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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伸手就要去搂她,可她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说:“小炎,你不要糊涂!如果你…你跟姐这样,那金小优怎么办?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姐,我都说了,我爸妈会支持咱们在一起!”我擦了把眼泪,喘了两口气说,“你也知道,当初是金小优给我下药,才有了今天的结果;一切都不是我本意,我也从未想过,要跟她怎样!”
“可是孩子呢?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江姐含着眼泪,紧紧咬着嘴唇说,“它是无辜的,从小没有父亲的陪伴,它得有多孤独啊?!小炎,我们不能太自私,如果你跟姐在一起,那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那我跟金小优在一起,对你和我,就不残忍吗?”我紧紧抓着衣兜,死死皱着眉头说,“孩子才三个月大,顶多就是个细胞而已,它还没有生命!所以…只要金小优愿意……”
没等我话说完,江姐竟然冲过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混蛋!姐不允许你,说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再小也是生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打掉自己的孩子……”
我捂着脸,被她教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她说的也是啊,让人家女孩堕胎,这得多混蛋的人,才能说出口啊?!可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手抱着头,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闭着眼,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眼里的泪,不停地向外涌着;手抓着地上的草,我无助地看着她说:“姐,可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啊?!明明幸福就在眼前,我们努力了那么多,煎熬了那么久;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见我缩在那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也哽咽着,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把我搂在怀里说:“不要哭,姐心里也不甘心,只是现实如此,我们还能怎么办呢?如果是我,我愿意放下一切追随你;可这是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面对它,我们真的很无力。”
靠在她怀里,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我们的爱情,在今夜,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
我抱着她,贪婪地允吸着她身上的芳香,感受着她给我的温柔;我怕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
而她也是那么地不舍,手捧着我的脸,就那么一遍遍的抚·摸着;眼里的泪,一滴一滴打在了我衣服上。
后来她开始吻我,在深夜里,在那颗飘满花瓣的桃树下,我们哭着、吻着。
夜风驱散了天边的乌云,大大的月亮照亮了夜空;一切都显得那么唯美浪漫,却又是那样的伤感无助。
不知吻了多久,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咳哼!还真够浪漫的!王炎,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你爱人!你这样,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荒郊野外打野战,这样好吗?”
一听是金小优,江姐猛地推开我说:“小优,对…对不起!我这就走了,再也不缠着他了;我希望你们能幸福,希望你好好待他,行吗?”
“那还用你说?”金小优冷冷一笑,走到我们面前说,“他可是我老公,我对他的爱,不会比你少!我们的事你少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她还朝江姐挥挥手。
“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江姐从地上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说,“过了前面这段路,就到镇上了吧?小炎,你不要担心我,好好陪小优,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那一刻,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伸手拉住了她!
可她的手,却在用力抽离,不停地挣扎;最后一点一点,就那样离开了我的掌心。
我真的要疯掉了!明明我爱的人,就在眼前;我爱她,她也爱我,而且双方的父母,都支持我们在一起;可现实为什么,就非要硬生生拆散我们呢?
我想不明白,觉得这世道,真他妈不公平!别人的爱情,为什么就那么容易?!一套房子,一个工作,两人就能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可我和江姐,为什么就那么难,就要经历那么多刻骨铭心地伤痛,最后还要面对分离?!
当她的手,从我掌心抽离的那一刻,我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望着她转身后的背影,我擦干眼泪,撑着沙哑的嗓子说:“姐!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我二十岁那年,那个不嫌我穷的女人!永远都忘不了……”
声音回荡在山谷,她的背影停住了;转过身,她含着眼泪朝我一笑说:“姐也忘不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为我吃的那些苦,付出的一切!我永远都记着,刻骨铭心!”
山间的微风吹动,打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可她的样子,仍旧是那么美,美的让人心动,让人无法自拔。
我想那一次,应该是我们彼此间,最后一次深情地凝望!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身后的金小优,却冷冷一笑说:“哎哟,还真是感人哟!爱情,真的能那么伟大吗?”
我猛地回头说:“金小优,像你这种冷血动物,当然不会明白!我告诉你,即便咱们在一起了,又能怎样?我根本就不爱你,像你这种不知道洁身自好,满腹算计的女人,永远都不配拥有爱情!”
听我这样说,金小优竟然猛地朝我吼:“我没问你!你给我闭嘴!”说完,她喘息着,又冷冷地看着江姐说,“江韵,我问你,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呵,我看就未必,在利益面前,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优,你不要这么想知道吗?在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要比金钱、利益重要的!”江姐站在不远处,抿着嘴说,“比如爱情、亲情和友情,这些都是利益换不来的!”
“呵,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金小优冷笑着说,“亲情,在我妈和姥姥,去世那年就没了;爱情,太虚幻;至于友情,床上认识的朋友算吗?”
江姐还要说什么,我赶紧说:“姐,你不用跟她说这个,她不会明白的!她就是个冷血动物,人生观早就扭曲了!”
听我这样说,金小优倒是一笑说:“行了,不扯了!既然你们的爱情那么伟大,江韵,做笔交易吧,把你的疗养中心给我,我把孩子打掉,从此再也不纠缠王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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