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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世界上不爱我的女人只有蕾丝边和性冷感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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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几十年前,波普艺术代表者安迪·沃霍尔就预示过,他说:“在未来,每个人都能当上15分钟的名人。”

    放眼望去,网络明星,靠自黑成才。

    远的诸如凤姐芙蓉不提,就讲韩梅大学里一副教授吧,几十年做研究没出什么大名堂,结果因为搞外遇被老婆闹到学校里,第二天就上了社会版头条。

    这年头,认真做事没人看,偶尔露出傻逼的一面却很容易被揪着不放。

    韩梅二十几年循规蹈矩,她可不想因为喝个喜酒被标签为极品前女友在网上被人肉。

    不过她给陈晨擦屁股也算资历深厚了。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居然要因为这个,让她先向周彦低头。

    回到大厅,大家已经吃到一半了。

    韩梅想低调再低调,可惜陈晨自带发光体质,一进宴会厅大门,仍免不了一阵小骚动。

    敬酒团中也有眼尖的小姐妹,一眼认出来抢婚的帅哥又回来了。之前他横冲直撞地冲进宴会厅,她还管他要份子钱来着,被他一句“看不出爷是来砸场子的呀!”吼了回去。

    于是一见来人,她就立马气愤地指给新娘看。

    新娘脸一拉,拽了周彦的袖子引他去看,命令他立刻将人赶出去。

    周彦转头和伴郎耳语,倒骨牌似地又指示后者招办。

    伴郎卢子也是韩周二人的中学同学,他一过去就拦住了韩梅的脚步:“韩梅你也太不厚道了,你们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今儿是他小登科,你何必把他婚宴搞得这么难看?”

    韩梅难以置信地一皱眉,再看向远处的周彦。

    陈晨看不过去,冷笑出声:“现在谁故意要搞他了,这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韩梅回头瞪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示意他住口。

    毕竟自己这边理亏在先,她只好吞下辩解,先随伴郎卢子来到门外:“这里边有点小误会,我们就是想亲自解释清楚,再跟他夫妇道个歉再走。”

    毕竟是老同学,卢子见她姿态放得那么低,虽做不来主,可还是答应进去传话。

    二人在外头被罚了好久的站,等得陈晨都不耐烦了,周彦才满脸不耐地出来:“卢子的话是我的意思。你们走吧,这边不欢迎你们。”

    他说完转头要走。陈晨冷哼一声:“还以为自己走T台呢,脚步没停定就转身走人。”

    周彦经历了一天的忙乱,脑子里那根绷紧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的重量。愤怒像被引燃的爆竹,顺着他的话就迸发出来。

    他话是说陈晨,枪口却对着韩梅:“我说你怎么愿意来喝喜酒呢,原来是带了头小狼狗要来咬我一口?”

    陈晨阴恻恻地威胁:“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周彦打量陈晨年纪轻,看也不看他,对着韩梅的目光里既有可怜又有不屑。“离了我,你就只能找到这样的?”

    陈晨再也站不住,要用拳头和周彦说说话。却被韩梅一手拉住。

    满心的挫败和愤怒从韩梅的肚子里一直满溢到了喉头,她冷冷地与周彦对视:“他是不是个好对象,始乱终弃的你,似乎没资格评判。”

    周彦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陈晨无声一笑,仿佛又看见了在二踢脚面前那只护崽的小母鸡。

    韩梅:“这次是我们不对,我叫你来,是想亲自跟你解释和道歉来着,无论你信不信,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是真心要祝福你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大概你也不会接受。份子钱我已经随了,咱们的情谊就到这儿吧。”

    她说罢,拉着陈晨,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那些两小无猜,花前月下,都化成斎粉,轻轻一吹,便成了过眼云烟。

    从此以后,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均如今日生。

    在人前威风凛凛的韩梅,到了人后就顿时变得垂头耷脑。

    她一出了酒店门就把陈晨的手松开了。

    陈晨从后面叫住她:“哟,这刚过了河就拆桥。”

    韩梅还沉浸在伤春悲秋里,一脸愕然地抬起头来,显然脑筋没转过弯儿来。

    他举起被松开的手掌,学着韩梅的声音提醒道:“‘他是不是个好对象,始乱终弃的你,似乎没资格评判。’嗯?”

