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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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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少:表叔,近来你没和你大学同学联系吗?

    表叔:联系不多。干啥?

    龙少:也没啥。就是想看看有啥故事不。上回看你们大学同学聚会的情节,尤其是那几首诗,觉得很有意思呢!

    表叔:我只与几个要好的同学私下聊过几句天。

    龙少:发给我看看行不?你还想不想让我以后再给你发,我泡妞的聊天记录啊?

    表叔:哈哈哈!你还作为交换条件啊咋的?

    龙少:呵呵,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自己随便寻思。

    表叔:好吧。我有个青岛的同学,在一个宿舍里住过四年。毕业后就我们俩当了老师,挺有共同语言,交流的多点。我给你选一部分聊天看看吧!

    龙少:好嘞,表叔,我拭目以待啊!

    ——2017年5月14日上午九点二十

    老五:(申请加为qq好友)

    老郭:亲爱的老五啊!多年不见,过得可好啊?胖子和你说的我的qq吧!呵呵,我很闭塞,这几年就和他有点联系。你还在即墨一中当老师吗?

    老五:老郭你好!是的!一直在即墨一中。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都快20年了!你还是那么个性!远离尘嚣,在自己的王国修篱种菊……

    ——2017年5月15日晚上七点五十

    老郭:呵呵,我很落伍,手机都不用智能的。聊天只能在电脑前。刚开机。没及时回复你的信息。我写了个小说,开始回忆大学生活。老三说,抽空我们去济南玩啊,说你下月去济南,兄弟们聚聚,想大家呀!大家见面只怕都快不认得了。我的头发白了一半,也掉得很厉害。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距离刚上大学,眨眼十九年过去了!

    老五:是啊,人生很短,岁月不长,我们心间都有对彼此的牵挂与想念,此情可待,此心可鉴。19年的时光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你的博学多识与慷慨激昂却历久弥新,你的大作——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值得期待!

    老郭:呵呵,我文学水平很一般,人品还是那么差,见了面会让人失望死的!狗改不了吃屎啊,哈哈哈!

    老五:人本是人,不必刻意为人;世本是世,不必刻意处世。郭兄不屑伪装,以真面目示人,真君子,真性情!

    老郭:就咱俩当了语文老师,唉,我现在后悔死干老师这一行了!成天心烦意乱,无聊透顶。忙乱得没点意义啊!你还练书法吗?还有什么兴趣爱好?

    老五:既来之则安之,其实都一样!一切都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书法还在练啊!另外的爱好嘛,也挺多的,像是阅读,影视,喝茶,养生……

    老郭:你几个孩子?男孩女孩?我有一个儿子,十岁了。

    老五:我有个女儿,九岁了。

    老郭:对了,你对象是咱的那个女同学吗?

    老五:我和她早就分道扬镳了。

    老郭:呵呵,正常,大学里恋爱成功的很少。她现在在哪里?

    老五:好像在日照吧!你对象也是老师?

    老郭:我都二婚了!呵呵,现任对象是在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

    老五:呵呵,本事不小啊!

    老郭:咱班里恋爱成功结婚的有谁啊?

    老五:副班长和那个女同学小妍。

    老郭:嚄!他俩呀!大学的时候,我不记得他们谈过恋爱啊?

    老五:人家搞得很隐蔽。不像我和那个谁,不注意影响,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老郭:那个小蔡和小刘,结婚了没?当初我和小刘同桌,关系很不错的呢!

    老五:嗯,他俩结了。修成正果了。你还挺时尚啊,究竟为啥离婚?

    老郭:离回婚痛苦死!一言难尽啊!我前妻的表哥是我们无州市的政法委高官,差点弄死我呢!

    老五:卧槽!这么好的机会你没把握住?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个你还不懂?背靠大树好乘凉,好风频借力嘛!

    老郭:唉,我前妻直接就是个神经病,我受不了她。最后我出了十几万,才抛开她。

    老五:真的假的?

    老郭:那娘儿们太不孝顺我父母了。举个例子,有一回,我爹进城看我,她就和我打仗,竟然偷偷把门锁都换了!差点让我爷俩露宿街头!那时候还是租的房子,我找了房东,把门锁砸开了才熬了一夜。你说说谁受得了这种女人?!

    老五:是性格不合,还是真有病?

