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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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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购买V章未达30%的小天使, 将于72小时后能阅读  许涵见霍去病自己缓缓调整了呼吸, 眸色幽深, 已不再处于暴怒的边缘, 才犹犹豫豫地松开了他。

    霍去病想明白后, 重新燃起斗志, 眼中爆发出动人心魄的神采:

    “我要回去!这究竟是哪里?!我既然能借尸还魂来到这里,我就一定可以重回大汉。只要我在,我绝不会让那帮贼子的阴谋得逞!你送我回去!你送我回去!”

    许涵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 听地瓜先生连借尸还魂这种荒唐的说辞都用上了,可算见识到这精神病犯得是有多彻底。

    为了打消这家伙如此不切实际的妄想, 许涵适时展现了他作为文字工作者的语言运用能力, 提着嗓门吼了回去, 兜头就给脑抽的地瓜泼了一大盆冷水:

    “你他妈能不能别再抽风了?!回什么大汉?我拜托你现实点行不行?我也没赶你走, 好吃好喝伺候着你, 你还幻想自己是汉朝名将呢?!”

    许涵越吼越激动,撸了撸袖子增加气势:

    “你所心心念念的那个大汉朝, 早就已经被历史的风沙掩埋了2000年了!你曾经以为的泱泱帝国, 虽然灵魂不灭, 但是躯体已经换了好几茬了!汉朝灭亡以后, 又经历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 然后到民国, 再到现在的中国。现在你所在的这个时代, 是21世纪社会主义新时代!你他妈快给我醒醒!别再继续犯病了!第一台电视的钱你还没赔给我呢, 第二台你又想砸?!你再砸一个试试?还真当我不敢把你赶出去了?!”

    霍去病被许涵吼得浑身一震,立在原地愣了足有两分钟,才最终脸色苍白的颓然跌坐回沙发上。

    原来自己的重生,已经过去2000年了……霍去病几乎在许涵将这些事说出口的瞬间就已经相信它的真实了。

    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先进,那么陌生。

    重回2000年前,无疑痴人说梦。

    霍去病沉默地坐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好似在他眼前渐渐浮现,巍峨的未央宫,高高在上的陛下,声名显赫的卫氏家族,仁厚宽和的舅舅卫青,漠北仿佛没有尽头的风沙……战场上竭尽全力的殊死相搏……

    霍去病大梦初醒,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脑海中仿佛从那高彻大殿上听到陛下威严的声音:

    “骠姚校尉去病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那些辉煌的、热血的、无奈的、以及无可挽回的过往,都随着那个古怪盒子里冒出的平淡无奇的声音,被宣布已冲散在遥远时光的洪流中,被掩埋在经久岁月的风沙里了。

    这里,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时代……

    家不成家,国不复国。

    ……

    随着纪录片继续讲解汉朝历史,霍去病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阴暗和寒冷中。

    许涵目睹了地瓜先生的“发病过程”,心脏砰砰直跳。

    眼见此时的地瓜先生老实的好像一个假人,许涵瞬间有点心虚和后怕起来。

    刚才他好像……骂得太狠了。

    这只地瓜可是个真精神病啊,万一刚才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暴走拿刀把他给砍了,那他也不算犯法啊。(注)

    许涵想想,一头冷汗就哗啦啦下来了。

    他不顾肩膀的疼痛,默默抱着笔记本电脑,远离了霍去病数尺,觉得退到了安全距离,又找来一瓶红花油,在客厅的餐桌旁坐下。

    见那只地瓜现在暂时处于安静发愣的状态,许涵打算先不管他了,先给自己疗伤再说。

    解开睡衣扣子,许涵观察起自己受伤的肩膀。只见左肩现在已经肿了起来,青紫了一小片,许涵抽了一口气,无奈的去卫生间给自己弄了条冷毛巾冷敷消肿,之后又开始忍着疼痛给自己揉伤处。

