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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洗澡时,他特意叫来秦月伺候。问道:“子圉回国当国君,你怎么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呢?”
秦月笑着说:“我是在等公子你呀!”
“我流亡在外,漂泊不定,你如何知道我就会来到秦国?”
“现在公子不是来到了秦国吗?”
“你这个小调皮,我问你正经话。”
“子圉得知父亲病重,急着要回国继位。又怕秦君不放他,万一回去迟了,父亲归天,君位被其他公子争夺。就没有他的份了。于是,就暗中逃跑了,把我留在了这里。”
重耳想,国内肯定有拥护晋惠公的大臣,这些人多次派出杀手追杀我。如今回国了,一定要铲除这些逆党。
他又问秦月说:“我是一个糟老头子,你这么年轻,心里是不是嫌弃我呢?”
“照这样说,我之前还是他人之妻。公子也该嫌弃啦!”说着害羞地转过头去。
重耳说:“这次回国平定了祸乱,就接你到晋国,封为夫人。”
秦月高兴地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拜谢。
晋国的大夫乐氏听说重耳在秦国,暗中派使者来报告说:“拥护子圉的两个大夫,郤芮、吕甥掌握大权。公子可先回去曲沃,再图良策。”
秦穆公派出一万精兵,护送重耳前往晋国。曲沃百姓闻知公子归来,特别高兴。家家户户准备了好酒好菜迎接。重耳回到曲沃,拜祭了先祖。继位为君,是为晋文公。
召来殷卫说:“有件事情,唯有你能去办。”
殷卫说:“请主公吩咐。”
“你深夜去到绛城,把子圉刺杀了。拿着他的人头来见我。”
“遵命!”
殷卫私下找来赵盾说:“你陪我去一趟绛城。”
“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你不必问,跟着我去就行。”
赵盾告别了妻子齐悦,带着佩剑跟着殷卫,驾着马车去了绛城。路上,赵盾问:“殷卫哥,君上派你去绛城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一个人呀!”
“那从我的嘴里出来,进入你的耳朵。你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好!我严守秘密。你快说吧!”
“君上派我去刺杀子圉。”
“都城防备如此严密,我们如何进去?”
“这个到城里了再慢慢想办法。主要是打听到子圉的寝宫。”
“谈何容易啊!”
“先到城里再说,世上无难事。”
来到了绛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伙计送来热水,殷卫拿出一些碎金子塞给店伙计。伙计说:“送水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从不收取客人钱财的。”
“你误会了,我是要向你打听个去处。”
“哪里,客观请讲。”
“你先把这点金子收下,不然我不好开口。”
“客人不必客气,小人在这绛城生活已有十几年了,没有不知道的地方。客人尽管说。”
殷卫见他如此真诚,就问:“晋国国君的宫殿在哪里?”
“想必客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宫殿就在前面三里外。”
“那国君上朝议事的宫殿是哪一个?”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有进去宫中才知道。”
“那多谢小二哥!”
“不用谢,客人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
小二说着下楼去了。
赵盾沉思了一会,突然说:“大哥,我有一个主意,可以问道子圉的寝宫。”
“什么主意,快快说来。”
“明天到了国君宫殿外,只要抓到一个守卫兵士,一问便知。”
“说的轻巧,谈何容易。宫门外卫兵,只要抓住一个,其他人都会知道,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被围攻捉拿,岂不万事休矣!”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用大哥操心。夜深了,我们先休息,明天再说。”
次日清早,两个算还了房钱,出来朝着宫殿走去。远远看到宫门外到处都是站岗的,赵盾和殷卫绕过前门来到宫殿后门,发现依旧有站岗的,但是比前门少了许多。
殷卫和赵盾两个藏在宫外不远处的茅厕边上等待着,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一个卫兵过来。殷卫说:“兄弟,你这个主意失算啦。都这么久了,没有一个卫兵来茅厕。他们是不是今天没有喝水呢?”
“大哥,不要着急嘛!做事要有耐心。再等等看。”
“太困了,我要休息一会儿。”殷卫说着,靠着身旁的一颗树身打盹。
“大哥,你看,来了!”
殷卫猛然回头,果然见一个卫兵,奔跑着朝茅厕这边来。他们两个悄悄蹲在茅厕的另一头,见那卫兵进去。殷卫来到门前,那卫兵正要转身,被殷卫伸出左手紧紧堵住鼻子和嘴巴。
卫兵拼命挣扎,双手搬住殷卫胳膊,但无法叫出声来。殷卫把他拖出来,到茅厕后面的一颗树下。拔出短刀逼着他的腰部问道:“国君的寝宫在哪个位置?”
“卫兵手指着前方后门说:“门里往前走过三个殿宇,往右边去最中间的就是。”
殷卫一刀杀死卫兵。和赵盾两个拖着尸体丢掉了丛林中。
门口站岗的另一个卫兵,好长时间不见同伴回来,感到奇怪,去茅厕里看了不见,四处寻了一遍也不见。
嘴里骂道:“又去找那个臭娘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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