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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一个漂亮的女生站在篮球架下,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落下来,一对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羞涩的目光,我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用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倩倩一开始有点害怕,但是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嗯……是谁?还不是你这个小流氓……”
她说完话自己都乐了出来,笑声好似银铃一般,听的我有些陶醉……
我张开双手,倩倩一回头,看见我,先是用小拳头打我的胸口,嘴里说着坏蛋,这种小玩笑让我又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嘻嘻嘻,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我来了。”我对她说。
倩倩听到我说的话,底下了头,然后发出蚊子一般的低声,“你……你把眼睛闭上……”
要吻我了吗?我有些激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少女的香吻……当然,眼睛没有完全闭上,露出一点余光,悄悄的看着倩倩,只见她紧闭香唇,探到我的脸颊,我的心脏这时候砰砰直跳,这种感觉还是和老婆初恋的时候,才会有的……
老婆!我猛的睁开眼睛,把倩倩推开,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向阳……你?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话,扭头就跑了,离开了这里,丢下倩倩一个人在操场这里,我越跑越快,心里面想的全是老婆往日里对我的好,她现在一个人,照顾儿子,还要养家,我却在这里跟小女生亲亲我我,我……我真不是个东西。
一路狂奔,我到了家,在楼下,看见客厅的灯在亮着,这时候,老婆已经做好饭,等着儿子过来吃吧?上了楼,推开门,许娜这时候正坐在地毯上,在组合着一些芭比娃娃,看见我回来了,一脸的微笑,“儿子,回来了,厨房有饭,自己吃,妈妈做点活。”
看着地上零落的芭比娃娃,足足有几百个,老婆正用胶水在黏着娃娃的头部和颈部,这种工作是附近的工厂的外包,黏一个娃娃可以赚五毛钱,以前老婆就想干,我嫌赚的少,又太累,就没让她做,想不到现在她需要靠这种事情来养活我……
许娜看我一直在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别傻站着了,快去吃饭吧,妈妈做这活,不累,一晚上能赚100多呢。”她说完话,眼泪就下来了,由于这种娃娃都是工厂刚出来的,油漆味很重,熏的她眼泪直流……
我的眼睛这会也是泪水直流,我扭过头去,尽量不让她看到我落泪,许娜以为我也被油漆味熏到了,便拿着娃娃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进了厨房,随便吃了两口东西,就回了房间,这会只有我自己,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乔瑞发誓,一定要让老婆过上好日子,用我自己的双手,给她一个女人应有的生活!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行,得想个办法,改变家里的状况,我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手机,本来许娜想要把我的东西,通通扔掉,怕儿子看见睹物思人,被我留了下来,翻开通讯录,有同学,有同事,还有过去的领导,要不要跟他们去个电话,让他们帮帮忙?可是这事怎么跟他们说呢?
还是趁着放学,找个地方打打工吧,多少帮衬点,让老婆可以休息下……
到了早上,许娜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放有面包牛奶,吃完早饭,去了学校,一到学校,有个学生上来跟我跟我打了个招呼,“向阳,怎么样,最近还好吗?”我看了看,眼前这个学生,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几,肤色黑黑的,瘦的像个猴子一样,看他跟我打招呼的热情劲,应该是儿子的朋友。
他看我没有说话,就叹了口气,“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别伤心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就跟我说,我小黑永远是你的朋友。”
原来他叫小黑,倒是人如其名,“哦,谢谢了,小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想不到,儿子在学校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小黑看我回话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把我拉到一边,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我,原来儿子在学校还抽烟,我都不知道,这小子……
接过烟,小黑给我点上了,吐出一口烟圈,这感觉,好久没有抽了,有点头晕,小黑看我一脸的陶醉,乐了起来,“你现在,烟抽的越来越熟练了,过去你还不会抽呢。”听着小黑的话,我都乐了,不会抽,我都抽了20来年了……
正抽着烟呢,倩倩从一旁路过,我俩四目相对,她瞪了我一眼,就走了,看样子还在为昨天操场的事,生气呢,没办法,一个女孩投怀送抱,被我甩开,换谁都会生气吧……
抽完烟,我俩各自回了教室,小黑在别的班,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几道题,让我上来回答下,看着上面的题,我头都大了,什么鲁迅的在药这篇文章中,对旧社会的控诉……
天呀,这些题,我上学那会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哪还知道怎么回答,老师看我发呆,有点不高兴,说了一堆以后用点心,好好听课的话,就让我回座位了。
几节课下来,我感觉自己真是老了,好多内容都记不住,真是的,原来儿子在学校学的东西这么复杂,我过去还让他好好学,难为他了……也是的,既然没有一个老师可以所有课都教,干嘛让一个学生所有课都学?
放了学,本想跟倩倩说几句话,确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她一见我,根本不理,这大小姐脾气,真是难伺候,可能漂亮姑娘都是这吧?
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家小饭店,过去老在这吃饭,老板是个胖子,挺和气的,跟他商量下,让我洗个碗,切个菜什么的,多少给点,也能贴补家用,进了饭店,胖老板就走了出来,问我吃什么,我把想法跟他说了出来。
胖子点了根烟,上下打量着我,看来是不大放心我,这么小的孩子,不能干活吧?我有点着急,赶紧跟他说,“老板……叔叔,我能干活,我爸爸没了,妈妈一个人赚钱,求你了,我什么都会。”
胖老板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的说,“那样,洗碗吧,100个碗,给你30,说好,不干净,不给钱,你去后院,洗洗看看,洗完再说。”
我一听,放下书包,直奔后院,看见一个大木盆,里面泡着50多个碗和盘子,水里油腻腻的,地上全是菜根,旁边还有一桶泔水,整个后院,臭气熏天,差点吐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吧。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开始洗碗,这水真是冰凉,扎的刺骨,平常家里洗几个我都不喜欢,今天洗这么多,真是要了我的命,洗这么多,才赚30,过去我一包烟都不光这个价钱吧?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可算洗完了,我顾不上擦手,进了饭店,店里这会还没上人,胖子这会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有点小醉,看我出来了,问了句洗完了?就让一个服务生进去看了看,服务生出来,说了句洗的挺干净。胖子就不吭气了,我还在原地傻站着,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怎么还不走?等什么呢?”
我楞了下,钱呢?说好的工钱呢?一旁的服务生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书包,一下子扔了出去,冲我来了句,滚。
“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洗完给钱?”我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活了40多年,没受过这委屈,胖子笑了起来,“说什么说,我答应你什么了,麻利点混蛋,小心我给你点厉害瞧瞧!”
好啊,敢情是骗我洗碗,看我是个孩子,故意不想给钱,行,死胖子,过去还看你挺和气,像个好人,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成,我今天非要给你点厉害瞧瞧!
我淡定下来,坐了下来,从桌上上抽了一根烟,老板看我熟练的抽着烟,那样子不像是个小孩,有点纳闷,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胖子,就冲你这后院这么脏,你觉得卫生局来了会怎么样?”说完话,我一口烟吐在了胖子的脸上,胖子一听我的话,有点害怕,“你……个小兔崽子,你敢?”胖子说着话,就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冲我吼道。
听他的话,我知道,这小子心虚了,这种人我见多了,想要以大欺小,我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少来这套,跟我玩硬的,你还差点意思!”
说罢,我拿起桌上的盘子,往地上一摔,胖子摔了个粉碎,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你要是懂规矩,就把钱给了,要不然,你今天直接打我,咱们先去公安局,再去卫生局!”
胖子被我这么一吓唬,直接怂了下来,从抽屉里,数了30给了我,我看了看钱,冷笑了起来,“现在想起来给钱了?你以为现在30就能打发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