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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就必须承担起所有族人的生活重担,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在他之前,他的阿父已经被逼死了。韩子卿都觉得,老人在和那位误闯他的住处的男人相遇之后,即使不想办法救下整个x族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偏偏救下来了,还将整个寨子的生活变得更好了。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面对自己即使做了这么多事情,仍旧只能呆在一个破山洞里面,连自由行动都不可以的待遇才愈加痛恨。若只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他也许还不会这么偏激,但他祖辈都是祭祀,而他的子孙也将继续担任祭祀的位置,这让他完全无法忍受。
一般人怎么可能忍受?
阿热尔站在原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给了他最好的保护伞,其他人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就无法知道此刻他心底的想法。
但在此刻,山洞内的老祭祀却听到了阿热尔的声音:“阿热尔?你来了啊。”
如此平淡的语气,即使是在如今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被揭破,就当着他的面——祭祀却仍旧如同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偷偷上山对他和颜悦色,面带慈和安抚他的老人。
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阿热尔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郁气,他原本还有不知道对祭祀的所作所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在此刻,他却什么都不想去考虑,祭祀以往对他的偏爱,对他的温言安抚,对他的维护……以及祭祀本身的苦衷。
“你怎么还有脸用这样的语气叫我的名字?你就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噗哈哈哈哈……”老人突然大声笑了出来,带着一种宣泄的恶意,“我为什么要愧疚?先不说当初是你自己恰好撞到了我面前,就说你自己违反族规和外族人结合就足够我把你架到柴堆上直接烧死,我给了你这么多年的生命都已经是我仁慈了。本来当初我也没有特别想要让你的妻子和孩子成为我的实验对象,但谁让我都已经把你放出寨子了,你竟然还会回来找我求助?我是医生吗?”
“咔嚓咔嚓——”一阵枯枝草叶被踩上的声音不停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不过片刻,阿热尔怒气冲冲的面容就出现在了火光映照下。
他似乎是气得狠了,浑身青筋暴起,表情狰狞,朝着山洞口的方向急速冲去。
但不过一瞬,他就立刻停了下来,身体僵直表情空洞。
“是我……傻!”阿热尔说的并不是普通话,那种神秘古老的腔调从他的口中喃喃吐出,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苍茫。
祭祀的笑声却像是被人瞬间掐断了一般,突兀地停止。
他没有再说话。
韩子卿回头看了火光跳跃的山洞,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阿热尔的身上:“要下山吗?”
阿热尔茫然地转头对上韩子卿的眼睛:“下、吧,不下、我、又能问、什么呢?”
韩子卿嘴角微微勾起,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明白了祭祀根本不可能为他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的愧疚感。
这一切原本就是他促成的,又怎么可能感到愧疚?也许在老人的心底,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此双手沾满鲜血都是不重要的吧?
这其实算不上**,在韩子卿看来,老人海游镇身为普通人类的情绪,只是因为太小就与世隔绝,对人类社会的规则并不了解。之后更是对想要出去这样的念头产生了的不顾一切的执念,才会做下这些事情。
韩子卿心中愤怒,确不会为此动容。
不符合她的**美学。
而且在韩子卿眼中,不管怎样的案件,一旦牵扯上了孩子,她就无法用冷静的态度去看待整件事。
“咔嚓咔嚓……”在所有人的目送下,韩子卿带着阿热尔一步一步地踏进了无边的黑夜中,直到被吞噬再也看不见。
乔阳看着老人,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当着他的面,他毒死了萨其马,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
一次散心的旅行,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的事。韩子卿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能闲下来,否则怎么老天都在督促着她尽快破案?
韩子卿的心情说不上好,翻到十分压抑。
虽说这次的假期不是她要来的,但这次的旅行是她自己想来散心的啊!
结果最后搞成了这样样子,她完全失去了继续旅行散心的想法——万一再遇上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原本为期半个月的跟团旅行时间被韩子卿直接忽视,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竹楼收拾好行囊即刻就走。
没想到等她走到大寨门口,却发现那里早已站了一个帅气的男人。
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一笑:“你总算是来了。”
“等我?”韩子卿挑眉,“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熟了。”
“顺路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唐禹乔笑得勾人,眼中满是促狭,“还是说你看上了本少爷,所以欲拒还迎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
韩子卿回应他的就是一声冷笑:“太自恋是病,得治!”说完直接越过唐禹乔就走,完全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
“喂——”唐禹乔整个人愣住,然后哭笑不得地对着韩子卿的背影笑问,“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吧?”见韩子卿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这才慌忙转身,大步赶到韩子卿身侧,与她动作平齐。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啊?怎么突然这么爱计较了?”唐禹乔一脸好奇。
韩子卿脚步一顿,然后像是觉得和唐禹乔没什么好说的一样再次迈开了步伐,根本不想理会唐禹乔一刻不停的询问。
但唐禹乔实在是聒噪,她没一会儿就忍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你能闭嘴吗?”