    老郭:可能是真有点病吧!据说她十岁了,还在大街上光屁股跑呢!哈哈哈!可惜我和她谈的时候,没到处打听打听。

    老五:那种情况是人品有问题。

    老郭:她单位的同事说的。不是,就是脑子有病。神经不正常,动辄暴跳如雷。

    老五:不接受老人不行啊!这种女人是得离婚。

    老郭: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够好了吧?我敢主动惹谁啊?最后也受不了了!

    老五: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老实巴交。

    老郭:对啊,她是城里人,看不起咱。她父母都是离休干部呢!

    老五:是的,这是城市病。

    老郭:惯瞎了直接!

    老五:我们学校里也有这样的情况。

    老郭:最可怕的是动不动就打我,差点把我折磨死!尤其受不了的是,她妈的还性冷淡,就没办过几回事儿!

    老五:卧槽!这个是没法过。该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

    老郭:为了打离婚,我索性卖了房子,把钱几乎全给她了。后来又找了现任妻子,才重新开始生活的。

    老五:尊严是首要的!不能太委屈自己。

    老郭:我的命运真是太不幸了!打了三年离婚,好不容易熬过来。那几年真是像扒了我一层皮啊!她的表哥主管着法院,还不让法院判决离婚呢!后来我豁出血本花钱,才打开了。

    老五:文人命途多舛,文章穷而后工!

    老郭:是啊,好在我一直还坚持文学理想。

    老五:这一切终将过去!只要你是个善良的人,就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老郭:不过最近我又惹事了。

    老五:咋了?

    老郭:我写的小说的人物原型,有很多就是身边的同事。我的小说的讽刺意味太浓,他们看了就不干了。纷纷找我麻烦呢!

    老五:呵呵,对号入座了!

    老郭:你是不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啊!有个家伙对我连打带骂,还一直不依不饶,告到校长那里,最后搞得我那本长篇小说《惊世之缘》,被迫删了五十多万字!把所有与同事有关的情节,几乎全删了!那本来还是一部有点社会意义的小说,是笔法模仿《儒林外史》、《围城》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结果剔除了那些骨头之后,就变成一本只写无聊的师生恋的低俗小说了!

    老五:是吗?有机会让我拜读一下未删节版啊!

    老郭:妈的,真是干啥也不容易啊!你看看百田小说,网上还能搜到,是个盗版本。现在看到的那个书,是我第一次删改后的,删了二十万字,还有六十万字。中文网上已经看不到了。

    老五:好的。你发给我原文看看吧!

    老郭:有讽刺力度的骨头几乎全没有了。唉!

    老五:可惜了。鲁迅那样的人,在啥时候也是很难混的。

    老郭:都怨我出名心切,没用个笔名。名利心太重的报应啊!要是用个笔名,也许就没这个麻烦了。

    老五:是啊,成长需要交学费啊!

    老郭:可惜我当时幼稚地以为,我是光明磊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文责自负呢!

    老五:呵呵,这就是复杂而残酷的现实啊!

    老郭:当时我还有这种滑稽想法,作家发表作品之后,笔名就会成为他的新身份。用个假名字图的啥?你比如莫言,够火了吧?可是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名字叫啥?估计偌大的中国,对这个中国大陆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姓啥!其实我当作家,并不是为了挣钱,原始动机本来就是图个出名,为了光宗耀祖而已。反正好事坏事都豁出去了,就用我的真名字发表作品,哈哈哈!

    老五:假做真时真亦假……

    老郭:我觉得再继续努力写作,也许时间长了,周围人就能理解我了。但是中国人都这样,远处的和尚会念经,对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打击倾轧的。

    老五:对!再接再厉!是啊,距离,保持好距离,这很重要!

    老郭:没办法啊,我算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在学校里,在仕途上,是连想也不用想了。啥好事也不会有我的了。连领导也得罪肿了,因为我把小说里的那个学校写得很黑暗呢!他们非得认为我写的就是我的工作单位。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老五:你说错了!你现在才是归途!走上了一条建立辉煌事业的大道!

    老郭:尽管小说里没有一个真实的名字,但是因为我这个作者的名字是真的啊,所以我就惨了!那些家伙什么也对号入座,几乎想把我置之死地啊!

    老五:沉住气,接受它。经历过磨难之后,你的格局就大了!

    老郭:唉,就是啊,领导让我找中文网把小说删除了。我说,就算我不上班了,小说也会写下去的。他们也没法治我,反正以后就是啥荣誉也不用想了。我的目标就是当作家,老师就是个饭碗,孰轻孰重,他们这些俗人还不理解我。

    老五:坚持住。睁开眼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老郭:他们大部分人以为我是疯了,写书写得天怒人怨,在学校里混不下去。唉,这段时间我简直是痛不欲生呢!

