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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曼菲告诉我,在那个健身房下面,就有一个“网”的场所。如果你妻子经常在那里活动,很容易被一些猎手盯上,那些猎手骗人的把戏非常高明,一旦你妻子警惕心弱,被他们欺骗,那时候想全身而退,基本就是奢望了。
听完她这句话,我就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好像那里面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差点没握稳手里的方向盘。
但我还是强打镇定的问她,是吗?健身房下面还有那种地方呀。
胡曼菲说,嗯,不然我去健身房做什么。当时郑云峰(系主任名)就在下面,是他指使我去做那些事的。
忽然间,我感觉很多事情有了眉目,之前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好像疏通了。
但为了进一步的确认,我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问她,可是我去健身房的时候,并没发现什么地下通道啊。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想看看真相是不是如我猜测的那样。
胡曼菲可能没注意到我情绪上的变化,眼睛盯着窗外,说,一般人都不会发现的,而且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进去。那里有一个刷卡电梯,会员卡相当于钥匙,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
她说的这一切,果然和我的猜测相吻合。但有一点被我遗漏的是,我没想到那张卡就是开启电梯的关键。
我不由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本来手里已经掌握了有利线索,却被我直接忽视。
我突然有种冲动,直接把卡夺过来,假借她的身份,亲自下去查探一番。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就被我扼杀了。
我想起刚刚胡曼菲说的话,可以很明显听出,她的口气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对“网”的忌惮和害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网”对她造成的阴影实在太重。
而之后,从“网”对她采取的报复来看,也证明了这个场所的能量,远非一般人可以抗衡。如果贸贸然进去,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事到如今,我是不能再无动于衷了。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我决定直接问她一些问题。
当然,我不打算直接挑明我的意图,这是不现实的。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依然保持着一种门外汉的身份,对她说,如果真是这样子,那我的确该让我老婆注意一下,太危险了。
胡曼菲深有同感似的点头,说,确实该提醒一下。
我看着她,继续说,不过要是我空口无凭,她也不会信的,这样吧,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下去看看,我顺便拍几张照片给她看,这应该是最直接、也最保险的办法。
我觉得我的提议很中肯,但没想到,胡曼菲却面露难色,很干脆的摇头,说,这个绝对不可以。
她的口气很坚决,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从这一点上倒是能看出,那里的审查制度一定非常严格。
我轻描淡写的问她为什么,尽量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不让她产生一种“我在盘问她”的感觉。
胡曼菲说,首先,你想进入那里面,第一要有一把钥匙,也就是我这种卡。第二,这一点是最关键的,你必须有一个引导人的带领,这种引导人也就是我之前说的猎手。
我的引导人,你也知道了,就是郑云峰。如果不满足这两个前提,你想混进去,基本是天方夜谭。就算你拿了我的卡,或者由我带领,过了电梯那一关,下面还有人力和机器的检测,他们会比对身份,如果出现问题,第二层审查也会把你拦住。
其次,像我这样的身份,如果想进去里面,所有通讯工具都会被扣留的。对方会切断你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方式。只有引导人,或者以上的人物,才有其他的特权。
听到这里,似乎又有更多的东西浮出水面。我问她,引导人之上?这意思就是,引导人只是其中一种职位?
她点点头,回答我,对,引导人,你听名字也能知道,他们的作用,主要是接引,不负责其他。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但这些人是谁,他们是做什么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只是郑云峰偶尔透露出来的零星片语……总而言之,“网”这个地方,水实在太深太深了。
那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她说,既然“网”的能耐这么大,那你为什么还敢对我说这么多?万一我不小心泄露出去,比如喝酒后嘴碎……
她打断了我的话,说,这个没关系,他们也从未要求我对这种保密,好像对这种问题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有交代的话,说真的,你今晚可能连健身房下面有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点点头,确实,是我多虑了,以胡曼菲敏捷的思维,不会犯这种错误。真正的原因,只能是她说的这样。
我的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面的道路,嘴上则继续打探。
我问她,该怎样才能认识到引导人。
胡曼菲说她也不知道。而且她从未见过有引导人带男人下去过,大多数是女性。
我之后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比如,下面有没有密道,参与者多是什么身份……对于这些问题,胡曼菲全都表示不知情。看样子她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我也只好住嘴。
不过到了那一步,我了解的已经足够多。今晚胡曼菲所说的这些,弥补了一些我思维上的空缺。
健身教练的消失,本意味着健身房这条线要断了,但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我又得到了第二个思路,这个思路让我可以继续控制着健身房的线索,不会中断。
只是,我暂时无法找到引导人,无法亲自下去验证什么。这就意味着,我需要借助他人的帮忙。至于这个“他人”,很显然,胡曼菲就是不二人选……
我故意将车速开的很慢,一路都在思考,如何让她接受我的请求,帮我留意下面的线索。
从胡曼菲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她对“网”是很反感的,但迫于现实的无奈,她只能委曲求全。在这样的前提下,我让她帮忙,可以算作一种顺水人情,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
只是,我该以怎样的理由,合理提出自己的要求呢?这是一个难题。
因为我一开始就对她撒了谎,如果现在说出实情,怕是太晚了。她不信任我,就不太可能对我施以援手。而且说实话,我也并不想把自己的家丑透露给她。
车子行了一段路,期间一直没说话。后来是胡曼菲先开口打破沉寂。
她依然是出于好心的提醒,让我回去一定要提醒一下妻子。
她说,我也知道,在没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光凭口头的说法是很难让人信服的。不过多说几句,强调一下,怎么也好过无所作为。而且我想,你们夫妻那么恩爱,她对你应该是无条件信赖的。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
听到胡曼菲这些话,我忽然有些心酸。
无条件信赖,是啊,以前确实如此,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我和妻子都有彼此的私人空间,除了一些必须商量的大事,很少会将所有事都一件不落的整理出来,并且逐条汇报。我们不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点,嫌麻烦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很小的因素,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长期建立起来的信任感所维系。
可一切都是过去了,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对比是多么鲜明啊,现在盯着妻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充满嫌疑,会让我杯弓蛇影……
唉,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也不怪胡曼菲会说这话,她是无心的,要怪只怪我给她营造了一种夫妻和睦的假象吧,自作孽而已。
不过她这句话倒点无意间拨了我,我突然想到一个计策,既合乎情理,又能让她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