“不能!”唐禹乔嬉皮笑脸,“我要是闭嘴了这一路上不就没人说话了吗?死气沉沉的,那就太无聊了。”
“才经历了一个命案,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你就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吗?”韩子卿被唐禹乔的声音弄得心烦,干脆扭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唐禹乔一怔,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些许,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不正经的调笑表情。
“韩教授这话说得,阿古丽又不是我杀的,怎么她的命也要算到我头上了?”他的语气十分不以为意,但若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的眼中有着化不去的凝重。
韩子卿笑得讽刺:“若不是你没有对阿古丽的示好有任何表示,她何必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跑到族长家去想要征求族长的同意?”
“我虽然从未拒绝阿古丽,但也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给她我可能和她在一起的错觉。”唐禹乔咬牙反驳
“不拒绝本身就代表着有希望!”
“你这是强词夺理!”
唐禹乔终于受不了韩子卿的咄咄逼人,气得根本忘记了自己在大寨门口等了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直接甩开了韩子卿就走在前面。因为大寨门口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所以前面很快就不见了唐禹乔的身影。
韩子卿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要说她真是认为唐禹乔害了阿古丽?那都是扯!
见多了这样的案子,韩子卿还是很分得清楚惨死的阿古丽这条人命应该算在谁的身上。
只是唐禹乔真的太吵了,她才懒得管究竟是谁害了阿古丽,只要唐禹乔本身有这样的自责心理就好,她冲着这点戳一戳,世界果然就安静了。
而且,韩子卿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眼睛一直注视着在树林的掩映下已经看不太清的x族大寨——
很快,阿热尔就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大寨门口,双眼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见到一个人从寨门外进来,阿热尔立刻冲上去拉住对方:“你见到韩教授了吗?她走了吗?”
“韩教授是谁啊?”
阿热尔焦急开口:“就是穿着一条白色连衣长裙,背着一个纯白色背包的很漂亮的女人。”
“没有看过。”
阿热尔都快要崩溃了,但是聚集在门口的人不是才进去就是要出去的人,流动性极大,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韩子卿是否离开了。
而且韩子卿也不是多么出名的人,即使在祠堂被轻音叫破身份,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但整个x族大寨的绝大部分人还是不认识她的,这就让阿热尔寻找韩子卿的难度更上了一层。
等到韩子卿欣赏够了阿热尔焦急的情态,她才言笑晏晏地从阴凉处走出,来到空旷显眼的地方,对着大寨门口招了招手:“阿热尔,你是在找我吗?”
阿热尔惊喜地抬头,发现正是韩子卿,立刻跑到韩子卿的身边:“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吓死我了!”
韩子卿平静地看着阿热尔:“你找我做什么?”
阿热尔一顿,神情有些尴尬。
韩子卿也不说话,就等着阿热尔组织好语言后开口。
“我……你之前说我做的笔架,可以很多钱……”阿热尔一脸憔悴和局促,“但是我昨天去问过文房四宝的文具店,他们只愿意给几块钱……”
韩子卿似乎没想到他想问的是这个问题,还是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今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之前,专门有去找过阿热尔告辞。但当时阿热尔显然还沉浸在昨晚的打击中无法自拔,对她要走的消息完全没有反应。
倒是她想到阿热尔最近很缺钱,心底有些在意,就准备等等阿热尔。
她原本以为阿热尔有其他问题问她才对……
但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不管是哪个问题都是他选择的:“你找的是什么文具店?一般的店铺里面的店员根本不识货,你最好到古董街或者那些诶年代比较久远的老街,才能找到那样的店铺,其他的只会当你是随便雕刻的东西,不会看重的。”
阿热尔听到回答,似乎也没有多开心,反而踟蹰不已。
韩子卿眉头一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那个、韩教授,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阿热尔的心中,急切地需要韩子卿的解答。
最开始韩子卿对她挺好,他可以认为是自己很投韩子卿的眼缘,所以她才会对他很好,处处指点他怎样赚钱。但之后他却发现韩子卿这个人性格,实在是冷得吓人,行事也完全凭自己高兴,不太可能对自己另眼相看,以至于在山洞前的时候,她都准备离开了还是因为他停下了脚步。
现在更是等在这里,好心地等着可能不会前来追她的他,并为他解决可能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韩子卿敛下眼中的情绪,声音清冷:“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
阿热尔似乎没想到韩子卿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但这样的答案却又是最正常不过的原因。
对于韩子卿这样的人来说,让她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注,甚至还颇有些为他打抱不平的意思,本身就是一个十足奇怪的事情。
阿热尔过了这么多年看人眼色的日子,看人的准头早已不是常人能比的了,很多时候旁人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知道对方心底在想什么。
所以面对韩子卿的好意,阿热尔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我能问一下、和我很像的那个人是你的谁吗?”阿热尔心中一松,转而又觉得能让韩子卿对陌生这么关心的人,一定是她非常在意的人,就不免有些好奇。
韩子卿脸色一沉:“这是我的私事,就不用你关心了。”
阿热尔有些尴尬地垂头,然后看见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急忙将它递给韩子卿:“韩教授,这是我们当地的特产,因为你离开的消息太突然,我也没有好的东西送你,只能拿些土特产为你送行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韩子卿拉下眼角,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接过来:“你没有什么东西想要问了吗?”