    老五: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老郭:但是我相信自己能坚持下去!但愿有朝一日,我出了名,这些打击我的人,会变成向外人和我套近乎的吧!当然这也许永远只是白日梦。好了,下班了。咱们以后再聊吧!

    老五:好的,祝你早日成名成家!我们是惺惺相惜啊,老二!

    老郭:老五啊,谢谢你的理解!我只能在电脑前聊天。我拒绝使用智能手机,怕浪费生命。好的,拜拜。

    ——2017年5月18日晚上八点半

    老郭:呵呵,刚才我看了看昨天咱们的聊天记录,我发现老五你的文采和思想很厉害啊!看来这些年在一直不停地读书充电啊!赞!昨天忘了问,你对象也在即墨一中当老师吗?我猜你既然和咱同学分了手,说明找的这个媳妇,得比咱那个女同学还要漂亮不少吧?你现在国学功底很深厚,出口成章,以后可以多写点文章啊!

    老五:呵呵!一份缘分走了,一份缘分来了。缘在惜缘,缘去随缘吧!这几天拜读了你的大作,果然是纵横古今,学贯中西,解剖“人性”的手术刀切中肯綮,游刃有余,其犀利,其深刻,其精准……颇具鲁迅之风!

    老郭:呵呵!老五表扬太过了!我的文采其实很一般,没啥惊人妙句。也就是个兴趣而已!和鲁迅可不能相提并论!折煞我也!还请提点意见,以后写作中注意。

    老五:呵呵……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生有所“乐”,幸甚至哉!

    老郭:确实,乐,也就是兴趣。那句话是真理啊——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老五:郭兄,过得充实,心怀希望,这本身就是莫大的成功啊!

    老郭:我忽然想起来,咱俩大一好像都没参加军训是吧?你是什么理由来着?所以我正在写的那本小说《大学日记》,写军训感到挺难下手的,只能全靠虚构了。我记得咱俩常在宿舍里闲着看书,呵呵!人家流汗,咱俩过神仙日子,是吧?我当时腿上长疮,找老师请的假。不过要是按照实际去写,就没故事了,呵呵!

    老五:我们是难兄难弟啊,我当时腰疼得不能动了!虚构更有味道,太真反而不美了!《大学日记》最近有更新吗?

    老郭:呵呵,每天都更新,欢迎老五批评赐教!

    ——2017年7月3日上午七点半

    老五:祝郭兄生日快乐!

    老郭:谢谢!不过qq空间上写的生日是假的!哈哈哈!你能想着我,就是最大的幸福!衷心感谢!

    老五:咱们啥时候去趟济南,兄弟们见个面?

    老郭:呵呵,还没放假,放了假再说吧!你有事去济南吗?

    老五:啥时放假?

    老郭:我们学校是7月14日。

    老五:这么晚?

    老郭:今下午刚开完会,下周一二三才期末考试呢!

    老五:好吧,放了假再联系吧!

    ——2017年5月15日晚上七点五十

    老三:老二在吗?

    老郭:呵呵,老三你好!五一节小唐还约我去新州找你玩呢!不巧出去了。他去找你了吗?上了一下午课,连排四节啊!才看见你发来的信息。

    老三:他有点小状况,也没来,抽空我们去济南玩吧!老五下月去济南,兄弟们聚聚,想大家呀!

    老郭:好啊,到时候联系。大家见面只怕都快不认得了!我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也掉得很厉害。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距离刚上大学,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十九年就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最近我写了本小说,回忆回忆我们的大学生活,就发表在中文网上,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批评指正啊!

    老三:晚上有应酬没来得及回你。我相信老二的文采,一定会写得很精彩的!你是咱们山师中文系九八级,当之无愧的读书最多的人!你写小说需要什么当年的素材,兄弟们可以一起帮你回忆。期待与你再相聚!

    老郭:呵呵,文学水平很一般,人品还是那么差,见了面会让兄弟们失望死的!狗改不了吃屎啊,哈哈哈!

    老三:你也别太谦虚了!过于谦虚就是骄傲,哈哈哈!

    ——2017年8月16日晚上七点半

    老郭:在吗老三?明天在哪里集合?山师?大约几点?刚才给老四打电话,老四说由你组织,具体碰头地点由你定呢!

    老三:明天下午学校南院集合,在南院的西苑宾馆就餐。

    老郭:好的。在学校里吃饭,要比在外面有意义得多,安排得很好!

