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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如今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用代笔甚至散科举舞弊等等谣言都不行,这无意在说科举考试不公,是在跟礼部作对!跟皇帝作对!且此时又不过院试,参考的乃京城籍和借考的学子,想用南北学子的矛盾来挑拨,也可行性低。
唯一可行的方法……
贾珠下意识的不敢去相信贾母,让她用孝道压人。毕竟现在非但贾琏,便是那个向来花天酒地的大伯也出息了。
脑海浮过万千,贾珠阴笑了一声。盗不行,孝不孝,那便是色!
威逼母婢!
贾珠思定了念头,便私底下寻了王夫人说了一二。
王夫人自是依从,眼里透着一丝阴霾:“我儿既然要出招,就一定要狠!一击毙命!区区一个婢女而已,怎么比得上亡叔的贵妾?”赵姨娘生了一儿一女,也不算奴才秧子。
贾珠一怔,脑海浮现出赵姨娘风韵犹存的面容,点了点头:“太太,您说得是。”
母子俩商议着如何让贾琏身败名裂,而在同一时刻,贾琏正一人迎四才子的挑战,准备扬名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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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四俊杰?”贾琏漫步登上雅贤楼的擂台,道:“一起比吧!”
中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眼贾琏,道:“按照规矩,合在一起比,那比赛时间最多也是只有三炷香时间!”
“自然!”
“你好生的猖狂!”四俊杰气了个倒昂。其余书生亦是各种鄙夷不屑。
“不过区区三连元罢了!文才兄也是三连元,何其君子翩翩!”
“没准他不过是仗着自己出生好罢了!”
“对啊,请个名师专门辅导!”
“没,你们难道没听说吗?最主要是因为他那字写的!”
“什么?”
“温相的卿白体向来是皇家临摹纂写的,没准啊……”
“也难怪!我听我礼部兄弟说原来贾赦是上书房的肄业生!”
“简直有辱上书房的名声!”
“……”
“胡说八道!”在人群中的贾赦听着耳边响起的窃窃私语怒了,胸腔怒血澎湃燃烧着,开口,调子悠长又浑厚有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号令:“你们有本事嫌你爹不成器啊!没本事就闭嘴!看我儿子比赛!”
听着最后一词还飘荡回旋在大厅,贾赦脑袋左右转了一圈,看看呆若木鸡的书生们,昂首挺胸,他的拿手戏之一:喊军号!
他好像……反正他就记得,自己胖嘟嘟的滚在练武场上监督偷懒的小士兵,谁不听话,喊一声然后拿小本子记下来!特牛气冲天!
在宫里也特好用!
上书房里要被打手心,喊一声,皇帝叔叔都会来看他!
周围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贾赦!
原本在擂台上的俊杰之一,以琴为傲的唐瑞对着贾赦一弯腰:“这局,我输了。赦老之啸,在下佩服!”
贾赦呆若木鸡。
台上的贾琏也呆若木鸡。啸?他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学的东西都带功利性。就算能够吟诗作对,弹琴唱歌,但啸这种非主流还失传的唱法他还真不会!
而且确定不是鬼哭狼嚎?他爹有时候开心了撒娇了躺地上耍赖皮都会嚎两声,还闲得路上看见大公鸡能跟鸡比赛打鸣。
“你……确定?唐兄,你好像是挑战我,而且我们比的是弹琴啊!”贾琏一本正经强调道。
“不!音律的美妙不在于表达的工具,而在于情感的共鸣!”唐瑞一脸激动道:“我已经从赦老的啸咏中感受到那份自信与傲然。这就足够让我相信你们并非徒有虚名,而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是我狭隘了,以赦老从前的名声相看!”
贾琏:“……”
贾赦看着冲下擂台给他弯腰作揖的唐瑞,都吓怕了,连滚带爬地上了擂台,躲贾琏身后:“儿子,他是不是?”
含蓄地手指戳戳脑袋,贾赦无比忧心道。
“父亲……”虽然我也不太懂怎么从这调调读出那么多情感,但热爱音乐,热爱艺术的人,不坏。
贾琏神色凝重地看向贾赦,道:“父亲,唐公子以乐辨人,认为您可交,是个好孩子。你转头就怀疑他不成?啸,是魏晋南北朝一种歌咏方式,据道如今已经失传。”
“没听说过!”贾赦摇头:“这个我是跟神算子学得啦!拉军号!每天听着操、练声,我就会了!”
“那您要跟他解释清楚。”
“好!”
看着贾赦又忙不迭下擂台,对唐瑞连比带划的解释,贾琏对场上的三人福礼,道歉一声。
“贾兄客气了,令尊如今也一片赤子之心。”贾赦傻了这事他们都略有耳闻。
寒暄过后,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年长为首的领头人李运开口道了一句:“不过我们既然开了擂台,这比赛还得继续。”
这贾琏横空出世,大爆冷门,他们就算自身不在意,国子监同窗言语还有家族也好奇贾家怎么就出了个文曲星?
“这是自然!”贾琏颔首道。这四俊杰出生官宦,来自国子监,他也可以借此试探一二。
“那比赛继续!”中人喊了一句,“唐公子请回擂台。”
唐瑞拉着贾赦的手,依旧一脸激动:“我已经认输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好汉子!”贾赦拍着人胸膛:“跟着爷混,给你吃桂花糕!不过好像你太瘦了点,每天要喝牛乳的,这样长得高!”
“好!我喝!”
