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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吻带着发/泄/的鲁/莽。
霸/道,粗/鲁。
压/下/来的强壮身躯,像巨人一样牢/牢悍/在我上方。
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我像条死鱼一样,被那只粗/厉的指腹捏着下巴,被/迫/仰/起/脸,和男/人/进/行/了长达五十秒的舌/吻。
包间里猛地爆出女人不同音质频率的撕心裂肺地尖叫。
那些声音太过嘈杂,我反而听得遥远而不真切。
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般碾压着脆弱的耳膜。
一声声。
抵/着/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
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男人松开我之后,我听到顶头上司张总过来打招呼,“金总,欢迎欢迎,还以为你不来....”
男人惜字如金,不咸不淡地,“嗯。”
他抬手摘下我眼睛上的暗红色领带,挑着涓狂的眉睨着我说,“抱歉,认错人了。”
时隔四年。
我从没想过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除了难堪。
只剩难堪。
“没关系。”我适应好包间里的灯光之后,掐了掐掌心仰头看着他,笑得无比随性的同时,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味道还行。”
金余眸底的幽色愈发深了。
岁月在他身上似乎沉淀出了更冷沉的气息。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了只想逃。
我撇开脸,却看到另一种景象。
包间里的同事纷纷目瞪口呆地瞪着我。
江苏更是夸张,拳头塞进了嘴里。
我在众人各种千奇百怪惊悚的表情里,强压着脸上的热气,踩着高跟鞋保持脚步平稳地回到沙发那,从乱七八糟的女性包包堆积物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和包包,随后一溜抱进怀里,然后冲到张总面前,“张总,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做饭,我先回去了。”
张总黄脸一皱,带着方言的普通话就飙了出来,“急什么啊,金总才刚来,跟他喝一杯再走也不迟。”
张总已经四十好几,顶着个中南海秃头,前阵子刚经历和老婆离婚分家产,大概是拿了公司的钱贴补了自己的老婆,所以现在急着把公司之前抢来的方案转手卖个好价钱给下家。
不言而喻。
眼前的男人就是下家。
不等我再次拒绝,张总直接推着我往包间中央的酒区走去,“来来来,我们敬金总一杯。”
酒保端着酒托给我们每人手里送了杯【热火朝天】。
不醉城最火的一种酒。
江苏是一杯倒,所以,她在大家一起举杯的时候,假装抿了一口随后往身后一倒,我也学她,喝着喝着往身后一倒。
结果,我刚倒完酒,就听身后响起一道接一道的抽/气声。
我预感不妙地回头。
就看到原先举杯时,还站在我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还刚好用自己结实坚/硬的胸膛,承包了我倒出去的那杯酒。
“不好意思,手滑。”我龇了龇牙齿,笑都笑不出来。
因为,面前的男人直接脱了西服外套,露出内里的黑金色衬衫,本来就崩出肌肉线条的衬衫,有了酒水的助攻,更加彰显男人胸口壁垒分明的倒三角好身/材。
服务员和酒保赶紧拿了毛巾过来。
但都站在离男人一米的距离之外,打量到男人阴戾的眉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张总一杯酒完全上脸,血红着一张皱巴巴的菊花脸,指着我说,“哎呀呀,你说你,还不赶紧帮金总擦干净...”
我,“....”
我从服务员那接了条毛巾,然后递给男人身边的助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擦一下了。”
小助理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我实在是尴尬到笑容都维持不了。
只能用力挤出僵硬的笑看向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期望他能说出个言简意赅地“滚”字来。
然而,并没有。
我期翼的目光下,只听到男人低沉质感的嗓音,淡淡道,“擦啊。”
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顶着头/皮/发/麻的颤/栗/感,把毛巾扔到他胸/前,然后隔着毛巾狠狠地一下一下搓。
张总还在旁边叨叨,“夏秋啊,你怎么回事啊,你不喝你也不能浪费啊,一杯108呢。”
我忍。
依旧是笑着朝张总,声音平静而温柔,“我赔。”
头顶突然落下一声,“刘备。”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盯着男人近在咫尺,好看到缺氧的脸,就看到一旁的僵尸助理从怀里掏出个迷你小电脑,敲打两下,递给我看,“德国设计师....纯手工...天价....”
