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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三朝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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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才离家两日,但是对于洛家,洛月是想念的紧,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对洛府里的人有了依赖了。回门之日到来,洛月倒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小姐今日起的甚早”红莲来叫起的时候,发现洛月已经站在门前了。

    “嗯,今日是回门的日子,不想落了时辰。”洛月回着红莲的话,也在门前甩胳膊动腿,让自己精神起来。

    “小姐,红莲先去整理床铺然后再给您打水过来。”

    “你去打水吧,床铺我整理好了。”

    “小姐,这是我们奴婢做的事情,您都做了我做什么呀。要是回府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会以为红莲没伺候好您呢,下次不能在这样了。要是府里的下人知道你好脾气好说话,日后指不定怎样欺负我们呢。小姐,您现在是王妃,您要做的就是赏赏花游游湖,只管享受着,会有人伺候好您的,不要亲自动手来做这些活计。您要知道”

    “哎呀,红莲,这些没什么的,你不用叨叨叨、叨叨叨的说着,我的好红莲,赶紧去打水吧,你就当我活动活动身子骨了还不行嘛,生命在于运动,何况我也没做什么体力活,快去打水吧,快去吧。”不等红莲说完,洛月赶紧制止住下面的话题,想不到这红莲啰嗦起来也是挺能说的。

    “生命在于运动???小姐,您说的挺有道理的,生命在于运动,哈哈真是一个好词。”红莲突然听到一个新词,感觉新鲜的很。

    “这”洛月无语,敢情说了半天,红莲就记住这个了啊!

    “红莲,你先去打点水过来吧”

    “好的,小姐,红莲马上去”红莲学到了一个新词,心里开心的很,一蹦一跳的跑去打水了。

    “哎”洛月叹息一声,这以后还指不定冒出多少这个时代不存在的词语呢,自己尽量注意一点,要不然被人发现不对劲,会不会当成妖女给烧死。额想想都可怕!

    收拾行装吃完早膳终于出门了,在马车上,君璃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状,从不主动开口说话。洛月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洛府上下最不放心的就是洛月在王府里过的并不好,自己现在跟这个王爷确实相处的也不怎么样,要怎样瞒天过海才能让洛府放心呢?

    “王爷?您在休息吗?”洛月决定还是找君璃商量商量,自己就主动跟他说话了。但是君璃像是没听到一样,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王爷,我知道您肯定没睡着,对吧!是这样的,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您看可不可以?”洛月也不管君璃回不回答自己自说自话起来。

    君璃突然来了兴致,这丫头很少主动找他说话,今日开口必定是有求于他,自己还是不说话,想看看洛月到底想说什么。

    洛月也不管君璃了,既然话匣子打开了,那就索性说到底算了。

    “王爷,您也知道洛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娘呢那是疼我疼到不行,在嫁入王府前一日还一直舍不得的拉着我说了大半宿的话,她呢最希望的就是我能有个好归宿。当然我并不是说嫁进王府不好,只是我娘希望的是我能找个像我爹对我娘一样的那种男子,一辈子爱护我、守护我、保护我的。而我们俩的情况你我都很明白,您不喜欢我,我呢嫁进王府也是无意,回门就这么一次,希望王爷您能帮帮我,这次回门能不能装着对我好的样子,哦,我保证就这么一回,只要让我爹娘他们放心,让他们感觉我在王府生活的很好,我们‘夫妻’也很和睦就好了,您同意吗?王爷?”洛月终于说完了,刚才说的时候没觉得,说完才觉得自己也是厚着脸皮在求君璃了,瞬间红了脸颊。

    “本王帮你有什么好处?”君璃终于开口了,虽然还是没有睁开眼。

    “好处?这这样吧,王爷,您帮我之后,我回去后肯定给您当一个乖乖的王妃,绝不给您惹是生非,绝对服从您的安排,一切都听您的,但是提前说好,杀人放火、有违道德以及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能听您的。您看这样好吗?”

    “那就是说如果本王不帮你,你就要开始惹是生非,不听从本王的安排是吗?”君璃突然睁开眼说道,眼中泛着犀利的光芒。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您说好处,洛月在王府中什么都是您给的,我拿什么好处给您啊,只能做好自己、管好自己,那这样”洛月看到君璃的眼神,瞬间弱势下来。

    “那这样本王不是亏的很,这个买卖划不来,本王不做。”洛月还未说完,君璃就接上话了。突然发现看到洛月吃瘪的样子,突然有点孩子气的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成,心里很是高兴。

    “好吧,那王爷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打扰您了。”说完洛月悻悻的趴在马车的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象,当然也是没什么心思在看,实际只是发呆而已。

