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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抽人掌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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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这是自然。”忠义亲王侧目扫了眼窗外,见着窗外那形形□□的人的声影, 眸光冷光一扫而过, 而后默默后退几步,一脸焦虑的望着烛光。

    且不说如今琏儿还在受苦, 他岂能离开,便是收拾人,哪有痛痛快快一刀杀死人的?自然要慢慢先从心理开始一点一点让人备受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忠义亲王低声对司徒乐耳语了几句, 便依旧目光凿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被军医捏在手中的细长银针。

    司徒乐一看忠义亲王的神色,又颇为忧心的望着逐渐升空的明月,刚斟酌如何两全的时候, 忽然间听着病床上的一声咳嗽。

    这一瞬间, 屋内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紧张起来。贾琏若是不慎染上风寒, 那若是……若是加上伤口感染,没准会引起高烧不退, 到时候生死难测。

    “只是……只是有些嗓子痒, ”贾琏温和的笑了笑, “打……打扰了。”

    军医们皆是眼里露出赞叹之意, 宽慰道:“琏二爷小小年纪, 有如此毅力,倒也不愧将军之风。”

    这边忠义亲王却是闻言立马转头给人倒茶, 而就在他弯腰倒茶的那一刻, 司徒乐看着艰难抬手比划一个手刀的贾琏, 心中一禀, 脑中浮着他爹苍白的面色,点点头,悄然轻轻一敲。

    随着忠义亲王眼前一黑,手中的茶盏猝然落地,发出“砰”得一声。

    这声音在紧张寂静的氛围中瞬间由内传向外。

    在外等候消息的所有人都被这疑似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一颤,上皇慌忙起身,想要往里走,还没几步,便见他颇为信任的郑老御医慌慌张张狂奔出来:“雪莲丸,快去太医院拿!”

    “老郑,老大怎么了?”上皇一听雪莲丸,当即面色刷白了一分。他这个儿子自打替他挨了一剑,便留下了心疾,千千万万动气不得。这味药,是专为他研制的。

    “还能怎么?”郑老御医口气也带着火,说完之后目光扫眼上皇,才神色一怔,好像刚想起上皇也在此地一般,匆忙跪地行礼,口呼:“微……”

    “闭嘴。”上皇当即靠近,遏制郑老御医行礼,只追着问:“老大怎么了?”

    “大老爷旧病复发。”郑老御医说完,眼眸逡巡了一圈医寮外熬夜一同等候的人,眼里带着股冷意。

    除却上皇和戴权,屋外便是青北书院的几个学子夫子,以及靠在竹林都睡过去了的贾珍。

    这当今一派,真是高高在上,连个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论个人品,连臭名远播的贾珍都尚且不如。贾珍都尚且知晓,自家叔叔兄弟出了事情,带着酒气便匆忙而来,就算现在沉睡如牛,但好歹这也算有丝情义在。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他爹,当着大明宫一跪一拜,把自家六十岁的太上皇推出来,便认为自己诚心道歉,万事大吉了?

    莫不以为有爹万事足?

    郑老御医抹把自己灰白的胡子,再看看害怕到浑身颤抖恍若普通一个父亲的上皇,心理却是想起了先前屋内发生的一幕。

    郡主将王爷敲昏茶盏落地之后,他们屋内三个大夫谁都没心思去管,但是被他们差点扎成刺猬的贾琏却是幽幽开了口:“温……小温大夫,听说你……你祖父来了?去……去外边看看,有没有请罪的?没有就对你祖父解释是……是师父旧病复发了。”

    “至于……诸位……诸位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我教你们吧?”