“没了。”阿热尔挠头,笑得满足。
如今祭祀已经被抓了,因为祭祀从未教导过族内的其他孩子,她本身又没有留有血脉,x族的祭祀传承算是从此断了。当然最让阿热尔高兴的是,关于自己身上的给族人带回了霉运,以至于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婴儿夭折的流言,也因为祭祀被抓,族长身死而终于洗清了。
族人因为对他心有愧疚,虽然和他的相处一时还有些尴尬,但已经不再有人用哪种仇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了,这让他整个人的心情像是飞了起来,自从他的妻子难产而死以后,他的心情就再也没有这么好过。
韩子卿转身想走,却在留意到阿热尔脸上的灿烂笑容后,忍不住提醒一句:“那个被当做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仓央阿久,你自己小心点。”
阿热尔有些茫然,似乎不解他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韩子卿却没有解释,因为这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个猜测,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
仓央阿久被当做下一任族长培养,性格肯定也和萨其马等人一样,优柔寡断却权势欲极重。
但在祭祀被抓,萨其马也死了之后,心有怨气的x族人肯定不会再让一个祭祀指定出来的族长继承人坐上那个位置。
一个从很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将会担任族长的人,突然就失去了这样的希望,心理落差是非常大的,他真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阿热尔若是相处久了,当然会发现仓央阿久的不对之处。
但就怕阿热尔一点防备都没有,仓央阿久又在落选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阿热尔真的会防不胜防。
*
等到走到大寨不远处的车站,韩子卿惊讶地发现唐禹乔竟然还在。
而且他看着自己后双眼迸射出来的灼热目光,明显就是在等着她。
韩子卿想要视而不见,唐禹乔却不想她将他忽视过去,竟然领着行李箱就直接跑到了韩子卿身前,语带埋怨:“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韩子卿皱紧了眉头:“我什么时候来不关你的事吧?你想走完全可以自己走,我又没让你等我。”
说完背着自己的背包就往最近一班开往市区的班车走去,半分和唐禹乔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唐禹乔表情有些阴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三番五次地不给他面子,而且对他恶言相向。
若是平时,他早就甩头离开了,说不定还会当着韩子卿的面,直接包下整个班车,让她走不了——他可从来没有不欺负女人的想法。在他看来,很多时候女人那张嘴都让他厌烦,带来的杀伤力也远比男人大,让人不打不快。
但此时他有求于韩子卿,就只能伏低做小,不管韩子卿是什么样的态度,都必须一一接受,而且最好笑脸相迎。
等到终于坐上了回市内的班车,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
而且,韩子卿斜睨自己身侧一眼,唐禹乔也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不管她说出怎样难听的话,甚至连她不停地说他害死了阿古丽,唐禹乔虽然脸色难看,却还是统统接受,没有给她甩脸色。
一个一看就家境很好的花花公子,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不得不说韩子卿开始好奇了。
她可不相信唐禹乔是看上自己了——若说之前他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倒还有可能,现在嘛,还是算了吧。
“你这么缠着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韩子卿挑眉看着唐禹乔,态度并不好。
唐禹乔却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自己提起来也可以,但被拒绝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但若是韩子卿自己好奇问起,答应的可能就有百分之**十了。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前段时间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
韩子卿顿时兴致缺缺,一脸的不耐烦:“我说唐禹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一个犯罪心理学的教授,又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找失踪人口这样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
唐禹乔立刻垂下了头,浑身气息阴郁又悲痛:“我怀疑她已经遇害了。”
“遇害?报警啊!关我什么事?”韩子卿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准备睡觉。
“她在失踪前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市内新开的西餐厅请她吃饭,但我等了好几个小时后也不见她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甚至找她的亲人好友也没一个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唐禹乔语气低沉,十分难过,“我当然有报案,但直到现在,距离我报案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警方还是没有找到她,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韩子卿睁眼恶狠狠地看着唐禹乔,还想说点什么刺激一下她,却在对上他那一双盈满了悲伤的眸子时瞬间觉得说不出口。
韩子卿有些恼恨地侧头:“那你也应该去找其他人,找我做什么?帮你想象一下你的女朋友在什么地方?还是帮你想象凶手是谁?”
她是人类又不是神,哦,真以为她凭空就能轻而易举就能猜到是谁作案?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再说,这个案子连一个基本的受害人都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有没有人死亡也不知道……
查?查个屁!
“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害了,”唐禹乔痛苦地抱头,“她是我的同事,平时很黏我的,基本上每天都能和她遇上两三次,有的时候甚至能一出办公室就遇上她,现在她却连班都不上了,人也凭空消失了……”
尤其是想到阿古丽也算是间接因他而死,他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消失不见。
韩子卿都有些烦躁了:“但是,你的女朋友有没有遇害也是没有人确定的吧?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的女朋友就死了呢?而且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案子你应该找的也应该是警察而不是我!”
韩子卿的声音没有控制住,有些过大,立刻引来了车内其他人的注视。
唐禹乔立时尴尬地赔笑,但等他回头,却发现韩子卿竟然带上了一个眼罩,摆明了不想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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