然要诛杀他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两个决定亲自出马,带兵到曲沃放火烧死重耳。
当年重耳离开蒲城时,前来追杀重耳的一个宦臣,割断了重耳的衣袖。这次他听到郤芮和吕甥要害死重耳。就先行一步到曲沃,要求拜见重耳。
重耳得知是当年追杀他的宦臣,就说:“不见,寡人在狄国时,晋惠公让他三个月到达狄国杀掉寡人,结果他快马加鞭两个月就来到了狄国。这样的仇敌,寡人不会见他。”
宦臣传话说:“君上以为回来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吗?当年管仲射中齐桓公的带钩,后来齐桓公重用管仲,成就霸业。我当年是晋献公的臣子,就得替他卖命。后来成为晋惠公的臣子,就得替晋惠公办事。如今公子回来当了国君,子圉已死,那您就是我的君上。我是来有要紧事禀报的。”
亲兵报知晋文公,晋文公接见宦臣。宦臣说:“郤芮和吕甥要领兵来曲沃害死君上。”
晋文公得知此消息,就连夜换上便服,驾着马车去了秦穆公的行辕。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郤芮和吕甥带着几十名士兵,抱着干柴,蹲着行进到蒲城重耳宫殿。
此时,殷卫陪着晋文公离开了,狐偃、先轸、赵衰等到村庄视察民情未归。赵盾晚上出去在半山上射兔子。
回来这些日子,虽然不受流亡之苦了,但是吃的也不怎么好。齐悦跟着他这几年在外漂泊,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归宿。不久就要去绛城,拥有一座豪华的宫殿,就可以尊享荣华富贵。这些天看到齐悦消瘦的面孔,他很不忍心,山上的兔子很多,他要射几只给妻子补补身体。
齐悦在自己的房间里洗刷完毕,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如果待在齐国宫中,她永远将是一个宫女。如今跟了赵盾,一起吃尽苦头回到了晋国。公子成了国君,她和赵盾的地位自然也会提高。自己再给赵盾生一个大胖小子,一生就心满意足。
郤芮和吕甥这两个老家伙,也怀里抱着干柴。快走到晋文公卧房门口时,忽然旁边的一扇门开了,他们吓得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屋内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原来是赵盾母亲叔隗,她去儿媳妇屋内问一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院子里的几十个卫兵知道晋文公不在,早就收了武器各自歇息去了。
叔隗去赵盾屋内问齐悦说:“盾儿什么时候回来?”
齐悦下床跪下说:“回母亲的话,他去山上狩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练功、射猎。一会儿也不歇息。半夜三更了还不回来休息。”
“悦儿你起来吧!”
齐悦起身,母亲说:“你早点休息,不要等他了。”
“是,母亲!”
叔隗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吕甥把手一招,十几个士兵,分散开来,把手中的干柴悄悄立放在晋文公卧房周围。扔去五六只火把,然后离去。
火势迅速蔓延,正要收拾睡觉的叔隗,闻到一股烟味。她立马穿上鞋子奔到门口,发下一条火蛇朝屋子里飞进,挡住去路。她恐惧地大叫“着火啦!着火啦!快来救火。”
房屋都是木制的,烧的屋顶开始塌陷。在自己屋内的齐悦,惊慌失措地下了床,已无法逃出,火烧着了屋内的桌凳,烧到了她的榻前。浓烟熏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在山上的赵盾,忽然看到山下的屋子起了火,火光冲天。他背着弓箭飞奔大喊着下山来。整个房屋全部塌陷,一切都来不及。他跪在屋外大哭。外面闻讯的老百姓各自带了器具来灭火。
赵盾踏在冒着死烟的木柱子上,来到烧焦的榻前抱起烧成焦炭的妻子。把她抱到院子里,又翻身回去抱出死去的母亲。
他双眼发红的像一只咆哮的豹子。“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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