    贾琏说话的时候,面孔上几乎没有一点儿的血色,透着死气的灰白,连嘴唇都是带着青白之色。他是硬生生被烈酒消毒疼醒过来的,但他说话神色间却有种凶兽撕咬猎物的凶戾劲。

    不管其他两人如何,反正他眼见屋外毫无当今一派,这心便是倾了忠义一派。

    当然,这也跟他几十年了相处有关。

    郑老御医压下自己心理种种思量,对上皇抱拳,悄声:“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您且宽心一二。外边天寒,若是您也倒下,那么这一屋子老少便是失去了主心骨,没准会彻底沦落为草芥。”

    此言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将上皇震得愣怔出神,喃喃自语:“草芥?”

    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其实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却也曾经宠溺过十几年的熊孩子,怎么会沦落为草芥?

    可今日这事实却又是明晃晃打了他一巴掌。

    是草芥,这形容没错。

    太子忠义两全,自辞太子位后,一直避嫌,别说插手朝政,便是轻易连王府大门都未出一步,最爱干的事情无非是偶尔化作温大夫,带着孩子赠药而已。

    可是皇帝知晓后,疑神疑鬼,还拿捏着乐乐的终身大事来逼迫人。

    还有贾家,贾琏哪怕先前拒婚过,可他之前已经将虎符交给皇帝,还给皇帝絮叨了一番如何君臣得宜的经验,就是想让其给臣子面一分体面。原以为父子两谈心过后,再过一段时间,待看看人为皇处事之道,待差不多了,他便诈死离开,当个普通的富家翁,游山玩水去。

    可现在呢?

    贾赦昏迷未醒,贾琏断臂,老大旧病复发。

    但皇帝呢?

    让戴权告诉人,去寻军医,寻到了之后连自己露面带过来都没有。

    “老戴,去查皇帝在干什么?”上皇拧眉对戴权吩咐了一句,便将心思转到忠义亲王的旧疾上。

    被上皇惦记的当今,作为罪魁祸首的爹,他其实还真没闲着。他也想来亲自前来探望一番,但无奈熬夜思忖对策,还唤了心腹大臣前来,众人一起思前想后诸多对策,都不能两全其美。

    当今听着底下吵成一团的心腹,越想便越恨不得把五公主掐死,一了百了。

    可千言万语一句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五公主身为皇室正统,堂堂皇帝血脉,金枝玉叶的,她一个人有失身份不要紧,可还有好几个公主,哪能因此毁了所有公主的颜面,跌了皇室的威严。贾琏只不过是个勋贵子弟,还没这般福气要“一臂抵一臂”,毕竟自古以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愚弄百姓罢了。

    但这件事若不给出一个交代,恐怕忠义亲王一派定然会生事!

    这便罢了,毕竟私下里还能请上皇从中斡旋,毕竟都是打着骨头连着筋,姓着司徒,总不会让皇家闹出笑话,跌了颜面。像先前大明宫前一跪,他便得到了上皇的指点,按着戴权所言去寻了军医,破例八百里加急传了诏令宣人入京。如今且等贾琏以及贾赦苏醒后,命五公主赔罪,杀了随行的侍卫打手,再将其母刘妃贬了妃位,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明面上的事情也不好解决!

    一想起事发之地乃青北书院,全国鼎鼎有名的书院!当今便忍不住砸翻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冷扫着殿内站着的罪魁祸首一派:五公主,五公主之母刘妃,五公主外祖礼部尚书刘仁义,破口大骂一句:“傻逼!”

    他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白痴的女儿?耀武扬威到书院?

    五公主哭的梨花带雨,但心底里却依旧有些不甚在意。她乃帝王血脉,堂堂的金枝玉叶,就算做错了事情又如何?总要保她的!

    “皇上,老臣教女无方……”刘仁义叩首恳求,老泪纵横之际,忽然听得殿外门扉被急叩,然后有小内监屁滚尿流而来,声音十万火急,甚至带着一丝的哭泣:“皇、皇上,侍卫来报,青北书院,书院所有学生聚众而来,于御街前跪地伏阙,意欲上书!”

