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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衣少年起身拉她。
“珑儿,你可别胡闹!”他故作严肃道。
秋洄见他们眉眼相似,心下对二人的关系有几分了然。
却听她嘴里还骂着无耻下流,被按回椅子上,依旧十分不满。
“皇兄,你干嘛帮着外人说话,我哪里胡闹了?”她抱怨道。
皇兄?
听见这二字,秋洄眉头一跳,糟了,她竟然把公主给得罪了吗?
这自古以来跟皇家扯上关系都没什么好事,何况得罪乎?
秋洄懊恼揉眉的动作落入眼中,萧辰拿着帕子擦嘴的动作一顿,随即咧嘴笑起来。
那样呆木的人竟变得如此生动了?真是有趣,有趣!
莫桑赶忙起身圆场。
“我给秋少爷介绍一下吧……”
他的手朝上首一伸,“这是辰王爷……”
秋洄忙低头行礼。
又指那一男一女,“这是七皇子萧珩,这是九公主萧珑……”
秋洄再行礼。
却听九公主冷哼一声。
莫桑看她一眼,介绍另外两个青衣少年,“这是大理寺丞方廟之子方晓,这是礼部尚书常庭在之子常帆,”又指着站在她身后忘记前行的那人,“这是户部侍郎白峰勉之子白栋杰。”
白栋杰傻笑上前,几人行了礼。
秋洄见除了一红一粉外,其余五人皆着一样的青衣,料定他们穿的是国子监的校服。
这是听了莫桑的话一起探底来了,还是看热闹来了?
她目光在几人身上平静掠过,几人忙招呼她入座。
秋洄笑着摆手,装傻道,“坐我就不坐了,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莫公子问几句话,他平日里怪忙的,我轻易也见不着他。”
说着打量着莫桑疑惑的脸色,掏出了那枚玉佩。
莫桑脸色一下变了,抢先道,“前几日不小心弄丢了这玉佩,还叫我一通好找,没想到竟是被秋少爷捡了去,实在是有缘……”
秋洄瞧见他故作感激的脸,心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便道,“有没有缘我不知道,我就是想问问莫公子你何时何地丢了这玉佩,当时可有看见听见什么?”
这话问的……
莫桑舌头打了结。
尤其是瞥见她左脸几道仍结着痂的伤口,更是没来由的心虚。
他也不是扯不出谎话,但她这问话的语气透着笃定,再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已经猜到了大概。
“树之,怎么回事?”萧珩问道。
不是诗会作诗吗?怎么突然冒出个玉佩来了?
其余几人也是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张望。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既是捡到了桑哥哥的玉佩还不快些还给他,”萧珑生气道,“莫不是你想借机占他便宜,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桑哥哥,这样的诗会怎么会邀请到你?!”
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莫桑面上很是尴尬。
“公主快别说了,这是误会!”他解释道。
又转头对秋洄道,“秋少爷想必也是误会了什么,你放心,我回头定会给你解释清楚,”又道,“今日诗会大家难得聚一场,还是先讨论诗词为好。”
萧珑讪讪闭了嘴,却还是瞪着秋洄。
秋洄并没有被激怒,她还没有出息到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当然,她实在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犯怂害怕皇室的报复。
但是,有些话是有必要讲清楚的。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各位行雅事了,”秋洄忙拱手告退,说着将那玉佩又揣进怀里,对莫桑道,“莫公子得空了,咱们再好好讨论讨论这玉佩的事儿。”
莫桑见她转身就走,便意识到她在装傻。
“秋少爷等等,”他喊道。
秋洄转身,笑道,“怎么?莫公子打算现在说清楚了?”
“实不相瞒,这诗会是为秋少爷准备的,”莫桑说着走近。
秋洄直觉不好后退了两步,强行维持着面上的笑容,“莫公子真是说笑了,秋洄蠢笨不通诗书,何德何能……”
莫桑突然凑到她耳边,打断道,“要我现在将你的诗吟出来吗?”
秋洄知道他说的是那首《将进酒》,咬牙道,“这么说你承认当日在场了?”
“一个玉佩说明不了什么,”莫桑小声威胁道,“你今日若是将你的才能显露出来,我自会将那日的事说清楚,否则你就别想知道了。”
“那玉佩我也不要了,”他补充道。
秋洄气鼓鼓地瞪向他,这一扭头才发现二人实在离得太近了,脸颊都蹭在了一起,慌忙又后退两步。
她到底是个脸皮厚的,方一站稳就缓了过来。
“莫公子盛情难却,秋洄不才,前些日子梦里得了些诗,觉得还不错,斗胆献丑给各位一听。”
萧辰与萧珑本就是看热闹,也不在乎她懂不懂诗,但那几个青衣少年闻言甚是激动,觉得秋洄这是在谦虚,也忘了计较方才那一番波折。
萧珩更是招手道,“那秋少爷快快坐下,我等洗耳恭听!”
莫桑本是红了脸,待脸上的热意消散,才转过身附和,对秋洄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秋洄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玩心大起。
敢威胁小爷,那小爷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痛的领悟。
她爽快地走过去坐下,不巧,这个位置正对着那个穿红衣的辰王爷。
他看着她笑道,“没想到秋少爷如此多才,本王今日也有耳福了!”
秋洄只当听不懂他言语中的戏谑,说道,“这既是诗会,哪里只有我一人作诗的道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互相交流才能共同进步嘛?”
“不知秋少爷有何高见?”萧辰很上道,率先举起了手,“事先说明,本王不懂什么诗词,不要算上我……”
“我也不算!”萧珑也忙举起了手。
一下少了两只大肥羊啊,秋洄有些肉疼,端看剩下的五个青衣少年,发簪,玉佩,玉扳指,玛瑙,水晶……
看着还有的捞。
她愣了一下,真诚道,“我们不若打个赌?”
“打赌?”
“这样吧,”秋洄一扫青衣五人,“你们五人一组,我呢,自己一组,两组比赛作诗,哪组作得好一些,便算哪组赢,你们只需取五人中作得最好的那一首与我比较即可,定为三局两胜,如何?”
“输赢如何?”萧珩问道。
几人纷纷点头看向秋洄,既是打赌没有赌注自是不行的。
秋洄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们每人各押自己身上的一个值钱的物件,没有的就用银子抵,起价一千两。”
又对有些眼热的萧辰和萧珑道,“辰王爷和九公主也可以下注,若是哪一边赢了东西按人头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