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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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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德用镊子给手术线打上最后一个结,放下后轻轻的出了口气,“这样就算完成了。”

    旁边一直用内力护住楚云河心脉,又不时帮温德打下手的楚云秀闻声,虽然一直亲眼看着温德进行治疗,可依旧有些激动。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发飘,“我大哥已经没事了吗?”

    “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温德回道:“但是否能真的没事,还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以及运气了。”

    温德不是在吓唬楚云秀,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他虽然靠着自己的花火能力,带来了超过这个时代的药物与手术方案。但受限于客观因素,比如说消毒,又或者是无菌手术室都很难做到。所以楚云河是存在在手术中被二次感染的可能的,对此温德也没有太多好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用到抗菌药剂——它们的表现能跟青霉素一样给力。

    楚云秀听到后却露出笑意,忽然又向温德行了一个大礼,“温先生仗义出手相助,云秀铭诸五内,不敢忘怀。从今往后,只要先生有所吩咐,云秀自当听从绝不推辞。”

    “我真的只是想有些小秘密而已。”温德有点无奈,对于楚云秀数次的表态,遂用检查糊弄了过去。

    楚云河的恢复比温德想象的要好,虽然手术中楚云河一度心跳微弱,可靠着楚云秀的帮助还是坚持了过来。然而到了这会儿,他的心跳已经趋于平稳,呼吸也很良好,体温也不算十分的高。

    倒让温德有些惊讶,他见楚云河身体虽是健硕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就在好奇中暗自琢磨:是不是等楚云河身体恢复后,给他检测收集下数据?

    唔,练过内功的人的数据也应该要有,这个世界的内功究竟能做到什么事情,以保护楚云河心脉为例,温德真的挺期待的。

    温德检查让楚云秀有些紧张,直到听到了“状况不错。”才松了口气。

    她清楚马千良在哥哥求医这事上出了大力,要不是马千良坚持,温德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意识到马千良还在外面焦急的等候后,不由出声询问道:“该不该知会马大哥他们一声?”

    温德迟疑了下,再看看给楚云河所用药物及血液还剩下一些,感觉药物还好说输血似是有些惊世骇俗了——要不是楚云秀被他花火凭空造物的本事给震住,只怕也要有些想法——最后有了决定,“等这些输完再说吧。”顿了下,又补充道:“等下就说楚兄大病未愈需要静养,不宜喧哗,让马千良还有信的过的来看看就算了吧。”

    楚云秀清楚温德的意思,点头应道:“是,我明白的。”

    跟着再清点手术器材,数量倒是都对的上号,可该怎么处理倒叫温德有些犯难——这些都是房间里不曾有,温德用花火制造出来的。

    偏偏温德的花火暂时只有制造而没消除功能——根据地有个容量颇大的垃圾桶,具有定时清除的功能,是导师留下来的——就一直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现在想想真的有点犯蠢了,居然连穿越系统流必备的“储物空间”都没有想到去搞,这真有点失职!

    温德决定把这个需求列进备忘录,这次返回根据地后就着手进行研发。

    但眼下的问题还得解决,温德思考着,一边楚云秀看出了他的为难,主动请缨道:“这些都交给我吧,一定不会让他人知道的。”

    温德从善如流,“那就拜托了。”

    楚云秀出手收拾起来,看见从未见过的手术器械难免有些好奇。她拿起一把手术刀查看,跟着就不禁低呼了一声,“竟是如此优良的好钢?!”对于要废弃不禁有点心痛,又对随手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温德愈发琢磨不透。

    她悄悄向温德看去,却发现温德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当然,那只是假象,温德实际上是在总结这次手术的得失。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借助资料库里的经验,进行有些复杂及技术难度的工作。

    所以手术最后虽然是成功了,但整个过程也不是没有遇见问题,一帆风顺的。

    比如说体悟他人经验时,其实会有一点疏离感,从而对动作、执行造成些许的影响。这事在手术表现的并不明显,可那跟温德自身的身体素质相当优秀不无关系。见微知著,温德日后总会有力不能及的时候,所以既然发现就得想方法解决。

    除此之外,借助他人经验还有个更加尴尬的地方,那就是当遇见的情形与资料库记录的知识有些差异的时候,该怎么办?