    “是他们自己先误会的。”韩梅脸上挂不住,又想起他的夺命连环call:“谁让你总干那些让人误会的事儿。”

    “那我不顾清白帮你演男朋友,韩老师你不要另请我吃饭吗?我都饿死了。”

    这人!就请吃的时候还记得叫她一声老师。

    她叹了口气!“请吃可以,不过得吃什么得随我!”

    她哪敢小看小青年那旺盛的荷尔蒙和功能强大的消化系统?大票子都给出去了,她心算了下所剩无几的经费,决定还是把他带去吃串串。

    山城的串串香有点像麻辣烫,桌上放独立的炉子和锅,菜都是几个一串穿好在竹签上,让客人自行放汤里面涮熟来吃。10快钱的锅底,加上几毛一串的菜,几块一碟的肉,便宜管饱。

    韩梅带他左拐右拐,步行十来分钟,才从一个其貌不扬的防空洞口钻进了一家光线暗淡的苍蝇馆子。

    山城素有“地无三尺平”之称,小饭馆依山而建,是个民居改成的夫妻老婆店,深纵才七八米的小间里就摆放了四五张折叠的小方桌。

    饭点已经过了,稀落落只有几个棒棒在里头吃酒,那些人光着膀子在笑闹,毛腿竖起在凳子上,还往地上吐飞剑,本地人是从小见惯了,可陈大少哪里受得住?

    他眉头紧皱:“你好意思吗?对舍身帮你的人也这么抠。”

    韩梅大方地带他落座:“你别嫌这店小,搁晚上这里可热闹极了,外头摆满都是露天的大排档,现在是没到那个点,阵仗都还没摆出来罢了。”

    陈晨不说话,拿眼珠子往油腻腻的桌面一滚。

    韩梅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好脾气地从包里掏出餐巾纸,将他面前的那一小块搓了好几遍:“外行了吧,这不叫赃,叫烟火气,是咱山城风味的一部分。”

    陈晨又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韩梅装作没看见,低头研究完一轮菜单,问陈晨能不能吃辣。

    陈晨转头瞄一眼别桌,红彤彤的汤水浑浊不堪,随便舀一勺下去,满满都是红辣椒,食物下去滚一轮,出来都像穿了一件红衣裳。

    他撇了撇嘴:“女人和食物,我都喜欢素颜的。”

    韩梅依言在单子上划了个鸳鸯锅,故意想膈应他一下:“法国人的研究说,爱吃辣的人才更有男子气概。”

    陈晨反唇相讥:“哼,你够男子气概了,可惜是个女的。”

    把韩梅给气得,在心底将啤酒盖当成陈晨的头,在桌沿上一磕,就直接给掀飞了。

    她摁住陈晨欲举瓶的手,故意打击报复:“唉,忘了问你过十八岁了没,要不给你换瓶雪碧?”

    陈晨示威性地一筷子戳破绷在杯碗上的塑料膜,夺回啤酒将玻璃杯倒满:“要不是未成年人保护法再也不保护我,就这话,你得小心人身安全。”

    这威胁太低级了,她不光不怕,还因成功戳到陈晨死穴,而忍不住心情大好。

    韩梅长期在外地生活,川菜馆不是吃不到,却都是改良过的海派味道。

    好久没辣得这么过瘾了,她一口接一口,吃得浑身舒爽,大汗淋漓,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热气。

    嗓子发热,一口冰啤酒下去,呲啦一声把火浇灭,又消辣又解渴。

    她吃的多,喝酒像灌水一样,很快清空了桌面的几瓶,又豪气地让人上了半打。

    陈晨也饿了,虽然嫌汤里味精重,可肚子不辨味道呀。

    二人围炉而坐,她本来也是刚毕业,往日学校里要维持秩序,不得不板着一张脸,可推杯换盏间,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距离感很快消弭了。

    平常可望不可即的韩梅,此时却近在咫尺,特别喝过几杯后,双颊绯红,眼珠子亮晶晶的,像蒙了一层薄薄水雾。

    陈晨摸着冰冷的瓶底,心思又活泛起来:“你到底看上你前男友什么?”