    “什么?”当今闻言豁然站直了身体,气得浑身发抖,整整一刻都说不出话来。

    学生伏阙上书从汉代开始,每一次都被史书详细记载。本朝只□□开国至今,还从未有过一次,而距离最近的一次学生伏阙上书,还是前朝末年,恒太子被其叔逼下皇位,当时所有学生上书,骂窃国,时景帝哪怕是恨,却也要笑而应对,不敢论罪,反赐荣耀。

    现在,青北书院整个书院学生上书,叫他如何应对?

    青北书院学子一共不过三百多人,可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是未来的栋梁之才,还有不少出身簪缨贵胄之家,纵不是家中嫡长一脉,却也是家族优秀子弟。

    而且,要命的是,本届学子中还有个叫唐瑞的,或者更直接点,姓孔!

    孔家嫡系一派,其外祖父乃孔氏私塾的山长,还有他大堂舅衍生公,二堂舅受邀新编史书,三堂舅和四舅也是当代名士,这四个舅舅没其他爱好,就宠唯一的妹妹,当年据闻都想让妹夫入赘,倒插门!

    现在这唐瑞据报还跟贾赦是好朋友!

    他现在倒不怕忠义一派如何了,他先怕了这帮人。他畏清流非议,畏天下读书人之言,更怕后世史官之笔!

    看看!他贾琏自己千万般谋算,都没利用过傻爹,这里面的人哪来的脸?!!

    贾琏面色阴沉,刚想抬脚往里怼人,岂料却被贾赦紧紧拽住了胳膊。

    贾赦一手拽着贾琏,一手还拉着合他眼缘的小友唐瑞,脑袋左右乱转,安抚道:“不生气不生气,一边聊。”

    边说,还拖着人往一旁的羊肠小道而去。

    在一旁的唐玥凝眸扫了眼问道阁,自己缓步跟了上去。这书院之中虽然唯学问论高低,可自古以来学文多是为了货与帝王家。所以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这道分界不管在哪里都在。

    有些东西,例如邸报内参,例如两皇心思,例如……像这些他们官宦之家的嫡系,自幼便是耳濡目染。这些家学资源,若非是自家看重的人才,有家族的允许,才会朝人透露一二。其他时候,压根是妄想,甚至有些事情,当家掌权的连族人都不会告之。

    像他们唐家,四叔四婶是双方家族都娇惯的幺儿,现年过四十了,依旧天真烂漫。作为他们两的儿子唐瑞,都年过十五了,也是一派天真烂漫,唯喜好行事。

    这里面那位到底是谁?这是挑整个圈子的潜规则。

    贾赦,甚至贾家落败了,可好歹一门四将军,两代人浴血奋战为子孙赢来的庇佑。

    真是不知道哪个眼皮子浅的的酸夫子。有本事教人一代一代积累,哪能欺负一个痴傻的?

    哦,这人还不傻。

    唐玥看着贾赦语重心长的贾琏和唐瑞话说当年上书房的风云,传授唐瑞作为一个走后门的该如何融入集体之中,无声笑了笑。

    “我刚进上书房,跟听天书一样,不懂,就光顾跟那谁……”贾赦挠挠头,“记不起来了,反正一开始就天天留堂留堂又留堂。好像是皇帝叔叔他爹有规定,反正我是皇帝叔叔钻漏洞擦边球,塞进上书房的。他作为监护人,必须来接我,接受夫子再教育。可他一点都没耐性,才十天半月就受不了,把我踢皮球一样踢给宸哥哥。宸哥哥可有耐心了,还有敬哥哥,他也超级好。他们教会我要分享,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会读书,也不能再课堂上闹……”

    “当然,小糖糖,你要牢记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在意流言蜚语,让他们羡慕去!”贾赦拍拍自己的脸:“脸皮一定要厚厚哒!有本事让他们也投胎投一个看看啊!”

    “可是赦叔,那就不管那谁了吗?”唐瑞依旧有些不甘。因为他的身份,还有家族为他提供的安乐环境,他还真是头一次听闻有这么不耻的事情。这些人真是枉称饱读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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