    温德这回就有遇见过,最终是依靠经验对比,选出来情形最为接近的,借用了过去。

    最后没有出现意外,可问题一样也得解决。

    温德盘算着,试着寻找改善情况的办法,半天也没有完全的思路,只是隐约觉得,书本知识结合人生经验,应该有更好的使用办法。

    将这件想法也记录进备忘录,温德睁开了眼睛。看见输液还剩下一点,而楚云秀则在把东西收拾起来后,一言不发的在床边站着。

    温德开口说道:“那边不是还有椅子吗?怎么一直站着?”

    楚云秀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回头对温德道:“我就是想看看大哥。”话是这么说的,可她接下来还是听话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动作有些拘谨,倒让温德觉得好笑,他想起刚刚楚云秀的话,随口道:“那些钢也没什么,你若是有什么趁手的兵刃,式样给我为你做一把也没什么。”

    温德本意是拉近彼此距离,好方便问些感兴趣的话题,不想楚云秀却是很认真的答道:“我兄妹已经欠先生良多,不敢再多麻烦恩公。”

    温德只能继续强调,又说:“我这也不是免费的。马千良之前可是答应我了,事后要教我武功当作报酬!”

    倒让楚云秀面色有些惊讶,“恩公竟也对这些粗浅的东西感兴趣?!”在她心目中,温德差不多快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而就算这事儿不能对他人言,温德的恩师“梅前辈”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一身本事,可不是她,又或者白义山庄能跟相够并论的。

    倒是把温德给问住了,琢磨了下答道:“我自幼就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资出众,结果却因为这个而失了恒心。师父教过几次,见我始终耐不下性子,就放弃不再提起。结果在后悔时,也已经为时晚矣了。”

    楚云秀对温德的说辞深信不疑,毫不犹豫的道:“如果先生不嫌弃,我也这里有些心得可以略作谈资。”

    温德有点意外,“这样可以吗?不会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吧?”

    楚云秀摇摇头,“我一身所学,一些是家门功夫,大哥知道也会同意的。另还有些是机缘巧合得来的,也不存在门户传承。”

    “那我就受之不恭了。”

    有这事情做引子,话题便算打开了。

    温德对于如楚云秀这样的侠女生物,是稍微有些好奇的,交谈一会儿后就忍不住问道:“当今世上,如你这样习武的女子很平常吗?”

    楚云秀想了想,认真的答道:“世间女子习武虽是不多,但是也并不罕见。其中一大部分,是如我这般家学传承。除此之外,还有门派授徒:一般门派女徒并不是很多,除天资出众者外,便是师门子女居多了;但天下之大,亦是有些女子的门派,是专门教女徒传承的。”

    “原来如此。”温德又问:“我以楚兄之事推测,这世间也不太平。女子行走江湖,岂不是有些不大方便跟危险?”

    “吾辈既以入武学一道,自然对生死一事有所准备,危险虽然是有的……”楚云秀认认真真的答道,忽然间领悟了温德询问的真正问题,脸上一红,犹豫了下还是答道:“打四百年前,舞阳公主一事后,习武女子行走在外,就是有些便宜之处的。”

    接着,楚云秀就讲起旧事来:

    却是说四百多年前文庄帝在位时,膝下有一女唤作刘文秀,封舞阳,又被称为舞阳公主。她自幼聪慧过人,天资出众,为人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深得文庄帝喜爱,是当时最受宠的公主。

    舞阳公主少女时便声名远播,可在情路一事上却有诸多不顺。前后两位驸马,皆是在公主下嫁之前,便遭遇意外而亡。公主克夫的传闻不胫而走,文庄帝虽是斥之“荒谬!”,可在指婚时也屡遭推脱。

