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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汛正在给林初夏讲笑话。
“有个男的跟提出分手的女友咆哮说:‘跟我分手,你会后悔的。’女的不屑地说:‘我才不会后悔。’”霍春汛讲到这里,卖了个关子,问林初夏,“你猜猜后面的故事怎么样了?”
林初夏答:“肯定是那个男的后来飞黄腾达了,那个女的就后悔了呗。”
霍春汛摇头:“那个男的没有飞黄腾飞,他因为贩毒被抓了,供出那个女的是他同伙,于是那女的就后悔了。”
林初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
林初夏吃一惊,连忙扭头去看,不想却对上了苏霈然那深邃凛冷的目光,她又再吃一惊,感觉苏霈然这厮怎么阴魂不散似的,她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不知为什么,林初夏本来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在看见苏霈然时,整张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脸上笑容仿佛被谁抽走了似的。
原来放松爱笑的姑娘,在看见苏霈然后,立即摆出一副正襟危坐苦大仇深的的样子来。
苏霈然在林初夏身边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霍春汛看着在林初夏身边落座的苏霈然,那一身凛然的霸气,气场强大到连他都自叹不如。再看看林初夏见到那男人时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不禁皱眉,这人是谁?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苏霈然完全不把霍春汛放在眼里,他只看住林初夏,“你这是在跟情人约会吗?”
老实说,林初夏对苏霈然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是万分排斥的。就好像有个人在享用着美味佳肴,忽然一坨翔从天而降一样,让人厌恶扫兴。
此刻的苏霈然对林初夏来说,就是一坨让她大倒胃口的翔,听着他那充满不怀好意的质问,林初夏脸上发红,心中气恼,她皱眉冲苏霈然说:“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万一她霍二哥想多了,那该多尴尬啊!
林初夏看着霍春汛,深吸一口气,向苏霈然介绍起来,“这位是……”
她话还没说完,霍春汛已对着苏霈然微笑了下,然后抢过她的话茬,“我是初夏很好很好的朋友!”
霍春汛的话从字面上理解,没有半点错处。
可是,很好很好这种形容词本来不显暧昧,只是被霍春汛这么一用,无端就生出令人遐想万千的暧昧来,比他直接说“我就是她的情人”还更有杀伤力。
苏霈然脸色瞬间阴寒起来。
林初夏见他脸色难看,竟有一种被他现场捉奸的感觉。
她在心中暗呸一声,他只是她未婚夫的堂兄而已,又不是她未婚夫,她实在没必要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再者说,她和霍春汛是很正常很纯洁的关系,他捉的哪门子奸情呀!
她故作镇定,强笑着点了下头,“没错,霍二哥是我很好的朋友。”
“是吗?”苏霈然听了林初夏的解释,终于把视线投向霍春汛,朝霍春汛疏离且略带敌意地点下头,“可你们的举止,看起来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神经病!”林初夏恼了,她霍地一下站起来,拉起霍春汛就走,“二哥咱们走!”
霍春汛站起来跟着她走出卡座。
苏霈然刚想追上去,他后面的那个女友猛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他不让走,“苏大少,你明明说好今晚陪我吃饭的,你不能因为半途看中别的女人,就丢下我啊!”
“放手!”苏霈然被他那个女友的手臂死死箍住,烦躁地低吼一声。
那女人哪里肯放手,她像八爪鱼似的,死死抱住他不放。
苏霈然虽然不怎么怜香惜玉,但也从来不对女人动粗,只是今晚陪他吃饭的这个女友太不识趣了。他忍无可忍终于发力,轻而易举挣脱了那女的。
转过身,苏霈然恶狠狠地指着那女友的鼻子,“你被pass了,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
说完,苏霈然迅速走出了餐馆。 剩下他那位女友在那里不知所措,欲哭无泪。今晚,这是苏霈然第二次同意跟她一起吃晚餐了,据说,当苏霈然和一个女的吃过三次饭,就说明苏霈然对那女的印象还行,有希望从临时女友发展到正
牌女友。
这是她和苏霈然第二次约会了,她内心是窃喜的,可没想到,最后苏霈然却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丢下她,还让她以后不准再出现在他眼前。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霈然站在餐馆外面,东张西望,寻找着林初夏的影子,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一气之下,将脚边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踢得老高。
好个林初夏,顶着苏家准少奶奶的身份,却仍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原来,她这种女人不但拜金,还水性杨花。
就在苏霈然站在餐馆踢飞易拉罐的时候,林初夏已坐上霍春汛的车,离开了那地方。
“初夏,刚才那男的谁呀?”霍春汛一边开车一边问。
对于自己和苏家的关系,林初夏并不想多说。
她越来越觉得,她和苏家的婚约很不光彩,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反正世人一听说她和苏家傻子订了婚,第一个念头,肯定会觉得她是冲着钱去的。
她这样的形象太不堪了,而霍家上下都对她太好了,她不想将自己这么不堪的形象呈现在霍家面前。
“就一神经病!”林初夏回答。
霍春汛笑问:“一个纠缠你的神经病吗?我看他好像挺紧张你的。”
林初夏暗呸,心想:“他才不是紧张我,他是紧张他堂弟!”
林初夏呵呵两声,把话题带了过去,显然她并不想多说。
霍春汛也就不再追问,不过他最后还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个神经病,卓尔不群,气场很强大,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总觉得面熟。”
林初夏又是呵呵两声,并不想深聊有关苏霈然的话题,每次聊他,她总会想起自己那只值一万块钱的第一夜,她就无比糟心。 霍春汛侧头看了眼林初夏,见她闷闷不乐的,就宽慰她:“初夏,你不用害怕,下次如果这个神经病还来骚扰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