    老三:呵呵,关键是兄弟们能见面,这才是最重要的。吃啥不重要。忘不了的兄弟情,尤其是毕业后到了社会上,再也找不到那么纯的感情了。

    老郭:一点没错!我做梦十几次,老是在咱宿舍里的情形。每次醒了都遗憾得不行!

    老三:我就想着跟你下象棋了,俩臭棋篓子。还有你坐在床上看书写作,成天都不下来的样子,像老僧入定似的!

    老郭:四年同在一个小屋里睡觉,除了老婆孩子,再没比这更铁的关系了!

    老三:是啊!跟老婆孩子的感情还不一样。我想念每一个兄弟,无论在哪里。

    老郭:我们在一块睡了1400多天,哈哈哈,缘分啊!

    老三:可惜现在睡不到一起了,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几个兄弟,不知现在还是不是那样打雷啊!

    老郭:可惜老大,小八去不了。要不咱宿舍就能团圆了。其实大学同学也就一个宿舍的最熟悉亲近。说句寒碜话,我和咱班的女同学,很多都没说过几回话呢!

    老三:老大是隐世修行了。八弟当兵的身不由己。

    老郭:老大还在蓬莱烟草局?

    老三:应该是吧!这些年,我和他也没有啥联系。烟草待遇太好了,应该不会跳槽。

    老郭:是啊,哈哈哈!小八子当啥官了?

    老三:副团长了已经。

    老郭:咱兄弟们是不是数他官最大了?

    老三:应该是吧!老七也是副处长了。

    老郭:呵呵,就我和老五当老师,没啥奔头,一辈子平头百姓了。

    老三:也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也不是当官就是成功。你当作家,比我们更有名,将来也可能是最厉害的人物呢!

    老郭:呵呵,老七不是留校吗?

    老三:他现在是中医药大学学生处副处长。

    老郭:也很牛逼了!相当于系主任级别?

    老三:嗯,差不多吧!负责学生工作的。

    老郭:厉害了!我听胖子说,你现在也是局长大人了吧?

    老三:哪有啊?我们单位正处级的,我是办公室主任。

    老郭:你肯定当大官了,别谦虚。

    老三:都他妈当了十年办公室主任了,干得真没劲。

    老郭:呵呵,比着我们草民,你就知足吧!我估计你也快提了。

    老三:我又不会送礼,溜须拍马。难捣鼓。

    老郭:人家会,你干嘛不会?该干就干,仕途上不能太清高。

    老三:咱兄弟们在一起,不要谈什么级别高低,咱们只有兄弟情同学谊。

    老郭:你们公务员和我们老师不一样。我们就吃个职称饭。学校里现在去行政化,什么官不官的,也无所谓了。

    老三:听说以后工资也要跟职称脱钩了。

    老郭:怎么?你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已经?

    老三:不唯职称论嘛!

    老郭:那就更好了。当老师最头疼的,就是职称的评聘问题。折磨死人啊!关键是论文啊,荣誉啊,忒烦人。

    老三:很快就会改革了。

    老郭:我到现在还没熬上高级教师职称呢,愁死了。

    老三:评职称是不是也得花钱送礼啊?

    老郭:呵呵,老三你真牛逼,你又不当老师,咋连这个也知道?我中教一级都聘上十年了,高级还遥遥无期呢!唉!差一个级别,一个月就少挣一千多元呢!

    老三:一级也不错了。慢慢来。早晚能熬上的。

    老郭:老四当啥?听胖子说他是在人社局?

    老三:人社厅,已经是副厅级干部了。他的官不小了。

    老郭:我原来还以为他是在公安厅呢!对了,胖子当啥?

    老三:他在企业,原来在国家电网工作,给老总当秘书。不过今年刚跳了槽,开了一个什么大数据公司,搞什么就业咨询业务。这些具体情况,等明天见了面,问问就知道了。

    老郭:咋又跳槽了?

    老三:不在电力公司了,刚跳槽。

    老郭:数他跳槽多啊!换了三四个工作单位了吧?

    老三:有本事的人才敢跳槽呢!

    老郭:可不,像我吧,在一个地方蹲下,就几十年不动弹了,是没点料。

    老三:呵呵,人跟人不要比,各有各的活法。

    老郭:好了,咱们明天见面聊吧!老婆叫我有事,呵呵。

    老三:好的。我今晚喝醉了,有点头晕。也得早睡。

    老郭:多喝点水,散散步,别急着睡觉。拜拜!

    老三:嗯,拜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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