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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机灵的小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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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吃饭时间,客栈的正厅内摆放着七八张四方榆木桌,每张桌子配着四个同样木料的条凳。凳子上稀稀疏疏坐着一些客人,在那里说笑等着饭菜,有的已经在埋头吃面,也有拿着馒头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喝酒的中年男子。

    悦来客栈楼下是饭店,楼上是客房,虽然不是很大,但建造的很紧凑,生意更好。

    店家在柜台前满脸笑容地惯性招呼进门的客人:“这位官爷,里边请!这位大爷,里面请!这位太太里面请!”

    伊姬来到客栈快到门口时,看见三个穿着厚厚棉袄外面披着战甲的士兵,手里拿着戈,远远看去好似三块勒紧的棉花包。来到悦来客栈,进门后将戈立在墙面上。店家热情招呼:“三位军爷里面请,里面请。”伊姬随着跟了进来,店家惯性地热情招呼:“这位。。。。。。哦!小姐,你回来了。公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让小黄给他送上去一碗热汤和两个馒头,小黄下来只摇头,说公子不吃。你回来就好啊!赶紧上去看看他。”

    说罢又朝着门口招呼其他客人。

    谢过店家,正要上楼,只见小二提着一个铁壶忙着从后屋走出,给没有上饭菜的客人倒水。他看到伊姬进来,喜出望外,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呀!公子还以为你走了,伤心的连饭都不吃。你这一回来,公子就会立马好起来。”伊姬抿嘴笑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赶紧忙你的,小二哥,我知道啦!”

    上楼来,伊姬看到秦仲爬在床上,面目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先是心里一惊,随手把药和肉放在书箱上,坐到床边,轻轻推着秦仲的背,嘴来叫道:“公子,公子,醒醒,我给你买回来了好吃的。”

    只见公子依旧一动不动,伊姬心跳加快,双手用力让秦仲翻身,发现枕头还粘贴在脸上,她伸出右胳膊让秦仲的脖子枕在上面,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拿掉粘在秦仲脸上枕头。原来伊姬走后,秦仲伤心过度爬着哭泣,泪水和伤口的血混合在一起有了黏性,加之脸部贴在枕头上时间长,就粘住了。拿掉被泪水粘湿,血迹染红的枕头。

    秦仲微微睁开了闭着的眼睛,他的脑子模模糊糊地,发出游丝般的声音:“伊姬,是你吗?我,我是不是在,在做梦。”随即昏迷过去,本来受伤,又伤心过度,加之一天多没有吃饭,身体才极度虚弱。伊姬见秦仲昏迷过去,便朝着楼下大喊:

    “小二哥,小二哥!”

    小二正从里屋里用盘子端着一碗芹菜面出来,听到伊姬在楼上大喊,以为出了什么事。随即歪头朝楼上答应,结果就在这一瞬间,不慎踩到了脚跟前的一个小凳子,连人带盘摔倒在地,饭碗打碎,芹菜面泼洒的到处都是。旁边靠里面桌子坐着的一个大汉,恶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立马起身嘴里哼了一声,朝着门外走去。店家低头弯腰道:“受罪,受罪!”

    小二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这时,里屋里飞快地跑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极其精神,看样子是里屋打杂的,听到响声出来到小二身边,问了一句:“你没事吧!黄哥。”

    “没事!猴孩。”那少年弯腰拾起盘子,奔进屋内,拿了扫把出来收拾地上的杂物。

    小二一手按着腰部,一手扶着楼梯,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来。到门口似有埋怨地说道:“小姐什么事啊!”伊姬赶紧迎来出来,问道:“你怎么啦!小二哥!”

    “没事,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麻烦你帮我搬一张桌子上来。另外拿四个馒头,两个空碟子,一碗牛肉汤,带个勺子,两双筷子。”

    小二感到为难。伊姬不解的问:“你要是身体不适,我自己去搬桌子。”

    小二慌张地说:“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楼下的桌子都在用,没有空闲的。客房里不是有个小桌子吗?”

    伊姬说:“客房里的桌子放着公子的书箱,就算把书箱挪到床上,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又咋办?老是挪来挪去很不方便。”

    “那我去问问店家,让他想想办法。”

    “麻烦小二哥快点,一会儿饭菜凉了。”

    小二下楼来,见猴孩在替他招待客人。他其实是搪塞伊姬的,知道问店家也是白问,店里的桌子数目他心里有数。猴孩见小二面有难色,就上前问道:“黄哥,你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何不跟我说说,说不定还能帮帮你呢。”

    “你能帮什么忙,我自己都没有办法。”

    “不见得!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能不能帮忙?”

    “楼上那位小姐要我给她搬张桌子上去,这哪里有空闲桌子啊!”

    “黄哥,你这脑袋一向灵活,怎么摔了一下就变迟钝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可以把楼下客人正吃饭的桌子搬走?”

    猴孩胸有成竹地说:“楼上客房不是有个小桌子吗?”

    “是啊!可是上面放着书箱,搬来搬去不方便。”

    “谁让你搬了,除了桌子不是还有条凳吗?”

    “对呀!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搬一个条凳上去,和另一个条凳并放在一起,把书箱放在上面,这样桌子不就空出来了。”

    小黄听了高兴地说:“小猴子,真有你的。”

    少年说:“你歇着吧!我去搬凳子。”

    说罢,少年扛着一个条凳上楼去,按着事先规划的那样摆放。小二哥随后端着盘子上来。这时秦仲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菜和肉还有汤,他感动地眼泪又滚出了眼眶。

    伊姬扶他起身,端来盆子洗了手脸,精神多了,看到饭菜也有了食欲。饭罢,伊姬给秦仲的伤处敷上药,静心养病。秦仲睡着后,伊姬下楼来对小二说道:“劳烦小二哥,空闲时候,去望一眼公子,看他有什么需要。我会时常来的。”

    “小姐尽管去,这里交给我好了。”

    谢过小二,走出门口,又回想起了此前店家说的话,复返回来,替公子付了房钱。去楼上拿了自己的包袱,来到跑马广场上卖艺。到下午,还赚了几文钱,虽然没有往日赚的多,总比分文未收入要好,多少还是让她对生活充满着热情和希望。将盘子装进包袱,在回家前来看望公子。

    进了店门,猴孩少年眼尖,先看到了伊姬,叫了一声:“小姐回来了。”正在擦桌子的小二,见伊姬已走到柜台前,算账的老板下意识地抬头微笑招呼一下,又低头算账。小二随口说道:“公子今天的状态好多了,人也精神了,那会儿我和猴孩还扶他下来散散步,刚送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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