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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启华是被助理叫醒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助理告诉徐启华，烧烤快要开始了。
徐启华不急，他慢腾腾地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然后，在助理的带领下，慢腾腾地走向烧烤点。
徐启华问助理，烧烤点设在哪里？
助理回答，说是在明德门。
徐启华一听，停下脚步，说，这地是哪个人脑子进水了安排的，非得要跑那么远去？这附近就有很多空地可以用的。
徐启华向助理问了很多问题，但助理都是一问三不知的。
助理很委屈地对徐启华说，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让我上哪儿知道你问的问题去？！
徐启华只好按下心中的不解，和助理走向明德门。
路上行人很少，小猫三两只，且绝大多数都是往明德门方向走去的。
从唐人街到明德门不近，但也远不到哪儿去，前面所以说它远，是相对而言的。
到了明德门，徐启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是中午我来过的地方？
现在的明德门前广场上，万头攒动，人群密集得难以挤出去。
明德门正对面，围绕着凯旋门，已经搭好简单的舞台，且在凯旋门两侧，各立两台吊臂摄影机。再往外一点，也立起了正反四块大屏幕。广场四周外围，一排排灯光柱林立。
这是谁要在这里唱大戏？
徐启华和助理好不容易才挤开外围人墙走到里面，一看，以凯旋门为中心垒着密密麻麻的烧烤坑，怕是有几百个。
为什么说垒呢？原来啊，这烧烤坑子是用红砖垒成的，上面有一块铁丝比较粗的铁丝网。
这是烧烤架？！好吧，想租到这个数量的正宗烧烤架好像有难度。
徐启华看到好些工作人员正往红砖坑子里倒木炭，这些工作人员中正有自己剧组伙房的伙计。
徐启华叫住一个叫小陈的伙计，说，咱们剧组的其他人呢？
伙计指指凯旋门的后面。
绕过人墙和凯旋门，就看见自己剧组的人了。每个烧烤坑子边围坐着八人十人的，磕着瓜子吃着花生，正在聊天打屁。
刚走近，左晖就迎上来。
徐启华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在人家景区大门口弄烧烤，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
左晖笑眯眯的，说道：“好事！原本我是在唐人街那边垒这个坑子的，景区的工作人员不让干，说怕弄污他们的地方。我们的人就和他们争执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把他们的管理层招来了。
把我们几个剧组要弄个烧烤联谊会的事跟他们一说，他们挺感兴趣，也想参与进来。
于是他向他的老板反映了这个情况，他们老板同意了。不光是这个影视基地景区的工作人员参与，他还要把他们整个叫什么什么志强集团公司的员工也拉过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连当地市府也惊动了。市府那边是要举办一台元旦晚会的，干脆他们就搬到这边一起搞。
还不算完，志强公司还想搞什么网络直播，说要各自宣传一下呗。
我们这几个剧组不是明星一大票的嘛，志强公司就想邀请他们上台吼一两嗓子。
事出突然，没什么准备，就简单地自由发挥露一下脸就好，要求不高。明星们同意了。
当然，不白干，有红包拿。就连我们这几个剧组吃吃喝喝的费用，他们公司都包圆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家伙笑眯眯的！
人家知道要宣传，我们也不能落后。
徐启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问左晖，说道：“既然是晚会了，总得有个正经的导演吧，谁在导演啊？”
左晖说道：“老钟啊。”手一指远处正在指手划脚的钟家良，“怎么，你想亲自导？”
徐启华说道：“有个不怎么成熟的想法，我先找个人问问，然后才能决定。那个老外杰克呢？”
左晖东张西望，说道：“刚才还看到他的，这会不知钻哪儿去了！”
徐启华吩咐助理去把老外杰克和他的几个伙计都找过来。
他则和左晖去找位子，刚好看到张驿罗晶民蒋文丽张欣艺小宋嘉还有孙莉坐在一起，就六个人。
见有空位，徐启华左晖就坐了下来。
张驿为徐启华左晖介绍了一下孙莉。这个人徐启华知道。她正在这里拍电视剧。
徐启华和孙莉聊了几句，都是些没滋没味的客气话。
接着，徐启华问几个大明星等会有没有节目要上。
除了蒋文丽，其他人都准备上台唱歌。
