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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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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局将自己的配枪解下亲自交到夏阳晨手中,说,“它跟随我多年,还从没给老子丢过脸。”

    “我会替刘局保持这个记录。”夏阳晨伸手接过,紧了紧手掌。

    而另一边,吉祥在极度恐惧中已经渐渐陷入了昏迷状态,她木然地看着前面一个个人影像纸片儿似的晃来晃去,就在她的神智慢慢模糊之际,居然看到了一个长得酷似林希尧的男人正大步向这边走来,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吗?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人是吗?她努力让视线变得清明些,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他,再闭上,再睁开,仍然是他!

    她知道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一般这种时候第一个浮上来的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大势已去,所有的恐惧都涌了上来,可是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要去想,上天让她在临死前看到了那个她一直深深牵挂着的男人,尽管只是幻觉,她也了无遗憾了,就让她在临死前怀着巨大的惊喜走上奈何桥,心突突突的就加速跳了起来,速度之快,竟让她再也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男人镇定的走向歹徒,在距离玻璃门五米的地方站住,扬了扬手中的纯净水,这是之前对方要求的距离。

    歹徒仍旧很警惕的按着玻璃门,目光向四周横扫一圈,只有警戒线边缘站着警察和群众,但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坚决不肯走出自助银行半步,他将匕首换到左手上,仍旧横在林吉祥的脖颈处,空出的右手冲外面的男人做了一个抛的动作,之后玻璃门终于徐徐打开。

    男人将纯净水向前一抛,歹徒站在原地,只露出大半个脑袋,但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竭斯底里的怒吼着,所有警察都眼睁睁的看着歹徒以极快的速度举起手来,而此刻玻璃门又徐徐的开始关闭,那匕首对准了人质的心脏位置就这么刺下去,有人屏住了呼吸,有人大声喧哗,就在这零点零一秒之间,远处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比爆竹更悠长,几乎带着一点怆然的回音,那是子弹划出的风声。

    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是枪声吗?警方把犯人当场击毙了吗?刚刚这就杀了个人?靠,要杀就早杀啊,愣是不敢开枪,现在人质也瘫在地上了,估计早就没命了,纳税人养的什么废物。”

    几乎同时大批警察和120急救医生还有电视台记者就拥了过去。

    夏阳晨重重的吸了口气,手中的配枪以一个漂亮的姿势打了一个圈,枪口朝下,双眸只专注的看着被急救医生抬出的林吉祥和另一付担架上血迹斑斑,脑浆迸裂的歹徒。

    刘局过来拍拍他的肩,笑,“参谋长不仅是一把科研好手,军事技能果然也名不虚传,一枪爆头,帅!不过现在我来向你要个合理的解释了。”

    夏阳晨喘了一口气,将枪还给刘局,淡淡的开口:“因为那个人质,是我媳妇儿。”说完,就干净利落的大步向急救车走去。

    久经沙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公安局的刘局长呆怔了近一分钟才说出了一个字:“靠!”他丫也太镇定了吧,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劲爆的新闻啊,公安局内参有材料了。

    大步追上夏阳晨,气急败坏的开口:“怎么不早说?”

    夏阳晨头也不回,仍旧是低沉而淡漠的嗓音,“怕给你们压力,反而对营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刘局拍拍他的肩,“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数的吧。”

    夏阳晨停步,回身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刘局,唇上最后一抹血色消失,他动了动仍旧性感的唇,“不,这是我三十年里最害怕的一次,但我是个军人,就算是我父母在对方手上,我也不能有丝毫慌乱,绝不可以有任何慌乱。”

    面对这个虎目含泪的青年军官,老领导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他也是军队转业的,他也当过兵,所以他知道面对自己最亲最爱的人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还能保持一个局外人般镇定的心态,那是需要多大的毅志力才能做到的事,就连医生都不敢为自己的亲人动手术,就怕心情会影响到手术质量,没想到夏阳晨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开枪,谁都知道,哪怕只是零点零一毫米的偏差,他就将会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进地狱。

    已经无需多言,刘局上前一步重重握了握夏阳晨的手,然后郑重的敬了一个礼。

    夏阳晨也回以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随着大部分人的撤离,那个本应在此案中立有头功的人,却已经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他垂下头,淡淡一笑,林立果然没有骗他,给了吉祥一个最好的归宿,吉祥的未来就有了那个军人的守护,想必是会好的,如此,他也可以放心了。

    其实,他多希望此刻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将那个柔弱的身子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但是他不能被警察带回去录口供,那样,会暴露出他过去的罪行,他不想坐牢,他还没有亲眼看到吉祥生个宝宝,这个陪在他身边十四年,带给他无数快乐的女孩,他知道她第一次来例假,看着她由一个黄毛小怪慢慢发育成一个漂亮的宝贝,直到有了一个这么英武不凡的守护神来接替他的位置,他已经错过了看她穿婚纱的模样,所以他不想再错失她成为母亲这样更重要的时刻,如此,他短暂的一生才算是走到圆满。

