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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勾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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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巧巧想要去捂住胸口,无奈她年纪小,力气也没白风荷大,气得她脸通红,等白风荷全部掏出去,她差点掉泪:“小娼妇,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元青峰闻言,二话不说,上前就甩了一巴掌给元巧巧,“你满嘴脏话,这是谁教你的?”

    元巧巧捂着脸,不敢相信,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元青峰,元青峰瞥了她一眼,跟白风荷说话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被我娘教坏了,我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别生气!”

    白风荷才不生气,元巧巧和吴氏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就这样她还想嫁给有钱人,难不成她们母女以为有钱人都是瞎子?

    “我没事,自己去放,你问她,这个时辰来这里做什么。”

    白风荷拿着自己的发夹放回柜子,抬头就看了五米之外的孟知连,眸中神色不定,孟知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元青峰阴沉着脸,耐着性子问道:“你来干什么?”

    元巧巧哽咽着:“娘叫我来的,爹把她锁在屋里,叫你回去救她……”

    面对身材高大魁梧的元青峰,元巧巧不敢使出自己在家那套,吴氏和元大路或许吃她那一套,但眼前的哥哥……他离开家这么多年,她完全不熟悉。

    “爹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娘大清早去了贺成家找花娘算账,那个贱人,勾引我们爹,娘生气了,去找她算账,没错吧?”

    元青峰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找花娘算账,什么勾引他爹,不过,花娘他知道,贺成他也知道,虽说贺成和里正贺兰山乃是堂兄弟,但贺兰山有本事,偏偏生出一个贺成,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那一张嘴能用之外,娶了一个媳妇儿,成天花枝招展,村里不少流言蜚语,可这和他们家怎么就扯上关系了呢?

    元巧巧哽咽着,断断续续叙述中元青峰才知道,他爹元大路喝醉酒了,貌似和人家有点不清不楚,吴氏不干了,元家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好不容易出了元青峰,才好过一点,就闹出这种事情来,她自热要去找花娘算账。

    “别哭了!”远去有点不耐烦,自己刚来镇上没多久,就出事了,他记得自己再三警告过他,让他少喝点酒,不信,非得吵着要喝酒,这下好了。

    白风荷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要不你先回去看看吧,别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不好解决!”他们才商量好,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开张,元青峰如果在还好,不在的话,她也能解决。

    元青峰不想离开,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像白风荷说的那样,他们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岂不是不划算?

    元青峰带着元巧巧回去了,元芳芳留下来帮忙,白风荷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将铺子布置好,将东西都摆好。

    孟知连见元青峰走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到白风荷,他微微有些心虚,白风荷忙完,质问他:“孟知连,你是否听到外面有人叫我们?”

    孟知连心里“咯噔”一下,咬着嘴唇,年轻的男孩,完全做不到情绪内敛,白风荷板着脸:“东西都被人拿走了也不知道是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供你吃喝住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脑门上写着‘善人’两字?”

    孟知连俊逸的脸瞬间通红,被白风荷这么说,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都别人拿下来了。

    白风荷深吸一口气:“孟知连,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既然送你去学习,就是想让你为我服务,而不是傻乎乎地站在这里,要是如此,我要你还有何用?我这里不养闲人,懂么?”

    孟知连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白风荷环顾了四周一眼,就进了屋子。

    孟知连坐在店子内,铺子大门早已合上,他怔怔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久久都不能回神。

    元青峰跟着元巧巧到家,天已经全黑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村里有几条土狗一个劲狂叫,元青峰黑着脸,远远地,自家屋子黑灯瞎火,安静得很,和旁边东子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东子今日小考,考得不错,他爹娘为他庆祝,元青峰的心却难受得很,他站在门口叫了几声,没有回声,元巧巧狐疑道:“我娘被我爹关在家里,怎么没有声音?娘,娘,你在家吗?”