徐启华对蒋文丽说道：“奇怪，你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怎么反而不去唱？我不怕得罪人。你身边的这几位啊，说话吐词都不清不楚的，他们都敢上台吼一嗓子。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小宋嘉双手捧心，作受伤样。其他几个则轻笑。
蒋文丽糯着声音，说道：“我唱歌不行，唱不了，也不敢唱。”
张欣艺说道：“徐导太小看人了，人家唱歌也不赖的哦！”
徐启华怀疑地打量张欣艺几眼，说道：“真的？”
张欣艺笑而不语。
徐启华还想打趣几句的。但自己的助理手里拎着一摞塑料凳子，带着杰克几个人找过来了。
打了个招呼。等几人都坐下来，徐启华才对杰克说道：“杰克啊，向你咨询点事。你看，我们剧组现在不是要搞什么网络直播的吗？我想问问你，这个直播画面能不能也加个特效什么的，技术上能做到吗？”
杰克有点迷糊，眨眨眼睛，说道：“什么意思？”
徐启华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比如某现场直播，某个歌星正在台上演唱，唱着唱着，我想瞬间给他戴个帽子，或者瞬间给他换件衣服，又或者瞬间给他换支话筒，就像p图一样。这能做到吗？”
“像p图一样？可以的。”杰克说道，“去年我们开发了一款这样的软件，就能把一幅动画快速剪接到另一幅动画上。不过，只能做到二维的程度，三维动画是不行的。”
徐启华说道：“什么二维三维？举个例子来说。”
杰克说道：“就拿你要求给人换衣服来说吧。我们能瞬间给他换身衣服，但穿这件衣服的人转身时，换好的衣服却是不能也跟着一起转过去的。”
徐启华说道：“你们不是能瞬间给换掉吗？在他转身那瞬间又换啊。”
杰克说道：“不不，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的。我们都知道，一秒钟的电影胶片是二十四帧。人类转个身，总要一秒或者零点几秒的时间吧？！那么，这就起码得剪接好几幅动画。
动画与动画之间衔接，各种色彩，光线，角度，线条，形状……，这是三维的，计算机要做天量的计算。以直播的方式剪接三维动画画面，这个真不行，无法做到！”
“那么，要用到的这个二维动画，有什么限制？是不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徐启华问道。
杰克说道：“我们建有素材数据库，里面有天量的素材，什么自然现象，人物动植物，等等，理论上都能剪接。但是，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比如说一些虚拟的人和物等，那就肯定是不行的。”
徐启华说道：“说那么多，不如我们先演示一遍？”
杰克期期艾艾。
“怎么了？”徐启华说道，“舌头抽筋了还是麻木了？”
“不是。”杰克说道，“我们做这个直播二维动画特效，这么搞，需要很多的服务器的运算支持，需要租用很多的网络服务器。”
这就是伸手要钱，不能白干的意思？
“我说杰克啊，你们这些技术宅就是死脑筋，你就不能把这次直播当成做广告啊。如果我们的直播成功了，你们以后就能多开展一项业务，到时还怕不能财源广进？！”徐启华忽悠这个老外。
“好几十万的费用呢，我真做不了这个主。”杰克说道。
好吧，在华夏混久了，这死老外也学会做太极推手了！
“那你跟你老板迈克沟通一下，看他怎么说。”徐启华说道。
杰克掏出手机，拔号，接通，然后是一通叽里呱啦的鸟语，挂机。
杰克收起手机，说道：“我们老板同意这次尝试，但是，这次直播的版权，我们要分成。”
徐启华转对左晖说道：“这版权现在在谁手里？”
左晖低声回道：“志强集团三分之一，我们三分之二。”
徐启华对杰克说道：“你们要多少？”
杰克说道：“三分之一，我们要这次直播的三分之一版权。”
徐启华说道：“杰克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周围的这帮家伙的身价？”
指了指孙莉张驿他们，接着说道：“那边几个剧组加起来还有十几个呢，还有好几个小鲜肉，那几个拍部电视剧都要价八千万一个亿的。现在你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三分之一的版权？我真服了你们这些搞技术的人，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旁边几位明星，一齐撇嘴。这一次，我们也相当于免费劳力，白干的好不好！
杰克涨红了脸，说道：“那就四分之一？要不五分之一？不能再少了！”
这就不是个生意人！
说实在话，徐启华挺喜欢他们这些搞技术的，心思单纯，为人直爽。
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拍电影不光只是艺术上的创作，还要有技术的上的支持，两者是共生的。两者缺少一环，就像一个人少了一条腿，不能称为健康一样。