    过了大概一小时,处理完伤痛的许涵伸脖子瞄了瞄地瓜先生,见他仍然呆呆坐着看电视,没有再次暴起的征兆,许涵才小心翼翼拿起扫把和撮箕,将地瓜先生刚才砸碎的玻璃杯渣子给清扫干净。

    这尼玛……每天和定时炸、弹生活在一起,也是很恐怖的啊有木有……肩膀还很痛啊

    呜呜呜~~~TAT

    许涵越想越后怕,他决定今天继续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地瓜先生睡,希望他睡的舒服点,下次发病暴走时念个自己的好,别一冲动把自己给砍了。

    此时纪录片里正播讲着汉朝的衰败,黄巾起义直接推动着东汉政权走向灭亡。

    许涵扫完地,躲在一边偷偷地瞅地瓜先生,想看看他现在还是不是刚才那副魂不守舍的呆相。

    然而,当他看清地瓜先生的脸时,心里“噗通”一跳:

    这货脸上的……那个……是眼泪?

    眼下天色已接近黄昏,橙金色的夕阳再也无力照亮室内。昏黄的光线将霍去病半个身体隐匿在阴影中,那两行眼泪却在残阳中闪着微微的光。

    原本许涵看着地面上被玻璃杯砸出的坑,勾起的那点儿火气,在瞧见地瓜先生脸上的眼泪时,彻底销声匿迹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得了精神病也不是他的错啊……

    这得多伤心,一个大男人才会偷偷的躲着哭啊……

    看来地瓜先生不仅仅是在用生命Cosplay啊,他绝对是在用灵魂Cosplay啊……

    许涵望着独自一人默默流泪的霍去病,心里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于是,就主动在心中悄悄地将今天下午发生的惊险和不愉快给涂了个干净。

    好吧,哥决定原谅你了。

    这晚,直到临睡前,许涵和霍去病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许小胖子自知下午怼地瓜先生的时候,语气过重,进入战战兢兢的反省模式。

    而地瓜先生则像丢了魂,除了看电视时眼中偶尔有光彩闪动,其他时候都像个没有生命的大型木偶。

    许涵将神游太虚的地瓜木偶伺候进卧室去睡觉后,才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重重喘了口气。

    许涵抹了把脸,脱力地心想:这日子真心忒艰难了,不但要像照顾个大爷一样照顾这位精神病先生,还得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自虐的也是没谁了。

    许涵在心中不停呼唤表姨一家的悲催情绪中,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接二连三的乱七八糟的梦境,使许涵睡得很不踏实。

    沙发是老式的那种款,用的时间长了,表面凹凸不平。偶尔睡个一天还能凑合,连着睡两天,就会觉得肩颈绷的难受。

    在沙发上和烙饼似的滚了又滚,许涵没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大概是晚上那顿吃的太咸,许涵嗓子发干。

    躺着挣扎了两、三分钟还没能再次入睡,许涵决定起来倒杯水喝,润润喉咙。

    现在墙上的挂钟指的是凌晨两点半,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许涵懒得开灯,干脆摸黑走到餐桌旁,借着皎洁的月光,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往杯子里倒水。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声。

    许涵的警觉性很高,他已觉得这声响不太对劲。他没敢动,端着杯子竖起耳朵细听,就在他专心聆听的时候……

    客厅的大门缓缓开了。有一阵阵透着森冷寒意的阴风从门口扑面而来。

    虽然门外的人已经尽量小心拉开大门,但这屋子是老装修,大门用了好几年,门上的螺丝早已没了油,就算手脚再轻,开门时仍然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嘎”声。

    这吱嘎声,在夜里显得尤其突兀。

    三个黑影从半开的大门依次溜了进来,三把短刀在黑暗中泛着寒冷的青光。

    许涵愣在原地寒毛直竖,不用多想,他已断定这三人是半夜想要入室行窃的小偷。

    大概是被眼下的场景惊到了,许涵感觉喉咙好像有人卡着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求助。

    那三人一进到屋里,立马就注意到有人站在客厅靠窗的桌子旁。

    他们与屋主在客厅撞了个正着。

    三个小偷大概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倒霉情况,当即在原地愣了几秒。

    之后,这三人估计是想破罐子破摔,连躲藏遮掩都懒得搞了,直接举着刀就朝许涵穷凶极恶地扑了过来。

    许涵头脑放空,双脚就和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一下。

    心中“咯噔”一下,只一个念头:

    ——完了!我命休矣!

