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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我要起诉打官司。”
梁宛儿捏紧了双拳,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她立马接收到了江雁声清幽的目光,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可这不是她退缩的理由。
江亚东自持身份,不会跟一个小姑娘动怒,他笑的温和:“看来,改日要找你父亲梁先生谈一下。”
这场闹剧,最终是会落幕。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医院,又成群结队走人。
江锦乔被逮回江家继续关禁闭前,跑到江雁声的身边说悄悄话:“亲姐,我的小命就交你手上了,姐夫要敢帮破落户的一家灭我,你晚上就拿菜刀,把他小手臂粗的jj给切掉!”
“……”
江雁声面无表情,暗地告诫自己,别与傻瓜论短长!
江锦乔走前,朝她高高挥手。
笑的很二愣子似的,一点也不担心回家会被继续挨训。
或许,天生乐观的人,心都大。
江雁声眸底的神色灰暗几分,有些东西,不想去想。
她转身,站在原地,看着前方跟梁宛儿站在一块说话的男人。
似乎,她是越来越看不懂霍修默了。
说他不在意梁宛儿,这些年梁家生意都是被他一手扶持。
说他在乎,却能无动于衷的看着梁宛儿受委屈,何况,当年梁宛儿被徐慕庭亲手送进监狱,他到底是念及兄弟情没有插手管,还是根本就把这个女人当成一个消遣的物件?
江雁声盯着霍修默看,一不小心流露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男人深沉的目光扫过来,她恍惚的思绪才立刻恢复了清明。
她伸手揉了揉脸,把表情调整的自然点,去催这个男人回家。
“九点多了霍先生,你在念念不舍叙旧下去,会耽误我睡美容觉的时间,OK?”
梁宛儿满腔的委屈都没诉说完就这样被打断,她在不情愿闭嘴,也没有资格去阻止人家夫妻俩回家。
霍修默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等的不耐烦的江雁声,他才嗓音低缓的对梁宛儿吩咐道:“倬杰出什么状况你再联系我。”
梁宛儿含着泪水,点点头。
……
电梯缓缓的下降。
江雁声一身裸色的长裙包裹下的纤腰美肩,往电梯里一站,美丽极具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注目。
周围有几个男人,都在偷瞄她的身段。
而她却没时间注意这些,清丽的小脸板起,想要挣脱开被男人攥住的手腕。
霍修默大手却越攥的越紧,力道让她生疼。
“你这是在家暴我吗?”
江雁声干脆也不挣扎了,柔和的眉眼间染上几许的怒气,瞪着他。
“你刚才跟她说什么?”
霍修默英俊疏冷的五官此刻看着更有些冷,提起刚才她跟梁宛儿说了一句话悄悄话后,令梁宛儿直接崩溃坐在地上痛苦的事情。
一进电梯就迫不及待质问她了么?
看来,霍先生真是疼女人呢。
这下,江雁声连唇角惯有的浅笑都不想给他,语气淡淡说:“我能说什么,不就是跟她说有类女人明明外表一般,却总觉得自己属于国色天香,各种矫情做作!”
霍修默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这女人三句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
江雁声唇瓣抿起,就是不说实话。
她会告诉他?
要临走时,看到梁宛儿那一副即将跟情郎忍痛分别的可怜相,就来气,不就是报复心重了点,对她说了句:晚安,我要跟你钟情多年的男人回去滚床单了。
谁知道那女人大题小做,哇一声就哭出来。
“你松不松手?”
江雁声暗地警告他一眼,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霍修默敛着眉目间的神色,他根本无视她的脾气,电梯叮一声达到,刚想带她走出去。
江雁声突然尖叫了一声,很可怜地说:“求求你,别打我了……还有人呢,我额头的伤今天才包扎的……身上昨天的淤青还没散呢。”
她长得本来就清丽,仿佛是精雕细刻过的小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的柔弱,微微仰着头,那额头上被包扎过的伤口很明显,就好像已经被欺负到绝望境界了。
这样一个被家暴的无助女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爱她就要宠着她,怎么还打她呢?”
“长得人模狗样的,这么漂亮的老婆都拿来打,真是一个衣冠禽兽的渣男啊。”
“呸,现在的男人怎么都渣成这样!”
周围小声的议论声,一声声打在霍修默的脸上。
他表情沉着,眉梢唇角都覆着薄怒的弧度。
“别发脾气了……好吗老公?”江雁声期期艾艾的求着,一双带着水气的眼眸,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眼角处,被自己给憋的,很红。
霍修默怒极反笑,大手紧攥着她手腕,脚步没停。
两人走出医院,一路上也被人指指点点。
江雁声低着脑袋,装着担惊受的样子,要不是霍修默气势过于迫人,估计都会有人站出来英雄救美,将她这个被家暴的少妇解救出来。
身为霍家继承人,霍修默的地位足以权倾整个宛城,凭借着英俊的外表和雄厚的家世,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令无数男性在他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同样也让无数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这次,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众人指着脑门骂渣男。
他把江雁声这个招人烦的女人塞进了车里,英俊的脸孔上,神色有些阴沉不定。
江雁声也不害怕他放下脸色,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朝他笑了笑。
霍修默盯着她看了久良,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半响,他薄出轻启,低沉的嗓音缠绕着浓郁的烟草味,在静谧的车内清晰地响起。
“霍太太,你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开回都景苑。
到别墅后,霍修默把她扔下,就不见人影了。
江雁声对这里充满了陌生感,两年来住了几晚的次数,都能掰着手指头数出来。
不过——
她对三楼主卧,印象很深刻。
毕竟,那里是她被破了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