以后，徐启华要想在电影行业发展，少不了这些技术公司的支持。
再说了，这次直播，如果没有特效技术支持，徐启华都不会插手。以往那些个什么晚会演唱会，看腻了，一如既往的平淡，一如既往的乏味。
跟左晖商量了一下，徐启华大方地从己方的三分之二份额中，割给了base fx公司四分之一的版权。
杰克搓搓手，像是有点激动。
你激动个屁啊，徐启心说，说白了，这只是一次脑洞大开的尝试，能挣几分几毛，还是个未知数的，有什么好激动的？
拍拍手，徐启华吩咐助理去把钟家良叫来，顺便把监视器，还有其它的什么机器设备通通搬到这里来。还把四周附近的年轻人都轰去帮忙搬东西。
不一会，钟家良匆匆跑过来。
“好了，老钟，你休息一下，先去擦把汗喘口气，你的工作我来接手！”徐启华看到大冷天还忙得满头汗的钟家良，对他说道，“先去喝口水吧，等会还需要你的协调帮助呢！”
钟家良满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左晖拉他坐下，递给他一瓶水，低声地解释了徐启华的意图。
钟家良默然地点着头喝着水，心头却有点苦涩。
这就是差距啊，作为导演，钟家良自认自己不缺乏领导一个团队的能力，经验也算丰富，也有人缘亲和力，甚至也不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但是，这还不够。
他从徐启华身上，认识到自己缺乏想象力，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作为一名导演，没有了丰富的想象力，想要出类拔萃，难！
猛灌了一口水，钟家良摇摇头，心说，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徐启华行事那大爷作派，不正需要自己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为人处事作风帮衬？共同打造一部成功之作，这就是自己当前的工作重心。
长吁一口气，钟家良放下心中一刹那间的纠结。
这边，机器设备已经全部搬到徐启华前面。
技术员正在逐一测试那几台摄影机画面的输入输出。老外杰克也在帮音响师测试麦克风。于是，广场上响起了老外杰克的声音：test test test，one two three，teat one two。
徐启华吃着花生，盯着五台监视器。中间那台是输出画面，两侧是摄影机画面。
他问钟家良，说道：“怎么只用了四台摄影机？你原来是怎么设想画面输出的？”
钟家良说道：“我哪有什么设想！布置机位的时候，只考虑能够把这个舞台无死角拍摄到就行。我没干过现场直播导演，其它剧组也没人干过。”
徐启华一拍脑袋，说道：“我也没干过啊，但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了？现在弄好的这四台就不理它了，另外，我还需要两台固定的特写摄影机，四台手持游动摄影机，两台正平视远景摄影机，顶上悬挂两台。顶上那两台，现在弄不了，时间不允许了，就用无人机航拍代替吧。赶紧到别的剧组里找摄影机摄影师来。现在都快到六点半了，几点开场？”
“七点半正式开始。”钟家良说道，“我得赶紧找人找家伙去。”说完快步走开。
“杰克，来，过来！”徐启华召唤老外杰克。
杰克和他的同事装置好自己的电脑后，一直围着音响师转，貌似对音响音效那块有点兴趣。
杰克转身走过来。
“我们测试一下输出画面。是否我一下指令，你们就能把我需要的特效画面切入来？“徐启华说道。
“不不，你要提前给我下指令，提前几秒钟，最好是十秒钟。你把我们当成是你的摄影机就行了。比如你喊，飞机！”
杰克走两步回到自己的电脑后面，拖出一条连接线，示意视频技术员过去帮他连上切换机台。技术员拔掉四号摄影机的连接线，连上杰克的电脑。
徐启华前面的四号摄影机监视器画面就成空白蓝幕。
然后，杰克伸头看看监视器，转回电脑前，一通按键，三秒钟左右，原来四号机位的监视器就出现了一架f22战斗机的画面。
徐启华喊道：“不要f22，我要歼20！”
杰克又一通按键，f22变成歼20。
“现在主画面是一号机位，凯旋门和舞台，你想要飞机作什么动作，请发指令！”杰克说道。
徐启华拿起对讲机，按着接通摄影师的频道，说道：“一号机镜头拉远，平视大全景。特效准备，歼20从远处飞来入画，作滚筒动作，贴近凯旋门左侧飞掠过！切换台注意，三，二，一，特效切入！”
随着视频技术员的按键，输出画面上，镜头刚刚拉远，飞机就入画，眨眼功夫，就飞近凯旋门，快速滚筒，机翼几乎擦着凯旋门，掠过，出画。
此刻的监视器画面里，凯旋门侧上空，正有淡淡的飞机尾气痕迹，并快速消散。
旁边有人惊呼出声。
烤，徐启华骂了声，吁气。这款特效软件，可是个宝贝啊。刚才的画面，几乎可以乱真。
