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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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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蹲下身,打着伞的塞斯利亚将手里提着的糕点袋子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放糕点的袋子是塑料的,扎紧就不会被雨水淋湿。盯着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睛,塞斯利亚想了想,说道:“这个你可以吃,是用玫瑰花做的玫瑰花糕点,不是很甜。假如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直接进屋来找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将手里打着的那把伞同糕点一起放在地上,接着起身离开了仓库。

    雨下得很大,大到没走几步路,她就湿了遍。三月天,还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寒冰刺骨。回到屋里,没有将门给关上,留了个小缝隙。换上拖鞋,塞斯利亚打了个哆嗦,直奔浴室,她现在最想念的就是浴室里的热水。

    浴室就在一楼,拿好换洗的衣服,塞斯利亚就奔进浴室去洗澡了。泡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塞斯利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她穿好衣服,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客厅坐着一个人。

    是刚才在仓库的人。

    他挨着沙发坐在地上,头斜斜靠着沙发的扶手,从他坐的位置起一条水痕延着他走进来的方向一直到门口。塞斯利亚将毛巾随意放在椅子上,朝他悄悄地走过去,还没靠近,对方就扭过头,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来。

    以前看动画和漫画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现在当二次元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发现对方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瞳不仅仅只是漂亮,其中流转的光芒能撕裂一个人的灵魂。

    塞斯利亚怔了怔,侧转过身朝电视柜走了过去。拉开电视柜下的橱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粉红□□药箱。她在上一世是医疗忍者,对,对,就是医疗忍者,一个奶妈的存在。或许是习惯使然,就算再次穿越,成了塞斯利亚,某些习惯还是没有改变,那是刻在骨子里怎么也变不了的习惯。

    抱着医药箱慢慢地走到距离飞坦五步之远的距离停下,塞斯利亚慢慢地弯下腰坐到地上,道:“我可以帮你简单地处理下伤口,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过来,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她不会贸贸然靠近飞坦的,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就算她不是很了解,但看动漫就能从中看出像他们这样的念能力者,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人贸贸然靠近他们的,况且她还是个陌生人。

    现在的塞斯利亚很惜命,她才过了四年的安稳平静的生活,一点都不希望就那么挂了。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都没动,如果不是血沿着伤口滴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他张嘴出声道:“过来。”那是完全命令式的语气,如果换做以前,她包准甩都不甩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的人。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任何念能力者,就算是刚学念的能力者估计都能用一根手指碾压她。

    呵呵。

    抱着医药箱往他靠近,塞斯利亚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来到他面前,打开医药箱,塞斯利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子,医学专用的。拿着剪子刚往他靠近,手腕突然一重,拿着剪子的手一松,剪子应声落地。塞斯利亚眨眨眼,盯着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速度很快,快到肉眼看不清他的动作,不过他抓得也太用力了,她都有一种手腕被抓断的错觉。

    他盯着她,目光里闪过冰冷的阴寒,就像今天的天气,阴郁寒冷。

    塞斯利亚没有动,只是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淡淡开口道:“你的伤口已经黏在衣服上了,需要用剪子将你的衣服剪开才行。”她的口吻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她也的确在说一个事实。

    他的伤口和衣服已经黏在了一起,就算之前他一直在雨里,任由雨水的冲刷。

    两人对视很久,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动作,让塞斯利亚感到腿麻,屋外雨声淅沥,隔着墙壁和窗户,声音模糊又悦耳。松开手腕,他的身体突然往后一靠,软软的靠在了沙发上。

    摸了摸有些红的手腕,塞斯利亚在心里嘀咕着对方的力气大。不过竟让没将她的手腕给抓断,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吗?居然没将她的手腕给抓断了。重新去捡落在地上的剪子,塞斯利亚叹了口气,拿起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他身上那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衣服。

    剪子剪开衣服发出‘撕拉’的声音,塞斯利亚很小心地剪,就怕弄疼对方。这是她上辈子的坏习惯,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温温柔柔,轻手轻脚的。大多时候,她总被五代大人吐槽,说她一点都没一名女忍者该有的强劲。

