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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奉先听了他的话,放下手中方天画戟,挥了挥被震的发麻的手,抽空上下打量着这位穿着破袈裟的羞涩小和尚。
“小和尚你叫啥?从哪里来?”奉先问他,小和尚叫他不再去追那野猪,也放下戒心,俩手当胸,十指相合:“小僧达摩,从西而来,到大唐向玄奘高僧求教而去。”
“你去往大唐,咋跑到扶桑这破地方来了?”奉先细细一想,“莫非,你也如我一般被人追杀,逃跑至此?哈哈哈哈,兄弟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说完很是亲切地勾搭上了达摩的肩头。
“施主莫要如此,小僧只是,只是……”达摩轻微挣扎着。
“我懂得,我懂得,你别怕,以后我徐,吕某人罩着你。”说着拍了拍达摩肩头,颇有大哥风范。
达摩只能让他勾着肩头,无奈道:“小僧只是迷路了……”声音越来越小,但仍然被吕奉先听到。
他侧身转到达摩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双眼凝视着达摩眼睛,达摩脸慢慢变红,眼神闪躲。
“哈哈哈,迷路的小和尚,不远万里越过大唐来到了扶桑,你这智商你师傅怎敢让你一人出来!”吕奉先指着面色通红的达摩肆意地笑着。
无奈的达摩只能晃开奉先的双手,逃也似的离开,然而,奉先的速度也不差,一直跟他旁边,问东问西,不时发出大笑。
俯瞰扶桑的挪威森林,一明黄色身影在前面狂奔,后面手握大戟的吕奉先尾随其后。而当奉先准备捕猎充饥时,明黄身影又回过头阻止他。
这回轮到吕奉先无奈了,他把大戟往地上一丢,顺势一坐,喊到:“小和尚,你杀了我得了。”达摩漫步走来,道:“施主何出此言,小僧阻止施主杀生,是为了施主好啊。”
“那我不吃肉,被饿死,你岂不也在杀生?”奉先反问。
“施主可以如我一般,食花果蔬菜,能延年益寿,亦能修得正法。”达摩低眉顺眼。
“哼,那你可知花果蔬菜也是生灵,吸收天地灵气,慢慢长大?”吕奉先冷冷的问他。
达摩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渡我皈依佛门,须你情我愿,难道佛门都是强迫人皈依的吗?那与魔种血族有何区别?”奉先乘胜追击,也不管把自己血族也骂上了。
达摩细细的思考了一会儿,颔首道:“是小僧着相了,望施主见谅。”
奉先站起身,手搭上达摩肩头,拍了拍乐呵道:“小和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小弟,跟着我,规劝我皈依佛门,而且呢,我知道去大唐的路,嘿嘿。”
“小僧定会规劝施主的,也请施主带我去大唐!”可怜的达摩并为觉得奉先的话有何不妥。
“你呢,要先跟我去扶桑京都一趟,”见达摩面露犹豫,奉先赶紧忽悠,“天下何处没有众生,难道佛门只向往大唐的繁华,而不愿救扶桑愚民于水火之中吗?”达摩听完,羞愧地连连摇头。
“所以我是为了你的佛法才去的京都,这一路上呢,你住宿你负责,还有我的大戟你帮我拿,当然我也不为难你,不逼你吃肉,吃食我自己负责。”吕奉先嘀嘀咕咕地唠叨着,达摩小和尚只能不住地点头。
但当达摩握住方天画戟时,他手一沉,眉头一皱,说道:“施主,你的戟魔气很重,煞气很凶!还是不用为好。”
奉先眼睛滴溜一转,笑道:“小和尚,这是我对你的考验啊,魔气重,正需要你的佛光将它压制,更甚于炼化,不被他人所取,为祸人间。”
达摩不说话,手中金光大方,只见方天画戟上的猩红暗纹慢慢隐去,变成了一把极重的普通大黑戟,但吕布知道,这只是凶兽收敛了它的爪牙。
达摩沉重道:“这戟我只能压制,却无法炼化,所以……”
“所以你继续努力,去大唐学习更为深奥的佛法。对咯,以后你别叫我施主,叫我奉先大官人,懂吗?”吕奉先打断他的话,说道。
达摩点点头,眼神仍是凝重地看着暗淡无光的方天画戟,却无可奈何。
几日后,京都的大街上,一个身着一席白衣,手摇折扇的富家子弟吊儿郎当地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手握大戟的小和尚,怪异的组合吸引了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走在前面的正是吕奉先,他看到前面有一家店铺,上书“京都热”,甚是富丽堂皇,便拐了进去,达摩小僧跟在后面低头不敢左顾右盼,嘴里一直经文不断,他已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被吕大官人美名其曰修炼本心。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一切,扭动的躯体,香溢的美食,吕奉先内心有一丝丝激动,也有一点作呕。
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因为血族的血脉,他畏惧阳光,饮食血肉,被人们唾弃,没有儿童与之玩耍。
他推开凑上来的身着暴露的姑娘,上了二楼,向老妪要了几壶酒和几个素菜,便冷眼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素菜和酒上了,色泽鲜艳,奉先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达摩像往常一般先为蔬菜念了一段往生咒,也细细品尝,达摩知道吕大官人在找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女人。
吕大官人已经喝了俩壶酒了,那个人又没有出现,今天大概又要落空了,他到下最后一杯,准备一饮而尽,达摩也放下了筷子。
正在这时,一抹妖艳的红影进入吕大官人的视线,他重重的拍下酒杯,站起身。旁边的达摩也握紧双拳,因为,他从吕奉先身上感觉到了杀死,还有方天画戟上涌出的煞气。
京都热的男人们都沸腾了,他们有的装高雅,有的秀财富,呐喊声、尖叫声,都是为了那个刚进来的女孩,而吕奉先眼神冰冷,因为他也是为了那个女孩,不过只是为了杀死她。
号称京都最妖艳的女子——不知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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