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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听不懂，而是听懂了，却不知道陈不凡想干嘛……
诚如他所言，这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死局，就算把一切挑明了，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他会怎么做？
换成自己又会怎么做？
临时取消域外仙术的拍卖？
提前曝光《红莲天舞》的内容？
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两相比较，显然后者危害较轻……
……
想到这，不少人都满心期待起来。
不得不说，他们想得很美，不是一般的美，但，未免想得太美！
徐思吉想得更美，陈不凡若选前者，他会玩命地加薪凑火，不把陈不凡搞成武林公敌，决不罢休！
陈不凡若选后者，他会悄然记住一切，然后得寸进尺，逼其交出《红莲天舞》的后续所有。
打死老头也不相信，《红莲天舞》只有那么一点。
事实上，陈不凡掌握的《红莲天舞》，确实不止那么一点。
然而。
陈不凡会让他如愿吗？
堂堂噬尊，会让敌人牵着鼻子走吗？
不！
不可能！
还是那句话，想得太美！
陈不凡挑明一切后，好半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拍卖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人，就好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一样。
事实上，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中，这群人，大多就是跳梁小丑！
渐渐地，不少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的心下大为恼火，却又不敢发作。
“这天杀的狗杂碎，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徐思吉心下有些不安，哪怕他百分之百确定，陈不凡别无选择，可依旧不安。
“这小子太过诡异，不能让他拖下去……”他暗暗咬了咬牙，猛吸一口大气，大声质问，“陈不凡，你叽叽歪歪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是想岔开话题吗？你当我们全是傻子吗？你如此戏弄华夏武林，若是不给个合适的交代，莫说旁人，正道之首的天门和佛宗就轻饶不了你！”
末了，他不放心，又大声补充，“诸位同道朋友，我说的可有道理？咱们若是不团结，早晚被邪魔外道倾覆！”
人群寂静，不少人一脸犹豫。
一秒，两秒，三秒……
约莫十秒，还是没人附和，徐思吉尴尬癌都快犯了。
陈不凡也不说话，继续看戏……
约莫一分钟，终于。
“徐前辈言之有理！我等应邀而来，皆是为了一观域外仙术，陈少若戏弄我等，未免太过欺人！”
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起身，声音洪亮如雷。
下一秒。
“徐道友所言不错，老朽一接到邀约，立即横渡太平洋，不辞万里赶来，就是为了一观域外仙术。陈少若仅是以‘域外仙术’为嚼头，并非真心要拍卖，就是将我等当猴耍，实在过分。”
一个满头华发，身着红黑唐装的老头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
“陈少，我们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想证明域外仙术是真是假。”
“不错，我们只想知道，拍卖的域外仙术是真是假。”
“陈少也无需放出太多，只需像先前那般，挑一些足以证明真假的即刻。以陈少的能耐，应该没问题吧？”
……
继而连三的有人起身，或质疑，或责难，或建议。
徐思吉笑了，笑得很是舒畅，很是得意。
法不责众，就算佛宗、天门有心偏颇，亦无可奈何！
陈不凡也突兀地笑了，笑得很是灿烂，洁白的一口好牙，在灯光下寒光闪闪。
这诡异的笑容，使得哄闹的人群心头发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陈不凡抿了抿嘴唇，脸上保持着灿烂的笑容，“你们，真是可笑得紧，尤其是你这憨蠢的疯狗。”
“域外仙术是我的，这没毛病吧？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没毛病吧？”
“腿长在你们身上，脑袋长在你们脖子上，我没有逼迫你们，是你们自愿来的，任何的后果，都应该由你们自己承担，这没错吧？”
“卖不卖是我的自由，买不买是你们的自由，信不信也是你们的自由。”
“为了不耽误彼此的时间，我最后宣布一次，拍卖开始。十秒内，无人应拍，咱们就进行下一批货物的拍卖。当然，不感兴趣的，大门在那边，请自便。”
“……”众人无语，真心无语。
卖东西的，哪一个不是玩命地推销？哪一个不是玩命地证实自己货物的真实性、可用性？
这丫倒好，半点解释没有便也罢了，居然还赶客人走……
此时此刻，近乎所有人都想指着他的鼻子问：你特么会不会卖东西？你特么干脆强卖算了……
安静中。
“五，四，三……”陈不凡开始倒数时间。
突然。
“五百亿！”
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什么？
五百亿？
居然一下子出价五百亿？
真假难辨的东西，居然出五百亿，脑壳进屎了吗？
……
众人是又惊又怒，纷纷第一时间寻找声音的主人。
他们惊的是真假难辨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出价，怒的是，对方一下子把价格抬那么高。
陈不凡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唱价：“三号贵客，出价五百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这一下，那些还没找到目标的人，纷纷把视线移转到三号座位。
不等他们辨清那人是谁，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响起，“六百亿！”
陈不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因为，出价的是周芸芸！
先前出价的是马伟，是他安排的拖……
意外归意外，他马上有条不紊的唱价，“七号贵客，出价六百亿，有没有更高的？”
“七百亿！”吴云淡然出声。
不等陈不凡唱价，周芸芸就抢声道：“八百亿！吴前辈，这功法对我圣药阁至关重要，能否割爱？”
“周丫头，不是老夫不肯相让，是门主有令，老夫无法违抗啊！”吴云一脸无奈，好像真的一样。
事实上，确实是真的，‘享受’过《红莲天舞》厉害的于朝阳，对于这部功法，可是又爱又恨，朝思暮想。
虽然陈不凡承诺过私下赠与，但，吴云私心并不想亏了陈不凡，反正天门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要是让于朝阳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在厕所里。
周芸芸妩媚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价高者得，一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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