我读了两句之后,助理用嫌弃地目光盯着我,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朝电脑右下方指了指。
那儿有一行...大概半米长的0。
我突然间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
再看了眼手底下的毛巾和黑金色衬衫,再抬头看了眼金余线条冷硬的轮廓,只觉得指尖都在发/颤。
这种情绪在我还没意识到是属于生气,还是委屈,抑或是别的什么时。
我已经动作利落地把毛巾往地上一扔,拍拍手,语气轻快,“抱歉,我赔不起。”
包间里的同事全部傻了眼。
江苏已经塞了两只手进了嘴里。
等会。
她什么时候....嘴巴那么大了。
我瞪着眼睛,想看清楚江苏嘴里塞的是两只手还是一片面包,却不料头顶阴影一重,金余倾/身/逼/近,爆棚的男/性荷/尔/蒙充斥在鼻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合着心跳嗡嗡作响。
“那就手洗。”他说。
我往后退了步,故作淡定地盯着他,“好,你脱。”
我话音刚落,金余就拉着我往包厢外走。
“你做什么?!”
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包包,踩着高跟鞋的步伐被他拖得十分踉跄。
他突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我就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鼻尖是他温/热/坚/硬的胸/膛,混着令人微醺的酒香,连他的声音都像隔了层雾一样,朦胧而沙沉,“不是你让我脱吗?”
他似是笑了声,语气里却全是玩味,“难不成在这?”
他变了。
变得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也变得,更冷漠了。
因为,他弯唇时,那双发沉的眸底尽是一片冷意。
张总拿着杯酒隔空朝金余喊了声,“金总,慢走啊。”
金余只淡淡给了个眼神。
随后直接拉着我跨出包间门。
我注意到,江苏塞进嘴里的东西,确确实实是手。
包间外是一条红毯走廊,金余牵着我走得很慢,我甩了甩,没能甩开他的手。
身后的助理隔了一米远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不醉城的服务员在走廊里看到金余,都会停下来,低头弯腰,恭敬地不发一言,只等着金余从面前走过,才会慢慢抬起头。
我咬着唇,忍住到嘴的脏话。
等他把我拉到不醉城门口,想把我拉/进车/里时,我冷着脸瞪着他,“你要去哪儿脱?”
他没回我,低头抓起我的手,把玩我的无名指,唇边映着凉凉地笑意,“结婚了?”
我梗着脖子,“对。”
金余挑起浓厚的眉。
这样刀锋似的眉,许小多也有,每次睡午觉,我都会盯着他的眉毛发呆。
“不然,你把衣服脱/下来,送到公司,我明天回公司....”我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却被一只大手一掐,直接把我整个人掐着推进车厢后座。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走,送你回去。”
我推了推,却没推动,只咬牙两手扒着车门,喘着气,“不用,我老公见到你,大概会很困扰。”
他突然松手,像是低笑了声。
车厢里晦暗不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又冷又危险。
“叮”一声,火蓝色的火焰下,映着一张矜贵冷峻的脸。
他边抽烟,边/沙/哑着声音说,“过来帮我脱。”
“抱歉,不提供这项服/务。”我龇着牙,反正乌漆嘛黑的,他也看不见。
他开了车窗,把烟丢了出去,呼气时,吐出一个白色烟圈,声音又低又哑,磁性十足,“那就别回去了。”
“好的,亲。”我挤出笑,随后把包包放在一边,两只手抱拳在一起活动两下,发出骨节咔嚓的声音。
我直接伸手在他胸前找到衣领,随后用力一扯,纽扣全部崩掉。
“真抱歉,我手笨。”我退回后座,重新拿起包包,笑也懒得挤,“这样吧,这件衣服我赔,赔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刚准备下车,胳膊被一只热/烫的掌扯/住,整个人被这/股/大/力扯/着摔/回座位上。
金余压/着/我。
车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我侧过头,只能看到助理背过身站在车旁。
车窗突然亮起一盏路灯,借着昏黄的灯,我看到压/在头/顶/上/空的男人,被灯光切割出冷漠的一张脸。
那张坚硬冷漠的脸上,有一双阴沉到可怖的漆黑眼睛。
车厢里安静得诡异。
只有他森冷发寒的声音响在耳边,震得心脏发颤。
“你老公,如果看到你和男人在做,会不会也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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