    人潮人往的街头,霓虹闪烁,一个单薄的背影在缓缓孤零零的独自前行,在初秋清冷的街灯下,像一抹剪影,如一个画中人,凉凉的浮游在空中。

    从来没有哪一次睁开眼睛后像现在这样,觉得还能呼吸着新鲜空气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从来没有哪一次觉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一脸寒霜的男人是那样英武不凡,他的出现竟让她觉得恍如神兵天降。

    她就这样躺在救援的担架上看着他,脸上有些失血,却越发衬托出一双眼睛异样的黑亮,但,他却选择硬生生的转过身去,只用坚硬的后背对着她。

    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扯住,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他不是看不到她还未完全消褪的惊慌,她那双又大又亮的双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很是慌乱和委屈,却又像是充满了依赖,似乎是想从他镇定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安慰。

    就那一瞬,心,突然软到不行,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猛然一跳,可他却冷静的转过身去,劫后余生,不是不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只是,他实在是很生气,气她为什么要给他惹那么大的乱子,她根本不知道之前那几个小时里他是怎样的煎熬,她根本不知道当他提出要亲自开枪时内心有多么慌乱,他不是战无不胜的变形金刚,他也会害怕。

    他知道,那个时候他想要亲自开枪并不是要在人民群众面前展示自己的枪法有多么精确,他害怕的只是林吉祥会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但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的说法,他枪法再准,也难保会有失误,那前途再光明又怎样,没有人与他分享,他将只能在内疚中过一辈子。

    她怎么还什么都不明白,连累着这么多人为她奔忙,一句对不起有个鸟用?夏阳晨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也许这一次是害怕到伤透了心,所以一向都不会打女人的他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他转过身抬起手就狠狠将刚刚站起的林吉祥推得后退了数步,然后指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以前你再怎么闯祸我都告诉自己我年纪比你大,又是个男人,不要和你一般计较,所以我都在不停的忍忍忍,但是今天,我无法用这个借口来原谅你,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所有人都能躲开,你就不能?你就一定要白痴到这种程度?次次都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地步才满意是不是?我现在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究竟是什么在上演什么苦肉计。”

    话虽然说得是咬牙切齿,但仔细听不难听出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面对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林吉祥惊得捂着脸整个人一跳,茫然地抬起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推她吼她?她做错了什么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之前的命在旦夕和这一推让吉祥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溃,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能幸运的活下来也许并不意味着就能得到幸福。

    全身的血液仿佛是静止了,侵心蚀骨的冷,她紧紧的拽紧了手掌,手心中覆着一层湿冷的汗水,一种深深的失落感觉顿时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几乎没有思考,“晨……”张嘴,声音虚弱,却是叫出了他最想听到的称呼,可接下来她还能说什么,在他一意孤行的思维里,早就认定了她的罪行,她连为自己辨白的资格都没有。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小姑娘,谢谢,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女儿,孩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我说你这男人怎么能这样,看你也像个领导的模样,人家那是见义勇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骂人。”

    夏阳晨愕然,突然没有了任何语言,像个木头人一样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原本纤细娇嫩的脖子上被急救医生缠上了一层厚厚的止血绷带,尽管他只用了三分力,但那一掌推过去还是很明显的看到了她身体的踉跄,和唇上最后一抹血色的消失殆尽,此刻,他再一次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气息里的那一丝不稳和轻颤。

    他唇微微轻启了两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才发现自己竟也有如此口拙的时候,就连一向被自己瞧不起的‘对不起’三个字,他都说不出口,原来说这三个字,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她,想必也是如此吧。

    直到一个警员过来说要他们去刑警队做笔录,夏阳晨才惊觉二人已经成了人群中的焦点,实在是让他万分尴尬,沉默着点点头,垂眸看了看她,他是太冲动了,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但骂也骂了,动手也动了,又收不回来,还能怎么办?低声下气认错?貌似他的人生中还从没这么怂过,终是叹了口气,牵过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眶里终于含满了泪,晶光闪烁,单纯而无辜,夏阳晨安静地帮她擦了擦脸。

    这,就算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吧!

    但是,面儿上,还是放不下,非要再吼她几句,“救别人的时候反应倒快,怎么轮到自己就跑不动了?这要真出点儿事,你爸那我怎么交代?以后不准上街了!”

    不管是不是无理取闹了,反正是不可能认错的。

    在一片空白的思绪中,吉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紧紧贴进了某个坚硬的胸膛,仿佛是被镶嵌到他的怀里,耳边只有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近在咫尺,“走吧。”

    林吉祥还没有从惊慌中镇定下来,不自觉就在他怀里极轻的瑟缩了一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活泼,跋扈任性。

    这时候谁带她走,她就会跟谁走,迷迷糊糊的就坐上警车给一起拉回了市刑警大队,等到了门口她才醒悟了些,盯着公安局三个大字坚决不肯进到里面去。

    夏阳晨第一时间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她怕这个地方,心虚了吗?他沉默,只垂眸看了她两眼,将手臂又紧了几分,仿佛是无声的安慰,又仿佛是要给她一些力量让她能够镇定下来。

    在他的怀里,她能够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都是那熟悉的带着柠檬味的男性气息,让她觉得心安了许多,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但此刻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排斥,这样的认知,不知道为何会让她的心脏莫名一跳。