    因为是洛月回门的日子,洛府上下早早的就等在门口了。君璃虽说是自己女儿女婿,但是女婿是皇子,那也是不能怠慢的。

    远远的望见璃王府的马车过来了,洛明夏立马立正身形,安排众人站好。马车停稳,红莲拿着凳子放在马车前,自从昨日洛月跟君璃提了一下之后,虽然当时君璃并不是赞同的态度,但是今日出门,德叔已经让人安排好一个矮凳,方便他们下马车。

    洛月也奇怪到底是谁说服了君璃,她并不觉得是自己,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德叔,德叔在府里对下面的人还算和蔼,这事昨天她一提,估计后面是德叔推波助澜的。但是这都是洛月自己的想法,实际还是君璃听了她的话安排德叔去安排的,不过最终的结果,只要不让她再踩着别人的背下马车就好了。

    洛月踏着矮凳下了马车,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今日回门不用穿的那么隆重,所以身形也轻盈了许多。今日终于有机会一睹古代的繁华街道,虽然心情不佳只是打眼一望,但一路上这么看了过来,白日里的京都大街还是热闹的很。王府跟洛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倒是比去皇宫近。

    君璃在洛月下车之后也下了马车,然后让德叔带着下人将回门之礼奉上。

    “微臣参加王爷、王妃。”洛明夏携一众人行礼拜见,洛月是嫁入皇室了,自然是按皇室的位分来。

    “哎呀,爹爹快快起来,无需拘礼,这是做什么?”洛月看见洛明夏对着他们行礼就觉得别扭,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了。

    “月儿,不能这么没规矩,嫁夫从夫,得王爷点头让我们起来才行,知道吗?”林氏在旁边小声的轻声训斥。

    “哎呀,娘,您不知道,王爷人可好了,脾气又好待人和善,从来不会拘束于这些礼节,况且今日回门,就暂且当一回小女婿不是也挺好的嘛,以王爷的大度,肯定不会介意的,您说是吧?王爷。”洛月带着一张笑得无比虚假的面容看着君璃,希望君璃能帮她一把,虽然在马车上感觉似乎要放弃挣扎了,但其实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这事,所以还想挣扎一下,一开始就递给君璃一根“高杆”,希望他往上爬。

    “月儿说的有理,今日回门不论官场,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君璃也上前拜见,对于洛明夏君璃从小就觉得他是为数不多的忠臣,这么多年下来确实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是打心眼里钦佩的,在洛明夏面前倒是不会刻意摆出王爷的姿态,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但是对于洛城这位大舅哥,君璃实在是叫不出口。第一,洛城年龄比君璃小;第二,洛城在军中是君璃的下属。这倒是让君璃挺为难的。

    洛明夏看出君璃的尴尬,赶忙打圆场。

    “今日女儿女婿回门了,咱们就别站在门口了,先进府再聊吧,准备午膳。”

    “是”下人们听到命令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时辰早膳大家都已用过,洛明夏刚才是让人开始准备午膳的吃食。

    一行人行至前厅,下人奉上茶水和点心,便各自就座。本来洛明夏是想让君璃坐上座,但是君璃说了今日就是女婿登门,哪有女婿坐在主位的道理,便坐到了洛明夏的右下首的位置。洛明夏很是喜欢君璃的表现,想不到君璃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相处起来也是如此平易近人。洛明夏依稀记得小时候的君璃,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后来变得沉默寡言也是在云妃离世之后,自己在那之后见过君璃几面,那几次从未见过君璃主动与人说话,脸上也从未有过笑容。今日虽未见到君璃展现笑脸,但是看着他的言行举止,倒不似几年前那般沉默寡言。之前也听城儿说过君璃,在军中君璃也是一个明辨是非、深明大义之人,从不以权势压人,很得军心。

    一家人坐在这大厅闲聊,君璃不是多话之人,只能洛明夏问一句他答一句。洛月倒是一直吃惊君璃的表现,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不是说不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的嘛,怎么还这么配合。

    很快就到午膳时辰了,大家从前厅挪到饭厅,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大家都规矩的很,连一向不喜这般规矩的洛月都乖乖的吃饭,一言不发。林氏发现洛月比平日里乖巧的很,心里甚是欢喜,感叹着洛月嫁人后终于长大了。实则不然,洛月是怕多说多错,难得君璃这般配合,自己不能这个时候出了差错,索性安静的吃饭了。

    用完午膳后,洛明夏带着君璃跟洛城在府中花园走走,顺便去凉亭里下下棋。那里摆着一副棋子,是闲暇时洛明夏跟洛城下着玩的。

    “今日王爷要是不嫌弃,可否跟微臣下一场”君璃虽已说过今日是女婿身份过来,但是洛明夏还是谨记礼数,不敢怠慢。隔墙有耳,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要被小人告状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甚是厉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官场上这么多年来都生存下来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岳父哪里的话,小婿自是愿意讨教”三人一道走到凉亭,洛明夏与君璃各坐一位,君璃选了黑子,洛明夏只能选白子。自古黑子不先行,洛明夏也就不承让了,落下一白子,洛城津津有味的坐在一旁看着二人对弈。

    而洛月与林氏,虽只有两日未见,林氏也倍加想念,拉着洛月不停的问东问西,主要就想知道王爷对她怎么样?在王府生活的怎么样?

