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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百花开。 陈晨明明被辣得泗涕横流了,还哑着嗓子反驳:“师生恋怎么了?鲁迅和许广平还是师生恋呢。”
亏他匠知道鲁迅和许广平,她以为他最多就说说杨过小龙女。
她默默搁了碗,被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弄得不知该笑好还是怒好。
说他可恨吧,又夹杂了点天真无邪的小可爱,说他可笑吧, 还有让人觉出些触动人心的小可怜。
这念头方起,韩梅便马上意识到危险。也不知想说服陈晨还是自己, 她故意恐吓他:“这好听点, 叫恋姐情节, 师生不伦,难听些的,就叫掏古井, 吃耙饭, 你就不怕被朋友看不起?”
陈晨指着自己的脸, 似笑非笑地看她:“你知道我这种叫什么?礼貌些的说我厚脸皮, 直接点的叫不要脸,你觉得我这样的还会在乎那几句闲言碎语?”
陈晨秉持一贯厚颜无耻的风格:“而且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一失足就成千古风流人物了?”
韩梅没觉得自己这么笨嘴拙舌过。
气氛尴尬起来。韩梅只能继续喝酒掩饰,直把双颊喝得出不正常的潮红来。
陈晨死缠烂打地追问:“你是被他甩了,所以讳疾忌医?”
“说谁讳疾忌医呢?我又要忙读书, 又要忙工作, 哪有空一心二用!”
她说着说着觉得有点眼花, 晃了晃脑袋,等看清他面上的得瑟,一时想起那些新仇旧恨来,赌气地冷哼:“论这个,我是得倒过来唤你一声老师。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小卖部就能发情的。”
陈晨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在你请吃的份上,我传你几招。”
韩梅吐出一个酒嗝来:“我没兴趣。”
陈晨把手肘撑到桌上,靠近了看她:“别介啊,不要因噎废食嘛。你看你都这把年纪了,连抛媚眼都不会,再待下去不怕成烂水果了?”
韩梅气上来了,一拍桌子:“谁说我不会?!”
“那你做一个来看看。”
韩梅打发着给扔了个眼风过去,用力之大,差点把脖子都扭了。
陈晨看得捂着肚子笑:“你这是眼皮抽筋还是羊癫疯复发?”
韩梅整理好那被甩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扭脸表示不玩了。
“别介啊。”陈晨努力收了嬉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Mississippi Rules听过吧?”
陈晨伸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又拽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臂上,一步步地教起来:“先来点身体接触,再一个视线也得对上!”
两人靠得近,视线交缠,呼吸相闻,仿佛磁铁两极靠到了一起,忽然生出有一种无形的引力。韩梅突然就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地要把手收回。
陈晨比她更快地先一步摁住,长指轻巧地插进她倏然紧握的拳中,轻而易举地就掰开展平了,平贴到自己的手臂上:“好好学,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你手别瞎动,眼睛不要乱晃,对,得长久看着,然后在心中数过两次Mississippi。”
韩梅听了半天,不就是数一二三四嘛,假高深!
她好胜心上来了,一口喝光了剩下的酒,按着他教的方法,放松了眉眼,手上施了点小劲去攀住他的小臂,然后长久地看向他,等数过两次密西西比,再带着笑意轻轻一眨眼。
韩梅演完一套下来,却发觉陈晨没点反应。
“怎么,我又做错了?”
陈晨不置一词,更确切地说,他是呆住了。
原本就黑白分明的眼里忽然闪过野生动物一样的精光。
韩梅心生警觉,刚要松开手,陈晨突然一笑,嘴里喃喃出一句:“好一个青出于蓝的学生!”,就要把头凑过去。
韩梅被这饿狼扑食般的画风吓得猛地往后倒。
谁知用力过猛,连人带凳子摔翻在地,连带着碰到旁边的空桌子空椅子,发出唧哩咣啷的一串巨响。
陈晨也是始料未及,想伸手去拉,却被韩梅一把挥开。
她说要自己站起来,试了几次,又都跌回去了。
不死心的她拉过来一张凳子,想扶着凳腿使劲,结果扑在上头又摔了一跤。
陈晨看不过去,想着不顾抵抗也要把人先把人扶起来再说,等走过去—看,人正一动不动地躺着,抱起来,怀中人双眼紧闭,已经轻轻打上呼了。
陈晨一笑,手指在她脸上戳出个酒窝来:“看你瞎跑,最后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等陈晨像寄居蟹一样,把他的全副家当——韩梅扛到身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是高兴太早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一手扶人,一手摸钱地给买了单。
等从苍蝇馆子走出几十米,陈晨就已经辨不出东南西北了。
打开手机地图,上面的路名他一个都不认识。
想说路在嘴边吧,这过路人的川普他是越听越糊涂。
几次拍醒韩梅,想让她指路。这猪队友随手一指,都不知看清没有,没等到下一个弯又睡过去了。到了后面发起酒疯来,被叫醒后还会扯住他的衣领喊“驾!驾!驾!”
气得陈晨大吼一声:“你特么当我是骡子吗?”
韩梅不回答,居然头一扭,又睡过去了。
陈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人是成心连累他的吧!
他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还得打个车。
于是负重的他,站在大马路半当中,逮着经过的的士就跟人家后头跑,还大声着喊着师傅师傅,就跟游记里头沙僧一个样。
等终于被他拦上一辆,真像历过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
车上好了还没完,目的地还不知道呢!可陈晨怎么推韩梅,她就是不醒。
陈晨翻出韩梅的证件,因为转到了集体户口,写的都是大学的地址。
他只记住了找朋友帮忙查她行踪时提她好像家住渝中区,便只好让司机先过江了再说。
陈晨累瘫在车后座上,低头看韩梅如无骨动物一般横着枕在自己腿上,嘴里还嘟囔着周彦的大名,心中忍不住忿忿不平。
正巧的哥想着能多赚一点是一点,过桥前有意放慢了车速,头伸出窗外招揽拼车的路人:“去哪?过江不?”
陈晨气不打一处来,抖腿颠开韩梅的脑袋,问司机:“你们山城人都爱这样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都?和谁“都?”老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一眼后面,了然地怼回去:“那肯定是碗头的不够看嘛。”
气得陈晨直哆嗦。
等车子开到解放碑附近,韩梅仍旧昏迷不醒,可是计程表却不管,仍旧逐秒跳动。
陈晨数着韩梅钱包里所剩不多的钱,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一分钱穷死英雄汉。
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地方下了车。
这么一来,他是又把韩梅给栓回身上了。
他盲头苍蝇一样转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被颠得厉害,还是她过了刚开始的那一段昏睡的劲儿,在陈晨背上不安分得很。
说不清她是头疼还是发冷,她磨牙不说,间或还嗯嗯啊啊地叫着,听在他耳中,仿如放大的爱情动作片声效一般。
双手捧住她两腿,陈晨只觉得心中发烫,掌心发腻。那小腿在身侧一荡一荡,仿佛是白巧克力做的,被他的体温一烫,就要化成浆,可以随他折弄,任他摆布。
陈晨被脑中的画面弄得呼吸一窒,刹时觉得裤子也紧崩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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