当然，特别认真细看的话，飞机周围画面的色彩与光线，与整个大画面的色彩和光线还是有区别的。瑕不掩瑜，这已经很好了，比起以前的五毛特效，这个特效画面可以给价三块。
徐启华对杰克伸出大拇指，按着对讲机，说道：“无人机镜头准备好了吗？”
对讲机传来声音：“准备完毕，随时可以传输画面。”
徐启华说道：“切换台，接收无人机画面，并切入。”
徐启华转头对张欣艺说道：“这位唱歌也不赖的姑娘，出来吼一嗓子呗！”
张欣艺冲着徐启华露齿一笑，娇声说道：“来就来！”并站起身来。
张驿鼓掌，说道：“加油！”
几个明星跟着喊加油鼓掌。
徐启华喊人去前面清场，清出一块空地来。
此时，四周夜幕笼罩，但广场上，却是亮如白昼，各个烧烤位也已生火烤东西，不时有升腾起的青烟和随风飘来的肉香。这场景，多像家乡烧烤一条街！
在张欣艺与音响字幕等沟通的时候，徐启华叫来剧组的拟音师，吩咐他音频输入准备。
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五十分。
徐启华拿起对讲机，说道：“输出画面测试准备！各部门通报情况！”
“摄影机组准备完毕，多加入了两台手持摄影机。”
三台监视器里，有两台是双画面的，一台三画面，七组画面，徐启华看到了。
“录音组准备完毕。”
录音组不光录音，还要音频输出。
“灯光组准备完毕。”
“视频切换台准备完毕。”
“视频字幕准备完毕。”
“特效组准备完毕。”
就这么多了，简简单单！
徐启华看到张欣艺已站在空地中心，对她做了个准备手势。
张欣艺回应准备完毕。
徐启华发布指令：
“灯光组电脑灯弱化，聚光灯扫射全场！”
“无人机镜头俯视全场小远景！”
“切换台，无人机镜头，切入！”
“切换台，录音组，大屏幕画面输入，开场音乐响起！”
“无人机绕全场降拍！”
“无人机绕歌手俯视，全景！”
“后聚光灯聚光歌手！”
“六号机，正仰视歌手慢推，大全景至小全景！”
“切换台，六号机，切入！”
“字幕，出歌名！”
“音响，起歌曲伴奏！”
“灯光组，全场亮光！”
全场灯光一暗的时候，原本非常嘈杂的明德门广场为之一静。
大屏幕亮起，音乐响起时，全场议论纷纷，不是说七点半开始的吗？
无人机绕场时，人们举手呐喊，伸长脖子往大屏幕上看，并寻找自己。
当大屏幕画面出现张欣艺，有一部分人高喊张欣艺的名字。
徐启华发布指令：
“特效组，夜色中的乌云密布准备，夜色中的雷鸣电闪准备，夜色中的雨幕准备！”
“拟音师，响雷声音准备！”
“六号机，侧仰视推进，画面左景歌手半身景，画面上景天空！”
“特效组，现场画面上空，乌云密布翻滚，闪电从远空至正当空，闪电光由弱至极强，雨幕降下！”
“拟音师，看见弱闪电光后一秒，响弱雷声，追随闪电，延时一秒，雷声渐强到极强！”
“切换台，特效画面，切入！”
“特效组，夜色下的大坝咆哮泄洪水龙两条准备，夜色下的浊浪滔天的洪流准备，夜色下的大洪灾准备！”
大屏幕画面上。
张欣艺开口唱：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有些观众跟唱。
画面转到夜空，繁星点点。唱：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着水花。画面夜空中乌云密布，翻滚，电闪，雷鸣，雨幕降下。
现场观众坐立不安，大部分人站起坐下，坐下又站起。看看张欣艺，看看天空，再看看大屏幕。俄倾，尖叫声四面八方响起。
徐启华再发布指令：
“张欣艺，缓慢前行！”
“六号机，正仰视歌手慢拉，小全景至全景，急拉，全景至远景！”
“特效组，现场画面中歌手眼睛流出两条泄洪水龙，从极细到极大，接洪流，接大洪灾！”
“切换台，特效画面，切入！”
“特效组，夜色中，无边无际的狼群坐在现场观众席中准备，无边无际的虎群坐在现场观众席中准备！”
“拟音师，狼群叫声准备，虎群吼啸声准备！”
……
大屏幕画面中。张欣艺唱着歌，眼中流出水龙，浊浪滔天的洪流推翻淹没现场观众席上的一切，滚滚大洪灾浪潮中几名观众挥手挣扎。
……
大屏幕画面中。张欣艺唱着歌，在现场与就近的虎狼一一握手。最后，无边无际的虎狼群站起，仰天啸叫。
大屏幕画面中。张欣艺唱完歌，转过身来，看到大屏幕上的自己与虎狼群握手，并且虎狼齐起，对着自己仰天啸叫。她张大嘴，话筒掉地了都不知道！
全场观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徐启华对着对讲机说道：“测试完毕！关闭画面！灯光组留照明灯，其它灯熄灭！各部门所有机器设备关掉电源，然后抓紧时间填饱肚子，十九点三十分准时现场直播！”
老外杰克一蹦而起，绕着小圈狂跑，不断挥拳击掌，高喊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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