    拜托,她已经嫁不出去了,再强劲下去只会让男性生物对她更加的退避三舍好吗?不过,现在想想,二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忍者也不止她一人。木叶村那么多的女忍者,未嫁的掰掰手指头,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怪不得那么多女忍者都在恨嫁,就是因为大家太彪悍了,以至于男忍者和普通人都不敢娶她们。

    再者,五代大人也一名华丽丽的单身女忍者啊→_→

    内心万分感慨了下,塞斯利亚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似乎晕过去,不过想想也是,留那么多血,受那么重的伤,还在雨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才晕已经很强大了。要她肯定早挂了。

    屋子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也是她不喜欢的味道。看来等天气好了要大扫除才行,沙发到门口几乎都沾上了他的血,羊毛地毯也必须扔掉,就算她放在池子里浸泡,估计也洗不掉上面的血渍。

    他上半身的衣服几乎已经废了,替他消毒了下伤口,塞斯利亚拿出医用针线开始替他缝伤口。这时候,塞斯利亚还是挺怀念上辈子的自己,那时候哪需要那么麻烦的用针线缝伤口,直接用查克拉就愈合伤口就可以了,简直方便到她为自己犯懒又添了一个理由。

    缝好伤口,塞斯利亚将白色的绷带和纱布缠在他的身上。全部弄好,塞斯利亚将剪子和针线什么的用消□□水全部消毒了一遍。血液传播病毒什么的可是相当厉害的,也不知道飞坦这家伙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传染病。

    消毒完毕,将它们全部放回医药箱内。塞斯利亚动了动有些麻的腿,抱着医药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医药箱放回电视柜下的橱里,她转而离开客厅去了二楼。二楼有一间大房间,那是塞斯利亚的父母睡的房间,就算过去了四年,这间房间的摆设依旧如初,从未变过,就连那几张全家福也干干净净的放在床头柜上。

    走进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那是塞斯利亚父亲生前穿的。拿着这间白衬衫下楼,他依然保持着昏睡前的姿势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衬衫套在了他的身上。

    双手穿过他腋下,塞斯利亚堪堪将他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他很沉,比塞斯利亚沉多了,那是成年男人该有的体重。不过,塞斯利亚很好奇,他那么矮,为嘛还那么重?单看身材真看不出来他很重呢!

    处理好他,塞斯利亚好似松了口气,挨着沙发坐在地上。塞斯利亚觉得今天很累,比过往四年的每一天都要累。

    不想去整理客厅,她的身体慢慢往地面一沉,手搭在沙发上,头搁着自己的手臂,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塞斯利亚是被一道视线给扎醒的。

    对,就是一道视线,一道落在她身上尤为扎人的视线,就算她在神经大条,也会想要醒过来。

    睁眼,抬头,入目的便是一双深沉的金色眼瞳。

    刚醒的塞斯利亚还有些迷糊,大大的眼睛没有聚焦,一副没睡醒的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用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慢慢转过身,拖着长长的步子往浴室走了去。

    飞坦注视着塞斯利亚醒过来,注视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注视着她用手去摸自己的脸走去浴室,那显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走进浴室,飞坦眯了眯眼,一直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

    走进浴室的塞斯利亚迷迷糊糊地拿起牙刷,倒了杯水开始刷牙,就像平常一样。刷完牙,洗好脸,塞斯利亚看了看镜中苍白的自己,用双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脸颊因为双手用力拍击微微泛红,让她看上去不像刚才那么纤弱无力。

    梳了个头,让自己的头看上去没那么毛躁,塞斯利亚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当塞斯利亚与坐在沙发上的人两眼对视的瞬间,她赫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把飞坦给‘捡了’回来,并且救了他。

    “你好啊,先生。”

    抬起手,朝他露出一抹浅笑,就像平日里与别人打招呼一样。

    过于淡定的塞斯利亚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反应点了32个赞!

    就算面对飞坦,面对幻影旅团,她也要保持如初,当一个安静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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