    韩梅被问得一滞。

    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居然得要非常认真才能想起来了。

    似乎是一次校内英语演讲比赛上,她稿子背到一半卡了壳。她又急又羞地,试着从最近的小段再开背,却依旧停在了原来的地方。

    韩梅独站在舞台上,面对着亮如白昼的镁光灯,向全校直播的镜头,捂嘴窃笑的人群,皱眉摇头的班主任,脑中只有空白一片。

    她永远忘不了那突兀响起的鼓掌声,是作为竞争对手的周彦在观众席里站起来,给她支持鼓劲。

    其他观众在他带领下,也陆续地加入到鼓劲的行列里。

    他那带着暖意的目光仿佛穿过迷雾的一束灯光,将她带出了错误的航道。

    她慢慢陈述着,怔怔看着汤水慢慢滚开,肉丸子一颗颗上浮,想不明白是该怪肉丸子煮熟膨胀,还是煮干的汤底暴露了它。

    正如她想不明白是时光让周彦变了质,还是当年自己识人不清。

    她眼神怅惘,嘴角带着一分难以形容的笑意:“大概每一段爱情,在它枯萎之前,都曾经是一朵花?”

    韩梅衣领中掏出用红线串着的一枚哑光的银指。不知道是戴久脏了,还是本来就质料不纯,隐隐可见发黑。

    “他可能早就不记得了,这是他出国前他送我的。在学校附近小店买的便宜货,却依旧花光了他的零钱了。

    我们统共只拍了两个月的拖,他就要走了。

    从这段关系开始,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应我。

    但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喜欢有多纯粹。

    跟答应好的一样,我把这个戒指一直戴到现在,就算爱情里只剩下我一个参赛者,这场马拉松我也独自跑完了。

    大概,今天就是终点了吧。”

    她豪气地一扯红绳。

    戒指被她扔进一只喝空的玻璃瓶里,发出叽哩咣啷一阵响声。

    韩梅自嘲一笑:“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吧?”

    陈晨点点头:“傻!你要是跟我谈,拿到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便宜货。”

    韩梅一口酒刚喝下去,被他的见缝插针呛得咳嗽连连,“……胡说什么呢你?”

    她重重放下瓶子,正色道:“再次声明,我可是你老师,你往后不许再这样再乱我开玩笑!”

    他倔强地一抿嘴:“你算什么老师啊?辅导员不就是‘吉祥三宝’嘛,保安保姆保洁员。”

    当着她面呢,就敢质疑她的工作?

    韩梅把酒瓶重重搁到桌子上:“辅导员也是老师!做思想政治工作的!”

    “那我还是官二代呢,难得我看得上你,潜力股要趁低吸纳懂不懂,等我功成名就你可没后悔药可吃。”

    韩梅义正辞严地反驳他:“老师眼中,学生哪有贫富贵贱?”

    “呵,老师靠吃土活着?大把老师为了拉关系倒过来捧学生臭脚的。你们不也按成绩把我们分了三六九等吗?”

    “嘿——”韩梅又羞又急,加上多喝了几口,就有点关不住自己嘴巴,思来想去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把竹签扔桌上,“那我作为一穷人,连仇个富也需要理由吗?!”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替我出头?”

    “……我是出于职业道德!”

    “不可能!”陈晨眯起眼睛。

    他斩钉截铁地说:“世界上不爱我的女人只有蕾丝边和性冷感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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