“……”
不管围观的还是台上比赛,所有人都默默忽视了相见恨晚的两人。贾琏按着自己高调做事的计划,依旧决定同时以一挑三。
贾琏提笔以墨充当黑子后,书法和绘画的题目也定了下来。
“狂草书写《草》,对你我来说都公平。”以书法见长的李运开口道:“你恐怕也是擅卿白体,而我擅楷体。当然贾兄若是不愿,也可更改。”
“李兄,此题甚是公平。”贾琏笑了一声,摆手示意对方先请,自己目光望向画手刘宏。
刘宏微笑:“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钟爱梅兰竹菊。我们今日以文会友,便以此为题,如何?”
“好!”
随着贾琏的一声好,台下众人愈发觉得贾琏颇为自傲自大。棋且不说,这书法和绘画要一同在三炷香时间完成,这也是太难了。况且,李运还使坏,以书法为长的,怎么可能只会楷体,他族叔便是当世鼎鼎有名的书法家,善狂草,有几幅作品还被皇家收藏。
唐瑞看看左右书生看笑话的神色,又仰头看着擂台上的同窗好友和贾琏,面色有些通红:“赦老,不知贾兄可学过狂草?”
“狂草?”贾赦嗑着瓜子道:“我知道,涂鸦嘛,我涂的比琏儿还好看呢!”
唐瑞:“………”
“你这个小孩子好奇怪!”贾赦看着紧张担忧的唐瑞:“不是你们要比赛嘛?”
“那……那好像是因为先前有些误解。”
“哦,知错就改,我懂。”贾赦点点头,示意人抬头往上看,边道:“反正我儿子超级厉害的。他不厉害,我宸哥哥也会教他,让他变得好厉害的。”
唐瑞闻言,尴尬的笑笑,但是当抬眸看到贾琏一派从容地游走两个桌案间,忽然间又觉得贾赦说得没准是真的。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正在落字的贾琏回眸望着台下一笑,霎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有些慕起贾琏的容颜和气质来。
而台上的贾琏不急不慢的又落下一子。他手谈之道原本是为了迎逢宣帝而学的,饶是后来从中体会了乐趣,可落子也习惯了让。也就是这两年,身份局势陡然变化,还有个下个五子棋要毁三个子的爹,硬生生让他棋风大变,霸道凌厉非常。
落完子后,贾琏看眼对面开始冒汗的小棋手,眼睛扫过桌案的摆放的香炉,已经不知不觉烧完一柱香时间了。
剩下两柱香时间书法绘画也够!
这种文雅赛事他当年暗戳戳关注了许久,也默默熬夜学了不少绝招,就想有朝一日能以自己才学打脸那些个只会风花雪月的老古董。
可惜,他一掌权,就没人觉得他每晚睡觉都在学习,只道阉奴好色。
想起往事,九千岁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小孩子,因缘际会,有机会现现挺华丽花哨的才学表达方式,也不错。当然像那种非主流的就先忽略。
等以后他掌权了,把人关起来教他!
缓缓落下最后一个“尽”,贾琏看看还在思索的棋手,默默将笔搁置,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中人问过贾琏后,便将人的书法朝众人展示。
当看见宣纸上别说狂草所长的“一笔书”没体现出来,便是最基本的字法也难辨,一坨坨的墨水相连,活像幼儿涂鸦。
围观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甚至有人起哄让贾琏滚下台,不配为读书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无。
“贾兄,这便是你不对了。若是不会,我们可以换其他字体,料想贾兄能够三连元,最基本的馆阁体总会吧?”李运将自己的书法命人展示后,目光得意地掠过台下围观的神色,看向贾琏,似笑非笑道:“莫不是琏兄用卿白体?这我倒是汗颜了,未有机会学得一二。”
“李兄,”台下的唐瑞一听这含抢枪带棍的话,忙挣脱开看热闹的贾赦,赶紧上台,悄声:“这是反笔书!前朝大儒方青上奏骂刘瑾用的反笔书!”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见识。”贾琏笑吟吟地看了眼唐瑞,意味深长的赞了一句,示意小二将自己的宣纸反过来。
当反过宣纸展示出书法的那一瞬间,不光围绕擂台的书生,在上面雅座中的人也齐齐惊愕了。
视野极佳的天字号雅间内,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泄漏出去的温大夫看着自家孩子投过来的询问眼神,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教的。我每月就去两天,还得挪半天时间给你赦叔编故事,还下棋,哪有时间教这小狼崽子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再说了,我也不会这写法啊!”
说得最后,温大夫眉头紧皱。贾琏似乎太多才多艺了些。
无师自通一词无法概括。
“父亲,笑一笑,刚才逗你开心呢!来,看看,您老白捡的徒弟又赢了一场。现在只剩下画了!”
“你啊!”温大夫看着面前喜笑颜开的孩子,心中一阵钝痛,当年若不是他……
还没来得及想当年,温大夫捂捂头,看着把自己秀发当皮筋拉的孩子,气笑了:“司徒药,你这毛病还真跟赦儿一样,再攥,你爹我也要秃头了!”
“麻烦您老好好念,不是乐山乐水的乐,而是快乐的乐。”司徒乐松手,笑了一声:“您老当着我的面不快乐,我……我不就一顺手嘛!爹,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大不了我换个身份也能陪着你啊!”
“让你受苦了!”温大夫看看眼前笑得淡然的女儿,眼角余光却不自觉飘向擂台上的贾琏。
贾琏此刻将砚台往展开的宣纸上挥洒过去,然后顺着墨水飞溅的方向,身形恍若飞燕,来回游走一遍。待最后香灰燃烧殆尽,一副梅花傲雪图也好了。
众人:“……”
贾赦拍手:“好!再来一个,我要看喷火的!”
贾琏:“……”
贾琏忍不住捂脸,能让我再帅一会嘛?今天的爹只有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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