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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母亲回来,父亲和管家把重耳和狐偃等人送出门口,对儿子殷卫交代:“好生保护公子,日后公子统一了中原,回来父亲坟上祭奠告知一下。”
殷卫跪下给父亲连磕三个头,父亲扶起他道:“去吧!”
重耳等人拜谢了老者,挥手告别。赵盾奔跳着要和殷卫坐一辆马车。
路上行了二十多天,远处望见一片松林,大家正饥渴难耐,人马困乏。马车停在路边的草坪上歇息,派出五六个士兵去摘野果子。殷卫把重耳搀扶下车,盘腿坐久了,下车脚麻走不动,殷卫背起重耳到草坪上坐下。狐偃、先轸陪坐在身旁。赵盾和母亲下了车子,坐在赵衰身边。几位将军下了马,命令士兵原地休息。
天色灰蒙蒙的,看样子是要下雨。大家困累地原地打盹,只有殷卫一个人站立着。忽然,他看到远处松林中有人探头探脑在哪里望。机警的他箭飞到林子中,将那探头探脑的人揪住,问他是干什么的?
那人被揪住的瞬间,拼命挣扎了几下,殷卫的手就像一把铁钳,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便不再挣脱,蔑视地说:“还有两下子啊!赶紧放了爷爷,不然片刻之间让你们人人皆死,个个不留。”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林子里偷窥我们。”
“老子是这林子中的千里眼。任何人打这里过都要留下买路钱。”
殷卫捏住他的脖子,问:“敢向我们要买路钱,看你是活腻了。”
那人挣扎着,双手掐打殷卫的手腕,殷卫捏住他的脖子那里肯松开半点。将他举到空中,那人两腿乱踢。殷卫随即松手,那人掉落地上。爬起来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说:“你给老子等着。”
一道烟消失在树林。
殷卫回来,重耳早就看到,问出了什么事?殷卫说:“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毛贼。回去叫人去了。”
重耳一惊,“我们人疲马乏,如何抵挡?”
“主人且请放心,有我在,量他们来多少都是送死。”
正说着,只见松林中的鸟雀惊叫着飞到高空,野兔四处躲藏。一阵狂风卷起满地树叶乱飞,风过处,林子里奔出一百多人,个个面目狰狞,咧嘴呲牙,手持刀剑,衣衫褴褛。那个被殷卫教训过的“千里眼”给其中一个身体肥胖,面目凶恶,手拿大刀的人指着重耳、狐偃等人休息的这边。
歇息的士兵将领都站起,拿了武器准备迎战。那几个出去找食物的士兵,摘了一些果子回来。见状也拿起武器站立在队伍中。
赵盾见那么多人,立马从母亲身旁奔到前面向着松林喊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是来送死的吧!”
“我们的殷卫大哥,以一当百。”
那群强盗听了赵盾的话,朝着这边大踏步走来。在两丈外停了下来。千里眼说:“识相的,留下买路钱,放你们过去。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重耳拱手说道:“我们是避难之人,自己连吃的都没有,哪里还来给众位钱财。大王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重耳日后发达了,定不忘大王的恩德。”
“哈哈哈!拿不出买路钱,还说什么日后发达,你这是叫我们弟兄画饼充饥。先问问它答应不答应?”
狐偃问:“大王叫我们问谁?”
“真是痴货,当然是这个啦!”
大王把手里的刀挥一挥,说道。
狐偃恼怒,但不敢得罪,忍气吞声说道:“我们实在是没有钱财孝敬大王,路上都是借宿讨饭。”
那大王扫视一下站着的人群,把目光迅速落在了叔隗的脸上,贪恋地看着她迷人的姿色。虽然一路上受苦,脸色消沉了不少,但那种迷人的感觉丝毫没有消失。
大王发直的眼睛盯看着,叔隗低下头,转过身去。大王随即说道:“没有买路钱,就把这个娘们留下,做老子的压寨夫人。”
赵衰大怒,骂道:“你们这些毛贼,不得好死。”
那大王见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不饶人。老子是不会和将死的人耍嘴皮。识相的赶紧交出这个美人,放你们一条狗命。如果不交出来,让你们全死,老子照样能得到这美人。”
叔隗听了猛然回头,走到人群前说:“大王果真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要你跟老子回去,做压寨夫人。老子大丈夫男子汉,说一不二。”
赵衰疾步上前拉着妻子说:“你要干什么?”
妻子说:“大家几天都没有吃饭,饥饿难耐,如何能和他们交战?一旦打斗起来,我们都将被这伙强盗杀死。只要能救公子和你们的命,我情愿牺牲自己。”
赵盾哭着拉住母亲的衣襟说:“母亲,你不能走,不能走。”
殷卫走到强盗的面前道:“请众人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如若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野。”
大王大笑,“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先让阎王爷收了你这个小鬼再说。”
大王往后退几步,将手一挥,出来四五个拿刀的无赖泼皮,呐喊着朝殷卫奔来。殷卫跨步向前,飞起左脚,早踢到最前面的泼皮拿刀手腕上,刀飞出一丈外。他又复一拳,击中对方胸脯,嘴里喷血,倒地身亡。
大王有些惊慌,再后退几步说:“一起上。”
那百十个强盗一发冲来,将殷卫团团围住,拿着刀砍来,殷卫跳起来,旋转着身子,像风车一样快,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一拳击到敌人脸上,鼻子歪斜,嘴巴开裂,耳朵流血,眼珠凸出。
五位将军和十几个士兵也挥戈助战,一个多时辰,那一百多个强盗全部被打死,殷卫功劳最大。那大王见弟兄们全军覆没,孤零零只剩一个人。便跪在重耳面前求饶,赵盾上前说:“这种劣性不改的强盗,留着他会后患无穷。”
那大王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死命磕头求饶,额头流血。答应以后再也不敢了。重耳发了善心,说道:“今天就放你一条命,从今以后改过自新,休要再残害百姓。”
大王磕头谢恩,转身离去时,从地上捡起了刀。又扔到地上,走了几十步远。赵盾对殷卫说:“大哥,你帮我杀了他。”
殷卫将右脚一抬,朝地上的刀柄踢去,那刀飞起,插进了正在往前跑着的大王后心。扑倒地上,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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