    元青峰从前院来到后院,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木桩子,踩在上面,透过吴氏他们房间的一个小窗户,屋子里一片漆黑,元青峰看不清楚,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青峰?是你吗?儿子,儿子,你快救我出去啊,你爹那个挨千刀的,自己出去乱搞,还把我关在家里……”

    吴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起来站直,从窗户哭诉,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来,稍稍有点虚弱,但还算中气十足。

    元青峰飞快回到前院,屋子门关的严严实实,元巧巧正到处开门。

    “大哥,怎么办啊,钥匙被爹拿走了,肯定被他拿走了,我找不到钥匙,我们怎么进去啊?”

    元巧巧急得都快哭了,天太黑,元巧巧没看到元青峰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冷静地吩咐她,让她赶紧去找元大路。

    元巧巧急匆匆跑去找元大路,元青峰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实在是等不了了,就去后院隔着窗户问吴氏。

    提到元大路,吴氏就恨不得把元大路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顿,末了,哭着跟元青峰说道:“青峰,我的儿啊,你爹现在心大了,你当官了,他就觉得自己多少算是个人物了,知道出去找女人了,娘拉扯你们兄妹三人长大容易吗?我当初嫁给你爹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你们元家直系几乎全部都死绝了,现在把我踢一边去了,他想得美,儿子,你是我生的,儿子,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啊……”

    元青峰没说话,心思却飘得很远很远,他想到白风荷几次三番拒绝自己,如今想想,还是她目光长远,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他爹的心就如此活泛,要是他将来真的……

    没有一个士兵不愿意爬到最高位置,可有他们在,自己将来肯定会收到许多桎梏,元气丹心里叹气,可他们偏偏是自己的父母。

    吴氏哭诉完,好半天都没听到元青峰的声音,她试着叫了一声:“青峰?”

    元青峰闷闷地回了她一句,吴氏不慌了,还一个劲地戳元大路的痛处:“你说你爹蠢不蠢,要不是因为你,谁能看得上他一个瘸子?当初说亲的时候,要不是我娘家那边人都死了,无处可去,我怎么会嫁给他啊?他不识好歹,我为他生儿育女,临了临了,你有出息了,他就想出去找别的女人,想都别想,这不可能!青峰,你管管你爹,你现在是官儿了,他要是不听话,还出去胡搞,你就把他抓起来,我看他还出去和别的女人勾搭……”

    元青峰额头的太阳穴抽了抽,他呵斥道:“娘,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过是一个百户,我有什么权力?”

    吴氏才不管这些,仰起头就说道:“怎么没有,你是百户啊,正六品,知道吗?正六品,比县令还大,你爹要是还胡来,你就跟县令说,把他抓起来关进牢里,我就不相信了,他还敢出去!”

    元青峰不说话,很快前面就传来了元巧巧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哥,大哥你快来啊,不得了了啊,你快来啊,那边闹起来了,花娘嚷嚷着我爹把她给睡了啊,要我们赔钱,大哥,你快来啊……”

    元巧巧的嗓门大,这么一吼,把邻居崔大义家的和谐的气氛打得粉碎。

    元青峰迈着沉重的步子,他只觉得自己心累,屋里吴氏还嚷嚷:“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要脸啊,把我关在屋里,原来想去睡那个婆娘啊……青峰,你不要客气,把这对狗男女关起来,把他们身上一层皮给刮了……”

    之后吴氏的辱骂他没听到,元巧巧拉着元青峰就朝贺成家那边急匆匆走去。

    村里再一次沸腾起来,不少女人拖家带口去贺成家门口看热闹,贺兰山家刚吃完饭,贺青青依偎在贺兰山身边,小声说着白日里的趣事,引得贺兰山一阵笑意,突然听到花娘的声音,贺青青一脸气愤:“这个狐狸精,又来了!”

    贺兰山呵斥了她一句:“姑娘家,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谁教你的?”