    在这件事上,洛月本着报着报喜不报忧的态度(虽然也没什么喜的)来回答的,自然是把君璃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说对她也非常好,好让林氏放心。

    一场对弈、一席谈话都已结束,时辰已近傍晚,君璃准备带着洛月回去了,行至府门前。

    “岳父岳母,小婿带着月儿先行回府了,下次得空再回来看望二老”君璃对着洛明夏跟林氏说着。

    “王爷跟月儿不能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回府吗?”林氏甚是舍不得洛月,想让洛月她们在府里住一晚,好跟洛月话话家常。

    “不是小婿不愿,只是小婿有点认床,换个地方总是休息不好,这点月儿是知道的,是吧?”君璃虽是礼貌的回答林氏的话,但眼睛却是看着洛月说的,仿佛洛月是真的知晓此事似的。

    洛月看到君璃看着自己,眼神意思很明了,赶快附和他的话,要不然自己后面肯定不好过。

    “嗯,是的,爹、娘,王爷呢是有点择床,陌生的床不太睡的习惯,我还是跟王爷先回去吧,哪日有空我再回来,王府离这也不远”洛月附和着君璃的话说着,心里却在想就当报答你白日里那般配合了,就卖你个面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在马车上是怎样拜托君璃的。

    “那好吧,等哪日得空,你们再回来吧”洛明夏知道君璃不愿留宿倒是果断答应了。

    “王爷,月儿性子活泼,可能有时不太乖巧,但是本性善良,如果日后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以后月儿就交给您了”洛城上前看着君璃郑重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洛城来说这确实很重要。

    本来还好的场面,洛城这么一说突然感觉气氛有点微妙。看着心疼自己的哥哥庄重的宣布着要把自己交到另一个人手中的那份不舍,洛月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洛月这一哭,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了,看着他们的表情,总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好,为了打破僵局,洛月破涕为笑的说道:“哥哥,你真是的,说的这么感动作什么,都把月儿惹哭了,王爷人很好的,待我也很好,你们放心好了”

    “只要你好,爹、娘跟我就放心了”洛城上前为洛月擦掉眼泪。

    君璃看着洛城的动作,心里有几分不满,明明知道他们只是兄妹,自己也并不喜欢洛月,怎么就是感觉那么不舒服,转过头装作看别的地方,不去看他们。

    “好了,哥哥,爹、娘,月儿跟王爷先回去了,你们回府吧”

    “嗯,好的,你跟王爷回去吧”洛明夏怕他们说着说着等会林氏可能也要跟着哭了,自己妻子的禀性自己是清楚的,还是让他们赶紧回去算了。

    君璃跟洛月上了马车,洛月掀起车帘跟林氏他们挥手告别,明明日后还是有机会可见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难受的紧。待马车行至远处,直到看不见洛府,洛月才放下车帘。

    放下车帘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趴在马车窗户边盯着外面,因为是冬日里,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摊主也都早早回家了,现在已经不似上午来的时候热闹了。

    君璃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趴在窗边的洛月,见她一脸不舍,心中也是感触满满。自己母妃离世后,再也没有体会到有父母的那种快乐,虽然皇上还在,但是几年未见倒是不似年幼那般与他亲近了。看着洛月一家如此亲和,自己倒是有点羡慕。

    马车一直行进,马车里的人也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到了王府门口,洛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等着君璃下马车(同乘马车,自己不能先于君璃进王府,男尊女卑的时代,不得不低头),君璃下来后看了洛月一眼,便进府了。

    洛月回府后连晚膳也没用,早早就歇下了,这些都是德叔告诉君璃的。

    “嗯,知道了,德叔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君璃站在书房窗户前,看着天上月朗星稀,想着明日应该是个不错的晴天,可是想起洛月在洛府潸然泪下的模样,自己的心却不能像这天气一样好转。

    而回到房间的洛月,因为洛城的一番话,现在还躲在被子里哭呢,倒不是感动到现在,而是想念自己现代的家人了,甚是想念。以至于第二日盯着一双核桃般的双眼,庆幸的是当日无事,自己就躲在临溪苑等着眼睛自己慢慢好起来。红莲以为洛月是舍不得洛尚书他们才哭成这样,倒是难得的没有多话,自己去煮了鸡蛋帮洛月消肿。

    而自洛府回来后,君璃跟洛月基本就未见过面。君璃在准备一个月之后回军营的事情,而洛月闲来无事就跟红莲一起打理临溪苑的花花草草草(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能弄一些自己能打发时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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