    许涵口中的老姨其实是他妈妈的小妹妹,许涵感觉叫老姨比叫表姨更显亲切,所以一直都叫他老姨来着。

    “不是,老姨啊,您知道的吧,我和家里都闹掰了啊,您这儿三天两头的打电话来找我帮这帮那的,您不怕我亲爱的妈妈知道了削您啊?”

    “你妈?啧。她刀子嘴豆腐心,就这几年过年给你那压岁钱,哪年不是她出的了?!”

    许涵听到这里,原本还带贫的嘴忽然闭上了。

    电视里正传来熟的都快烂了的春节晚会完结曲目。

    黑乎乎的窗户外头飘着密密的细雪,从屋里望出去,竟似一片晻霭云雾。

    细雪无声零落,偶有零星的烟花一闪而逝,短暂的让人抓不住那抹绚丽。

    许涵收回有些迷离的视线,揉揉微湿的眼睛,原本嘻嘻哈哈的语气正经起来:

    “老姨,有啥事儿,您就干脆点儿开口吧。给我个痛快。来,我脖子都洗好了。”

    电话中的老姨噗嗤笑了,带着点长辈对小辈的宠溺口气训斥道:“行了行了,收到你的忠心了。就差听见你拍胸脯保证的声音了。”

    许涵嘿嘿一乐:“那可不。我可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家、关注着爸妈、关注着老姨的啊。”

    老姨轻轻叹了一声:“唉。你这孩子啥都好,尤其孝顺。可换了谁父母,知道你这性向,也不能那么快就转过弯儿来。这也就算了,你爸好不容易给你弄到去国企上班的机会,你竟然主动放弃了……”

    电话这头的许涵没了声儿。

    话题趋于沉重,画风有点歪,老姨立刻强行给掰正了,又换上轻松的语气:“小涵啊,是这样,我有个大侄子的二表哥想去你那边儿找个工作。”

    许涵抬抬眉毛:“找工作?表姨您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编剧啊,也是朝不保夕啊~房租贵啊~生活艰难呐~各种打工啊~各种兼职啊……”

    老姨提气:“停!听我说完。”

    许涵立马禁声:“喳!”

    老姨语气平和:“我大侄子的二表哥是我们这边儿武术学校毕业的,这边儿地方小,没什么好单位。他都毕业几年也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当当保安,这不最近逮着个机会,在你那边找到一个啥啥影视公司替身的长期雇佣工作,人儿小伙子可帅了,一米八二的大个儿,笔挺笔挺的,就是学历低了点,可他踏实肯干啊,家里全都同意他出来闯闯……”

    许涵听着表姨唠叨了十来分钟,头晕脑胀的到后来已经听不清楚表姨在说些什么了,只隐约知道表姨恨不得把对方族谱都背给他听了,作为文字艺术创作者,他自己总结归纳了一番:

    乡下帅小伙儿,进城来打工,人好,颜值高,没学历。Over

    表姨还在絮絮叨叨,许涵困的哈气连天:“老姨,说重点吧,您再说下去我就直接打呼噜了。”

    “啧啧!你就这么不耐烦表姨和你唠嗑!真是的。行行行,就是我大侄子的二表哥在你那大城市的倍儿牛逼的影视公司找了份替身演员的工作,想请你给做个担保人。”

    许涵直接屏蔽了其他无用语言:“哦。就是请我做个担保人呗。成,小事一桩。先说清楚了,我不提供住宿,他自己出来自己找地儿住,没钱吃饭了别找我,捅了篓子要赔钱也别找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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