    贺青青抿着嘴唇,气呼呼地扭过脑袋,正好有人叫贺兰山,贺兰山一副便秘脸走了出去。

    叫他的是王氏的男人元大牛,一边走一边说道:“听说是我那倒霉堂哥!你说他也真是,花娘是什么名声我们这边谁不知道,偏偏他要凑上去,现在搞得倒好,大晚上的不消停……贺哥,我跟你说,刚刚我们家小子看到巧巧回来了,嘴里还一个劲喊大哥,怕是那位回来了。”

    贺兰山的脚步微微一顿,元青峰回来了,贺兰山和大部分小小的里正一样,从出生到死都没见过什么大官,如今村里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他与有荣焉的同时,这件事也觉得有些棘手。

    元大牛仿佛没有发现一样,他叹气道:“我估计这件事差不多也得破财免灾,花娘那名声,早就烂的不能再烂了,人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有青峰,他才成为百户没多久,就闹出这样的事来,对他的名声不好。虽说这是他拿命赚来的官儿,可架不住下面的人有嘴啊,我看他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贺哥,这种事以后可得好好管,不能有下次了,要不然别的村怎么看待我们啊?”

    贺兰山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也不是不想管,可问题是这种事怎么管啊,有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管不了啊。

    两人匆匆忙忙来到贺成家,远远地看到村里人将贺成家围得水泄不通,花娘委屈抽泣的声音从人群中往外渗,贺兰山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不晓得谁突然喊了一声:“里正来了!”

    一条通道就出来了,贺兰山硬着头皮进去,元大牛站在人群中,看到花娘哭泣也不忘打扮得漂漂亮亮,除了身上的衣裳有点乱糟糟的,露出一个自然肤色的肩膀之外,脸上哪有什么泪痕。

    “堂哥,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啊,欺负我不是,我就出去撒泡尿的时间,他就要霸占我媳妇儿……简直畜生不如,我媳妇儿打不过他,被他占了便宜,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贺成和贺兰山是堂兄弟的关系,贺兰山一点也不觉得好,只觉得厌烦,他甩开贺成的手:“他呢?”

    贺兰山口中的“他”指的是元大路,贺成见贺兰山黑着脸,面色讪讪的,头也没回指向屋里,贺兰山大步就朝屋子里走去。

    元大路此刻模模糊糊,黝黑的脸因为酒精的原因满脸通红,还未靠近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贺兰山不是不能喝酒,乍一闻到这味道,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大路,大路,你醒醒,听到没有,醒醒……”

    贺兰山叫了几声,元大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是醉过头了,贺兰山脸色难看,他折身站在门口,“贺成,他这个样子,你确定他还能非礼花娘?”

    这话贺成不乐听,“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这意思是想包庇他是吧?我知道元家现在发达了,他们家青峰当官了,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偏袒他们家吧,你看看我媳妇儿,那是我媳妇儿……也是你堂弟媳妇儿,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糟蹋……”

    “切”

    人群里不约而同发出这样一道声音,贺成既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他梗着脖子:“怎么了怎么了,他喝醉酒了胡来,你们别看元大路是个瘸子,可力气大,正好我那会儿去后面茅厕了,回来就看到我媳妇儿……哼,不管怎么说,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想不认账也不可能!”

    大家看贺成的目光都带着了然,贺成嘴皮子溜,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儿,也没什么本事,花娘爱勾搭村里的男人,谁不晓得啊?

    王氏紧随元大牛而来,听了这话,她不由得冷笑一声:“少说那些废话,刚刚里正说了,人家醉得人事不省,这样还能非礼她?你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啊,你婆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清楚啊!你在这里跟我们熊,你等着,等青峰来了,我看你怎么跟他说,你以为算计他像算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啊!”

    王氏这么一说,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特别是村里的女人,纷纷点头。

    贺成恼羞成怒,指着王氏:“关你什么事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家的事你瞎参合什么……”

    王氏不甘地闭上嘴巴,贺成更加嚣张了,嚷嚷着:“你们大家看看,你们看看,这像什么事,我好心叫他来喝酒,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联络联络感情,他倒好,居然欺负起我婆娘来了,这件事我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

    阴沉的男人,高大的身材,大家伙不由自主让出一条道来,空气中安静得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贺成见到元青峰,瞬间就怂了,早已不见了之前的嚣张。

    “青峰来了!”

    王氏喜笑颜开,站在贺家的院子外面,指着里面说道:“青峰,你可算是来了,这边贺家等着你给说法呢,说是你爹把人花娘给睡了……”

    王氏故意把声音拖长,众人大笑不止,贺成老脸微红,贺兰山简直无地自容,急忙走了出来,贺成抢先一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哎呀,青峰现在一看就不一样,百户了,是吧?”