    舞阳公主性子柔中带刚,不堪忍受如此遭遇,遂在又一次指婚被拒后跪于文庄帝面前,断发明志,立誓此生不嫁。

    她搬到京城外一山庄中,起名“剑阁”,以武艺、文章打发浮生。

    公主天资本就出众,皇室中也不乏精妙武功、名师指点,是以在立誓心无旁骛后,舞阳公主于武艺一途竟是进展顺利,不足四十岁时已入宗师之境。

    成为宗师后,便有了开宗立派的资本。

    在上禀当时皇帝,舞阳公主的嫡兄之后,刘文秀以所居剑阁为派,传艺授徒。又因公主的身份,剑阁成为当时第一个仅以女徒传艺的名门。

    其后公主为收徒,偶也在江湖上行走,遇见不平之事,亦会出手管之。

    彼时岭南一带,有仵氏兄弟二人为害,烧杀辱掠无恶不作。有一门派掌门仗义出手,却不幸遇袭被害,反被欺上门来,妻女被先奸后杀,弟子也无一幸免。另有几位仗义出手的侠女,也落得同一下场。

    这事儿被舞阳公主听说了,大怒,言:“女子行走江湖,自也是如男儿般早将生死看淡。可也不该受如此大辱!”视***之辈为公害,遂广发帖子,邀天下豪杰共诛之。

    应者云集,一个月后,公主便亲手斩那二人于江上。

    舞阳公主以此开了先例,其后两百年里,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便有人仿公主旧事,亦邀同道出手,也是得到许多响应。

    于是渐渐的,此事便成了规矩:女子行走江湖,可杀不可辱。杀之,只是江湖惯例技不如人而已,为之复仇的,也不过是家中兄弟或者门内师长;可若是有了淫行,那便是武林公敌,人尽可诛之。

    楚云秀的故事告一段落,温德若有所思:以舞阳公主一事来看,这世界的江湖似乎是与庙堂联系的颇深呐。再去回想故事内容,觉得这事虽有促进作用,可落实起来未必就有说的那般容易。

    他有心想要继续询问,却发现输液已经将要完成,遂将心思暂时按下。

    温德将后续药物继续给楚云河挂上,又把空的血包除下让楚云秀收好。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楚云秀可以通知外面了。

    楚云秀按照温德之前的吩咐照做,外面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的马千良马上抢入了进来。

    他快步来到榻前,仔细观察了楚云河良久,目光又在挂着的点滴药瓶上停了一瞬。

    玻璃在这世界已经不算罕见,药水瓶的形状也跟优美无缘,但如此剔透毫无气泡的上品,还是让马千良有些吃惊。

    他错估了药水瓶的价值,便误以为内里药水同样珍贵异常——当然,从某方面讲也的确如此——就在瞬间,“明白”了温德为何会在之前如此神秘。

    马千良当场就对温德行了个大礼,倒让温德对着古代的行事颇有些不太习惯。

    他侧身闪过,对马千良也是对楚云秀道:“你我之间早有约定,这不过是公平交易而已,实在不必如此。”

    一直以恩人自处未必就是好事,温德是这样以为的,尤其是他这样看上去很有些“怀璧其罪”的。

    但马千良却也不肯放弃,他这时不用楚云秀吩咐,便也知道有些事情得保密。当下就唤来两个心腹在一边看守,让闲杂人等不能擅进。自己又拖着温德,要隆重款待。

    宴席上,马千良虽然有些东西不能明说,但光是楚云河伤势已经被控制一事,便让众人看温德的目光变了模样。

    ——在场的大多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没见过也听说过神兵究竟有多厉害,便也非常清楚,能把人从神兵下保下,难度不易于自阎王手中抢人!

    温德所代表的价值,便在他们心中要多珍贵就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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