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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昊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父母之后,一家人沉默了。
“我也去!”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话的巧儿,站在门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身上还伤着!下床来干嘛!”刘婶子赶紧上前,把巧儿拉过来坐好。
“我要去。”巧儿坐好之后们再次强调。
刘文昊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以后家里麻烦你照顾了。”
巧儿不依,“我可以的!我们已经可以救出姐姐!”
“我们不阻拦你,但是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若是失败了,不说救非儿了,就连你自己也会搭上这条命,必须坐好完全准备才行!”刘叔吸着烟,脸上的皱纹深了些。
刘文昊点点头,这件事若是失败了,刘家都会牵扯进来。
行宫地牢没人去过,更别说像刘文昊这样白丁出生的人。但是这不代表别人没有准备。
非儿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三日后问斩,非儿小院、草莓园、葡萄园菜园全部被查封,巧儿暂时在刘家住着。这一消息四处传散开去,刘家人更加坚定了先前的计划。
消息传出去第二天,便有一辆简易的马车驶来,停在了行宫入口处,一个貌似是书童的年轻人掀开了车帘,从马车里头走出来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来。
“何人?”守卫拦住来人。
拿着药箱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回答道:“此乃我师傅,桑老,前来替陛下诊治。”
“桑老?开什么玩笑?那老头多年不曾出山,就算上次陛下病重去请也不见前去医治,今天突然冒出个桑老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守卫义正言辞,丝毫不肯退让。
“你!”年轻小童气结,指着那目中无人的守卫,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人也不言语,只是从怀中取出一物,侍卫开始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在凑过去看清老人手里的令牌是,立马换了个态度;“原来真的是桑老!小的有眼无珠,竟然不识桑老!这是该死!”
“别耽误时间了,带路吧。”老人将令牌收起,急急走了进去。
守卫一边让人带路,一边让人去告知黎王。
等桑老到了行宫正门,黎王早已在此等候,看到来人,忙上前行礼道:“桑老来了。”
老头点点头,回了个礼,“王爷,别来无恙。”
“舟车劳顿,桑老辛苦了,陛下身体有恙,还请桑老不余遗力救治。”
桑老点点头,说道:“有人托付老朽定要救治,那必定会全力以赴,王爷放心吧。时间紧急,老朽就不耽搁了,王爷告辞。”说完,桑老带着人,径直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黎王看着桑老离开的背影,折扇一收,对身边的人问道:“谁人去请的桑老?”
“不知。”身在身后的明回答道。
“派人去查查,另外,那边的进程加快下。”黎王眼神往地牢方向看看,明得令,退了下去。黎王自己则是往皇帝的寝宫而去。
桑老的到来,像是给了这宫里头守着皇帝的人吃了一个定心丸,这些人是皇帝亲选的心腹,也是别人无法轻易伤害皇帝的重要原因。
心腹们把情况都说了一遍,把皇帝吃过的,验明有毒的草莓端了上来,桑老一一查看,吩咐旁边的年轻小伙道:
“老六,请人,准备施针。”
那个叫老六的年轻小伙子,点点头,除了皇帝贴身的人,其余的人都被请了出去,然后把随身拿着的药箱打开,从中取出一块布包来,布包打开,里面各种型号的针都有,桑老右手捻着银针,快速准确地往皇帝身上扎去。
黎王同那些随行的大臣们一起,站在殿外急切不已。
这一诊治,便是一天,入夜了也未见里头传来消息。
外头又簌簌下起了大学,可是尽管如此,踩在瓦片上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什么人!”
守卫们集结,追寻一道身影,有人大喊:“有刺客!”顿时行宫中慌乱起来。
守在皇帝寝宫外面的大臣们,被守卫们保护起来,但还是有几个胆小的大臣,簌簌发抖。
不一会儿,守卫头领宋临带着人前来,对着这群大人说道:“王爷,行宫中混进了刺客!”
黎王冷声问道:“刺客呢?”
宋临回头,喝道:“带上来!”
随即一个黑衣蒙面人被带了进来,宋临上前一脚踢得地上的人蜷缩在一块,然后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巾,众人好奇往前看,却没有一个人认识。
黎王摇着折扇,问道:“为何如此鬼鬼祟祟混进行宫?”
地上吃痛的黑衣人,恨恨地看着黎王,狠声道:“狗皇帝的走狗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上次毒不死你!算你命大!”
“上次事情是你干的?”宋临又是一脚踢上去,毫不客气地问道。
“哈哈哈!想要狗皇帝命的人太多的,我跟非儿这次不走运,栽在你们手里,但总会有人替我们办成这件大事!我们总有一天会杀了狗皇帝,替天行道!”说完,吐出一口黑血,死了。
“这是那逆贼胡非儿的同党!”黎王身边的一个大臣说道。
“看来,又是那些亡命之徒干的了。”黎王谈了一口气,说道。
这些年来,皇帝被刺杀的次数数不胜数,更是防不胜防,有些像是屋头苍蝇一样往铜墙铁壁的皇宫里闯,还没碰到宫门就已经被就地正法。这次,大臣们也认为是这些人干的了。
“把尸体处理了吧,别影响了里面桑老的诊治。”黎王吩咐道。
“是!”宋临拱手,命人将尸体拖了下去,把现场的血迹处理干净。
“起初还有人认为是王爷参合在里面,我就说是那逆贼主动攀附王爷,想得到王爷的赏识然后接近皇上,现在各位看到了吧!那些逆贼分明就是那些亡命之徒!”大臣里头有人说道。
“对啊对啊!王爷举荐进来的人出了问题,那任谁都第一想到的是王爷,可是谁又会这么直白的让自己的人去这种事情,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况且王爷这些年偏居西南,最是闲适的,怎么可能会掺杂到这里面来,是有些人想借此发挥,陷王爷于不顾吧。”
黎王听了几句,然后出来说道:“本王身份的确敏感,王兄膝下又无子女,也难怪有人会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但本王对朝廷的忠心,陛下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