    花娘用袖子遮住脸,轻轻咳嗽了一声,贺成急忙说道:“不过,就算你是百户,这件事你看该如何给我们一个说法……你爹真不是个人,我好心好意叫他来喝酒,见他一个人在家是吧,结果他倒好,趁我上趟茅厕的时间,就,就对……青峰,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看他做的,这是人事吗?”

    元青峰没说话,眼睛看着贺兰山,贺兰山老实说道:“你爹在屋里,醉得人事不知!”

    要不然,元大路早就跑出来为自己辩解,哪里会任由他们往自己身上抹黑。

    花娘闻言,眼珠子一转,立刻哭天抢地:“这让我怎么活啊,当家的,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孩子们,还是让我死了算了,我没脸见人了……”

    花娘会打扮,这哭起来和其他女人撒泼完全不一样,她娇声娇气,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说完就朝篱笆旁边的一颗小树撞去。

    王氏气得不行,破口大骂:“你哄三岁小孩呢,你真要死去找棵大树啊,找一棵小树苗干什么,这些年你早就对不起他们了,要死就赶紧死,磨蹭什么,先前不去死,这会儿想着要死,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烂婆娘,你什么德行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还不知道你,你两腿一张,不知道多少人……”

    王氏的骂声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但她的污言秽语也让不少年轻小媳妇儿脸红不已,王氏自己不觉得,花娘恨恨地瞥了她一眼,王氏得意地朝她扬了扬下巴。

    元青峰懒得看花娘,迈开大步,直接进屋,元大路醉得无法清醒,他顺手就操起桌子上一茶壶水,就朝元大路头上浇了下去。

    随即进来的贺兰山和贺成看到了,贺兰山心头一颤,元大路悠悠转醒,一时间无法适应,好半天才醉醺醺地眯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打了一个酒嗝,顿时一股浓郁的酒气涌上来,元青峰不喜,别开脸,沉声道:“外面那女人说你睡了她,既然是你自己惹出来事,就自己解决!”

    贺成一听,这样一来,他们的打算岂不是成了竹篮打水,碍于元青峰的威严,他没敢顶风上。

    元大路把话在脑子里走了几圈才清楚元青峰的意思,他眯着眼睛:“什么我睡了个女人啊?”

    说着,他笑了笑,“儿子,还是你当官好啊,你都不知道,那个婆娘,以前从来看不上我,这次居然自己往我身上倒,真是……”

    元青峰回过头来,见元大路脸上的笑容既是满足又是自豪,顿时升起一股厌恶来,这种厌恶比当初他们想都没想把他送到战场上更加强烈,很多时候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会给他安排这样的父母。

    贺兰山心里嘲讽:也不知道这元家祖坟到底如何安葬,出了这么一个好儿子,要是元青峰是他的儿子,那该多好?

    元青峰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厌恶,一只大手提着元大路的衣领,三两步就将他提出来,当着全村人的面,无比冷静地问道:“你现在酒醒了吗?要是还没醒,我给你醒酒!”

    花娘有点害怕,元青峰此刻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本来他就长得高大,阴沉沉地像远远飘来的一朵乌云,阴沉的厉害,随时都会有暴风雨。

    可她想到钱,花娘缓缓将害怕沉入心底,和钱相比,害怕算什么,只要元家拿得出来,她做完这一笔就可以收手了,以后也好好找个赚钱的营生。

    想到就做,花娘捂着脸,一边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边大声哭诉:“元大路,我当家的请你来喝酒,你,你为什么叫对我动手动脚……我现在没脸见人了,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元大路还没完全清醒,他呵呵一笑,“儿子,你看到没有,她说我,说我对她动手动脚呢,你是没看到,这女人啊,不要脸起来简直下贱极了,她明明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来着……”

    众人一声哄笑,花娘银牙咬碎,她千算万算,去没算到元大路喝醉了居然如此无耻,她见自己再也不好意思朝那棵小树撞上去,只好硬着头皮朝元大路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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