    她与夏阳晨相处那么久,虽然不曾对他用过真心,也未曾想过与他的缘分能够长久,所以总是怀着有点来自来去自去,不可多生眷恋,无谓纠结的态度过日子,也因此她对夏阳晨从来未曾有过什么要求,这段婚姻总有随时都可能消散的薄浮,他愿意给予的,她才被动接受,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牵绊太深,他给予的东西稍微重要,她都不愿沾手,因此无论夏阳晨对她好与不好,都不影响她,这段婚姻越过越真实但她也并没有真的以为它是彼此有羁绊一生的根基,她只是觉得他们能够相处多久,就处多久,到哪一天,彼此的缘份风流云散,她也可以无憾离开。

    感情的根基,其实是基于双方对彼此有要才建立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根基不深甚至于没有,她知道,但她有意无意的放任,不曾对他有要求,也就不曾出力去培植。

    从鬼门关前回来,此时在她身边的不论是谁,她都会全身心的依赖着,虽然她生长的环境特殊,可她自身却一点儿也不特殊,生死关头,她也会绝望,划破了皮肉,她也会很痛,被人误解,心也会受伤,可是现在,她身边已经没有那个谁可以让她依靠了,所以即便夏阳晨那样对她,她也舍不得这个临时的怀抱。

    一进公安局她就没再见到夏阳晨,笔录还是相当顺利的,因为是见义勇为,警察对她比上回客气多了,还给她倒了杯温的纯净水喝,能在这样的地方有这种待遇,是她过去从来都不敢想的,心情无端就修复了那么一点。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一个年青的警官走来告诉她夏参谋长正在局长办公室谈话,让她等着,吉祥嗯了一声,站在走廊上,才想明白,也许不是因为她见义勇为这些警察才对她客气,多半还是因为夏阳晨的关系吧,他的面子这么大,想必将来是一定可以帮助林希尧摆脱法律制裁的,所以现在夏阳晨不论怎样给她脸色看,无论她受多少委屈也不能开罪他,不就是骂骂吗?没什么,骂过缓一缓也就过去了。

    “哇,那时我就站在他旁边,真看不出来人还是个神枪手,尸体我看了,一枪正中眉心,一毫米都没偏,我靠,你没看到特警队那边,那脸色,嘿,傻了吧!在车上付队就跟刘局说了,等他转业的时候,一定把他弄到特警队当大队长,稀有人才啊。”

    “得了吧,听说人家是北市军区来地方部队锻炼的,完事回去就提拔,部队高官的料,人会看中咱这小地方?”

    “靠,怎么天时地利都让这小子占齐了,人长得还那么那么……看到咱这些美女内勤的眼睛没,都他妈跟点了穴似的粘住了,哎,那人叫什么来着?”

    “姓夏吧,听说是这个姓,名字没打听到。”

    两个警察一问一答从林吉祥身边走过去。

    她的伤只是皮肉伤,包扎止血后已经没有大碍,昏倒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她呆呆的看着外面夜空,原来……是他,竟然……是他,在她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幻觉不是林希尧,而是夏阳晨,是夏阳晨救了她。

    茫茫人海中,原来他才是她的救兵,只有他才有能力把她从生死一线的困境中解救出去,睁开眼的一瞬间,也只有他这么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他救了她,为什么每次在她最危险的时候,能给她帮助的永远都是他?虽然只有两次,可是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当知道一切后,她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心中的巨大冲击和惊喜,她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见到他,还有那个已经能渐渐温暖她的怀抱!

    心顿时抽痛到不行,暂时忘了其他事情,她只知道他是她的救星,是她此刻的全部,掏出手机,调出他的号码,僵硬着手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想见你了!]

    自两人认识以来,她第一次认真记住了这个手机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您的短信已成功发送至黑山老妖时,她忍不住莞尔一笑,随即将那四个字删去,换成了一个晨字,端详了一会,又笑着摇摇头,换成了夏首长!

    脸红了耶!

    “你没事吧?”那询问声中有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颤抖。

    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当吉祥转过身来的时候,夏阳晨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仍然还是那种熟悉低沉的淡淡语调,但那紧握着的双手足以漏露出他激动的心情,这一次吉祥觉得那声音怎么就这么悦耳无比呢?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环住了他的腰。

    夏阳晨被她撞得一愣,似乎有些惊讶,却低下头笑得很温柔,随后情不自禁的就张开手,放到她头发上,一下一下缓慢地抚着:“怎么了?我在这里。”

    他的怀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更多的是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感动,或者是太多太多的情绪加起来让她找到了一个出口此刻全都倾泻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在他胸前,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怀里的女人突然整个人缩在自己的胸前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夏阳晨知道,她大概真是被吓坏了,否则断不会主动投进他怀抱的,就算他们已经……他也知道她对他还没有多少感情。

    刚死里逃生又被带进了这个让她最恐惧的地方,不害怕才怪,另外,如果她知道自己依赖着的身子刚刚竟然杀了一个人,要了一个人的命,她半夜会不会做恶梦?算了,这个功还是不邀了,在她面前做个无名英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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